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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应该是了迷香,我这有解药,给主嗅一下应该就能醒过来。”
江湖惯用的把戏,见主怎么唤都不醒。大家立马想到了什么,一个年纪稍长的护卫,机智的贡献出自己的藏货。
打开药瓶,一股刺鼻的味道飘散开来。小心翼翼的将药瓶放在安可研的鼻,不消片刻便有了反应。
头脑有些昏沉的睁开眼,安可研仍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陡然看到围在床边的众人,吓了安可研一大跳。
“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全在我房。”
还好她现在没有光着身睡的习惯,不然这糗可就大了。
扶着床架坐起身,越过人群,看到房里一室的混乱。桌椅有被刀剑斩碎的痕迹,这个发现让安可研又是一惊。
她不过睡了一会,怎么房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一点也没有察觉?
“太好了,主醒了。”
“主可有身体不适,刚才好惊险。幸好有安平护卫及时发现,救下了主。不然……”
“主,那采花贼狼少实在是胆大包天,主还怀着孩。竟敢打主的主意,都怪手属实力卑微,不能跟安平护卫一样将狼少打个落花流水。”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讲述,安可研大概的了解清眼下的情况。有个叫狼少的男人,闯进了她房,意图对她不轨。
她睡的这么死,应该是被人下了药的原因。
虽然自己毫不知情,但想到差一点,被一人面都没见过的采花贼差点轻薄了去。还是让安可研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摸了摸肚,心里低咒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采花贼。
“我没事谢谢大家关心,对了安平呢?怎么没有看到人,还有那个叫狼少的采花贼抓到没。”
暂时压下心里的恶心感,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安平的身影。弯弯的柳眉轻蹙,担忧的追问。
透过灯光,瞥见地上沾着的血迹,心不由的又是一沉。
是谁受伤了?
“回主,安平护卫追出去了。狼少的轻功很高,不过,属下相信安平护卫一定能擒住狼少这个可恶的采花贼。”
望着出了这样的事,还能沉着以对的主。护卫武功最高的武亮,打心里佩服。回话间,态度更是恭敬了许多。
算上真正的认可眼前的女人为主。
“二小姐,出什么事了。听说有贼闯入二小姐房,二小姐没事吧。”
听到房的打斗声停止,冯知书姗姗来迟,假仁假义的关切道。
眼尖看到平安无恙的安可研,眼底悄然掠过一抹失望。
还以为有好戏看,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没采花贼盯上,还能有惊无险。
“托冯大人的福,我很好。”
面无表情的睨了眼问不达心的冯知书,安可研并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装好人,好歹也把戏演足。出这么大的事,冯知书的人竟一个也没有到场。都落幕了,才装模作样的过来。
虚伪的让人无语。
“哼。”
忠心护主的一众护卫,对这位冯大人的惺惺作态,也都反感皱起了眉头。
“人没事就好。”
笑脸一僵,被甩了脸的冯知书。张了张嘴,只挤出了干巴巴的一句。
“哎啊,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样。这位夫人,您还好吧。”
客栈的老板也怕事,瞅着没什么危险,才敢跑来查看。当看到毁得不成样的天字号房,肉疼的想杀人。
这要把房间变回原样,又是一大笔银开销。又瞥这些人,一个个看着都不像好惹之人。甚至同行的,还是官府人,客栈老板就是向天借了胆也不敢讨要赔款。
“多谢老板关心,我没事。房间里的损失,老板明天一并算到我账上。这里不能住人了,麻烦老板再帮我另开一间。”
同样都是生意人,这客栈老板的心思,安可研比谁都清楚。事情的源头有她一份,安可研爽快的揽下了责任。
“多谢夫人宽仁,夫人稍等,我这就让小二去安排。”
原本以为要割肉,没想眨眼峰回路转。有人主动当这个冤大头,脸上大喜,老板应的那个叫响亮。
客栈老板离开没多久,安平带着一身伤回来。手的剑,还有血珠在滴落。让客栈里,不少探出头张望的客人,吓的脸都白了。
“主,幸不辱使命,对不起让主受惊了。”
单膝跪下,看到醒过来好端端的主,安平提起的心也算是落了地。
不辱使命。
什么意思,难道狼少这个让官府头疼多年的采花贼,被这个不起眼的人给杀了。
吃惊的注视着安平,瞥了一眼那染血的剑,冯知书看的眼眉突突跳。
“安护卫?”
