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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综]五行缺钱 > 第105章 严立德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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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立德得封爵位之后被任命为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正一品朝职。五军都督府是“总内外诸军事”的枢机构,可惜大明武官地位随着建国时间日久而越发衰微,几乎失去了参政?议政权,变成处处受制于兵部的单纯执行命令的机构。也就是说,一个正一品的五军都督府做左都督,在实权上可能比不上正二品的兵部尚书,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夏皇后的父亲,身兼五军之一军都督和庆阳伯,却要重礼相求严立德的原因之一。

    但是有句话你也要承认,人和人不一样,也许别的武官出任五军都督,可能就这样任由内阁和兵部辖制了,可严立德是谁?他做了十年的阁老,他的老师韩也在内阁之,李东阳多次上书致使,首辅极有可能落在韩身上。还有严立德深得皇帝宠信,当年皇帝微服私访的时候曾与他兄弟相称,这些流言又重新有了市场。再想想严立德的从政经历,多想想他和刘瑾交好,再一看他与庆阳伯夏家投契,皇后可是诞育了嫡。能在京城混的谁不是七窍玲珑心,全都想清楚了,严立德的日也就好过了。

    其实,现在五军都督府的权利还没有削弱到这个地步,大家还只是“看人下菜碟儿”,若是没有门路的懦弱武将大家就糊弄着过,五军分裂,各找出路,若是有像严立德这样的“高人”,五军众人求之不得,谁不想昂着头走路。

    严立德去五军都督府衙门就职当天,五军都督府人人都喜笑颜开,仿佛预见自己光辉灿烂的未来。就是门房养的两条狗都都欢喜得冲严立德汪汪汪了三声,整个五军都督府的人从头发丝儿到脚后跟儿都洋溢着欢喜气息。

    没有辜负众人的期待,严立德上任之后,大刀阔斧的“改革”。若说改革也说不上,只是按照书规范,把原本属于五军都督府的职能从兵部抢回来了。严立德错了吗?当然没有,这些职能都是太/祖建国时候规定好的,历代君王并没有改制。那为何能称之为改革?因为这些职权归属兵部都是约定俗成的,不是五军都督府人手少或者无能,而是刑部作为部衙门之一,与其他职能部门沆瀣一气,硬生生把权利从五军都督府抢走了。

    譬如,皇帝让提供某地详细地图,绘制地图是五军都督府的职能,可保管在兵部。你五军都督府的人想去拿,兵部的人要么卡着程序故意不给,事后若去皇帝面前告状,他们也有话说,作为机密件,地图可不能随便给,更何况大多数人不敢在和皇帝大小声。要么直接截胡抬到皇帝面前去,皇帝的吩咐内阁阁老最清楚,而这些人都兼任着部尚书。就算有个豁出去的都督在皇帝面前谏言,还有无数个拉偏架的阁老呢。皇帝也是人,是信任朝夕相处的阁老重臣,还是信任你一个地方转任的武军都督?这不一目了然吗?

    武军都督的职位就慢慢沦落成封赏皇亲国戚的虚职,谁让他品级高呢!

    刑部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蚕食了五军都督府的职能,或者说行政部门一步步蚕食了军事部门。当初太/祖建国的时候对国家部门规划十分严谨:行政部门分工细致,裁撤丞相,置部,这是其一;司法监督部门有大理寺和都察院相对**这是其二;五军都督府和卫所制度作为军事机构一直是单列出来的,直接对皇帝负责,不接受任何部门调派,这是其三;锦衣卫和后来的东厂成为特务机构这是大明独有的,最后再加上皇宫辅臣、地方官制度、羁縻州制度,这五大部份共同构成了大明的国家体系。

    严立德出任,这些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他在部三个部门任职过,熟悉流程;同僚也是大把大把的,让人行个方便,谁会故意与他为难;再有就是皇帝支持。严立德刚刚把五军都督府的职权拿回来的时候,兵部尚书也在皇帝面前抨击他这种虎口夺食的行为。皇帝和严立德一唱一和,拿书条说事儿,皇帝表明了站在五军都督府一边,刑部自然败退。

