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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汉律 > 第七百二十一章 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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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当场搜身,自然翻出了那五小包鼠药。

    既然证据确凿,吴县令便断定是唐邦才为报复妻子出轨行为而泄愤杀人。(.

    下令将其押进死囚牢,等待丞相府批文下来就将其斩首。

    唐母晓得儿子是冤枉的,几次写状纸到县衙申辩均被县令粗暴驳回,无奈之下这才向洛阳新任县令宁宏申诉情况。

    洛阳县令宁宏首先将唐邦才重新讯问了一遍,擅于察言观色的他料定唐邦才不会说谎,认为此案必有隐情。

    便在吴县令陪同下亲自到死者柳氏家中走了一趟。

    由于尸首早已下葬,洛阳县令宁宏只能查看柳氏生前用过的一些物品。

    当他无意间拿起一个用陶土制成的茶壶时,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该陶壶底部看上去很厚重,但是持在手中却非常轻巧。

    洛阳县令宁宏仔细端详陶壶内部,发现底面有一些用肉眼几乎很难看清的微小孔洞。

    他就有意往硬地上一摔,随着啪的一声,从碎裂的底部残片中现出了一些粉末状东西,经过仔细辨查,竟然是毒性极强的鼠药!

    洛阳县令宁宏询问陶壶产地来源时,县衙里的仵作马上提供说产自于县城西关的崔三制陶铺。

    当差役把面如死灰的崔三拘来时,崔三见到碎裂的陶壶残片,登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悔不迭地连连抽打自己耳光,说万万不该财迷心窍害人啊!

    崔三如实交待说,自己的制陶铺当初开张时,由于缺少本钱遂向唐邦才贷了二百两银子。

    眼看着期限快到,而制陶铺生意甚不景气,根本无力偿还贷款。

    崔三急得抓耳挠腮之下,为了能赖掉这笔钱,就横下心来想出一个恶毒的杀人计谋。

    他熟知唐邦才夫妇都有饮茶嗜好,就精心设计烧制了一个底部为空心的特殊陶壶,并且事先在空心部位藏入毒药。

    等到唐邦才之妻柳氏前来选购沏茶之物时,遂趁机把这个陶壶廉价卖给她。崔三本想用鼠药同时毒死唐邦才夫妇两人后,再寻机潜入其家中把陶壶偷回来处理掉,却万万没想到最终还是栽到了精明细心的洛阳县令宁宏手里。

    为了进一步查实柳氏究竟身死于何手,洛阳县令宁宏命人拿着从唐邦才身上搜出的五小包鼠药去南关兽药铺核对。

    结果证明那些鼠药分毫不少,显而易见唐邦才并没有使用该鼠药毒杀妻子。

    吴县令看到案情的这种变化,经不住羞愧得无地自容,连连向洛阳县令宁宏请罪自咎。

    洛阳县令宁宏一方面批评他今后审案要细心,切不可草率决断;另一方面认为案情并非如此简单,还要进一步进行追查。

    吴知县和堂官等人听了面面相觑,不解地问洛阳县令宁宏:“大人,崔三不是明明招认是他有意投毒杀死了柳氏,为何还不能结案呢?”

    洛阳县令宁宏笑着说出了自己想法:“其一我察检陶壶残片上的鼠药,保存得很完好,丝毫没有浸过水的痕迹。

    这就证明柳氏虽然把它买回家中,但生前尚未来得及用其沏茶,也就是说崔三暗藏的鼠药没有发挥任何效用;其二我根据案卷上所记录的柳氏身死时浑身呈淤紫色、眼球脱落的状况,猜测使其致命的死因并不是鼠药,而是其它的未知打击力量。因为根据历年的法医尸检经验可知,鼠药中毒的症状是身体皮肤发青,眼球可以向外暴突但绝不可能有脱落之说;其三就是唐邦才提供的那只来历不明的所谓奸夫鞋子至今找不到主人……”~

    听了洛阳县令宁宏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论断,吴县令等人顿感茅塞顿开。

    可是洛阳县令宁宏对案情并不乐观,因为除了崔三杀人未遂落网外就再也找不出任何有用线索。

    吴县令和堂官尽管秉承洛阳县令宁宏意思详细调查了与柳氏生前交往较为密切的一些亲戚朋友,但也丝毫未能找到一丁点突破口。

    洛阳县令宁宏这天中午正在临时驿馆里踱来踱去地思忖着案件头绪之际,忽然见到自己的厨师端着一小盆香喷喷的水煮肉走进来,关切地劝慰道:“大人多日为审案操劳,身体明显瘦削了一圈,这是小人用亲自捕获的野鹌鹑为您炖制的,赶快趁热吃了补补身子吧!”

