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生生世世小说网 > 美女江山一锅煮 > 第三百五十章(大结局)

    记住本站地址:【生生世世小说】 https://www.3344book.cc/最新VIP章节免费阅读!

    时当夏未,御花园花草开得很盛,荷妃雨盘坐处是一块草地,不知名的小草蔓生在她周围,这本来是再平常不过的景象,谁也不会多看一眼,但就在龙珠升到尽头开始旋转,荷妃雨即将激发珠龙气的一刻,荷妃雨身周的小草突地疯长起来,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结成一个草蓬,一下把荷妃雨罩在了草蓬里。

    战天风心一跳,先不看荷妃雨,而是急扭头看向苏晨,他扭头时,已只能看到苏晨的一点衣角,在苏晨身前出现了一朵花,那朵花一下就把苏晨吸了进去,随即缩小钻进了地底。变生仓促,那剑婢还没反应过来,还在看荷妃雨呢,待得惊觉,连花带人都已无影无踪,一时惊得俏脸惨白。

    “师父。”花藏人钻进地底的情形,战天风上次经历过,可又难以置信,万异公灵光明明已经散了啊。

    便在他的叫声,万异公现身出来,叫道:“战小,发什么呆,收了龙珠啊。”

    “师父,真的是你。”战天风惊喜狂叫,急跃而起,掠向龙珠,途念动口诀,收了龙珠,龙珠一入手,脑忽地现出幻影,只见一个龙首人身的异物,环眼怒目,身高丈余,向他躬身抱拳:“鼎奴见过主人。”

    “原来龙珠里面还藏着这么一位老兄啊。”战天风刹时间明白了拿到龙珠就能放鼎收鼎的原因,急道:“收了鼎。”

    “鼎奴遵命。”鼎奴一抱拳,闪身不见,空现出装鼎的袋,其一个鼎立即开始变小,飞入袋。

    小草一结成草蓬,荷妃雨立时惊觉,惊怒交集,反手取剑扫向草蓬,想要破蓬而出,但那草蓬其实不是一般的草,而是万年古林的灵根所化,荷妃雨竭尽全力的一剑竟是斩之不断,大惊之下,身一旋,现出本命灵花,乃是一朵黑莲花,黑莲花在草蓬飞速旋转,边旋转,边变大,只一瞬间便长得有十余丈大小,而且还在长大。

    黑莲花长大,草蓬也跟着变大,白云裳无天佛等人明白,这是荷妃雨以本命灵花与古林的万年灵根斗法,她若能撑破草蓬,便可脱身而去,若撑不破,那就要给万异公生擒活捉了。明白是这个理,可白云裳无天佛却只能在边上看着,不好帮手,没办法,万异公辈份实在太高,他若不出声,别人是不好给他帮忙的,到是战天风这种油条全无顾忌,只是他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给万异公帮忙。

    这间说来罗嗦,其实极快,只一瞬,黑莲花又长大了一圈,比御花园的那亭还要高大了,随即怦的一声,草蓬一炸,一道黑光射出,荷妃雨已冲了出来,她速度太快,边上的白云裳无天佛都来不及截击。

    荷妃雨在数十丈外现身出来,功败垂成,她一张脸青白若厉鬼,狠狠的盯着万异公:“万异公,你不是灭灵了吗?怎么又出来了?”先前用力过度,加上心情激愤,她声音有几分嘶哑,象是从岩缝硬挤出来的冷风。

    “谁说老夫灭灵了?”万异公哈哈大笑:“你这小丫头,上次以灵花之形骗过老夫,偷入万灵塔,我万异门差点就毁在你手里,若不给你点报应,你也不知道敬老。”

    “原来上次你是故意那么说的。”荷妃雨明白了,鼻翼翕张,身更是微微颤抖,愤怒便如激涌的火山岩,只想破体而出。

    她为今天,付出了巨大的心血,而且确实已经成功了,她制住了战天风的死穴,战天风再狡诈十倍也不可能挣得出她的手心,却没想到败在万异公手里。

    “没错。”万异公哈哈笑:“老夫知道你借灵花在崖下偷听,所以故意说功散灵灭,逗你玩玩,其实那间有一个极大的破绽,只是想不到以你的精明和战小的滑头,竟然都没有看出来,哈哈哈,好玩,过瘾。”

    他这会儿,竟然很有点老天真的味道了,战天风大是好奇,道:“师父,什么破绽啊?”