“安平,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快起来。把这个喝了,来人,快去请大夫过来。”
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安可研都有准备好稀释的灵泉水备用。看到身上满是血,有好几处严重刀伤的安平。吓的安可研变了脸,迅速的从包袱里取了一瓶灵泉水递给安平。
“谢主,只是些皮外伤,主不必太过担心。”
接过瓶,安平也不是第一次喝主给的圣手。眉都没拧一下,利落的一口喝尽。捕捉到主眼的关心,安平心里一暖。
身上的这点痛,在这一刻变化无关紧张。
只要主好好的,他的牺牲都是有意义。
“主,属下这就去快请大夫过来。”
望着满身是血,风骨却不减的安平。武亮暗暗点头,主动领命请大夫。
“穷寇莫追,下次记住别再以身犯险。看看你身上的伤口,不要命了。”
无心去理会冯知书等人复杂的目光,看到安平身上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安可研看的眉头都可以打上几道死结,叹了口气,忍不住婆妈的叨念几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属下绝不允许狼少再有轻薄主的机会,今晚的事,是属下大意了。害主了狼少的**,请主责罚。”
没有急着起身,安平低着头,主动请罪。
“你?责罚就先免了,百密总有一疏。今晚的事罪不在你,起来吧。别跪着一会让大夫好好看看,除了这些皮外伤。还有哪里不适,切记讳疾忌医。”
对一脸固执的安平,她真的是服了。
直白的忠心,闹得安可研没了脾气。无奈的软了态度,就算有话也训,也得等安平的伤处理好。
等大夫将安平的伤处理好,喝过药。浓浓的夜幕,不觉间被黎明驱走。除了冯知书等回房好好的一夜到天明,安可研等因担心安平会发烧。
皆只是简单的眯眼,好在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底好,一夜没怎么睡,也不至于撑不住。
所幸大家的辛苦都没有白费,安平喝过药睡了一觉。不仅没有发烧,脸色与常人无异,意外的不见失血过多的伤者。
对这些,安可研心里有数,肯定是她给的那瓶稀释过的灵泉水起了作用。
“对不起,让主挂心了。”
醒来睁开第一眼,就看到关心注视着他的主。安平紧张的红了脸,大脑一阵晕眩。心跳有不受控制的失了惯有的秩序,只是,猛然想到狼少的话。
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有些狼狈的别开了视线。
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去渴求这些。若是被主人知道他的心思,浑身不安的低下头,安平不敢去想。
深吸了口凉气,收起心底不该有的贪婪。保持现在的状态,可是时刻守护着主,便是一种幸福。
几个呼吸间,安平很快收拾好心情。再次抬头,平静的脸再也找不到那一瞬愣头青似的异样。
“主,男女授受不轻。可否请主到外面稍等,属下需要整理着衣衫。”
“你确定没事,能跟上大家一起赶路。”
并不知道安平心里的别扭,更不懂为什么安平的脸一下就变了。冷冰冰的如初见时,面无表情。
但,这些并不妨碍安可研的关心。
“可以,这不过只是点小事。”
认真的点头,相比以前受训,还有执行任务所受过的伤。这么几处刀伤,安平还不放在眼里。
“好吧,一会下来吃早点,吃完出发。”
见安平坚持,拗不过,安可研举手认输。回头让大家再放慢速度就是,希望冯知书别气的吐血。退出房间,任由安平自己折腾。
“主只是主。”
望着关上的房门,安平失神的低喃。
一遍一遍的提醒着自己,不要去奢想不该想的东西。他手上有过太多人命,早已失去拥有幸福的机会。能这样堂堂正正的活着,该是知足了。
后面的路程,意外的平顺。除了遇上几个不长眼的匪寇,连万花宫的人都没再出现。
诡异的让安可研提起了心,担心这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走走停停,也有惊奇的发现,不少的店铺里。都有在买她传出去的西式糕点,稍做打听知道这些铺都属于司徒家。
让安可研咋舌不已,也真切的意识到,这凤乾国的首富不是吹出来的。
光凭着这些店铺的底蕴,安可研可以想象分红时。这四成的利,该有多少的银进账。财源滚滚,必定是不成问题。
近乡情怯,置身于熟悉而又陌生的京城。望着来来往往热闹异常的大街,安可研有些茫然。
第一的印象就是,京城里有钱有权的人真多。
马车一路到了尚书府门口,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终还是逃不过,要走这一趟。
“二小姐回来了,老爷已经在家等候多时了。”
这些天管家可谓是盼星星,盼月亮,等着二小姐这位小祖宗赶紧出现。宫里一催再催,要是再交不出人,就要拿老爷问罪。
主心情不好,做下人的自然也跟着受气。
作为管家,更是首当其冲。被责骂就算了,最让管家害怕的还是皇上真的怪罪,大家一起跟着掉脑袋。
不管二小姐能不能治好皇上的病,只要送进宫。有二小姐这个替罪羊挡着,对整个尚书府都没有坏处。喜笑颜开,暂时的保住了脖上的脑袋,管家笑的那个叫热情。
当看到从马车上优雅下来的孕妇,管家吃惊的下巴都差点脱臼。
震惊的倒抽一口凉气,这艳光四射的女人,真是二小姐?
会不会是冯大人把人接错了,谨慎的望了一眼冯知书,管家很是怀疑。事关大家的脑袋,可马虎不得。二小姐是什么样,管家甚至比安尚书更清楚。
要是二小姐有这般惊世之姿,又岂会被抛弃,成为无关紧要的弃。
眼勾勾的盯着马车,二小姐是不是还在马车里。
“严管家怎么了,在看什么,该不会是严管家也没有认出我是谁?”
对这位精明势力的管家,安可研说不上什么好感。瞥见严管家微异的表情,眼珠一转,立马猜到了严管家定是没有认出她。
戏谑的浅笑,安可研自信的挺直了背,任由严管家不敢置信的打量。
让震惊来的更猛烈些,最好眼珠都掉一地。
这些势力的家奴,恐怕谁也不会想到。昔日被人欺负的抬不起头的小可怜,也有咸鱼翻身的机会。
“什么,你、你是二小姐?怎么可能,冯大人这……”
惊骇的咽了咽口水,严管家仍不愿相信眼见的事实。
就算是女大十八变,也没道理变的这么离谱。看着那脸,除了眉眼间有少许的相似。其余的,怎么看都是两个人。
特别是气质,根本是一个天,一个地。
眼不见一丝的怯懦,凌厉的眼神简直比大小姐还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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