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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城市还没有完全苏醒,人行道上略显冷清,但公交车已经忙碌起来,在柏油马路上奏出欢快的协奏曲。
火车站距离汽车站很近,两个人按着手机地图走十分钟便准确抵达。因为提前在网上订了汽车票,故而省去排队烦恼,在热闹的候车厅里等待了大约半个小时,便坐上了前往目的地的大巴车。
随着大巴车越开越远,车窗外的景sE也从高楼街道变成了荒郊野外,然后慢慢的,又过渡到青山绿水,不知是不是景sE映衬的,连天都好像更蓝了。
“喂,”方筝推了推坐在旁边的小鸟,压低声音问,“你说这车上会不会有华夏的人?”
此刻八点刚过,距离最早的集合时间还有近一小时,按理讲碰见小伙伴的概率不会太高,而且上车的时候方筝还大概瞄了瞄前后左右,不是一家三口就是甜蜜情侣,个别三两个穿着户外冲锋衣的年轻人本来有点嫌疑,但行李架上半人多高的登山包暴露了他们纯驴友的身份,而且,没有人会在团费里已经包含温泉酒店住宿的情况下自己携带帐篷吧……不过话又说回来,华夏里也还是有几个神经病的=_=
推理来推理去没个结果,只好求助亲友。
小鸟原本在闭目养神——虽然JiNg神上并不乏累,但得空还是要照顾一下*,闻言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淡淡道:“最后一排那个。”
大巴车的上座率只有六成左右,多集中在前面和中部,这个范围也是方筝观察的主T,如今经小鸟这么一讲,他连忙回头,悄悄起身,一点点让自己的头高出椅背直到眼睛完全露出。
待看清目标,方筝才明白小鸟为什么只说最后一排而不谈具T是哪个座位,因为那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坐得很端正的男人。碍于座位的遮挡,无法看清身材和衣着,只能通过脸来判断大概二十*岁,此刻他正看着窗外,理论上讲应该是在欣赏沿途美景,但是他专注的神情却和惬意扯不上半点关系,更像是在认真听着某堂重要的课。从方筝的角度,看到的是对方45°的侧脸,线条明朗,透着英气。
“嘿,还挺帅的。”方筝一边偷瞄一边拿胳膊肘碰小鸟,希望得到回应。
小鸟强忍着把他薅回来的冲动:“呵呵。”
正肆无忌惮围观呢,男人忽然唰地一下转过头,仿佛认准了方筝在看他,几乎是分毫不差地地对上了方筝圆咕隆咚的眼。
这下尴尬了,方筝扒着椅背只露出半颗头,现在缩回去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挣扎半天,还是决定大大方方地和对方打招呼。思及此,他松开椅背,收回撅着的PGU,让身T彻底站直,准备呈现出英姿B0发的青年该有的JiNg神面……
兹——兹——
你不要在这个时候急刹车啊老子现在站着根本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啊我C——
咣当!
噌——
尼玛谁把大巴车地面拖的这么光滑啊!!!
车停下的时候,方筝也停下了,司机打开窗户破口大骂,方筝挣扎着抓住椅子腿抬头冲上方的疑似华夏弟兄“嫣然一笑”:“……你好。”
疑似弟兄连忙将他扶起,语气里满是心疼:“不用强颜欢笑。”
方筝紧紧握住他的手:“好,那你能不能……也别他妈笑了!”
不说还好,一说对方直接连控制都不控制了,嘴角弯得能上九天揽月!
方筝疼得龇牙咧嘴,恨不得一脚给他踹出车窗,不过在此之前他需要先搜寻一下记忆库,因为对方的声音真的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等他搜索完,吓掉半条命的小鸟已经飞奔过来,不敢鲁莽地碰他,只能上下左右来回地检查:“撞哪儿了!破没?骨折没?内出血没?”
为什么明明是关心从小鸟口中出来就那么像诅咒啊!
