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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空间之农女皇后 > (十五) 武儿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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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帝登基后,各国的使者陆续的离开了大晋,辽丹大王巴特鲁和青罗国太完颜超也相继离开了,虽然一个怀着壮志未酬之心,一个怀着依依不舍之情,但终归都走了,人走后,大晋国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穆崇武也恢复了昔日的闲。

    这日,送走了完颜超,崇武忽然记起那个被他留在医馆里的落魄千金,如今得空了,便去看望她。

    这次,距上次来看她已经一月有余,虽然他一直没过来看望,但一直有这位小姐的消息。

    据说,她吃了他送来的百年老参后,伤势恢复的很快,正常人伤筋动骨,都得百天有余方能痊愈,而她吃了姐姐留在府里的老参后,月余就能自己起床自理了,虽然身还很羸弱,但有他送来的各种补品,料想过不多久,就应该可以恢复如初。

    她的奶娘也早就好了,老人家当初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不过是急火攻心引起的急症,如今小姐找到了靠山,她不急不躁了,自然也就消火去病了。

    崇武来到医馆时,刚进院,只有那小姐正独自坐在院的柳树下,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褙,背对着他抚琴。

    一个月不见,她比初次相见时清减了许多,单薄的身影纤细羸弱,那件月白色的褙穿在她的身上松松垮垮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似的。

    看着都让人心疼!

    她没有察觉有人进来,还在专心的抚着琴,琴声美妙,如山泉般悦耳动听,和着清切的琴声,姑娘低吟道:

    风萧萧兮秋气深,美人千里兮独沉吟。望故乡兮何处?倚栏杆兮涕沾襟。

    歇了一回,听得又吟道:

    山迢迢兮水长,照轩窗兮明月光。耿耿不寐兮银河渺茫,罗衫怯怯兮风露凉。

    崇武虽不懂琴,但也听得出那琴声和所做之词甚是悲切,再看着她单柔的身影,不觉心生出一阵怜惜。

    这位姑娘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本该像采蝶一养在深闺,被众人服侍,如众星捧月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如今沦落到此,被迫抛头露面,到酒楼卖艺,遭人欺凌,想来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正想着,听那姑娘又吟道:

    之遭兮不自由,予之遇兮多烦忧。之与我兮心焉相投,思古人兮俾无尤。人生斯世兮如轻尘,天上人间兮感夙因。感夙因兮不可?罚?匦娜绾翁焐显拢

    崇武沉浸在她的琴声,正细细的品味着,忽然听到一个妇人叫起来:“哎呦,穆公,您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不出一声呢?”

    说话的是那姑娘的奶娘,她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从里间走了出来,见到崇武正站在姑娘的背后听琴,便叫出声来。

    穆崇武笑道:“刚来,听到你家姑娘抚琴,怕扰了她的雅兴,不敢声张,便等了一会儿。”

    “哎呦,瞧您说的,真是折煞我们了。”

    奶娘客气着,姑娘听到崇武来了,站起身回过头,手拢在身体的一侧,向崇武道了个万福:“穆公,婉儿有礼了。”

    原来她叫婉儿,真好听!

    崇武道:“婉婉西邻女,韶颜艳朝霞。姑娘原来叫婉儿,真真是好名字。”

    婉儿听罢,脸蛋儿一红,道:“公见笑了,当初婉儿出生时,家父正在书房看书,刚好看到温庭筠的一句‘香随静婉歌尘起,影伴娇娆舞袖,’便将‘婉’字做了我的名字,因父母宠爱,故而在‘婉’字后又加了一个‘儿’字!”

    崇武说:“如此说来,姑娘是书香出身吧!”

    婉儿点点头,说:“是,不过不是什么名门,不值得一提,穆公还请进屋说话吧!”