    皇帝为什么让严立德担任武军都督左都督一职?是因为他想恢复军事机构相对**的地位和权利,皇帝爱好武事,不是一句空话。

    可惜,严立德不知道皇帝的心思,那一天皇帝错失了解释的机会。或许严立德知道一些,但他已经受够了被动等待,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日,严立德早已出击。

    宫妃嫔生育潮一下过去之后,宫再没动静,皇帝仿佛对生孩失去了兴趣,生了几个孩,证明自己身体没问题,给国家传承也有交待之后,又沉迷国政和游乐,对后宫回到之前的放任状态。

    皇帝是这么和严立德说的:“走到哪儿都是活泼美艳的女人,腻味了。朕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都装出两幅面孔骗朕玩儿呢,还不如朕的黑豹忠心坦诚。”黑豹是皇帝养的大狼狗,狗比人忠诚,皇帝得出这样可悲可叹的结论。

    严立德感同身受,微笑道:“陛下不缺嗣,自然逍遥。”孝宗只有皇帝一个儿不也过下来了,现在皇帝都有五个皇了,勉强他做什么。

    皇帝灿烂一笑,他就知道自己吐槽对象找合适了,别的大臣听说还不“忠言逆耳”劝他皇嗣多多益善,就严立德,不会只把他当泥塑木胎的皇帝。心这样舒服,嘴上却不饶人,道:“你若羡慕,朕赐你几个美妾,让你也想齐人之福,嗣自然就多了。”

    严立德拱手作揖的推辞,笑道:“陛下可别害臣,臣家教严着呢,回头一瘸一拐的来上朝,定是家里葡萄架倒了。”

    严立德和皇帝做足了君臣相得之态,时间就这么缓慢的过着,很快就到了正德十五年,十月是圣上万寿,可临近万寿,皇帝却大病一场,缺了好几□□会,前朝后宫议论纷纷。

    今年是皇帝三十万寿,都说三十而立,皇帝登基十五年,似乎也能为自己的统治生涯做初步总结。众人都兴致勃勃的时候,皇帝的身体突然拖后腿。

    严立德在宣纸上写下“正德十年四月”,怔怔看了半响,历史有他的顽固性,正德皇帝已经勤政爱民了,他的死亡还是依旧会到来,这场大病仿佛就是预兆。

    皇帝就算生病,生活习惯依然没改,该熬夜批奏折的接着熬夜,该去兽苑玩乐的接着去玩儿,仿佛日渐苍白的脸色并不影响他什么。可太医已经多次冒死谏言,请皇帝保重身体。

    正德十五年的新年因为皇帝的身体缘故,众人都没过好。年宴皇帝也只待了一刻钟就撤了,只留皇后带着妃嫔、皇、公主展示皇家富贵和睦。

    正德十年一开年,皇帝就同意了李东阳致仕的请求。

    太突然了!不是李东阳致仕突然,事实上从刘健退居二线之后,李东阳每年都要上折请求致仕,这已经成了“惯例”。突然的是皇帝突然批了,这没头没尾的,怎么说呢。

    李东阳是先帝在位期间就担任阁老的老臣,兢兢业业,劳苦功高,“得偿所愿”辞职之后,皇帝依照当年刘健致仕的标准,厚赐、厚赠,依旧派锦衣卫护送,衣锦还乡。

    李东阳之后,就该是韩做首辅了。轮资历、轮能力、轮人品,不论什么,都该韩上位,可皇帝却没有了动静,提都不提增补辅政大臣的事情。

    韩自己又不能问,显得自己觊觎高位似的。

    大朝会时候左都御史刘宇提出了这个问题:“陛下,内阁首辅之位出缺已然一月,请陛下示下,该如何增补?内阁事务繁忙,职位不可空缺啊。”

    “内阁大学士不过五品之职,有什么不能空缺的,朕心里有数,此事容后再议。”皇帝睁着眼睛说瞎话,刘宇能有什么办法。刘宇当初受到谢迁的连累,因黑虎堂飞天玉虎在江湖杀/人敛财一事罢官,后来皇帝看重他,又重新提拔,担任了左都御史,虽说还没入阁,按照这趋势,早晚再次入阁。

    有这一出,韩就琢磨开了,皇帝不会不想让他担任首辅吧?

