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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然害臊了。”羽婷慌乱地说，“流氓，下流，不要脸才不害臊。”
“裸露身体就是流氓？”山说，“那人出生时都光着身，都是流氓？”
“那是小孩，大人这样就是流氓。”
“那夫妻之间又该怎么说？”
“反正男女之间那样就是流氓。”
“非也，非也。”山说，“淫亵非裸体之过也。男女之事也并非皆是见不得人。男女相爱，灵肉合一，乃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只有那些以刺激为目的，颓废猥琐才是污秽的。自古以来，淫者自淫，盗者自盗，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淫者，虽衣冠楚楚仍污秽不堪：清者，虽一丝不挂也心无邪念。其实，女人体，尤其是女人之臀部，乃是世间最美之物。何以羞哉不敢示人矣？”
“什么女人之臀部，不就是是女人的屁股嘛。女人的臀部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好象是哪个美术家说过。绉绉，酸溜溜的。不就是喜欢看女人的屁股，还要找理论根据吗？不害臊。”羽婷心里想着，又觉得自己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想老人家呢？看他的仪表，气质，仙风道骨，慈眉善目，二目之正气堂堂，没有一点儿淫亵之意。怎么看也不象是下流之徒。还是想点儿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吧。”
想到这儿，羽婷隔着打石头对山说：“老爷爷，您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是个普通的女孩，不是艺术家。因此，不管是看见别人的身体，还是自己光着身，都会害臊。”
山听了，欣然说：“当然了。羞耻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孩，更应该知道羞耻。虽有至美之物，却不能随便示人。尤其不能示于心里阴暗之人。”
“是吧？”羽婷说，“所以，老爷爷，您能不能有多余的衣服借我一件？我会还你的。”
山哈哈大笑道：“要借衣服啊，这有何难。”
说着，他转过身，向身后一指：“你看。”
羽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破旧的院坐落在山脚下。树枝搭成的篱笆墙，土墙草顶的茅草屋。她感到奇怪，刚才我怎么没看到有这么一处房呢？
山接着说：“那是我的房。只要到了那里，别说一件，就是再多几件，也借与你。”
羽婷赶紧表示感谢：“谢谢老爷爷。”
“慢。先别忙着道谢。”山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要衣服容易。只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羽婷有些不快：“条件？”
“嗯。”
“您说吧。”
“你必须先做我的徒弟。”
“这……”羽婷心想，“这老爷爷真奇怪，不光长的怪，穿的怪，言论怪，做事也怪。借件衣服还要拜师。”
“如何？”看羽婷不回答，山又说，“拜师以后，不光衣服归你，还有礼物送你。还要教你法术。对你可是大有好处啊。”
山手捻胡须，意味深长地看着羽婷。
羽婷瞟了山一眼，心嗤道：“什么法术，打扮的象个神仙样就真的是神仙了？”
山似乎看出了羽婷的心思：“你不相信？也罢，我就给你演示一下。”
山转身朝后边一指：“看见那只鸟了吧？”
羽婷一看，不远的一棵树的树枝上落着一只麻雀。只见山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口念念有词。突然，山对着麻雀一指，一道蓝光从手指射出，直麻雀。那麻雀立刻掉到了地上。
见此情景，羽婷立刻动心了。她说：
“好吧，我答应拜您为师，可是我赤身裸体的，怎么拜师啊？”
“不妨事。”山说，“我闭上眼睛就是。”
说完，山果然闭上了眼睛。
于是，羽婷过去跪下磕头：“徒儿拜见师父。”
微微点头，“你拜见师傅，就是山穷水尽也该有个拜师礼呀？”
“这……”羽婷看看自己狼狈的打扮，不知道怎样才好。
“呵呵，”山眼睛微合，笑着说，“你身上不是还有件衣服吗？就把这件衣服送给为师吧。”
“穿过了呀，”羽婷为难地说，“要不我洗过以后再给师父吧。”
“不用，就是它吧。”
山执意要那件穿过的衣服，羽婷只好答应。她跪着走了几步，把衣服塞到山手里。这下好了，羽婷真是一无所有了，象初生的婴儿一般。
山收罢衣服，一转身：“徒儿跟我来。”
羽婷站起身，跟着山朝草屋走去。奇怪的是，那山虽然闭着眼睛，可是走的非常轻盈。羽婷都有点跟不上他了。
院离的不远，很快就到了跟前。进了院，来到茅草屋，山推开门，羽婷跟着他进了屋。
进屋一看，羽婷感到非常惊讶。屋里的情况和她的想象大相径庭，完全不同。屋虽然外面看起来很简陋，可是里面却很洁净，虽不能说是豪华，也并不寒酸。而且看起来很亮堂。完全不象一个山民的家。这让羽婷对老人好奇之余多了几分敬畏。
山走到床前，从箱里拿出一套衣服。没有转身，背对着羽婷，把衣服递给她。
“穿上吧。”
婷拿过衣服，打开一看，是一套女孩穿的休闲装，从内衣到裙样样齐全。
老人家怎么会有女孩的衣服呢，难道知道我要来，专门准备的？羽婷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多想了。赶紧把衣服穿到了身上。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站到了山面前。
“爷爷，不，师父，您看。”羽婷展示着服装。
山转过身，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微笑。
接下来，羽婷正式行了拜师礼。
之后，山拿出了一条项链，普通的白金项链，只是这坠奇怪，主体是一枝梅花。梅花外面的圆圈上有“山之弟”的字样，下面还有年月日。奇怪，师父怎么知道今天要收我，还是现刻上去的？现在有激光雕刻刀，现刻应该不是难事。
羽婷端详着吊坠，一边问：“师父专门给我的吗？”
山点头道：“我收弟，每人一条项链。同样的吊坠，只是图案不同。以后见了这样的吊坠，就是同门弟，要互相提携。知道吗？”
“知道了。”羽婷把项链连同吊坠收了起来。拉着山的手说：“师父，快教我法术啊。”
山笑着说：“别忙，别忙。过会儿再教不迟。”
“不嘛，”羽婷晃动着山的胳膊撒娇：“快教啦。”
“好好，这就教，这就教。”
于是，山站起身来，开始教羽婷“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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