    崇武见她岔开话题,似乎不愿意提及她的家人,便不再追问,跟着她进屋去了。

    婉儿所住的这间屋,是医馆里最好的一间,里面装饰的清新雅致,拔步床,梳妆台、熏笼,各色齐备,临窗摆着条形案几,上面的紫砂花盆里开着怒放的月季,花香阵阵,清香扑鼻,和着满室的药香,有一种说不出的清韵。

    崇武坐了下来,婉儿亲自倒了一盏茶,献了上来,客气说:“客居在外,并无好茶招待公,这是枫露茶,公若不嫌弃,就将就着喝了吧。”

    崇武接过茶盏,见里面的枫露茶沏的正好,这枫露茶虽然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好东西,可却费事的很,原是得过三四遍才出颜色的,这会他的茶碗里茶汤颜色正好,可见,婉儿是个深谙茶道,有生活情趣的女。

    婉儿也坐了下来,接过奶娘手的药碗,蹙着眉头喝了下去,又黑又苦的汤药,苦得她秀眉紧锁,屏息凝气,一张秀气的小脸儿皱在了一起。

    “很苦吧?”看她一脸痛苦的样,崇武忍不住问了一句。

    婉儿用帕擦了擦嘴角,说:“跟我目前的处境比较起来,这点苦根本微不足道的!”

    崇武知道她现在的难处,爽快的说:“你的这点事儿算不得什么的,等你的伤养好了,我派人送你回南边儿吧。”

    婉儿神色一黯,道:“我的家已经败落后,回去和留在这没什么区别的,还不如在京城找点儿事做,也省的在路上劳累奔波。”

    崇武术说:“那更好办了,除了弹琴,你还会做什么,我家里大大小小有几十间铺,随便你挑一个去做事吧,掌柜也好,书也罢,虽不敢保证你们大富大贵,但至少衣食无忧还是保障得了的。”

    闻言,婉儿的眸露出几分喜色,道:“除了读书弹琴,婉儿还会做女红,若是公家里有成衣铺、绸缎庄或者需要针凿手艺的铺,就再好不过了。”

    “巧了,我手里刚好有一间皮草行,里面有不少的裁缝绣娘,负责缝纫皮草衣裳、大氅等,姑娘若不嫌弃的话,可以再那里工作。供吃供住的,刚好你们主仆俩的吃住问题也可以解决了。”崇说道。

    伺候在一边的奶娘一听崇武这么说,嘴里念着佛说:“阿弥陀佛,姑娘,穆公的提议真是太好了,您就去穆公的皮草行吧,咱们也算是有个地方落脚了,穆公可真是咱们的大恩人啊!”

    婉儿姑娘感激的说:“穆公,大恩不言谢,您的帮助,婉儿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穆崇武笑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婉儿姑娘不必挂在心上。”

    他并不指望她报答他的,帮她,只是因为觉得她很好,心地善良,为人清雅,所以,出于同情或赏识她的心思,才想要帮她渡过难关的。

    ……

    半个月后,景王和景王妃要离开京城了,这期间,景王一直派人盯着他的大舅哥,完全掌握了大舅哥跟婉儿之间的事情。

    据眼线汇报说,他的大舅哥每过几天,就会去医馆看那位姑娘,时常给哪位姑娘带着书籍、补品和吃喝,再后来,那位姑娘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被大舅哥接到了皮草行后面的院去住了,在姑娘入住之前,他还特意着人收拾了屋,添置了不少东西,大概是金屋藏娇了!

    采蝶知道了哥哥的举动,心欣慰不少,二哥能金屋藏娇,证明他也像大哥一样开窍了,相信过不了多久,那位给藏起来的姑娘就会被他带回家去给娘瞧了……

    采蝶离开京城的当晚,采薇和南宫逸也骑着老鹰,潇洒的离开京城了,他们现在是太上皇和太后,国事已经全权交给瑾儿处理了,他们不用再为国事忧心操劳了。这次,他俩要去喀伦山看望李国师和老太上皇。

    老太上皇已经再次修行多年,身上已经没有半点儿一国之君的影了,他居住在山间的茅屋里,每日粗茶淡饭,打坐修道,十几年的功夫,老人家非但没有一点儿苍老,反而更加精神矍铄了。

    七十多岁的人了,如今看起来像是五十多岁的人似的,精气神儿比一般五十多岁的人都要好!要不是了解底细的人,很难相信这位衣着破烂,精神矍铄的年男,竟然会是当年大晋国的国君!

    南宫逸跟父亲说话的时候,采薇跟李国师聊了几句。

    多年不见,李国师还是她初次见到时的样,而且比十几年前的精气神儿更好了。

    “太后娘娘,这些年来一向可好啊?”