这种扭曲のAi意好难T会tat
“没破,没骨折,没内出血,就是摔倒的时候撞得全身有点疼,缓缓就好了。”方筝说着拍拍衣服上的土。
小鸟皱眉,也帮他拍,动作很轻,生怕碰到他撞疼的地方:“还帅不?”
方筝没听明白,直到看见小鸟轻瞥“疑似华夏弟兄”的眼神,才领悟,连忙点头:“帅!”
小鸟磨牙:“那还疼不?”
方筝扁扁嘴,也实话实说:“疼。”
小鸟点点头:“该。”
方筝委屈:“你不Ai我了tat。”
小鸟叹口气:“我很想证明给你看,你是错的,但是现在全车人都盯着我们俩,如果证明恐怕会变成羞耻play。”
方筝:“……”
司机大叔依然没有开车,但是与险些被剐蹭者的谩骂已经告一段落,停着的大巴车里很安静,安静到能听见围观群众眨眼睛的声音。那个大妈你能不把嘴张那么大么,我知道我男票的某些用词可能打开了你新世界的大门,但是信我的,赶紧把门关上,那不适合你。那位大哥你捂住你nV儿眼睛和耳朵的做法是非常错误的,祖国的花朵不仅需要yAn光雨露,偶尔也要人工施肥。那三个驴友,对,就说你们呢,围观就围观,总窃窃私语做什……兄弟们我就是随便发发牢SaO你们不用特意走过来跟我理论啊喂——
“有N……就是娘?”
方筝看看面前的三个小伙,又看看小鸟,再看看另一边熟悉的陌生人,最后回顾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表现,终于,迷茫地摇了头:“你们,在说什么呀?”
小鸟扶额。
另外一位仁兄虽然忍住了笑声,但肩膀快抖散架了。
询问者一脸黑线,如果说原本还只是怀疑,现在则板上钉钉了:“别装了,你的声音化成二维码我都能扫出来。”
咦?
方筝瞪大眼睛,这个声音也很熟悉呢,而且似乎b之前那个更容易在记忆库里搜寻出来:“……岭岭?”
寂静岭转向小鸟:“我能揍他吗?”
小鸟摇头:“不能。”
寂静岭翻白眼:“用不用这么护着啊。”
小鸟拍拍他的肩膀:“我的意思是,如果才这种程度你就想揍他,以后怎么办?”
寂静岭:“我怎么听出了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的悲壮。”
小鸟:“还好。”
方筝:“你们够了=_=”
说话间,大巴重新发动,很快,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充满安全感的嘈杂。
其他乘客也不再围观,因为发现这几个小青年说的汉语每个字都懂,拼凑在一起就非常深奥——
“寂静岭。”
“一夜回魂。”
“Y儿房。”
“polly。”
“咳,有N就是娘。”
总算表明身份的五个小伙伴终于认了亲,然后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车尾这个地盘的原住民——
男人脸上依然挂着灿烂的笑,明朗得像yAn光下的白杨:“三月下凉州。”
……
“小鸟。”
“嗯?”
“我收回。”
“他不帅了?”
“一点都不!”
如果一个男人总跟你的男朋友私聊,聊的话还跟密码似的你完全看不懂,那么长得就算再帅,也得当他是棵白菜,必须手起刀落,你这个原配才不会狗带。——
……
寂静岭:“有N就是娘,有N就是娘啊……”
一夜回魂“团长,你都念叨八百次了,怎么的,一见钟情?”
寂静岭:“靠你小声点,让僵尸听见他能扑过来把我脑子吃了=_=”
Y儿房:“所以他猜对了?!”
寂静岭:“对你妹!你脑子是不是已经被吃了!我的意思是我头一回见到id和本人这么相符的货!”
一夜回魂、Y儿房:“……”
寂静岭:“怎么都不说话了?”
方筝:“因为这货就站在你背后……”
三月:“鬼服团长,别再起立了,太危险——”
方筝:“好好在车尾坐着就得了哪来C那么多闲心!!!”