    这话可说得过去,按照惯例秩序把他提起来就是,首辅只是名誉,难道现在韩在内阁不相当于首辅吗?韩心想皇帝到底属意谁担任首辅呢?自己要不要上书致仕?

    还没等韩琢磨明白,皇帝病重的消息就传出来了。

    人生在世,谁能一辈不生病,可皇帝这种重要人物病了,且病到了把消息传出宫外的地步,就证明皇帝的身体真的是垮了。

    传出消息的那天,刚好是韩和刘宇内阁当值,严立德也在场,他退出内阁担任左都督之后,名义上是升官了,皇帝又加赐了“随时出入宫禁”的权利,整个京城的治安都在他手上。

    刘瑾面色难看的出来告诉等着的诸位大臣,“陛下龙体微恙,宣韩、严立德、刘宇觐见。”

    三人进了寝宫,才知道皇帝为什么不避讳自己的病,这明显是瞒不住了啊。严立德也精通医术,看着皇帝隐隐发青的脸色,还有指尖淡淡的紫色,整个人透着灰败的气息,这已经是病入膏肓了。太医跪在龙榻面前,微微颤抖的身体更加验证了严立德的猜测。

    “陛下~”三人含泪唤道。

    “请陛下保重龙体啊。”韩叹息,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皇帝的身体已经衰败成这样了吗?

    严立德更是不顾礼仪上前一步拉起地上的太医,问道:“陛下身体如何?”

    太医呐呐不能答话,严立德直接上前自己诊脉。惊!严立德这般涵养都惊出一身冷汗,直接握住皇帝的手掌,为他输送内力,皇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韩知晓严立德会武功,他不能理解武功,但不妨碍他认为武功是个好东西。“内力对陛下的身体有益?”韩兴奋问道。若是有益,让江湖人为皇帝续命有什么大不了的,牺牲再多人也值得。

    皇帝苦笑摇头,“韩师傅想岔了……咳咳……”皇帝一句话都说不全,挥手示意严立德解释。

    “内力也不是万能的,武人练武内力至关重要,能练出内力的在江湖上可入二流之境,人数并不多。且内力驳杂,各有运行法门,输送途也不能打搅,若为陛下疗伤治病必须是可信之人。”也就是说想强迫武人是不可能的,够资格的都是一方势力,但信任这个问题无法解决,万一他孤注一掷就什么都完了。“再者,陛下身体犹如容器,如今破了个洞,装再多东西也是要漏出来的。”

    严立德神色黯淡的说完,即便这样,他也没有放弃继续给皇帝输送内力。

    皇帝感觉自己兄胸松了口气,能自如说话了,对严立德摆手示意他放开,道:“严师傅歇歇吧。”内力不是大路货色,以严立德如今的武功也无法支持长时间输送。

    “臣失礼,请陛下恕罪。”严立德才反应过来自己太着急,未经皇帝同意直接动手了。

    这才是情之所至呢,皇帝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皇帝摆手,示意他起身。

    “朕病了,朝诸事就托付给诸位卿家了,朕还召了内阁诸臣,正在路上,到时一并说吧。”

    “陛下,臣有本启奏。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请陛下早立太,巩固社稷。”刘宇出列跪禀。

    严立德心咯噔一声,病人还躺在床上,说着立太等于诅咒他早死,刘宇是怎么回事儿?刘宇素以敢言直谏闻名,在正德十年之前,他还上书请藩王诸来京城觐见过,言下之意是请皇帝过继继承人。现在又来这么一出,他是忘了皇帝对他的知遇之恩吧。

    素来独断朝纲的皇帝却没说什么,只问道:“那刘卿说立谁好呢?”