    采薇笑道:“托您老人家的福,采薇一切都好。”

    她没有自称‘本宫,’而是自称为‘我,’是谦虚的把自己放在了晚辈辈分上,丝毫没有托大。

    李国师捋着花白的胡须,点头道:“看出来了,皇后娘娘神采奕奕,光彩照人,可见是生活的极好的,只可惜啊……。”

    他呵呵一笑,说到这里,却不肯再往下说下去了。

    采薇道:“可惜什么?您老人家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采薇洗耳恭听就是了。”

    李国师直言道:“红尘纵有千般好,唯有一死逃不了,古今帝王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没了。”

    采薇闻言,心一动,道:“李国师是在劝我抛弃红尘,潜心修行吗?”

    李国师摇首道:“修行须得放下红尘琐事,根清净,心无旁骛之人才能有所领悟,娘娘如今势头正盛,怎舍得抛弃了尘世间的荣华富贵,远离家的孝贤孙,做一个清苦的修行之人呢?”

    他说的没错,采薇确实放不下她的三个孩,也放不下父母和兄弟妹妹们,更放不下大晋国千千万万拥护她的黎民百姓。虽然李国师说的很有道理,她也很有修行得道的优势,但她真的放不下尘缘的一切,所以,她注定是一个红尘人,做不了那人人羡慕的神仙了。

    南宫逸从父皇那里出来时,表情也很严肃,采薇见了,笑问:“怎么了,可是父皇也度化你了?”

    南宫逸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李国师也跟你说了?”

    采薇颔首,“说了,不过没说太多,只跟我说了一偈:‘红尘纵有千般好,唯有一死逃不了,古今帝王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没了’。逸,老实说,我差点儿被打动了呢!”

    南宫逸道:“虽然做了神仙可以避免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也可以免于道轮回之苦,但做了神仙就得清心寡欲,无欲无求,朕还真做不到,别的尤可,就是舍不得你,倘若做了神仙,你我就要夫妻分离,以道友相称,见面客客气气,不是谈道论法,就是下棋喝茶,不能再享雨水之欢,不能再有闺趣之乐,这样的长生不老要来何用?还不如咱俩轰轰烈烈的相爱一辈,等死了埋在一处,下辈继续做夫妻的好呢!”

    适才,老太上皇确实劝儿修行入道了,但南宫逸真心舍不得跟采薇在一起的快活日,若没有采薇,他或许会被老太上皇说动,但跟采薇在一起的生活,在他的眼,比做神仙好多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采薇说:“待会儿等我进空间去看看,慈海真人留下的经书里面可否有夫妻双修的,若有,我们能做一对神仙夫妻,岂不是比做一对放人夫妇更好吗?”

    李国师的那道偈,还是影响到采薇了,从打听完他的那句话,她的心就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南宫逸其实也被父皇说得活动了心思,只是舍不得采薇而已,如今听闻有夫妻双修之说,自然也是乐意的,便道:“也好,我跟你一起去找。”

    ……

    不提采薇夫妇欲夫妻双修之事,且说京城里,瑾儿、瑜儿和儿三对小夫妻,如今都是新婚燕尔,正是如漆似胶的时候,每日里恨不能一刻都不分开,形影不离才好呢。

    穆崇的媳妇这个月的月信没来,大概是怀孕了,只是日还浅,太医看不出来,不过,照她贪吃嗜睡的样来看,应该是已经怀上了。

    杜氏得知这一消息,顿时喜上眉梢,一面吩咐人小心照看,一面大张旗鼓的让人把安胎补气的药膳流水儿般的送进了东院。欣喜之余,她又想到了好事成双,既然大儿已经有着落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二儿了。

    武儿性温和,至纯至孝,比儿好说话多了,跟张尚书的女儿正好相配,若能将他们的事儿撮合了,相信到了明年,家里一定会再添一个孙的!

    想到这儿,杜氏坐不住了,晚上崇武回来时,便跟他商量聘娶张尚书家小姐之事,穆仲卿和崇也在,杜氏提及此事时,眉飞色舞的说:“那张家小姐我见过了,真真是一个才貌双全的妙人儿,人好,家世也配得上咱们了,跟武儿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穆仲卿捋着胡须,睨着幼说:“听到你娘说的了吗?你可有什么意见?张尚书与为父同朝为官,为人正直,人品高洁,为父十分欣赏,他家的女儿料想应该是极好的,我跟你娘都很意这门亲事,你怎么看?”

