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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大厅里躺了一地的Si尸，只能费劲儿地把他们一个个地挪回棺材里。要不然明天早上被人发现，说不定就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了。好在棺材前都有遗照和讣告，我对照着Si尸的脸，倒不至于搬错进棺材。
等我走出殡仪馆，老金早就跑的没影了。我骑着摩托回到鸿鑫时，天都大亮了。
老金守在窝棚里，一见面就问我：“昨晚你跑哪儿去了？我没有等到你，就先回来了。”
现在还不是戳穿他面皮的时候，只能够跟他虚以委蛇，我立刻搬出了一套说辞。这套说辞在我肚皮里准备了半个晚上，早就是滚瓜烂熟，绝对不会露出破绽。
“昨晚我一个人在松山厅守着，谁知道没多久，赵金言就领着刘杰进来了，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只能先躲了起来。听到他们说话，才知道赵金言这个小子要害我，后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跑了出去，就没有回来。”
老金点点头，“我一开始迷了路，没有拦住他，后来总算把他引走了。”
“本来你说h志十二点会回来，谁知道没到点儿，他就醒了，然后袭击了刘杰。那孙子也有点本事，本来就快得手了，谁知道冒出来一个更加厉害的nV鬼，我也被发现了，然后纠缠了一会儿，刘杰那孙子扔下我跑了。我给h志喂了药，被nV鬼追的没法，就躲进了棺材里，头磕了一下，就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人都走光了。”
我从怀里掏出短刀，“这是我捡来地，刘杰的趁手兵器，看起来好像还挺厉害地。”
老金拿过去看了几眼，“是个好东西，你留着吧，对付鬼物也是个利器，不b桃木剑差。你在殡仪馆里没有碰到其它什么东西吧？”
我一拍大腿，将一个木牌拿了出来。
“老金，你看这个，我遇到了一个小男孩，得到了这个。”
老金拿着木牌，反复看了几眼，领我进了他的房间。他的房间里充斥着Y冷的感觉，h纸糊的窗户把yAn光给挡住了，大白天地也很Y暗。
老金在神像前上了一炷黑香，臭味熏人。我注意到，上次摆在这儿的那个血盒子不见了。
他捏着木牌，喃喃念诵咒语，一缕黑烟冒出来，变成了小男孩的模样。他看到老金，神情畏惧，急忙朝我跑过来。
谁知道他一动，脚就陷了下去，两只脚像是被胶水黏在地上，动也动不了。地上铺着一层黑灰，下面还有白灰，似乎很大程度地限制了他的行动。难怪我第一天扫地的时候，老金会B0然大怒，原来地上是有布置地。
老金捏着小男孩的清秀脸蛋儿，翻来覆去地看，然后又在他全身m0了起来。我看着有些不对劲儿，难道老金还是个恋童癖，急忙问道：“老金，你g嘛呢？”
小男孩都要哭出来了。
老金若有所思，“昨晚匆匆瞥了眼，还不敢确定。现在看起来，这个小娃娃果然是个难得的福灵娃娃，可惜呀，可惜。”
福灵娃娃，不是小鬼吗？我好奇地问道。
“你以为炼小鬼都是用来害人的吗？道有YyAn，凡事皆是有利有弊。有人炼小鬼是为了杀人害命，追求鬼物的凶戾，自然是Y毒险恶。”
老金露出惋惜的神sE，“福灵娃娃虽然也是鬼，却有着很大不同。这世上夭折的娃娃也不少，不是每个都能投胎转世地，于是就有人用神前香火和灵物捏成小孩的模样，然后用法术加持，请了夭折的娃娃的魂魄入住，就变成了福灵娃娃。”
“这不还是小鬼吗？”
“你懂什么？福灵娃娃吃的是香火，能够保佑家宅平安，等到功德够了，就能够转世投胎。要是厉害点，甚至能够添福添禄添寿，等于是供着一个保家仙，你说厉害不厉害？”
我听得咂舌，原来小男孩还有和来历，可是老金可惜什么？
老金叹息道：“我m0了这小鬼的骨骼，天生就是修炼的好苗子啊。我这一脉如今只剩我一人，等我一Si，祖师的法门也就失传了，我有何面目去见他老人家。要是让我早早遇到这个小娃娃，肯定要抢过来做徒弟。”
我心里好笑，就你这邪魔外道，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做你徒弟呢。
“既然福灵娃娃这么厉害，怎么赵金言舍得扔掉他？”
“哼，他知道个P。”老金和颜悦sE地问了小男孩几个问题，主要就是你家在哪儿啊？父母是谁？自己叫什么名字？是谁把你弄成小鬼地？