    洛阳县令宁宏喝过几口肉汤,颇感鲜美无比,就随口问起厨师是怎样捕到这些难得一见的野鹌鹑。

    厨师认真回答道:“它很简单啊,就是在野地上支起一口铜锅,里面撒上谷粒之类的食饵,待野鹌鹑进入其中被扣住后,用锤子反复敲击锅面,只一小会儿工夫就把那些鸟震得浑身发紫、眼球脱落而昏死了。”

    洛阳县令宁宏找来吴县令和堂官询问这里是否有千年古庙。

    熟谙地理的堂官回答说:“当然有一座神庙,那就是位于城郊的青岩庙。”

    洛阳县令宁宏遂以游历为名,在吴县令和堂官等人陪同下来到青岩寺。

    老神棍闻听洛阳县令宁宏驾临,自然毕恭毕敬地热情相待。

    当洛阳县令宁宏一行人转到庙后面时,见到高高的山岩上坐落着一口大铜钟。

    据老神棍介绍说是秦朝胡亥年间铸造的,重达三百余斤。

    每天凌晨,庙里都有专人负责敲响它以提醒庙祝人们准时施行神事。

    洛阳县令宁宏听过后假意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既然这口钟有如此重量,那么贵院中想必没有能搬动它的人吧?”

    未等老神棍回答,旁边的主持庙祝颇为自豪地接过话茬:“大人您说错了,我们这里还真有一个大力士呢!”

    当主持庙祝把法号叫如海的一名庙祝带到众人面前时,朱国印确实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对方身材壮硕如牛,果然具有非凡的力气。

    不过令洛阳县令宁宏吃惊的是,如海虽然身为神庙之人,但是眼圈发黑、印堂显暗。内心里分明是一个奸邪谄媚之徒。

    洛阳县令宁宏笑吟吟地叫如海搬起铜钟,谁知如海面有惊惶之色,迟迟不愿行动。

    主持庙祝在旁边解释道:“朱大人只是想欣赏一下你的神力,并无它意,你就好好表现卖卖力气。”如海听了这才放下心来,于是运足力气把铜钟搬了起来。就在钟座离地的一瞬间,不仅是朱国印,而且包括吴县令、堂官和官差在内都赫然瞧见了下面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

    如海把铜钟重新放回原位,揩了把汗刚要转身离开之际,洛阳县令宁宏暗中朝官吏递了个眼色,说时迟那时快,未容如海挣扎反抗,官吏迅速带人扑上去牢牢制服了他。

    老神棍和主持庙祝见此情景大惊失色,洛阳县令宁宏这才把实情和盘托出,并且叫人回去取来唐邦才拾到的那只奸夫落下的鞋子。

    主持庙祝见到鞋面上绣着的“海”字时更为一愣:“它不是庙里为表彰如海的神力前不久特意赏赐给他的吗?怎么会落到官府手中呢?”

    洛阳县令宁宏再次补充关于鞋子来历后,命人把它穿到如海脚上,结果不大不小正合适。洛阳县令宁宏便厉声喝问道:“如海,事已至此你还不从实交待柳氏身死经过,难道还能瞒天过海躲过去吗?”