    七十三章天地洪炉

    “还没想到啊?”万异公摇头,笑:“老夫那话里,说古树灵根被烧断,我只能以自己灵力强撑,以至于耗力过度,功散灵灭,这话就有个极大的破绽啊。”

    他话没说完,荷妃雨猛地叫了起来:“是了,你是借古树灵根以灵传灵之法,才能到鹰愁涧来,古树灵根若真的烧断了,你怎么还能显灵,若不借灵根还能显灵,那你就已经成仙了。”

    她一说,战天风也明白了:“是啊,师父没成仙,没有灵根自然不能显灵,能显灵就说明古树灵根并未烧断,也就不存在过度耗功一说了。”

    “对了。”万异公哈哈大笑:“我当时只是顺口就说,说完才想到有个天大的破绽,结果你们竟然都没听出来,哈哈哈,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我好蠢。”荷妃雨银牙紧咬,全身颤抖。

    “师父高明。”战天风拍一马屁,记着苏晨,道:“师父,我晨姐呢。”

    “臭小,为一个女人天下都不要了,真真岂有此理。”万异公斜眼看着战天风,似乎是怒,但眼角却笑意盈盈,战天风一愣之下,万异公已是哈哈大笑:“你小虽然不堪,但却正对老夫脾胃,哈哈哈。”手一指,战天风脚前钻出一朵花来,变大绽开,苏晨绻在花,一见战天风,喜叫出声:“天风。”

    “晨姐。”战天风一把抱住,再不肯松开,苏晨又悲又喜,情泪滚滚而落。

    “明月曾照英雄冢,荒草空摇帝王陵。”万异公概然点头:“什么天下,什么江山,真不如携玉手,泛空舟,山水逍遥。”

    “奴婢该死。”那剑婢知道情势再不可挽回,对着荷妃雨一跪,猛地回剑,一剑插入了自己胸膛。

    战天风扭头看向荷妃雨,荷妃雨也在看他,四目对视,荷妃雨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战兄,你果然是怪星罩命,当世几个顶尖好手,鬼门曾顷全力追杀你,无天佛也有数次想要杀你,枯闻夫人更不用说,但结果呢,鬼瑶儿反对你痴心苦恋,无天佛做了你下属,枯闻夫人师徒七个全死在你箭雨,马玉龙好象也是死在你手里吧,无闻庄威震江湖,竟是亡在你一个人手里了,而我,我自负无论玄功智计都不输于天下任何一人,为今日一局,更耗尽心血,可却莫名其妙算漏了万异公这一招,功败垂成,算了,我是认输了,天下是你的了。”

    战天风略一犹豫,看向苏晨,道:“晨姐,她没为难你吧?”

    “没有。”苏晨摇头,她心地纯良,虽然明知荷妃雨是敌人,但看一眼荷妃雨,还是实话实说,道:“我虽给她抓了来,但这些日她待我其实挺好的,我到象是在她那里做客,不过她抓我是为了对付你,所以。”

    战天风明白了,点点头,对荷妃雨道:“有一句话我要跟你说清楚,我和师父都比你跑得快,加上我云裳姐和无天大师,今夜若纯心杀你,你无论如何跑不了,不过看在你善待晨姐的份上,这事就算了,但你要记住,没有下次了,你走吧。”

    荷妃雨仰天狂笑,点点头:“是,你确有杀我的本事,承你高抬贵手,那就多谢了。”又是仰天一阵狂笑,笑到后来,却颇有凄楚之意,看一眼苏晨,道:“你的丫头我会叫人给你送来。”长袖一拂,飘身后退,远远的去了。

    “好了战小。”万异公也拂了拂袖,他其实只是个虚影,却不知想要拂掉什么:“我也要去了,还是那句话,明年春天,你来古塔看看吧,老夫若结出个木瓜什么的,你就摘了去,种在你家后园里吧。”

    战天风一愣,眉毛一立,眼发锐光:“荷妃雨真个想死。”

    他这话却把万异公说愣了:“什么啊,荷妃雨不是走了吗?”

    “她没在偷听?”战天风奇了:“那师父你为什么又说这样的话?”

