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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推翻清朝当总统 > 第九章 两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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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保持我革命之精神、继承广州首义之传统使革命能团结如一、精诚报国特拟成立本党全称为新民族主义共和党。”

    林云想了想继续写到“本党之党章暂定如下”然后便一条条的从各方案摘录。从党员的构成到干部的选举、组织、任期、纪律到系统的组织工作一一做了详细的规定。

    “一党专制。”林云的脑海不禁浮现出这四个字来。“这也没什么不好。”林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反正今日之国是没有民主可言更没有民主得以容身的机会的。国向来最不需要的便是民主。

    梁启超的那番关于政府和人民之间的关系的比喻他也是曾听说过的。在他看来那是带着点理想主义的幼稚。对于所谓的民主林云自有他的体会和经验。拿欧美国家的民主来说不过是蒙着一床被单打滚的闹剧罢了。若是放在今日之国呢?你若是做的合了他的意思他便高呼万岁可若是满了大家的意思却独独不可他的意他便跳将出来大声斥责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总之反对的声音就鼓噪起来了。

    林云不是听不得反对的意见。你反对我的做法可以你指出个更好的来。不过在你指出金光大道之前我该怎么做还必须怎么做——这一点谁也别想阻止。

    反对地声音从来没有停止过。不管是林云所倡导的“新民族主义运动”。还是他推行的高度央集权的政治、经济模式更不要说林云所进行的发行国债、国有化工矿企业等具体行为了。这里面有保守势力的不甘放弃固有利益地成分也有企图借共和新生这段混乱无序期为个人或者小集团谋取利益而未达目的后所爆发出的怨恨。但是林云知道这些都仅仅是极端的、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之的。

    也许做为他来说在某些具体地事物上有着某种优势比如他可以预见到重大的历史事件也能够准确的描绘出未来战争将陆续出现的可怕的、残酷的杀人利器——正在秘密研制的坦克、火力更强的榴弹炮、||已经投入大批量生产的迫击炮、甚至他已经准备着手进行飞机的研究——至少他比任何人都有这样地信心。但是对于国家及建设来说他所拥有的就不再具有什么明显的优势了。

    在这方面林云并没有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一味的发号施令。他给自己制订了一个看起来非常庞大的出巡计划按照他地想法至少应该到实地去看一下切身的体会并深入的了解他所推动的这场“全国工业化”到底进展的如何有哪些缺点又或者有哪些值得推广的具有普遍意义的先进的经验?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啊!”当林云所乘坐地专用列车缓缓的从车站开动时他是这么对郭松龄说的。对于剽窃伟人的话语林云近来已经丝毫不觉得羞愧了也许。这是他作为政治家开始成熟地一面?

    当列车停在一个不知名的小站上时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林云执意要下去走一走。总统卫队的总指挥官方戈均立即派出警戒人员抢在林云的前面下了车然后才由他和郭松龄一左一右的跟在林云身后下了车。

    “如果所有人都反对我——我是说如果那么你们觉得。他们反对我的最大的理由是什么呢?”林云已经习惯了由自己提起话题。总统的威严不是高高在上的俯视而是围拢在身边的人刻意保持出来的距离这一点即便是狂妄如郭松龄也不曾违背。

    “我想还不是攻击您是窃国大盗是独裁者。”郭松龄有些谨慎的向四周看了看小站台上除了几名车站的工作人员。其他的都是直属总统府的警卫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光是这些我是说在我们的工作。他们就没有异议了吗?说实话你知道我是不在乎那两顶帽的。”林云几乎是用一种探讨问题的语气来交谈了。

    “这方面嘛……我回头调查一下。”郭松龄现在习惯于将任何问题都要“调查一下”后才做出评判因为林云对他主观臆断的工作作风已经狠狠的批评过几次了。

    林云沉默的在站台上散了一会步然后一言不发的又上了车。

    这是一辆普通卧车隔出的一个房间本来德皇威廉二世刚送来个内饰豪华带有皇室风格的车厢但被林云拒绝使用他没有对负责总统内务的官员说明原因。此时的这列车厢其强烈的火车气味也和一般车厢一样。绿色的椅套上落满了尘埃显得非常破旧地板还算清洁只是铺着的薄薄的地毯上散发出一股潮湿的霉味。

    火车开始鸣笛并且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窗外的模糊的景色变的迷离起来。昏黄的灯光将人的脸映射在越来越黑的玻璃看上去恍若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

    车厢摇晃着单调的声音使人感觉非常疲乏餐车里一个年人正半闭着眼睛身依在车壁上随着车厢而晃动。

    “吴先生请跟我来。”一个尉官模样的人打断了他似睡非睡的馄饨之梦他睁开双眼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仿佛一下搞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自己又身在何处然后他很快明白了正是眼前的这个尉官曾在半个钟头前吩咐自己在这里等候的。

    他站起身并从衣帽钩上取下自己的大衣弯在胳膊上将那顶西式宽边呢帽捏在手。他知道自己要去见谁。

    “请坐。”林云从椅上站起身向他招手。“吴先生。久仰了。”

    对于这个年轻地总统吴仰曾在报纸上早已见过然而在这样的环境和这么近的距离上亲眼所见还是能轻易的发现他与照片上的不同之处。在那些照片上他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是统治着这个新生共和国地领袖。是遥远的、陌生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国家意志

