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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比宫里天衣无逢的算计,还是嫩了点。
似笑非笑的看着八皇妹精彩绝伦的表演,凤开泰突然有些明白了什么。
这些女人,一但涉及到男人的事,总会不择手段的争破头。性大变,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粗鲁带着单纯的小丫头了。
“可是公主,万一她带罪潜逃了……”
宫女小荷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生怕公主有个万一。
葛嬷嬷给公主下的可是?
万一药量没有控制好,可是真的会要人命。谨记着公主的吩咐,小荷强忍着不安,说着令人想入非非的话。
无形在引导着大家,将安可研定罪为下毒的凶手。
“大胆小荷,不得胡说,安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安姐姐既然是司徒哥哥的朋友,肯定不会本公主。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大夫找来。司徒哥哥,冰月、冰月肚真的好痛。”
咬牙艰难的忍着,豆大的冷汗,不要钱似如雨下。
太痛苦了,不过为了得到司徒哥哥的心,一切都是值得的。幸福的靠在司徒哥哥温暖的怀里,鼻间还能嗅到司徒哥哥独有的男人味。
就是让她立刻死去,凤冰月也觉得是幸福的。她的司徒哥哥,从小到大,她爱的心都疼了。
抬头不着痕迹挑衅的瞥了一眼姓安的贱人,出乎凤冰月的意料。
这女人竟面不改色,坦然的看着她。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似根本没有将她的算计放在眼里。这个发现,让凤冰月气的有些内伤。
这个贱人,居然瞧不起她?
“孙管家快将大夫找来,冰月你忍着,不会有事的。水土不服,一会吃了大夫的药,很快就没事了。”
不管眼下是怎么一回事,凤冰月都绝不能在这里出事。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安可研,没有证据之前,他不会轻易的下定论是谁的错。
低头看着一脸虚弱,仿佛随时可能倒下的凤冰月。顾不得男女之防,司徒尘将冰月公主横打抱起往客房走去,一路不时轻声的叮嘱着。
“冰月撑着,别晕过去,大夫很快就到。”
“嗯,我相信司徒哥哥。”
司徒哥哥明里暗里的袒护,凤冰月听的分明。咬咬牙,继续装乖的点头。当司徒哥哥担忧的将她抱起,凤冰月恨不得时间永远的停在这一刻。
不管司徒哥哥此刻想护的是谁,起码一点,凤冰月可以确定司徒哥哥心里也是关心她的。
安心的倚在司徒哥哥的怀里,嘴角扬起一抹欣喜的浅笑。
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尘与凤冰月离去的背影,也没有错过凤冰月最后冲她肆无忌惮的那抹笑。
大家同是女人,何苦为了一个男人,为难自己的同胞。
摇了摇头,对这位冰月公主的手段。安可研只觉得不寒而栗,能对自己都下手这么狠,何况是别人。
司徒尘这男人,可把她给坑惨了,给她招来这样的疯婆。
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笑的一脸戏谑的凤开泰,安可研耸耸肩,嘲讽的问。
“七王爷,你们宫里人都这样吗?谎话连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诬陷人,更是滴水不漏,动不动就说要诛人族。”
“嘿嘿,生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太单纯的人都是活不长命。不过,安小姐相信本王,本王跟他们不同。不会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玩意,而且,本王知道安小姐是清白的。”
满不在乎的也回了个笑容,将手里的蛋糕吃完。以行动证明,他对安可研的信任。
“七王爷,她可是……”
留下来盯梢的葛嬷嬷,没有想到七王爷会突然有这么一说。直接表立场,相信这个女人是清白的。不由的脸色陡变,正想说些什么。
却没想,前一刻还笑的一脸无害的七王爷,下一秒乌云密布的厉喝。
“住嘴,主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葛嬷嬷你来插嘴了。跪下,自己找掌,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八皇妹的这些手段,是葛嬷嬷你手把手教的。”
凌厉的目光,直射向葛嬷嬷,吓的嬷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战栗。缩了缩脖,脸色发白瞪大了眼睛,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般。
从来不知道,这位看着最好相与的七王爷,原来也有这么恐怖的一面。一个眼神,就让人感觉像是从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让人打心底里惶恐。
“七王爷,我?”
