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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靖康志 > 第六章 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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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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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idu

    冠军郡王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奈人寻味!

    王妃种方氏梦蝶,身世离奇,或言其为贼酋郭药师夫人,爱慕我王英俊风流,一见钟情,不能自拔!

    或言,王妃武双全,智计百出,乃当世奇女也!

    或言王妃精于媚惑之术,遂令王专心无二,成就千古传奇!

    呜呼,往事已矣,茫然不可考证,亦为憾事也!

    ——

    初秋的涿州,早晚凉爽,白天依然燥热无比。

    郭药师的府邸,车马熙熙,人流攘攘,好不热闹。府门前,两尊石狮张牙舞爪、怒目而视;两排军兵,衣着光鲜、钢刀霍霍。大红柱,撑起巍巍楼阁;朱红门,铆着三十颗门钉,气派威严。门上方,一块巨匾,上书“敕封开国侯府”几个鲜亮的大字,滴水檐上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色彩斑斓。

    种无伤带着书生、花旦,大摇大摆地来到来到郭药师的府邸,随着贺喜的人流往里走。见人就抱拳,道“恭喜,恭喜!”

    那人也必当是笑脸回道“同喜,同喜!”

    天井内,支着桌,收彩礼的帐房先生忙得红光满面,每一位客人送上礼金,俊美的小厮都会夸张地喊上一声“钱大官人送白银千两!”

    这时报的数字,都会夸大两倍,也就是说,钱大官人能送五百两银也就不错了。种无伤送了一尊汉白玉欢喜娃娃,可是花了他一大笔钱,这样的投资,也不知能否有所回呢!

    随便拣了一张桌坐下,书生、花旦坐在两边,倒是免了和这些无耻的丘八打招呼。不久,四十多岁的郭药师在前,身后跟着正室夫人方梦蝶,和最宠爱的小妾如花,缓步而来。奶妈抱着含金怀玉出生的衙内郭宝宝,随着官人、夫人来到宴席心位置。几十名花枝招展的小娘,拉起几百丈的大红绸,将所有的客人围起来,德高望重的老和尚端过一只金盆,放在楠木椅上。

    金盆的汤汁乃是以苦参、黄连、猪胆、白芨、杉、柏、枫等药物煎熬而成,香汤散发着奇怪的味道。汤盆内,撒入洗儿果、彩钱、葱蒜,请来宾客最尊贵的长者,用金银钗搅动盆的香汤,这叫搅盆钗。再请几位体面的客人向盆内添些钱,这叫添盆。

    礼官高声宣和“吉时已到,洗儿盛会开始喽!”

    郭药师和方梦蝶抱起孩,放进金盆之内,孩的亲生母亲掬起汤汁,浇到孩身上。小宝宝也是真乖,足足挺了半刻钟的光景,一个劲地笑,就是不哭呢!

    礼官又道“礼成!”

    十几名贵妇人围上去,抢过金盆内的枣,津津有味地嚼起来,这样做就是要沾些喜气,也许自己明年就可以生个大胖小呢!郭衙内的嫡亲母亲——方梦蝶用金剪剪下孩的胎发,小心地收进玉盒之内,观礼的种无伤就在想,若是此时自己变成了郭衙内,就有了最充分的理由呆在她的身边,那该多好啊!

    至此,洗儿会就算圆满完成,孩的父母抱着孩,向每一桌的客人道谢,轮到种无伤他们这一桌时,终于对上了她的目光。

    初时惊诧,转而娇羞,最后莞尔一笑,似乎要做什么坏事呢!

    方梦蝶落落大方地说道“大官人,这是我的表哥,专程赶来道贺的呢!”

    郭药师看到种无伤,上下打量了一番,频频点头,道“好一个俊美的人物,好,好啊!大哥何时到的,怎么也不让下人进来禀报一声,真是的,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四十多岁的郭药师叫刚刚二十岁的种无伤大哥,脸不红、心不跳,着实难为了他!

    一瞬间变成了人家的表哥,种无伤随机应变,道“学生见过大官人!在下与表妹青梅竹马,感情很深,你们大喜的日没能赶来,已是失礼了。”

    郭药师问道“大哥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就搬过来一起住好了!”

    无伤正客套着,忽见方梦蝶伏在郭药师的耳边,轻声嘀咕着什么。场的两人醋意大翻,真恨不得杀人呢!