    刘宇呐呐不能言,请立太是应有之义,可说人选就有结党之嫌了。“此乃陛下家事,臣只管请立太,安定人心。”

    皇帝嗤笑,未曾说话。门外响起太监的通禀声,“皇后娘娘携诸妃、诸皇请见陛下。”

    “传~”

    皇后带着后宫妃过来拜见,皇帝后宫人少,可一路走来看着也浩浩荡荡,同来的还有皇公主。

    “臣妾见过陛下。”一阵香风拂过,莺声燕语。

    “儿见过父皇。”这些稚嫩的声音则是诸位皇公主。

    “起吧。”皇帝叫起。

    皇后上前一步,眼含清泪道:“请陛下保重龙体,我等妇孺皆指望陛下,日日诵经祈福,只盼陛下早日安康。”

    皇帝眯着眼睛看了看皇后,也未曾叫她近前,只道:“皇后、贤妃、德妃、刘妃、王妃留下,诸位皇留下,其他人退下吧。好好伺候公主歇息,这个时辰她该午睡了。”

    “是,妾定好好照顾媛儿。”德妃抢先答道,生下龙凤胎让她在宫一时风头无俩,皇多了不新鲜,作为皇帝唯一的公主,德妃也跟着受益。现在皇帝病重,正是争夺皇位的关键时期,德妃想着自己的儿有“上天赐福”的光环,还有唯一的公主为他加分,怎么也有一争之力。那颗火热的心更加滚烫,时时不忘展示自己。

    皇帝闭眼,状似累了。德妃没有得到回应也不尴尬,轻声嘱咐公主几句,才让奶娘领下去。诸妃退了,皇帝也没睁眼,他在等着其他内阁成员。

    等人都到齐了,皇帝才道:“朕身不好,朝政托付诸卿,可国不可一日无君,适才刘卿请立太,你们看朕诸,有谁可当大任。”

    韩现在内阁排名第一,上前一步道:“诸位皇皆人之龙,有幸辅佐其一,不胜荣幸,臣等唯陛下之命是从。”

    “臣等唯陛下之命是从。”内阁诸人躬身抱拳,异口同声道。

    站在一旁的后妃都拽进了帕,皇后更是胸一股怒气,她的儿是嫡,还有什么可议的,自然该是嫡登基。刘妃可不这么想,自古长当家的不知多少,国赖长君,她的儿是皇长,算上虚岁,比其他皇年长两三岁,怎么也有一争之力。德妃抱着龙凤呈现的吉兆期待着,贤妃、王妃也盼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皇帝似笑非笑的环视一周,把众人的表情都收在眼里。皇后的愤懑、诸妃的紧张,众位大臣的欲言又止,还有皇长,以为自己没看到他刚刚行礼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把其他弟弟挡住吗?皇帝嗤笑一声,只觉得自己当场死了,他们也不过如此了。

    “一国储君,不止是朕的家事,更事关社稷,不过立嫡立长立贤,诸卿回去想想吧。”皇帝疲惫挥手,说到立太,来回拉锯几年也不是不可能,现在他的身体不允许,可还是要给朝臣们思考的时间啊。

    看着皇帝疲惫不堪的脸,众人鱼贯而出。严立德找太医要了笔墨,写下自己斟酌过后的方和内力运行的注意事项交给太医。

    众人走后,皇帝结果还带着墨香的纸张,笑道:“严师傅终究是严师傅。按他的方来吧,把这份交给渔家兄弟。”

    皇帝话音刚落,背后就有人走出接过严立德写的内力运行注意事项,那是皇帝的暗卫。生活在武侠世界,皇帝的暗卫怎么会不懂内力呢,他们也值得皇帝信任。渔家兄弟的老大走出,单膝跪地请求道:“属下为陛下输送内力。”

    “不用了,严立德输送的还有一些,朕清楚。”皇帝自己也习武,对内力也十分了解,他现在无法化用严立德输送过来的内力,但润养经脉,提升舒适度还是可以的。

    皇帝病重,请立太的事情根本瞒不住,当晚严立德家就被几位皇外家、党羽登门,其他阁老重臣、心腹太监府邸想必也是如此。

    严立德气得大骂:“一群蠢货,想死别拖累我啊!”