    万异公明白了,呵呵一笑:“你以为荷妃雨还在偷听,我又骗她啊,呵呵,没有,她是真走了,我这次说的也是真话。”

    “为什么?”战天风急了。

    “其实还是要谢谢荷妃雨。”万异公一笑:“鹰愁涧那次后,老夫灵力耗损确实比较重,然而事后清修,却反而有一种特别轻松的感觉。”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脸上有神往之色:“佛祖总叫人放下,我以前一直不明白,在古林吊了上千年,苦苦的抓住,其实却又何必,但那一次后,我突然就悟到了放下的真意,是的,该要放下了。”

    “放下。”战天风皱眉,这话太深奥,他听不懂。

    “是的,放下。”万异公微微一笑,脸上有一种奇异的神彩:“不过你小现在是放不下的,也无所谓,总之来年春天你来古塔看看吧,该会有点儿好东西,不过老夫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是个木瓜,但也许是个西瓜也不一定,哈哈,真要是个西瓜,那你小就一顿吃了它。”

    “什么?”战天风张大嘴,在他目瞪口呆,万异公灵光凝成一朵花,往地下一钻,不见了。

    “阿弥陀佛。”白云裳宣了声佛号:“万异老前辈真是个奇异的人,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他。”

    “是啊,居然叫我把他做西瓜吃了,他老人家也确实算得上是个怪——怪——怪人了。”战天风想说的,其实是怪胎两字,不过总算收得快,但白云裳自然听得出来,白他一眼,却又抿嘴而笑,道:“你才真真是个怪胎,只是万异老前辈这些怪人都会喜欢你,到也真是怪了。”

    “姐姐也喜欢我,那也是怪人了。”战天风嘻嘻笑,色迷迷的去白云裳身上一扫:“不过我好象没觉出姐姐哪里怪啊,看来还有地方没摸到。”

    这时无天佛壶七公都出园去了,但苏晨在边上啊,白云裳一张脸立时就羞得通红,嗔道:“小坏蛋,不跟你说了。”飘身后退。

    “白小姐也。”看到白云裳这个样,苏晨瞪大眼睛,有点难以相信。

    战天风嘻嘻一笑,去苏晨嘴上亲了一口,道:“是,云裳姐和你一样,也是我的红烧肉,不过今夜先吃了你,她那碗留着,过会儿吃。”

    苏晨羞喜交集,想到一事,道:“那个鬼瑶儿,她——她不会再——再。”

    “不会了。”战天风摇头:“鬼丫头已经给我吃下肚了,再敢做怪,我打她屁股,而且是脱光了打。”说到这里,心激情再难抑制,猛一下将苏晨拦腰抱起来,紧紧的抱着。

    “晨姐,好晨姐,经过这么多事,我终于是要吃到你了,我要把你整个儿吃下去,再也不吐出来。”

    这一夜,皇宫春意融融,久经磨难的一对恋人终于走到一起,那熊熊的爱火,炽热到能把天地熔化。

    过了三天,这天战天风白云裳苏晨三个在御花园里闲坐,战天风头枕在苏晨腿上,抓了白云裳的手把玩着,心情写意之极。

    苏晨想到一事,道:“风弟,你该去接鬼瑶儿了,你误会了她,现在我回来了你还老是拖着不去接她,她可真要伤心了。”

    “是啊。”白云裳也点头:“鬼瑶儿盼你去,肯定眼睛都盼穿了呢。”

    “去是该去了。”战天风搔头:“可是说真的,我还真有点儿怕,瑶儿那次可真伤了心了,谁知道她会不会原谅我。”

    “这个你不要担心。”白云裳摇头:“气她肯定是生的,但也一定会原谅你,从她上次央她爹来助你破三绝阵就可以看出来,她一直在掂记着你。”

    “是啊。”苏晨也点头赞同:“只要你诚心请她原谅,她定会原谅你的。”

    “好吧,去就去。”战天风下了决心:“就算她真不肯原谅我,我也有办法,对付鬼丫头,本大神锅还是有两招散手的。”

    他说得有趣,两女咯咯娇笑。

    “把鬼丫头接来,立即就去白云庵,只要你师叔一点头,哈哈,那就又有好东西吃了。”战天风说着一张嘴,突一下咬住了白云裳一根指头。

    白云裳啊的一声叫,又羞又喜,抽回指头,打他:“你先把鬼瑶儿接回来再说吧,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贪心不足的小坏蛋。”

    “什么叫贪心啊。”战天风嘻嘻笑:“我才三个老婆,人家做天的,我听说可是三宫院七十二妃呢。”

    话没落音呢,两女已是齐声娇嗔:“你休想。”

    战天风吓得一缩头,再不敢吱声。

    第二天,战天风和壶七公无天佛三个一起赶去鬼门,白云裳身份特殊,她若陪战天风去,只怕鬼瑶儿另生想法,所以留在宫陪苏晨。

    壶七公一路上眯眯笑,战天风自然知道他笑什么,想看他的笑话呢,战天风心暗骂:“老狐狸,想看本大神锅的笑话,别说门,窗都没有。”嘴上却不吱声,只是苦着个脸,且让老狐狸偷乐会去。

