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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熙弥合上文件，把它叠在了旁边一摞的文件上。
她要去吃饭了。
她发现了，每个副本里，每个人都是普通人，吃饭睡觉上厕所，一个也不能落下，除了《机械之心》不用吃饭，《鲛人泪》不用上厕所，其他本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
鹿熙弥那道具手机点了外卖，无聊中，她一个一个点开了那些个和男人们的聊天记录。
“今晚……”
鹿熙弥大手一挥:“你有那玩意儿吗？”
“宝，我想你了。”
鹿熙弥:“成年人装幼儿犯罪，我不想被判刑。”
“你怎么不理我啊。”
鹿熙弥:“我和你说个事。”然后就永久拉黑。
鹿熙弥还想继续回复，可门铃响了。
外卖？有这么快？
可一打开门，鹿熙弥就看见了宋楚谦提着外卖站在门口。
“你来干嘛？”
“吃饭。”
鹿熙弥刚想杠一下为什么不回自己房间去吃，就想到宋楚谦的房门钥匙被自己落下了。
话音转而咽了回去。
鹿熙弥放宋楚谦进来，宋楚谦也不客气地在自己的床上——沙发上坐下了。
鹿熙弥看着宋楚谦的自然，心生一计。
“宋楚谦，要不要换线索？”
这个本她是凶手，她既要隐藏好自己的杀人过程，也要把其他人的杀人动机等扩散出去，以达到降低别人盲投投到自己的概率。
宋楚谦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一次性筷子，点了点头。
“你先说吧。”
鹿熙弥为了尽量表现地自然点，便压住了心中的喜悦，还是按平时偷奸耍滑的形象推三阻四，让宋楚谦先讲。
宋楚谦也习惯了，张口就来:“莫墨枫的办公室里有件外套，上面少了颗扣子。”
鹿熙弥的表情差点没绷住。
宋楚谦发现的也太快了吧！
鹿熙弥装作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你有发现他扣子的去向吗？”
宋楚谦摇摇头:“他跟我说他也不知道那颗扣子为什么会不见，我自己也暂时没找到。”
鹿熙弥转了转眼珠:“那我们这两天多找找，万一这是关键线索呢。”
弹幕:“我就看拽姐在这演”
“拽姐演技还是不错的嘛”
“听说拽姐这一个小队以前都是演员”
宋楚谦看着鹿熙弥，挑了挑眉，“说说看你的。”
鹿熙弥早就想说了，但之前一直憋着，这会儿让她说，她巴不得全告诉宋楚谦。
“柳璃和死者都是美妆博主，两个人存在着竞争关系。”
宋楚谦点点头，“我也听说了，说是死者是靠资源堆上去的，柳璃心理很不平衡。”
鹿熙弥一听，心里疯狂叫嚣:快说你知道这个线索了，让我给你换一个！
可宋楚谦偏偏就是没说，他想了一会儿，居然就这样倒回去吃饭了。
鹿熙弥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宋楚谦的侧脸，愤愤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没有，就是纯粹地为了抓不住凶手而心塞。”
……
下午和晚上，鹿熙弥都没获得什么线索。
看来，有些线索还是在他们的房间里。
晚上睡觉的时候，鹿熙弥开始逮着宋楚谦不放了。
“分享分享线索呗。”
宋楚谦突然想起第一个本，鹿熙弥也是这样缠着他，要交换线索。
一晃也好久了。
“那这次你先。”
也就是认识久了，宋楚谦知道，要真的纯当分享，他就太傻了。
信不信他一说完，鹿熙弥就能装死地撅过去，怎么也喊不醒的那种？
鹿熙弥一听，就知道宋楚谦中了她的反向套路。
她压抑中心中的喜悦，还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你先说嘛。”
宋楚谦在黑暗中看不见鹿熙弥的表情，还以为鹿熙弥是真的不情愿，只能是宠着咯。
“我今天翻墙进了安白子的房间，发现了一瓶喷雾，据说人只要吸入，五分钟之内就会死。”
“全新的？”
“对全新的，两罐装，外面的塑封纸都没拆。”
鹿熙弥有点失望，如果那罐喷雾用了，安白子的嫌疑就会增大，虽然死者已经确定是溺死了，但在没有查到她身上之前，那么安白子就会成为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到你了。”
鹿熙弥把在安白子电脑上看到的购买水军黑子的事情说了。
听完后的宋楚谦有些沉默。
“怎么了？”
鹿熙弥当然知道怎么了。
电脑里还有宋楚谦和安白子的合照，而死者又和宋楚谦结了婚，要么是婚内出轨，要么是斩不断理还乱的前任与现任。
那么安白子买水军，无非就是嫉妒或憎恶或想上位。
但出乎意料的，宋楚谦居然又问了一句:“想知道吗？想知道的话拿线索来换。”
好机会！可以扩散线索出去的机会！
鹿熙弥“嗯”了声，把莫墨枫和死者勾搭在一起的事说了。
而宋楚谦也把他乱如麻的关系公布了。
安白子是他前任，他出轨了死者后，迅速与死者结了婚。
好家伙，这个本是渣男两个啊。
一个恋期出轨，一个婚内劈腿。
都不是啥好人来的。
“我感觉大家的杀人动机都浮现了，可是你的……”
宋楚谦欲言又止。
不好！
宋楚谦开始怀疑自己了。
鹿熙弥抚平奔腾的内心，反问道:“你昨晚就搜过我的房间了吧？”
这是鹿熙弥从昨晚就开始怀疑的。
她出去的时候没醒，怎么她回来的时候就醒了？
肯定有问题。
没想到宋楚谦大方承认了:“搜过，什么都没搜到。”
那肯定的，关键证据被她烧了，道具手机又被她带在身上，宋楚谦能找到才有鬼。
可接下来宋楚谦说的话，还是让鹿熙弥大吃一惊：“不过我找到了死者的手机，我翻看了里面的聊天记录，你被她卖了吧？”
鹿熙弥没立刻否认，也没有承认。
“除非你把证据摆在我面前，不然我是不会表态的。”
宋楚谦似乎猜到了鹿熙弥会这么说，也无所谓道：“你承不承认不重要，至少在我这里已经盖了章了，可是你不担心，我拿这个去和其他人换线索吗？”
鹿熙弥冷笑：“别忘了，你的杀人动机，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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