    一个是正当满月的衙内亲生母亲,她要杀的人是方梦蝶;一个是大宋青年俊彦种无伤,他要杀的人是无耻匹夫——郭药师。

    梦蝶似乎故意如此,显得恁地亲密,看着着实可恼啊!

    不知梦蝶说了些什么,郭药师大喜,道“大哥才高八斗,学富那个,那个车,便请为小儿做一首诗,请请请!”

    无伤心知这是小妮有意刁难,正想表现一番,挥笔写道

    “招福宫第几真,餐花辟谷小夫人,天翁新与玉麒麟。

    我识外家西府相,玉壶冰雪照青春,小郎风骨已凌云。”

    笔力遒劲,屈铁断金;无拘无束,雄浑大气,有几分苏轼的影,却又不尽相同,俨然自成一家。座自有儒雅之士,见到无伤一挥而就的作品,赞不绝口!梦蝶轻声将诗的意思解释一番,郭药师拉着无伤的手,哈哈大笑,状极亲热。

    这个郭药师,人称四不知将军“不知多少爹来,不知多少娘;不知多少兄弟,不知多少粮!”

    不知爹,是说他反复无常,叛辽投宋,叛宋投金,不知投靠了多少主;不知多少娘,一则说他婆娘甚多,绝不止府的这些名面上的,背地里还有多少,只怕自己也说不清;二则说他有奶就是娘,影射第一层意思。不知多少兄弟,说他手下的军兵很多,什么汉人、契丹人、女真人、奚族人、党项人等等,来而不拒;不知多少粮是说,郭药师很有钱,钱就是粮,粮就是钱嘛!

    当年,他背叛辽国投降大宋,道君太上皇帝待之甚厚,然而最终还是没留住这头狼!燕京、涿、易、檀、顺、景、蓟州之地,得而复失;金兵南下围攻大宋,郭药师就是宗望的主要参谋人员,由于他的缘故,大宋几乎亡国。这样的人,绝不像如今表现出的这般粗鄙,小看他的人活不了多久的。

    种无伤自然不会小看他,从个人而言,对他并不十分嫌憎,但是于国而言,此人必当杀之!

    “表哥,舅父大人可好?”酒席宴上,梦蝶亲昵地问着。

    无伤面色凄然,道“家父于去年谢世了!”

    梦蝶陪着落了几滴眼泪,旋即破涕为笑,问道“嫂夫人可好?”

    无伤促狭道“好,她也让我问你好呢!”

    梦蝶似乎知道内情,伸过纤纤素手,狠狠地掐了无伤一把,当着这么多人,小妮也忒大胆了些吧?这要叫郭药师那匹夫看到,还不活活剐了我?

    无伤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而今碰到比自己胆还大的人,他有些忐忑起来。

    梦蝶借故有话要说,带着种无伤离席而去。

    开国侯府后面,是一处优美的花园。花园内林木茂盛,奇花异草随处可见,假山池沼点缀在明艳的绿色间,无疑是一处绝妙所在。穿行在林间,听鸟鸣虫啾,心荡漾的情愫也渐渐沉寂下来。

    梦蝶忽道“种无伤,二十岁,大宋京都武双璧之一,与朱孝庄齐名当世。出身武将世家——种氏,自曾祖种世衡以降,世代将军,名扬天下,尤以伯父种师道、父亲种师最为知名。种无伤乃种师将军第,武勇无敌,京城少年引以为傲。初为左班殿直、带御器械,奉肃王巡边,转营指挥使,平贼寇杨进,升军都指挥使,驻守云顶寨。你来说说,若是奴家将这些话说给官人听,会怎样呢?”

    想不到,她打听得倒是仔细,只是不知这些消息她是从哪里得到呢?

    无伤笑得极为灿烂,道“夫人最好不要如此,否则刚刚度过蜜月,只怕就要成为寡妇了!”

    “你就那么有信心?”

    “当然,就象我一定要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一样!”

    方梦蝶“咯咯”地笑着,宛如骄傲的孔雀。笑够了,轻轻拍着胸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无伤,柔声道“尽容易的,有胆就过来,把奴家变成你的女人噢!”

    无伤心口一荡,不由得将她拥在怀里。

    梦蝶幽怨地说“知道吗,嫁给那人不是奴家的本意。唉,恨不相逢未嫁时?”