    到了鬼门,鬼狂亲到前门迎接,抱拳见礼:“无天大师,天鼠星七公,两位可是贵客啊。”却不看战天风,壶七公在一边打哈哈,斜眼瞟着战天风,战天风暗骂一声,上前一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叩头道:“小婿战天风,给岳丈大人叩头了,鬼婚关,小婿已过八关,只差最后一关,请岳丈大人允许小婿见小姐一面,讨取最后一关的题目。”

    鬼婚关,除了第一关,后面都是稀里糊涂的,战天风到底过了几关,只有天知道,反正鬼狂不知道,但战天风借着鬼婚的名,再又这么一跪,提出这个要求,便就圆了鬼狂的面,否则他一来,鬼狂就让他去见鬼瑶儿,虽然他们的事明摆着,但鬼狂面上是无论如何下不来的,有这借口,那就有台阶下了。

    壶七公目瞪口呆,暗骂:“臭小,还真是滑头呢。”

    鬼狂却也暗暗点头:“这小,到也还算聪明。”板了脸道:“即然还差一关,这岳丈二字就先免了吧。”对边上一个丫头道:“带他去见小姐,给他出最后一关的题目。”

    战天风随丫头去见鬼瑶儿,后面远远的传来壶七公的骂声:“这小,比泥鳅还滑,脸皮又比天安城的城墙还厚。”然后是鬼狂无天佛的笑声,战天风暗暗得意:“老狐狸,现在知道了吧。”

    鬼瑶儿独居一个小院,没到院外,战天风便感应到一股灵力在自己身上一扫,立时又缩了回去,知道是鬼瑶儿的,心底暗笑,面上却装老实,丫头进去通报,他老老实实在外面站着,不一会丫头出来,道:“小姐这几天不舒服,不见外客。”

    这答复,自然也在战天风意料之,早有准备,扬声道:“瑶儿,是我不对,我眼睛瞎了,良心更给狗吃了,不对,我这心黑了又臭了,狗都不吃,听说有个地方的包叫什么狗不理的,我那心啊,就是那包,狗不理。”

    战天风来,鬼瑶儿又高兴又伤心,在房里哭成了个泪人儿,耳朵却竖着,尖耳听着战天风的动静,听了战天风这一通鬼扯,不由扑哧一笑,她这一笑虽轻,战天风还是听到了,知道计策见效,不过仍不见鬼瑶儿出来,显然还差最后一把火。

    “臭丫头,得寸进尺,呆会上了床,看老公打肿你屁股。”心发狠,嘴上却道:“我今天来,也不敢求你原谅,只是来做一件事,把这双看不到你真心的眼睛挖出来,以表我的悔意。”说着真个伸出两个指头去眼眶里一插一扣,嘴里便杀猪般一声惨叫,右手捂了眼,左手掌里还真就有一对眼珠,那丫头在一边看着,立时便惊叫起来:“小姐,姑爷真的把眼珠挖出来了。”

    白影一闪,鬼瑶儿风一般掠出来,眼见战天风一手捂眼,另一手摊开,掌一对眼珠灰里带白,急得哇一下就哭了出来:“天风,你怎么这么傻,我并没有真的生你的气,你怎么真的挖了自己眼睛啊。”一面哭叫,一面就来看战天风眼睛,忽地觉出不对,战天风那手掌缝里,有什么东西骨碌碌转呢,她一愣,一把扯下战天风手,什么挖下了自己眼珠,一双贼眼,正眉花眼笑,滴溜溜乱转呢。

    以前在龙湾镇上,那些跑江湖玩杂耍的,常玩这种把戏,那对眼珠,其实是对野兔的眼珠,快到鬼门时,战天风说歇一下打个尖,烤了只兔,就手暗藏下了一对眼珠,连壶七公都不知道,对着丫头时,他把眼珠先藏在了左手里,右手往眼眶里一插,左手急上来捂眼睛,便把那对兔眼换到了右手里,口鬼叫连天同时再伸出右手,他手又快,那丫头又不是什么高手,再加上他叫得骇人,手兔眼又给他晃得乱颤,那丫头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你骗我。”鬼瑶儿又羞又恼,转身又跑回房,这回战天风不客气了,跟着追进去,鬼瑶儿转身推他:“你出去。”

    战天风顺手一把抱住,鬼瑶儿挣得两挣,挣不动,恨恨的看着战天风,战天风也盯着她脸看,爱怜的道:“瑶儿,你瘦多了。”

    这话立时勾得鬼瑶儿泪如泉涌,双手在他胸前猛捶:“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怪我。”战天风抱着她,柔声安慰:“我以后一定再不惹你生气,好好的给你补起来,补得胖胖的。”

    “什么叫补得胖胖的,你要把人家做猪喂啊。”鬼瑶儿娇嗔:“而且人家的心都碎了,你又要怎么补?”