    崇武为难的说:“爹,娘,大丈夫何患无妻?儿不想这么早被家室所累,想先立业,后成家。”

    杜氏一听,立刻板起了脸,说:“娶媳妇又不用你去赚聘礼,娶回来又不用你做饭洗衣,怎么就累到你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武清伯家的公今年才十七岁,就已经是两个孩的爹了,你多大了?二十二岁的人了,还连个家都没有呢,更别提开枝散,延续香火了,你不臊得慌吗?哪个正经人家的儿郎二十多岁还不成家的?你这样吊儿郎当的,对得起穆家的列祖列宗吗?”

    一听老娘把祖宗都给抬出来了,崇武立刻汗哒哒的,辩道:“母亲,儿不是不成家,只是不想现在就成家,哥哥也是到了二十五岁方才成亲的,儿想学哥哥。”

    “别,千万别……”

    杜氏打断崇武的话:“你学你哥哥什么都行,就是别学晚成家这一条,想当初娘就是因为他不肯成家,差点被他给气死的,要是你也这么着,你们兄弟就是不孝。”

    崇武真的不想成家,但眼见得又拗不过母亲,便拖延说:“不如这样吧,母亲设法让我亲自见见那位张家小姐,若合了儿的眼缘,就听凭父亲母亲安排;若不合儿的眼缘,便是听从二老之命娶了她,两人也终究难以一心一意的过日,还不如在留意着,慢慢择选一个称心如意的呢。”

    “成,就这么定了!”

    杜氏对张家小姐的容貌十分放心,听到崇武肯去相看,便一口答应下来。“正好下个月是娘的寿辰,娘便借这个由头请张家小姐和进府来,你偷偷看一下,包你满意,娘再不骗你的……”

    崇武极不情愿的答应了,就算是答应,也只是缓兵之计而已。他早就想好了,等过了娘的寿辰,他就学哥哥,离家出去游历,等游历够了再回来,到时候,什么张家小姐王家小姐的,早就嫁人了,娘也就不会再逼迫自己了。

    第二天,崇武没有去婉儿那里,只是打发了一个小厮去说了一声,而他则去一个同窗家里,跟同窗商量一起出去游历的事儿。

    这天,他原本答应婉儿要过来吃午饭的,婉儿大清早就起来忙活这顿午饭了,又是买鱼,又是熬汤的,忙了半天,等来个小厮告知她他不来了,婉儿不觉失望不已,失望之余,便开始追问他为什么没来,去哪了?做什么去了?

    小厮是个刚总角的半大孩,没什么心机,见婉儿姑娘一直温柔可人的,对他也总是嘘寒问暖的,听她问,便把公被家里逼婚,打算出去游历几年的事儿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婉儿听到崇武家里逼婚,他要出去游历几年,心顿时凉了一半儿,小厮走后,她焦急的对奶娘说:“奶娘,你不是说他会爱上我吗?可现在他家里逼婚,他连提我一下都没提及,怎么办?要是他走了,我之前的罪不是白糟了?”

    奶娘阴着脸,说:“姑娘,您急什么呢?二公这不是还没走吗?只要他人还在京城,就有办法转圜的,别看他现在没有提起您,但并不表示他对您没感觉,您没有发现吗?他来咱们这儿越来越频繁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把您放在心上,已经开始注意您了,只要您把握住机会,在他临走前让他要了您,以穆公的为人,一定会对您负责任的。”

    这个心机深沉的奶娘,乃是朝庆长公主当年的陪嫁丫鬟,后来嫁个人,生后做了朝庆长公主长女的**娘,朝庆长公主的长女董婉儿,便是此间这位了。

    因为她不甘心家里就这么败落了,也不甘心被庶妹爬到头上去,更不甘心找一个平凡的男人默默无闻的过一辈,所以,便破釜沉舟,孤注一掷的带着她的奶娘找来了。她来京城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钓上穆崇武,因为放眼大晋国,目前身价最高,最最尊贵的单身男就属穆崇武了,只有嫁给穆崇武,她才能一雪之前被穆崇拒绝的耻辱,才能有机会跟董怜儿,现在叫做宇嫣然的贱人分庭抗争,才能挽救她的家族,挽救爹娘的命运。