    无伤爱怜地说道“嫁与不嫁又有何要紧?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只想要你的未来哩!”

    梦蝶好感动啊,嘤嘤抽泣,良久方道“奴家已经这样再不能错的,况且,奴家又怎知你是何居心?”

    “此心昭昭可对日月!”

    梦蝶甜甜地笑着“奴家不信!你要证明给奴家看,好不好?”

    无伤平生第一次坠入情网,不能自拔,点点头等着下。

    “奴家不要你的心,不要你的钱,不要你的甜言蜜语,只要……”

    无伤正专心地听着,忽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推向后方,耳朵里想起梦蝶欢快的笑声,身体“腾腾”退了几步,向下坠去。

    无伤暗叫一声不好,奋力拔出龙鳞七宝刀,向前方插去。

    只听“噗”地一声,宝刀没进泥土里两尺有余,只剩下一个刀把,身悬空,借着光线向下观瞧距离身体不足两尺,一根根竹签触目惊心,这要是撞上去,岂能活命?

    “无伤弟弟,你还好吗?呀,你没事就好,不知奴家有多担心呢!”梦蝶笑得异常开心,接着说道,“你只要通过考验,鲜花嫩蕊,凭君采撷,可好吗?你万万不要怪罪,奴家好怕好怕啊!”

    瞧她的样,哪里又会怕?哼,汴梁武璧岂是浪得虚名?

    无伤大恨,气运全身,抓刀的右手用力,双脚在洞壁上连环击出,身“霍地”拉起,向洞口飞去。双脚攀住刀把,借力将刀拔出,当然不能把宝刀丢在这里。就在这时,只听下面绷簧声响,三根竹签电射而出。

    无伤身体飞出洞口,双脚用力将宝刀甩向天空,接刀在手,刚想将身下的竹签尽数劈落,又听几声巨响,一根碗口粗的木桩迎面撞过来,速度快得惊人。听风声,前后左右应该是同样的木桩。若是被这些东西击实,非骨断筋折不可!

    无伤亦是了得,大喝一声“破!”

    龙鳞七宝刀闪电般祭出,将身前的木桩破为两半,身借力,向后翻腾避过左右两方的攻击,脚尖轻点木桩,身形电射而出。

    “斩!”

    破空追击而来的竹签被化为齑粉,落在地上,又一个起落,将正要逃跑的方梦蝶扑倒在地。无伤坏笑着,道“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梦蝶气恼道“哎呀,你压疼我了!放开我,放开我!”

    “从小,父亲大人就告诉我,对烈马要使劲抽,直到求饶为止!”说着话,种无伤挥起大手,在梦蝶诱人的香臀上狠狠地扇起来。耳轮只听“噼噼啪啪”的响声,恍如洞房里红烛在响呢!

    “种无伤,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轻点,混蛋!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

    “呜呜,你不是人,是畜生!”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

    “官人,奴家再也不敢了,饶了蝶儿好不好?”

    无伤住手问道“为何用这种手段!”

    “官人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又怎么放心托付终身呢?我还不是为你好,官人说是不是啊!”梦蝶双颊粉红,渗出几滴汗珠,真是令人难以忍受啊!

    无伤松开她,大笑道“哈哈,这才是我的女人啊!”

    方梦蝶无限深情地看着檀郎,道“今晚,来奴家的韵松轩,奴家想成为官人的女人呢!”

    无伤心得意满,大笑而去。

    书生、花旦苦口婆心地劝说,无伤哪里肯听?他索性将他们赶出郭府,自己住下来,盼着天黑。

    方梦蝶的住处“韵松轩”,一个独立的小跨院,三间正房,两厢各三间厢房的格局。冷月无声,微风间或送来淡淡的花香,四周静谧非常,只能偶尔听到一两声狗叫。

    三更时分,无伤悄悄地来到院门前,侧耳细听,院里并无意外声响,试着用力推门,门没上栓,一推即开。种无伤暗喜,长吸一口气,挺胸抬头,几步便来到正方门前。屋里燃着蜡烛,却不见有人走动,也没有说话声。种无伤静一静心神,堂皇而入,就象回家的主人那般随便。

    小丫鬟翠烟斜支着身,脸儿朝里,睡熟了。小丫上身不着片缕,光莹的肌肤甚是刺眼;下身穿一条红色小裤,鼓得屁股蛋紧紧绷绷,诱人的弧线显露无疑。眼高于顶的种无伤,一般的女人难入法眼,在而今这个时节,就连相貌普通的翠烟都有可取之处,那么梦蝶岂不是……

    沉香炉内,还有一点光亮,显见香刚刚燃尽,屋里还有一股清香。

    种无伤朝东屋看看,闪身蹩进屋内。

    梦蝶的卧室,布置得极为雅致,种无伤是行家里手,粗略地扫一眼,便知此间主人,定是妙人呢!