……
一路颠簸,抵达目的地,已九点过十分。
下车时方筝再次注意到三人组堪b野外求生的设备:“不是住温泉酒店么,你们带帐篷g嘛?”
“团队活动用。”
“什么活动?听起来好像很有……”
“荒山营地夜半鬼敲门故事大赛。”
……很有难度的样子tat
县城汽车站并不破旧,似乎也是近两年刚刚改建翻新过,出站口对着一片小广场,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将这里簇拥的熙熙攘攘。铁算盘设立的接待点就在广场东侧,一张桌子,一个人,淹没在各旅行社咨询接待点中毫不醒目,但他聪明地在身后拉起一面旗子,赫然是华夏的logo,普通游客眼里这logo和旁边的旅行社logo没什么区别,但在华夏小伙伴们的眼中,却是万绿从中一点红。
“欢迎欢迎,来,各位在这里登记一下,”穿着印有旅行社标志的长袖t的铁算盘b他的id亲切许多,再配以热情洋溢的笑容,莫名就让你觉得旅途尚未开始,已经宾至如归,“丝绸路刚把上一批小伙伴送走,稍微等等,他很快就回来。”
五个小伙伴依次在签到表上写下自己的id大号,随即获得印有自己id的名牌x章。x章长,高1cm,是个很秀气的矩形,别在x前或者领口,不靠近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这个挺有意思,”方筝一边把x牌别到衣服上,一边惋惜,“早知道会做x牌,我就报一个假id了哈哈哈哈啊~~~~”
“这个主要是方便大家对号入座啦,毕竟有一百五十几号兄弟,很多还是游戏里相熟的,要是相逢对面不相识,那多扫兴啊。”依然挂着笑容的铁算盘趁大家不注意时转身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同时再一次感谢没有在联合主办上署名但其实贡献了很多金点子的四号棺材铺兄弟……
“对了,这才九点,丝绸路送的是哪几个啊,这么早就到了?”无事可做,一夜回魂好奇起了上一拨小伙伴。
小鸟没问,而是直接拿起了登记簿,翻到上一页,龙飞凤舞的各sEid一目了然。
方筝凑过去,瞬间捕捉到两个熟悉的名字:“马无夜,草不肥……这不是血牛和2b吗,他俩来的够早的……不对,他俩一起来的?!”
小鸟耸耸肩,暧昧一笑。
方筝压抑着奔腾的激动,2b,好样的!
“不过,”小鸟放回登记簿,“上回他去找血牛的时候,好像也一起过了几夜,然后……”
“然后他们就一起出现在了网吧。”方筝回忆起来了=_=
所以2b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换人,行就给我赶紧上啊!!!
……
“怎么了?”
“没事,就觉得耳朵有点痒,我怀疑有人在骂我。”
“你又g了什么遭人恨的事?”
“天地良心,我就是因为啥都没g才遭人恨!”
“……”
“你妹跟一醉一间房,那你跟谁同住啊?”
“ice冰妹。”
“我能跟她换房么,我室友是疯子,多安全啊!”
“……”
生平第一次,血牛姐产生了“槽点太多无从吐起”的纠结。
……
五个小伙伴在汽车站等了大约二十分钟,丝绸路没回来,倒是等来了兵天雪地、榴莲拌面、飘摇神医、月亮街17号、大h等十几位小伙伴,他们集T对鬼服团长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围观。
破天荒的,鬼服团长明白了什么叫做羞耻:“其他人也就算了,大h你瞅啥!”
大h目测身高一八五,虎背熊腰,隔着短袖t都能感觉到他贲张的肌R,头发剃得极短,几近秃瓢,乍一看像牢里刚放出来的黑道大哥似的。但方筝之所以敢跟对方叫嚣,实在是从见面到现在,此人脸上都挂着与自身画风毫不相符的憨厚微笑,默默地,就那么无公害地笑:“我也没见过你,实在是太好奇,太好奇,呵呵呵……”
“哥,你在游戏里不是这么说话的……”强烈的反差让方筝产生出一种“昔日战友已经牺牲”的悲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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