    是那些传奇故事的英雄是身穿总统服、肩佩金俊、意志坚强的而又显得非常刻板地人。

    此时吴仰曾看到的是他那张脸上所带着的一丝倦容眼神虽然透露着真诚却也包含着一种警惕之情或者说。一种略带警告的神色。在他那种热情的笑容之下吴仰曾看到的是不容抗拒的权威和凛然不可侵犯的权利所给予的强烈气势——而这一切感受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间所得出地结论。

    “谢谢。”谈话就是这样以看似平淡却又让人略感不安的方式开始的。

    郭松龄懒洋洋的坐在另一端的沙发上他并没有起身甚至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用他那凌厉的眼神在吴仰曾地身上扫了一眼然后眼神很快就转移到那名尉官的身上。尉官立刻悄无声息的向总统和他敬了一礼转身离开了。

    “您回国也有几年了吧?”林云的健康并没有完全恢复在吴仰曾的眼他消瘦。皮肤发灰即使在这样的黄色的灯光下开来都有一种病态的样。但是他那眼眶发黑地眼睛炯炯有神潇洒的白色云服配着金色丝线倒是让吴仰曾找到点和总统对话的感觉。

    “是的有七年了。”吴仰曾地脑海。忽然回想起从美国归国的时候在码头上与那些外国朋友分别的时刻。

    “先生在美国纽约大学毕业归国后在直隶省任道员办理开平矿务兼办京张铁路煤矿。这些经历都弥足珍贵啊。”林云仿佛很随意的谈论起来仿佛他对吴仰曾这个广东人首批被选赴美留学的三十名“官学生”之一的人非常熟悉似的。

    “大总统过奖了。”吴仰曾到现在。仍然不明白林云为什么会让自己同车而行。

    “对于发展我国的矿产业吴先生有什么见解?”林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不防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大总统的业已有了详尽的计划。我……”吴仰曾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坦诚的将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林云投来鼓励的眼光。

    “总体来说。布局是大概不错的。”吴仰曾在林云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说了下去“但是有些方面还不完善。”

    “请吴先生不妨直言。”林云低低的咳嗽了两声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他的动作显得很轻神色间仿佛还带着一丝歉意——为自己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谈话。

    “关于在东北开矿之事我本人是非常热心的然而这必须考虑到全局。比如目前的铁路运输能力尚不足以这么大规模的开发也就是说矿产的开发和利用必须随着铁路系统的完善而深入进行……如果借鉴一下美国的经验则这个问题便很好解决。同理在开发任何矿产的时候铁路这一主要的运输问题不解决都会严重的影响到整个工业体系的稳定和发展。”

    “还有呢?”林云的目光闪过一丝忧虑。

    “就目前来看我国的工业体系还处在非常薄弱的起步阶段。既没有大型的重工业生产的能力又没有能够与列强相抗衡的轻工业生产基础非但如此在技术上完全没有自主的权利人才上亦没有相当的积累和普遍的培养。这些问题彼此纠缠而又相互制约哪一个环节不解决好都会对全局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

    “呵呵是啊。”林云笑了起来“看来吴先生不仅仅是矿冶工程师更是一个对工业全局有深刻认识的总体规划师啊。”

    “哪里哪里这些想法亦是我当时参与制订时的一点感想罢了。”吴仰曾谦逊的说道。

    “既然说到。”林云沉吟片刻目光向窗外看去神态显得颇为疲倦似乎在为什么人而赌气。他转过头来盯着吴仰曾接着说道“以先生来看此法案有何利弊?”

    “我之愚见其利者不外有三。”吴仰曾被林云这种实事求是的态度和平和认真的语气所打动了他侃侃而谈完全忘记了对方便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是那个照片面容冷俊的年轻总统。

    “其一以国家之合力在全国范围内有计划的分配这些矿产的资源、运输能力及人力可消除盲目的竞争所引起的浪费;其二该法案能有组织的实行生产之专业化保持合理的生产比例可大幅度提高生产率降低成本;其三通过小型企业之发展亦可弥补国家企业之不足使整体的工业体系更加完善。”

    “有利即有弊先生但请直言。”林云斜靠在椅的扶手之上很有兴致的说道。

    “缺点嘛……概括起来亦有三点为主要一是产品缺乏灵活性凡事都由计划来办若是计划有误则损失不可挽回。即便计划无误亦非常可能受外部影响而产生意想不到的恶果。其二恐怕不利于国家乃至民族工业的长远发展因为一切都有计划的指导则企业失去自主权丧失其活力不求进步最终陷于技术上之停顿落后。其三容易导致我共和机构及相关部门之官僚化。”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啊。”林云转过头看看郭松龄却发现郭松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他略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起身将盖在自己膝盖上的薄军用毯盖到了他身上。

    “我有意请先生出任一个新机构之主席全面统筹工业方面的发展计划未知先生意下如何?”林云重新回到椅上坐下时仿佛很随意的抬起头对吴仰曾说道。

    吴仰曾吃惊的望着林云他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会和自己扯上关系他不喜欢搞政治也不喜欢做官更没有想过当什么主席。于是他有些结巴的反问道“请问大总统这个机构是什么名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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