福灵娃娃虽然机灵，对以前的事情确是记忆不清，迷迷糊糊地说不上来。他只知道自己跟过好几个主人，最后落到了赵金言的手上。赵金言一开始还有兴趣，后来看他没啥本领，就差遣他来跑跑腿。
老金点点头，“我果然没猜错，应该是小鬼的第一任主人将他做成了福灵娃娃，可惜还没有炼制完成，就遭了变故。后来几个人估计眼光有限，看不出他的奇妙，只把他当做了一个没啥用的小鬼。”
我看他对小男孩观感不错，急忙说道：“老金，既然你看他不错，不如收他做个弟子？”
老金面上带着嗤笑，道：“一个鬼娃娃怎么配做我的徒弟？鬼物岂能和人混为一谈？”
我只得说道：“他不愿意回到赵金言身边，喜欢跟着我，你能不能给我想个主意？”
“你已经得罪了赵金言，现在又抢了他的小鬼，等他知道这是个福灵娃娃，还不恨Si你了？”老金有些意外到。
“反正已经得罪了，不差这一回了。”
老金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才幽幽说道：“你一来，我就看出你是个有福的人。你NN吃斋茹素，泽被后人，你自己也是持心甚正，命格又y。你看看，你去了殡仪馆一趟，就捡了短刀和福灵娃娃回来，可见是个有运势的人。”
不是在说福灵娃娃的事情吗？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只好耐着X子听他说话。
“你想养这个鬼娃娃。”
我急忙点头，这不是废话吗？
“我实话跟你说，这个小鬼应该是害过人地，他身上沾着一丝煞气，是不可能炼成真正的福灵娃娃地。要是你指望着他能够旺财旺运，我劝你还是Si了这条心吧。”
我看着小男孩，他不敢看我，估计老金说的是真地。
我想了想，道：“我觉得人活一世，只有靠自己双手挣来地才是真地。靠着养小鬼这种办法发财，怎么都不是正道，我是不肯g地。”
老金一声嗤笑，“无知，财神爷还有横竖两位呢，谁敢说横财不是采。”
“这个小鬼是用福灵娃娃的办法炼出来地，天生就不擅长打斗，你要是指望着他帮你打架，趁早歇歇吧。这小鬼既不能旺运，也不能打斗，养着也没啥用处，把他待在你身边，反而会妨到你的运道，给你招来小灾小难。”
这话红霞也跟我说过，老金倒是没有骗人。
我看了眼福灵娃娃，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眼睛里水珠子在打转。
我一咬牙，说道：“我不怕这些，我就觉得自己跟他有缘，他落了难，我就想帮他一把。”
我没有跟老金说，当初赵金言骗我的生辰八字时，就是福灵娃娃给我提了醒，我才逃脱一劫。昨晚在殡仪馆，他被婴鬼打得遍T鳞伤，也没有叫破我的行踪，更是让我感动。既然他想要离开赵金言，我无论如何都要帮他，将来看看有没有法子让他去投胎转世。
“蠢货，简直是愚蠢之极。你要是想养小鬼，我教你个法门，随便养出一个来，肯定都b他厉害。”
我心里光火，老子想要养他，是心甘情愿地，关你P事啊。可是要想把福灵娃娃从赵金言手里夺过来，还得看他的脸sE，我只能忍气吞声，小声地哀求他。
老金有些痛心疾首，“我跟你说过了，你要养着他，将来会害了你自己，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送命啊。”
福灵娃娃听懂了，眼珠子滴答，突然朝着门外跑去。我急忙拽住他，指着木牌，示意他先藏进去。
这会儿我算是回过味来了，老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古道热肠了？这老家伙不是什么好鸟，昨晚赵金言更是叫破了他的身份，金老魔，听听这个称号，就知道老家伙当年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
他跟我废话这么久，无非是拿捏着，不肯轻易帮我罢了。这是啥意思？我也是混过社会地，不是个二愣子，老东西这是等着我开条件呢。
我心里恨得牙痒痒，还得做出一脸毅然的模样，“老金，我不怕。你说吧，为了养福灵娃娃，我要怎么做才行。”
老金自然是满脸为难，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才很勉强很为难地说道。
“好吧，你既然这么诚心，那我就告诉你吧。你想要养这个小鬼，就需要到垃圾场里找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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