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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锋回过头，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所以谢谢你，蔡冉冉。”
蔡冉冉有些不自在，摆了摆手：“我也没做什么，不必谢我。”
“所以，看在我如此真诚的份上，我刚刚的提议，你也可以顺带着考虑一下。”
蔡冉冉：“......”
得，又绕回来了......
蔡冉冉果断起身：“不顺带！不考虑！”
话音落罢，便径直拿着合同出了门。
徒留下邹锋一脸眸色幽深地坐在那。
待蔡冉冉离开后，卡座后方渐渐浮现了一道修长的人影，穿过半明半昧的灯光，在邹锋面前坐下。
邹锋的神色并未有丝毫意外，像是早就知道他在这：“何教练，哦不对......现在应该叫何特助，好巧。”
此刻举着一杯朗姆酒，姿态闲适地靠在另一边的，正是从秋季赛后就不再出现的何叙言。
但不同于以往的，是他蓄起了稍长的头发，严谨工整得梳在一侧，整个人比起原先的温润清朗，多了几分看不透的深沉。
何叙言抬眸看他，神色有些复杂：“她不会考虑接受你的。”
“哦？”
邹锋提了兴趣，双手支在膝盖上，往前倾了些。
“她既然认定了季谰，就不会轻易改变。况且凭季谰的性，就算有一天她想离开他，估计他也不会任她自由。你现在这么做，只会给她带来困扰。”何叙言自顾自地说话，不知道究竟是在劝解他还是劝解自己。
邹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困扰？”
何叙言点点头。
邹锋忽然冷笑：“何叙言，别为你自己的软弱找借口。”
何叙言面色骤冷，不悦地拧起眉。
邹锋拿起面前的酒杯，极快地灌下一整杯威士忌，在酒精的刺激下一贯冷硬的面容也多了几分邪肆。
“我和你不一样，对我来说，结果虽然重要，但我更在乎过程。况且，我一向喜欢挑战不可能的事。所以，追蔡冉冉我是追定了。”
何叙言神色有片刻恍惚，随即又温雅下来，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那先预祝你成功了。”
邹锋耸耸肩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何叙言，我以前挺欣赏你的，雷厉风行也极善做决策。但现在......我也挺看不上你的。”
话音落罢，他也便出了门。
何叙言靠坐在卡座上，对着桌上残余的威士忌放空视线。
“啪啦——”
一道轻脆的玻璃碎裂声。
他手上的酒杯被生生捏碎，玻璃渣嵌进了手心，血液与朗姆酒混在一起，往地上流淌过去。
他好似察觉不到痛，极慢地拿出手帕，又缓缓擦拭着伤口。
收拾干净后，才若无其事地起身......
御华府。
蔡冉冉身心力竭地回到家，犹豫再三还是在聘请教练的合同上签了字。
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好歹她还是老板！到时候明令禁止队内恋爱不就完事了吗！
蔡冉冉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全然忘了自己队内还有两对小情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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