扑通一声,腿软的重重跪下,葛嬷嬷整个人连连哆嗦。张嘴下意识的想否认,又被七王爷一个刀似的利眼扫来。
葛嬷嬷满肚的心思,瞬间歇菜。认命的往自己脸上抽,以七王爷跟二王爷的关系。想整死她这个什么都不是嬷嬷,太容易了。
她可不想死,最好的办法就是顺从七王爷的意思。
啪啪的巴掌声,看的在场的众人皆是心惊胆颤。特别是知情,参与了公主计划的有心人,更是看的腿都软了。
被七王爷一眼扫来,纷纷心虚的低下头。
“七王爷不愧是皇室人,果真是一个个都不简单。”
注视着沉着脸,上位者姿态显露无疑的七王爷。安可研面不改色的夸了句,脸上的笑容却不达心。
“多谢安小姐夸奖,本王也不过只是为了能从众多狼虎活下来。安小姐是个聪明,想保持现在的平静,最好是别到京城趟浑水。司徒家,不是普通的商贾之家。”
定定的注视了眼安可研,凤开泰认真的警示。
“我有做什么动作,让七王爷误会?”
在心里冷哼,安可研似笑非笑的反问。
“没有,安小姐可以继续保持。看在蛋糕的份上,至于八皇妹那,本王会处理。”
没有想到对方会将问题抛回给他,凤开泰微愣。垂眸细想,展露笑嘻嘻满意的摇头。
聪明的女人,也许是真的是他多想了。
另一边,请来的陶大夫,很快替凤冰月诊脉确定了病证。知晓病人的身份,大夫也精明,收到了公爷的指示。没有当着八公主的面,将事实道出。
顺着公爷提醒的话,不卑不亢的陈述。
“回公,八公主并不是毒,只是水土不服。老夫开些药方,给八公主熬好,喝上三剂便可安然无恙。”
水土不服?
凤冰月对自身的情况,比谁都了解。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低头沉默的司徒哥哥,眼珠一转便有些明白了什么。
低头眼底闪过一道精芒,也罢。她的目地不是为了整死那个贱人,不如就给司徒哥哥一个顺水人情。让司徒哥哥彻底的对她改观,存个疑虑,潜移默化总有天不会再相信这个姓安的贱人。
一手算盘打的啪啪响,凤冰月勾唇一笑,似乎已经看到胜利在望。
“如此,那便谢谢大夫。小荷,打赏,尽快将药熬好送上来。”
虚弱的望了一眼司徒尘,凤冰月柔声道。
“可是公主?公主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水土不服,会不人进大夫没检查仔细。要不要奴婢,再另找大夫确诊。”
两位主各有各的计算,小荷心知肚明。不过这些都不是小荷能插手的,她只需要配合着公主,将这出戏演完落幕便可。
上前担忧的替公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小荷不放心的提醒。
“闭嘴,这里没有你乱说话的份。就算不相信大夫的医术,本公主也相信司徒哥哥。既然是司徒哥哥请来的人,肯定是错不了。司徒哥哥你别生气,小荷被冰月给惯坏了,说话口无遮拦。”
板起了脸,凤冰月严厉的轻斥。
“奴婢知错,请公主责罚。”
扑通跪下,小荷惨白着脸,害怕的连磕了几个响头。
“够了,关心则乱,你关心自己的主没有错。起来吧,你家主身还没好,抓紧去熬药让你家主喝下。”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这一连串局局让司徒尘一时间,根本分不出心神去猜疑许多。收到陶大夫的眼色,司徒尘已知晓,事情并不是水土不服这么简单。
冰月公主是毒了!