    皇帝有话不当场说,一定要挑明了立太后让大家回家想想,不是摆明了让大家好好串联,有机会使出各种神通手段。锦衣卫和东厂肯定严密监视着,可总有蠢货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自作主张深夜来访。

    对于这种人严立德一概不接待,告诉门房一定睡死过去,谁叫都不开门;敢翻墙的就当刺客,格杀勿论,反正严府是遵守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规矩的好人家,不速之客一概不见。

    严立德而这种府与武力保证的还好,像刘宇,走清流路线,又是做御史的,清廉养不起人,他府邸最大的攻击性武器就是他那张嘴了。拦不住要见他的人,刘宇干脆在门口大骂:“腌?小人,休想本官与尔等同流合污!本官请立太是为了国家社稷,与尔等钻营小人岂能同日而语!”

    刘宇在自己门前骂街,把想找他的人都吓跑了,刘宇第一个请立太,日后不论谁上位都有一丝香火情,现在他自己把香火情断了,很多人都想不明白。

    他夫人也这样问,刘宇没好气道:“香火情?现在不撇清关系,香都要折断了!”

    聪明的不止一个人,当日在乾清宫的人都紧闭府邸,上衙办公也是闭口不言,仿佛人人同时修了闭口禅。

    男人们不能动,女人们早就动了起来,皇后召见的懿旨很快就传到了严立德府上。钱则羽对着前来传召的女官微笑,道:“臣妇荣幸之至,请容臣妇换身衣裳就来。”

    严立德不在府,钱则羽有事只能和儿商量。严暄早在四年前就了举人,严立德一直压着他不让考进士。如此,今天严立德不再府的时候,家里才有男人拿主意。

    “娘只管去就是,娘娘有什么吩咐您能应就应,不能应的娘娘强逼您也别犟,办不办还不是爹的事情。爹也说过,现在只管摆高姿态就是,万事有他呢。”严暄从小被严立德寄已厚望,一直带在身边教导,当年为了他还特意避孕,就是不想孩们年龄太过接近,威胁他这个嫡长的地位。

    “嗯,府里就交给你了,看好你弟弟妹妹们。”钱则羽不放心的嘱咐道,这种多事之秋,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当年先帝只有一个儿,登基时候也有动荡,更何况现在,钱则羽在心里叹息。

    严立德府上现在四两女,长严暄,双胞胎次三严晴严曙,养女钱晶晶,龙凤胎四严旭五女严暖。这些孩严立德都倾力教导,这个时候他们也能给严立德帮忙。

    “娘,你放心吧,我们会帮大哥的。”严晴保证道。

    “你们俩不捣乱,我就谢天谢地了。”钱则羽摸了摸双胞胎的脑袋,他们两兄弟最顽皮淘气,常干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

    皇后宣召不能耽搁,钱则羽进宫的时候才发现这次皇后只叫了她一个人来。

    “阿羽,你来了,快坐。皇儿,快给你羽姨行礼。”皇后招呼着二皇上前拜见。

    钱则羽吓一跳,抢先福身道:“娘娘折煞臣妇了,臣妇见过二皇殿下。”

    “阿羽,快起来,你我姐妹相称,你就是他的姨妈,他给你行个见面礼怎么了,安心受着。”

    皇后热情招呼,二皇也打蛇随上棍,当即作揖道:“见过羽姨。”

    钱则羽赶紧避开,坚辞不受。

    皇后叹息一声,道:“阿羽也与我生分了。”皇后叫二皇先下去,让宫女太监也退下,门窗大开,与钱则羽密谈。

    钱则羽好笑的看着皇后都举动,这些都是他们夫妻交给皇后的,现在被皇后反过来用在自己身上。皇后又有身份优势,这是不变相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娘娘说笑了,臣妇一如既往尊重娘娘。”

    “我知道,自从我把虚月放出宫去,你就与我生分了。不是我不给你面,实在是虚月仗着姿色勾引陛下,就在我这坤宁宫内,她可有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借着你我关系亲密,迷惑我,挑拨我们的关系,若不是我及时发现,此时宫怕是贵妃皇贵妃都有了。我一直瞒着她的恶行不与你说,就是怕伤了你的心。”眼角泪滴沾湿皇后的帕,哽咽道:“这几年我的苦楚,我又何尝表白过。你若不信,可问问坤宁宫宫女太监,他们人人亲眼所见。”