    “心都碎了吗?我摸摸看。”战天风嘻笑伸手,抚着鬼瑶儿乳房,鬼瑶儿身立即就软了,泪痕未干的脸上已满是春意,捶他:“坏人。”

    “哪里坏?”

    “到处坏。”

    “原来是要为夫到处坏啊,遵命。”战天风嘻嘻一笑,把鬼瑶儿往床上一抱,满室春意。

    第二天,战天风带了鬼瑶儿回天安来,见了苏晨,鬼瑶儿先就福了一福,道:“姐姐,以前瑶儿多有得罪,这里给姐姐陪礼了。”

    苏晨忙拉了她手,道:“妹妹说哪里话来,以后大家都是姐妹,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苏晨心胸宽大,而鬼瑶儿经过这一回后,也深悔以前所为,战天风会疑她,也实在是她表现得过于强势,痛定思痛,性也改了许多,她本是个聪明之极的女孩,诚心待人,立时就获得了苏晨的好感,以前的些许不快也就烟消云散了。

    接了鬼瑶儿回来,战天风当即就缠着要白云裳带他上白衣庵去,求她师叔许婚,不知如何,白云裳心竟微微有些心慌,只得以登基之期已近,让战天风先登基之言推托。

    已近立秋了,天气却反常的躁热,这夜白云裳心也非常的烦燥,怎么也坐不住,更无法入定,战天风与苏晨鬼瑶儿的欢爱声总是往耳朵里钻,以前她可以轻易的截断声源,但这一夜却怎么也做不到,强自入定,反而更加的心烦意乱,只得出宫来。

    风清月白,白云裳精神一振,心绪稍宁,却突地生出感应,她微微一愣,心生出明悟,让她心绪不宁的,不是战天风与两女的欢爱声,而是另外的一点东西。

    白云裳径直飞往城西宝林寺,夜已深,白云裳也不想惊动寺僧人,直接落在以前自己住过的小院。

    “师叔,裳儿求见。”白云裳合掌肃立,房却并没有应声,白云裳微一凝神,推门进去,房榻上,一个年女尼盘膝而坐,月光透过窗斜照在她脸上,发出一种淡淡的玉一样的光芒。她正是白衣庵这一代的掌门清砚神尼。

    感应到师叔的到来,最初的白云裳有些激动,她很想象以前一样,扑到师叔怀里,搂着她的脖撒娇,她真的有好多话要说呢,但清砚神尼这个情形,却让她收住了脚步,在榻前拜倒:“裳儿拜见掌门师叔。”

    清砚神尼缓缓睁开眼睛,看一眼白云裳,开口道:“裳儿,抬起头来,伸出手。”

    白云裳依言抬头,伸手,清砚神尼袖飞出一物,落在她掌心。

    那是一串念珠。

    白云裳身重重的震了一下。

    那是她师父日常所用的念珠。

    “师叔。”白云裳看着清砚神尼,心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其实早已生出,只是在这一刻最为强烈明晰。

    “我给你三天时间,杀了战天风。”清砚神尼的声音柔柔的,象那种带着清香的糯米棕的味儿,白云裳以前最喜欢师叔用这种声音和她说话,但这一刻,却象一串惊雷,一个个打在白云裳头顶。

    “为什么?”白云裳身颤抖,泪珠涌上眼眶。

    “废立天,乃大不详之事,战天风欲废天而自立,天必诛之。”清砚神尼的声调始终不变。

    “可他带给了天下和平,带给了百姓安乐,他扫平了外患,压制了内乱,天朝将因他而处处欢歌。”白云裳含泪强辨。

    “东海三神僧说得没错,你已入魔。”清砚神尼微微摇了摇头,闭上眼睛:“这是你师父的念珠,你该认得,三天后,如果你不能杀了战天风,此珠自断。”

    “师叔。”白云裳嘶声哭叫。

    “此咒已立,不可更改。”清砚不肯睁开眼睛:“如果你还记得师父,那就杀了战天风,否则就让这串珠断了吧。”

    云裳合掌,念珠上似乎还能感应到师父的体温。

    断的又何止是念珠,断的是她与师门的恩义。

    云裳心泣血,哀声痛叫。

    天已亮,却是灰蒙蒙的,不见阳光。

    看着太阳一点点落山,白云裳的心一点点裂开。

    “姐,你怎么了?”战天风觉出了白云裳的异样,搂了她腰,担心的问,鬼瑶儿苏晨也看着她。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