    如海见状只好低下罪恶的头,无奈苦笑道:“自从柳氏死后,我就天天夜里噩梦不断,心灵饱受煎熬,冥冥之中觉得迟早会遭报应,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会这样快……”

    原来,如海两个月前外出化缘时,偶然间邂逅水性杨花的柳氏,两人遂勾搭成奸做出偷情之事。

    那天晚上如海正与柳氏在房间鬼混时,突然听到唐邦才敲响房门,如海急忙打开后窗逃跑,结果惊惶中弄丢了一只鞋。

    事后他唯恐那只鞋会暴露自己身份,便偷偷地连夜返回去寻找。

    虽然鞋子未见踪影,但他发现唐邦才负气出走而把柳氏一个人撇在家中,便趁机怂恿柳氏与其一同私奔。走投无路的柳氏只好同意了。

    如海把柳氏带走暂时藏匿于庙后那口铜钟里,未曾想自己正在收拾衣物细软时,主持僧忽然喊他前去做些琐屑活计。

    等到凌晨之际,如海听见铜钟被按时敲响时不禁暗暗叫苦。等他忙完活计赶过去搬开铜钟一看,见到柳氏已被震得浑身淤紫、眼球脱落而亡。

    如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尸体重新转移到唐邦才家而嫁祸于人。为转移人们视线,他还把鼠药灌进尸体口中。

    至此,一桩扑朔迷离的鼠药杀人案终于真相大白。唐邦才被无罪开释,崔三和如海则依照大汉律受到了应有惩罚。

    洛阳县令因为破奇案受到朝廷大力褒奖,其洛阳县令一职也很快由署理改为实授。

    郅正看后大为怀疑,由刚开始的自认为小看了洛阳县令宁宏后,认为这必然是洛阳县令宁毅在背后帮他,为了向朝廷邀功,故意写成是洛阳县令宁宏所为。

    一年前的时候,有个姓张的书生,在私塾当老师,娶了一个媳妇名叫翠英,长得如花似玉,风情万种。

    私塾位于几十里外,道路崎岖,所以张生一年到头难得回家一次,翠英白天在家忙里忙外,可到了晚上孤守空房,漫漫长夜寂寞难耐,难免有了些异样想法。

    这一日,村口来了一个卖胭脂水粉的货郎,翠英挑了几样东西,看货郎一表人材心中甚是喜爱,不免调笑了几句,谁知这个货郎也是色胆包天的家伙,当即也开起了黄腔,眉来眼去。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成双有了私情。

    这男女之间好比一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鸠占鹊巢反客为主。

    这天晚上,货郎又偷偷潜入翠英之下,一番嬉笑之后,翠英叹了口气说:“我家那个没良心的托人带信回来,说过几日回来,咱们俩就不能见面了,这可咋办呀!”

    货郎眉头一挑,沉吟了片刻,冷冷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

    “你能有什么办法?”

    货郎狠狠做了个切的动作:“要想长久,就必须除掉他。”

    片刻犹豫之后,跳动的火焰下映射出一张扭曲恶毒的面孔,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货郎挑着担子赶到张生所在的私塾,记住张生的模样并暗中监视。

    果然没过几天,张生背着行李高高兴兴往家走。却不知自己早已被货郎盯上,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货郎抄近路赶到张生的前面,埋伏在某处偏僻之地,等到张生路过的时候,悄悄走到身后先是一拳打倒,而后又搬起一块大石头对着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可怜的张生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一命呜呼,没有了气息。

    货郎小心翼翼抹掉地上的痕迹,将张生拖到附近一处新坟,掘开坟墓之后,将张生装入薄皮棺材之中,重新掩埋恢复原样。

    做完这一切,货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悄悄溜回翠英家报喜。

    可之后发生的一切,让他始料未及。

    转眼到了下午,一个白发老头走到这里突然得了急症,牙关紧闭手脚冰凉躺在路边。

    又过了一会儿,当地一个村民看见了老头,好奇喊了几声,发现没答应,又用手一探,这才发现老头已经没了气息,连忙把这事报告给了村长。

    村长赶到现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洛阳官衙即便来人勘查也只能等到明天,只好先找来一张破草席把老头裹上。

    为了保护现场,又安排村民张三和李四守夜。

    两人守到半夜,北风吹得直哆嗦,便躲到背风的地方偷了一会儿懒,可等到风停下来的时候,两人再过去一瞅,破草席被吹到了几丈之外,老头也不见了。

    两人吓傻了眼,觉得不可思议,有偷金偷银的,怎么还有偷尸的?

    为了不被村长责骂,两人决定来个偷梁换柱,心想着把旁边那座新坟挖开,将病死的张老头搬出来冒充,反正都是老头,身材差不多,不细看谁也不知道。

    汉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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