    轻风吹拂着红纱帐,窗内的美人似乎是裸裎相待。一条绿色小被,有一搭没一搭地裹在身上,该露出的地方影影绰绰地还瞧得见。空气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气,无伤犹如置身于梦幻的殿堂之。

    毅然伸手撩开红纱帐,面前的正是魂牵梦绕的佳人!美人无暇,星眸不展,浓浓的碧绿掩不住诱人的豆蔻奇葩,光洁的小腹上印着一轮圆月,玉腿如弓,几根调皮的毛发探出身来,仿佛在向他笑呢!

    她在做梦,梦里在做美事,人世间最美的事儿。瞧,她上半身紧绷着,嘴里喃喃道“啊,啊,”嘴里的香舌都看得一清二楚。两条腿缠绕在一处,扭动起来。

    种无伤脑袋“嗡”地一声,差点当场昏死过去。美色当前,花开堪折直须折,何况她也是千肯万肯,不算下作吧!

    种无伤撤掉衣服,合身扑上,脸贴向陀红的俏脸,他要擒住那调皮的舌儿,一刻不能等呢!

    “啊?你是谁?”梦蝶突然醒来,不胜惊恐地问道。

    种无伤伸手把美人的小嘴捂住,伸手示意她不要大声讲话,旋即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来。待到确定她已明白自己的心思,才松开手。

    梦蝶看到是他,先是惊后是喜,甜甜一笑,眼里流出万般温柔,道“官人,如何现在才到?”

    种无伤笑道“现在也不晚呢!”说着话,将手探过去,想要攀上玉峰,领略无限的美景。

    梦蝶轻笑着,滚到一旁,堪堪避过禄山之爪,用被将身体裹得密不透风,道“嘻嘻,恁地心急。慢点来好不好,人家不习惯吗!”

    种无伤哭着脸,道“弟弟被火烤着,被油煎着,被刀刮着,马上就要死了,姐姐可怜一二!”

    “嗯,不要!”梦蝶撒娇道,“人家口渴了,拿一杯茶过来可好?”

    种无伤无奈地答应着,转身去取茶,忽觉脑袋发沉,天旋地转,“噗哧”栽倒在地,人事不醒。

    然不知睡了多久,种无伤伸出舌头舔着脸上的水,醒来了。梦蝶还是那个样,笑道“拿一杯茶,去了那么久,让人家好等啊!”

    种无伤正欲说话,突然感到脑袋很疼,身也不舒服,低头一看,身被捆得结结实实,哪里能动弹得了?

    无伤不知她是怎样的心思,问道“莫非要谋杀亲夫不成?大宋律,谋杀亲夫,斩立决!我劝你还是要三思后行!”

    梦蝶或许是坐得久了,身不舒服,掀开绿被,想换一个姿势,不料,**得厉害,该露的地方无一疏漏。无伤看得眼珠都直了,痴痴地看着,浑不觉自己的险恶处境,只愿时间走得慢些再慢些。

    梦蝶放荡地笑着,道“亲夫不知在哪里鬼混!人家心里虽然早将你当作亲夫,但是有一件事一定要先办了再说!”

    无伤随口问道“什么?”

    香风吹过,眼前一亮,刚想欣赏诱人的春光,脑袋便被压在身下,屁股火辣辣地疼啊!这个女人真是心狠,居然用鞭抽人!

    女魔头一边抽一边起劲地叫着“你打了我一百十二巴掌,我就还你三百二十八鞭!”

    “为何是三百二十八?”

    “一百十二加倍便是三百二十四,买鞭花的钱怎么也要再加上四鞭,所以就是三百二十八!明白了吗,我的亲夫!”

    极力转头,想大骂几句泼妇,却见白花花的两个圆球晃来晃去,如同树上的西瓜,要骂什么早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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