    为了达到目的,她付出了很多的努力的,她来京城不是一日两日了,也不是只带了奶娘一个人来的,她的那些侍卫们已经打探好了穆崇武的生活轨迹,跟穆崇武的每一次相遇,都是她精心设计的,到酒楼卖艺,街上巧遇,甚至被马踢伤,都是她自导自演的,就是为了吸引穆崇武,引起他的同情和怜惜。

    包括她那身然淡雅的气质,与他互动时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是事先想好排练出来的,都是能打动男人,令他们对她产生怜惜之情的卓绝表演。

    她的琴艺也的确不错,但并非每一曲都能弹奏的那么美妙,也只有穆崇武‘无意’听到的两曲才弹奏得如同天籁罢了。

    那两曲是为了勾引他特意下苦功夫练出来的,找名家指导训练过的,早就炉火纯青,完美无缺了,所以才会有那两曲让人心驰**的绕梁之音,她弹奏的其他曲虽然也不错,但跟这两曲比较起来,显然就不是一个水准的了。

    努力了小半年,她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穆崇武已经被她给吸引住了,他把她安排在了自己的皮草行的后院居住,对她关怀备至,还动辄到她这小坐一会儿,跟她谈天说地的,偶尔还会与她对饮几杯,吟诗作对什么的。

    在他的心,她一定是与众不同的,不然凭他的性,不会轻易与哪个女人在一起吃饭、饮酒的!

    皮草行是一座两进宅,一进临街,做了商铺的门面,二进便给董婉儿住着,铺里其的掌柜绣娘们都是京城人士,到了晚上自己会回家去住宿的,只留两个伙计住在皮草行里打更。

    所以,整座后院儿四间大屋,都是由董婉儿一个人住着,清净的很。

    穆崇武来后,董婉儿正在绣一件滚了貂毛边儿的披风呢,不知低头绣了多久,听到穆崇武进来时,她抬起头,一见是穆崇武来了,急忙起身相迎。

    只是,不知是低头久了还是身虚弱的原因,她站起身后,竟然一阵眩晕,软软的向一边儿倒去。

    “婉儿!”穆崇武一个箭步上前,将董婉儿接住了。

    温香软玉在怀,穆崇武不禁一阵窘迫,他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近一个女,更别提是把女抱在怀了。

    只是,婉儿已经昏过去了,他不能置之不理,情急之下,他打横抱起了她,将她放在了榻上。

    奶娘出来了,见到自家小姐昏过去了,大惊失色的说:“哎呦,小姐又晕了,劳烦穆公帮忙照看一下,老身这就去给她煎药。”

    穆崇武皱着眉头说:“又昏了是什么意思?李家姑娘之前有晕迷的毛病吗?”

    奶娘道:“正是呢,这头昏的毛病是我家姑娘的老毛病了,累了或饿了就发作,并无大碍的,只喝一碗药就好了,公主稍作,老身煎了药就过来。”

    说完,不待穆崇武说话,就一阵风似的往厨房去了。

    穆崇武听闻婉儿有晕迷的旧疾,暗自忖度着:她年纪轻轻的,就有这头昏的毛病,若拖久了,成了顽疾就糟了,不如请个好大夫过来,细细的帮她查上一查,一并去了根儿才好呢!“

    想到这儿,便走到外面,吩咐自己的小厮说:”拿上我的帖,去太医院,请个好大夫过来,记住,是擅长治头晕的!“

    小厮领命去了,崇武回到屋里,不多时便闻到了一股苦药的味道,那药的味道很冲,难闻极了,真不知她这些年是怎么喝下去的。

    他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什么解苦的东西,便从腰上解下装槟榔的荷包,打算一会儿给她吃槟榔解苦。

    片刻后,婉儿醒过来了,她嘤咛一声,睁开雾蒙蒙的大眼睛,迷茫的看着穆崇武,虚弱的说:”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崇武道:”适才你起来猛了,一下晕倒了,你的奶娘已经下去给你煎药了,差不多快煎好了,我也打发了人去给你请太医了,待会儿太医来了我让他给你好好瞧瞧,若能一下把这头昏的毛病治好了,岂不是好呢?“

    榻上的董婉儿扯开嘴角,虚弱无力的笑了笑,说:”穆公,又要麻烦您了,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什么都别说了,该吃药了!“奶娘风风火火的从后厨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没等走近,就闻到药碗里那股难闻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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