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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钟刚到局里来的时候，张广源对郑罡说：“小郑，你看人家小晨的身板多直，与你的T形形成了鲜明对照。”
郑罡站在晨钟面前b了b个头说：“我在小晨面前并没有自卑感，我虽然身材没有他高，但是，份量要b他重。我这种身材的人不适合踢足球，要不然别人会以为两只球在场上滚；小晨的身材不适合撑杆跳，要不然别人会以为两根棍往前跑。”
郑罡从小是由保姆带大的，是真正的娇生惯养，他长大以后，逐渐发现自己的**生活能力与别人相差很多，便决心要在远离父母的地方锻炼自己。大学本科毕业以后，他在社会上当了一年多志愿者，后来参军到部队，在大山深处又当了三年半技术员，再后来，被父亲的老部下调到了北京的部队领导机关。
郑罡不想把自己的小家安在父母所在的城市，在基层又很少接触nVX，调到北京时已经是手里缺少钻石的王老五。去年秋天，别人给他介绍了一个nV朋友，是北京某大学历史系的在读博士。
郑罡调到机关以后，住在一个两室一厅的营职单元的其中一间房子里，他吃饭主要在食堂里凑合，宿舍里有厨房，自己有时候也做一些东西吃，不过主要还是“老三样”：煮冻饺、煎J蛋、泡方便面。有时候做得多了一些吃不完，就放在小冰箱里，下一顿热热接着吃。他经常喝剩汤、吃剩饭，最后终于找了个满脑袋知识、满肚子学问的“剩nV”。
高学历的nV孩子，在婚姻问题上高不成低不就，要找个合适的男朋友并不容易，她们当中的一些人，二十多岁梦想找白马，三十多岁可以找灰驴，到了四十多岁，连瘸腿骡子都不一定能够找得到。郑罡家庭的条件优越，个人的条件一般，长相平平，站着b躺着高不了多少；资历平平，从技术员到参谋；政绩平平，到部队几年连一次嘉奖都没有得过；只有面孔不平，疙疙瘩瘩地长满了青春痘。但是，对于白天愁论文、晚上愁嫁人的大龄nV青年来讲，能在部队找个领导机关的军官，也算是凑合了。而且，这个nV孩子是一个省会城市主要领导家里的千金，与郑罡可以说得上是门当户对。
与nV朋友接触几次，郑罡彻底颠覆了头脑中nV高级知识分子的形象。那个nV孩子不仅装扮中X，并且嗓门高，说话直。两个人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她明显地表示出对郑罡学历和身材的不满。
“我身材虽矮，智商较高。”郑罡有一次自嘲地对她说。
对方用讥讽的口吻说：“是吗？你的智商是穿上开裆K可以去幼儿园回答阿姨提出的二加三等于几的算术题。嗨，别生气，我是与你开玩笑！”
“开玩笑不能伤害别人的自尊心，我也是一个有个X的人。”郑罡真是有些生气了。
“你这种身材，恐怕是没有‘个’，只有‘X’。”
也就是从那一次见面之后，郑罡与nV朋友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别人再问郑罡找nV朋友有什么条件的时候，郑罡说，首要的条件是学历要在本科以下。
晨钟调到机关以后，被安排住在郑罡住的那个营职单元稍小的一个房间里。
晨钟觉得郑罡b自己早调到机关一年多时间，年龄也b自己大几岁，所以，对郑罡b较尊重，在宿舍里，Ga0卫生、打开水、倒垃圾这些事开始都是抢着去g，后来，不用与郑罡抢，这些事也都是他自己g，因为郑罡不会再与他抢，开始几天不过是做做样子。
“咱们都是局里的年轻参谋，以后在一起随便一些，不要有那么多臭规矩。我看你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是不是晚上睡眠不好？”郑罡问晨钟。
“不是睡眠不好，是我有早锻炼的习惯，我每天早上五点多钟起床，然后出去跑步。”晨钟回答。
“我也是每天早上五点多钟起床，不过，是到厕所撒泡尿之后，再回到被窝接着睡。机关不像连队，早上一般不出C，时间很宝贵，抓紧打瞌睡，只要不耽误上午上班就行。”
“是我早起影响你休息了吧？”
“没有，没有，我这个人有与别人不一样的特点，有的人是特别能吃苦，我是特别能吃饭；有的人是晚上睡不着，我是早上睡不醒，除非尿憋急了或者是闹钟吵很了。上个星期天早上，你回你爸妈那里去了没有回来，张参谋让陈参谋找我拿办公室的钥匙，说有一份材料在我文件柜里锁着，要急着用，结果陈参谋稳敲咱们单元的大门，五分钟没有把我叫醒，因为我头一天晚上上网睡得很晚，早上太困了。后来陈参谋在我们单元门口打电话对张参谋讲，小郑睡得太Si了，叫不醒。张参谋生气地说，他睡Si了你把门砸开，回来写个验尸报告给我！”
晨钟笑着说：“张参谋说话非常直，我有时有点怕他。”
郑罡说：“他的有些话像g结的大便，有些y，还有些臭，味道不好，但是我们要学会慢慢享用，他毕竟是我们的组长呀！”
“不过张参谋工作非常认真，不允许工作上有一点马虎，他为人也很诚恳，有时候嘴里批评你，心里却在想着你。前天我写了一份呈批件，里边有一个错别字没有校出来，陈参谋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出来，局长批评了这件事。后来听说张参谋在局长面前做了检讨，说是组里参谋出手的材料他应该把关没有把好，事后，他给了我一份自己收集整理的材料，题目是‘容易认错和写错的字’，我看了以后觉得收获很大。”晨钟认真地说。
“你说的是实际情况。”郑罡赞同晨钟的说法，“开始时可能是他看我不太顺眼，批评过我两次，我对他产生了抵触情绪，心想，你想管我？太早了一点，我是家里的独生子，我爸我妈，我爷我N，我外公我姥姥，我大姑我小姨，都想管我，你应该到他们后边排队去。后来又一想，他和我既无亲无故，又无怨无仇，想管我，是为我着想，是对我负责。咱们俩在局里相对年轻，像刚长成的小树，领导批评我们时说得不好听的话，虽然味道不好，但是像营养丰富的有机肥料，有助于我们的成长。噢，对了，我平时喜欢写诗，刚写成了一首，名字就叫‘小树’，念一段给你听听：即使你是一颗小树，也要挺立在大地上，一半在土里汲取营养，一半在空中迎风飘扬。有时经历风雨，有时沐浴yAn光，为大地增添绿sE，为人们布荫遮yAn。”
晨钟拍了两下巴掌说：“唉呀，写得真好！郑参谋，你是多才多艺，我以后要很好地向你学习。”
郑罡的脸红了一下，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咱们俩互相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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