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许你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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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菲坐在钟泽的车上正在发呆，见她半天不说话，钟泽说道：ldquo;要不要我将小龙虾打包，你带回去吃？rdquo;

    白菲回过神来，回答道：ldquo;没有什么胃口。rdquo;她还未说完，就见钟泽一脚油门，转了个180度大直角，往反方向而去。

    白菲惊讶道：ldquo;你hellip;hellip;咱们，去哪？rdquo;

    钟泽看了她一眼，说道：ldquo;带你出去散心。rdquo;

    白菲感到有些无奈：ldquo;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带啊？rdquo;

    ldquo;那里都有。rdquo;钟泽想了片刻，又说：ldquo;我怕天才儿童想明白了，也要与我断绝瓜葛。rdquo;

    白菲不以为然：ldquo;你又没有骗我什么。rdquo;说罢又摇一摇手：ldquo;你与他不同，不能一概而论。rdquo;

    也不知开了多久，钟泽将车停在一座小木屋旁，木屋的前面有一座湖，清可见底，白菲走下车，还没到木屋前，就发现一个外国人站在门口，毕恭毕敬，似是在等人。

    白菲停了停，钟泽跟上她，说道：ldquo;你这两天双休，我本打算吃完小龙虾就带你出去玩一玩，所以就喊了Yedda找了管家在这里等。rdquo;说罢就带着白菲往里走。

    小木屋内别有风味，装的一派古sE古香，倒是与白菲那天去的水月巴山有些相似，一张大长桌上放一台砚，一架笔，旁边又放着一叠宣纸，整整齐齐。那个跟着的英式管家倒安静的很，只在门口同他们打个招呼，又领了他们各自的房间，就回到自己屋子里去了。

    白菲看着手边的一小块沉香摆件，问道：ldquo;狡兔三窟？rdquo;

    钟泽听了便答：ldquo;就这一窟，本就不想瞒你，也没有带其他人来过。rdquo;

    虽然不懂钟泽为何答非所问，但是天sE已经有些微亮，白菲经历过刚才那一折腾，早就没了睡意，便有些不想回房，钟泽似是看出白菲的心思，便又说：ldquo;有没有看过英国的日出？rdquo;

    白菲摇摇头，说道：ldquo;只看过书里的。rdquo;

    他笑了一下，说：ldquo;要是不想睡，屋子后面有个很大的露台，那里可以看日出。rdquo;说罢便走回屋里不知去找什么东西。白菲倒是有些想看看英国的日出是什么模样，便穿过走廊去露台处，发现那里有两张很大的竹椅，又挑了一个坐下，刚坐下就感觉到天气的凉意，便蜷缩起来。

    隔了一小会，白菲就听到钟泽的脚步声，于是扭头看他，只见他左手挽一件大衣，右手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神sE极俊朗，正朝白菲走来。

    他将茶递给白菲，又把大衣披在她身上，接着将旁边的竹椅朝她挪挪，也坐了下来。

    白菲喝了口茶，觉得暖了一些，便朝钟泽道了谢谢。片刻，白菲问他：ldquo;你怎么也不睡？rdquo;

    钟泽答道：ldquo;我一向少眠，今天又打算想些事情，你不用管我。rdquo;

    白菲看他半晌，只见他眉头有些微蹙，侧脸的线条像一幅画，由于很少见他有这样的表情，忽然鬼使神差地小声问道：ldquo;在想什么？rdquo;

    他说：ldquo;可能是有些后悔很久以前做的一个决定。rdquo;末了又补充道：ldquo;那时的我，随随便便就让一个人走了。rdquo;

    白菲想了一下，答道：ldquo;哦，那真是挺困难的，你看我决定去留，差不多想了快2年，不管是他人的去留，或者是自己的去留，都不是一件容易做出决定的事。rdquo;顿了一顿她又问：ldquo;那现在呢，他还会回来吗？rdquo;

    ldquo;以前还有几分把握。rdquo;钟泽停了一停，似是有些疲惫，说道：ldquo;现在倒有些不确定了。rdquo;

    白菲觉得，似乎是揭了他人伤疤，气氛略微有些尴尬，便不再言语，只听得远处的海鸥与水鸟的觅食声，在黑暗中微微作响。半天，白菲被气氛压抑得紧，决定缓一缓气氛，便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引：ldquo;你有没有觉得我刚才有点儿hellip;hellip;呃，不近人情？rdquo;

    他转过脸来看她：ldquo;对徐煜锋？rdquo;接着又像是思索了一小会，问道：ldquo;菲菲，你知不知道MargaretMitchell？rdquo;

    白菲答道：ldquo;那个作家兼记者？rdquo;

    钟泽点点头，又说：ldquo;她的里写过，所有随风而逝的都属于昨天，所有经历风雨留下来的才是面向未来的。我一向觉得，能同那些不该留下的昨天说再见的都是智商极高的人，菲菲，你的思路很清晰，哪怕现实再残酷，你也不愿活在瑰丽的谎言里。rdquo;他又说：ldquo;所以我觉得，你也不是不近人情，只是徐煜锋他当局者迷，看不清楚罢了。rdquo;

    白菲听罢，说道：ldquo;从小到大，我就童梓这么一个朋友，后来，好不容易又找到一个，虽然认识的开端有些特别，可我却是为了这段情谊，尽了全力，他们都说我不近人间烟火，却不知我为了维护这星星点点的情谊，连I大都放弃了快2年，要说我思路清晰，只能说我之前思考了太久，所以不容易做错选择。rdquo;

    她说：ldquo;钟泽，你是我二十年的人生里，认识的第三个朋友，你愿不愿意同我做一个约定，永远都不要骗我？rdquo;

    那一刻的天空，太yAn如一轮红日，慢慢点亮天边的云彩，微弱的日辉照耀着白菲的脸，格外美丽，钟泽看着她的眼睛里，倒映出红红的太yAn，半晌，他答道：ldquo;好。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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