    “娘娘快别伤心了,我自然是知道您的。虚月一出宫就被打发了,因为我知道您不会无缘无故贬斥他她出宫,定是她哪里做的不好,今日我才知她胆大包天。”钱则羽温声安慰道,她不需要什么人证物证,坤宁宫都是皇后都奴才,事情都过去三四年了再来演这出戏做什么。事实严立德早就通过宫暗线查清楚了,不过是皇后自认为学到了虚月所有的本事,又不甘心让一个“身家不清白”的女人指点自己,显得自己还不如一个风尘女,也降低了皇后在严立德夫妻眼的地位。

    说到底,不过是不信任他们夫妻罢了。钱则羽嗤笑,当初也是皇后拉着她的手,一口一个阿羽请她帮忙才有虚月进宫,等皇后生下二皇,钱则羽又变成了臣妇。现在需要严立德在朝上出力的时候,钱则羽又成了皇后的姐妹,二皇的“羽姨”。钱则羽在心里感叹,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皇后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

    “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皇后叹息,语重心长道:“这些日陛下病重,有意立太,已经让内阁大臣们讨论去了。嫡继承皇位天经地义,还有什么可议的,陛下这简直是把我和皇儿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啊。皇儿生为嫡,若不能登位,就是让他去死啊。如此颠倒嫡庶,于国家天下何益?你我都是做正妻的,皇家又是天下表率,我真不敢想有一天妃妾都跑到正妻头上拉屎屙尿,这日还有什么过头?”

    你若说皇后聪明,她就干不出半路赶走虚月的事情,虚月是小,但她代表的是严立德夫妻的诚意。若说皇后蠢笨也不尽然,她现在不是抓住了很好的切入点吗?站在正妻的立场,她们天然就是同盟。

    “娘娘宽心,陛下独断乾坤,定不会委屈娘娘与二皇的。”钱则羽只能说这些虚言废话。

    “阿羽,你小女儿今年也岁了吧,正好与皇儿同龄呢。”皇后矜持笑道,她很满意自己开出的价码,皇后都尊位是任何女人都无法忽视的存在,现在就等着钱则羽俯首听命,推她儿上位。

    没想到钱则羽神色平淡道:“劳烦娘娘挂念,的确是岁。”

    皇后以为钱则羽拿乔,笑着点明道:“她与皇儿同龄,若你不嫌弃我家那粗苯之人,就与我结个亲家如何?你放心,你我姐妹,我待她只当是自己的女儿。外有皇后之尊,内有夫婿婆母爱护,日再不会差的。”

    钱则羽这才露出微笑,道:“承蒙娘娘厚爱,小女哪儿当得起。婚姻大事,父母之言,媒妁之命,还有回去问过她爹呢。不过小女的婚事我能做一半的主,就等着她十八嫁人,过幸福日啊。”

    皇后脸上笑意一顿,问道:“十八?”

    “是啊,娘娘知道我夫君精通医术,对女家人产育也有研究,年龄太小产恐有性命之忧。因此定下了家女最小十八才出嫁的规矩。”钱则羽笑着解释道。

    “是吗?严大人真是慈父。”皇后扯着自己的帕不说话,她计划的是儿十三四岁娶妻,诞育嗣,最少十五就要亲政。若是皇后十八才嫁进来,那离他儿亲政不还有十二三年,这可怎么等的?就算在此之前皇帝有再多的妃妾、皇,只要皇后没嫁进来,皇帝就是未婚,就没有“成年”。可是话都说出去了,皇后也不好反悔,只能揪着帕进退维谷。

    钱则羽看着皇后为难的样,心冷哼,真以为他们家是卖女求荣的人家吗?“娘娘,不过这男女之事不能只看父母意愿,还是要尊重他们小孩的意思。现在人都还小,哪儿懂男女之思,不若等孩们都大了再看。”

    “如此也好,都依你。”皇后做出大方姿态,一副都听你的模样。

    从皇后宫出来,德妃又遣宫女来请,钱则羽跟着到了德妃之处。

    德妃显得比皇后更真诚了,至少没把四皇叫出来道德绑架,只是拉着钱则羽的手道:“我们真是有缘,不但都生了龙凤胎,且日相同,只月份上我大你一月。这龙凤胎本就是天下少有的吉兆,你我居然还同一天生产,这是多大的缘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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