虽然不想怀疑可研做了什么,但司徒尘眼下要做的只能是将事情压下。
“奴婢谢司徒公宽恕,奴婢保证下次再也不敢胡言乱言。”
又连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溢出血,小荷亦眼珠没眨一下。仿佛痛的人不是她,又或者,她早已习惯了这微不足道的小痛。
“谢公主。”
双手接过了小荷递来的一百两银,大夫瞥了眼司徒尘,点头恭敬的退下。
“司徒哥哥,太好了冰月没事。我就知道安姐姐一定不会伤害冰月,对不起让司徒哥哥担心了。不过,冰月真的好痛,司徒哥哥,你能再抱抱冰月吗?冰月突然觉得好冷。”
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司徒尘,凤冰月一点也不想放过一丝亲近司徒尘的机会。
“冷,陈妈去拿多一条新的被,给公主盖上。”
先前是情况紧急,情非得已。面对凤冰月渴望的目光,司徒尘有些狼狈的别开了视线。摇了摇手的白纸扇,变相的拒绝了凤冰月的要求。
凤冰月一脸失望的注视着司徒尘,张了张嘴,最终没再得寸进尺要求其他。要是做的太明显,将司徒哥哥逼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是,公。”
陈妈手脚极快,从衣柜翻找出了新的棉被。麻利的想上前替冰月公主盖好,却被小荷拦,接手了剩下的工作。
也没有勉强,陈妈顺势将崭新的被给了小荷。陈妈活了半辈,什么人没瞧过,这位小公主的手段。骗骗公也许能行,却骗不过陈妈的眼。
主是什么样的人,陈妈更是一清二楚。主会对冰月公主下毒,一想这陈妈就忍不住为自家主抱屈。
“公主你先休息会,一会喝了药就没事了。微臣先出去,问问陶大夫具体的情况。”
疏离的退开,司徒尘有些吃不消冰月公主那楚楚可怜的眼神。
“嗯,那司徒哥哥你去忙吧,冰月都听司徒哥哥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察觉到了司徒哥哥突如其来的疏离。凤冰月脸上虚弱的笑容停顿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了自若。
柔情似水,委曲的看着司徒尘,装着坚强顺从的点头。
藏在被的双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掌心。肚实在是太痛了,要是司徒哥哥再不走,凤冰月也快忍不下去了。
她必需马上服下解药,肚的疼痛太过磨人。一波接一波,早知道这药会如此厉害,就不该心急的吃下太多。
“陈妈,你留下帮忙照看好冰月公主。”
最后望了一眼凤冰月,司徒尘转身匆匆离开了客房。
没一会,陈妈便被凤冰月借口给打发了出去。小荷飞快的将解药连同温水递给公主,看着公主脸色发白,疼的冷汗直冒小荷心里总觉得慌慌的。
“陶大夫,怎么样,到底公主的是什么药。”
吩咐青侍在书房外守好门,司徒尘道出了心里的疑惑。
“回公,要是属下没有诊错,应该是砒霜。药量不多,冰月公主应该是第一次服用,所以反应才这么激烈。属下刚才检查过蛋糕,发现除了冰月公主吃的蛋糕有洒了少量砒霜,其他的都干净的。”
恭敬的抱拳行了个礼,陶大夫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确诊的结果告知。
“什么,是砒霜?”
脸色陡变,司徒尘倒抽一口凉气,没有想要会是这个。不管是谁做的,这事都绝不能传回宫。拧眉沉思,回过神静心细想整件事发生的过程。
最大的嫌疑,居然是凤冰月自己。
不然,为什么这么凑巧,只有她吃过的蛋糕有添了砒霜。最重要的一点,一开始就是冰月公主要求,让可研切蛋糕给她。
一步步的陷害,回想起来,让司徒尘心寒。
冰月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连对自己都下得了狠手。
这可是能要人命的东西,她怎么就敢大胆的吃下。她就不怕药过量,将自己活活的毒死。
又想到刚才在客房,冰月跟宫女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司徒尘眉头紧拧,感觉像是吃了半只苍蝇,真的恶心到了。
“怎么了公,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心细的陶大夫,察觉到自家公表情有异,不放心的询问了句。
“没什么,这事我知道了。对外记住只需要说冰月公主是水土不服,其他的麻烦陶大夫帮忙保密。我不希望刚才的话,除了你我还有任何人知晓。”
收起了满腔复杂的思绪,司徒尘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想法。
那便是尽快将凤冰月送回宫,不再让她继续有机会找可研的麻烦。至于娶不娶,司徒尘从来就没有将凤冰月定在考虑的范围内。
骄傲的公主,他可没有心情去侍候。司徒家并不需要一位公主,再为司徒家争加筹码。
树欲静而风不止,眼下朝更值多事之秋,司徒家要做的只是明则保身。待情况明了,再另做打算也不迟。
反正只要太后老佛爷还在,司徒家就出不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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