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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怜花寻芳美人娇 > 第二百六十五章 黎明前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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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飞的很快,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功夫,便又回到了那地洞处,看来他始终还是喜欢那地洞,毕竟它在那地洞生活的时间太久了。

    仇氏姐妹见面自然是一番撕心裂肺的痛哭,可是哭着哭着,她们竟然同时向楚怜花看去似乎是同时提到了楚怜花,脸上竟然都带着羞意,尽管记忆未曾恢复,但这些天来的生死经历,却使得他们的心仍是走到了一起。

    司徒南仍然没有清醒过来,但看他的面色,明显是好了许多,几个人实在是太累了,谁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倒下便睡。

    黎明的到来总是伴随着黑暗,楚怜花在梦似乎又梦到了许许多多可怕的场景,他甚至梦到了龙侠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对着自己哭,而流出来的泪水竟然全是血色的。

    从噩梦惊醒,楚怜花睁开了眼睛,入眼处是一片血红,他以为自己仍然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来,这次他看清楚了,他已经不在地洞了,而是身处与一个陌生的地方。

    楚怜花大惊,这一切未免太突然了,他努力的想要站起来,可是身体刚刚移动,便又被拉了回来,原来自己的身体上竟然上了一条大大的锁链,他整个腰部、大腿以及臂膀全部都被这锁链给锁起来了。

    楚怜花反应不过来这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再一次要面临危险了,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一定是有那个环节生了问题,否则绝对不会生这个突然的变故。

    答案很快就清晰了,这个时候,这片血红的房间外走进了一个人,红光之下,楚怜花一开始并不能看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待那人走近之后,楚怜花这才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貌,这一下楚怜花真是惊讶到连汗毛都竖起来了。

    此人正是那司徒南,也就是那司徒依然的父亲,那个让楚怜花费了很大劲才救出来的那个司徒南。

    楚怜花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司徒南桀桀一笑,道:“怎么了,没想到么?还是不认识我了呢?”

    楚怜花惊道:“你……你究竟是谁。”

    司徒南道:“我是谁,其实你应该很清楚,我对你来说,的确是一个陌生的人,不过我也是一个与你有关系的人,因为司徒依然的缘故,我们注定要纠缠到一起了。”

    楚怜花到:“你到底是谁,到了这个时候,你不必再与我拐弯抹角,你既然能骗的了我,自然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了。”

    司徒南突然仰天狂笑,到:“那是自然,我从来都是一个不甘于平庸的人,即便现在这个世界是黑龙国的天下,但是我从来都不甘于平庸,我照样能够打出一片天地来。”

    说到此处,司徒南用手撕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展现在楚怜花面前的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孔,虽然陌生,但是楚怜花却从他的眼神里面,看到了嫉妒和愤恨。

    司徒南狂笑道:“本来到手的猎物,竟然生生被你给抢走了,我不得不佩服你对女人的吸引力,可是,你别忘了,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实力说了算,你还是不够阴险和狠毒,你还是比不过我的,你终于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包括你的女人们。”

    楚怜花心里一股毛,在现时世界之时,他就曾经在上官云身上领略过这种疯狂,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他仍然能再次遇到这样的人。

    那人阴笑道:“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必再隐瞒你了,我就是那司徒依然最初喜欢的人,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楚怜花道:“你是那个叫胡不忘的人。”

    那人,也就是胡不忘笑道:“恩,你很聪明啊,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必再与你废话,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那份藏宝图,那个死谷的具体位置,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楚怜花道:“你说什么藏宝图呢,什么死谷,我根本不知道。”

    胡不忘脸色一沉,道:“你还要嘴瘾么?你的女人可都在我的手上,我虽然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可是我并不敢保证我大哥也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啊,他的脾气可是怪的很,我怕你没有多少时间来与他谈条件了。”

    楚怜花道:“我的确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死谷这个名字。”

    胡不忘阴森森一笑,道:“不急,你还有半天的功夫,还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会儿,不过现在已经是三更了,过了今夜,你倘若仍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哼哼,到时候,你的女人们可就要遭罪受了,她们一个个都那么漂亮,错过了怪可惜的”

    楚怜花大怒,骂道:“奶奶个熊的,你要敢动她们一下,我一定活剐了你。”

    胡不忘却是不搭理楚怜花的愤怒,嘿嘿淫笑几声,走出了那间红屋。

    楚怜花心焦如焚,却是无可奈何,此时他是一个没有了能量和武功的人,根本就无法挣开这锁链。

    就在这个时候,楚怜花的衣服里面一阵抖动,那可爱的小白爬了出来,他跳到了地面之上,便成了一个怪物的模样,张开嘴巴,用里面的利齿咬断了楚怜花的锁链、

    楚怜花喜出望外,他差点忘了还有小白这个级帮手宠物。小白嘎嘎怪笑两声,跳到了楚怜花的怀里,楚怜花看到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淡了下去,终于消失不见,他知道(,),小白又让自己再次隐形了,胡不忘虽然见过自己的隐形,但是他绝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隐形,他很可能会认为自己隐形是因为有那小白所幻化的飞行器的缘故,自己离开了那飞行器,便无法再隐形了。

    楚怜花迅走出了那红屋,看到胡不忘,轻轻的跟了过去。

    胡不忘走到了一处砖瓦房前,在门口喊了一声,走了进去,楚怜花尾随而入,见到胡不忘在一个男人面前行了个礼,那个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与胡不忘打了个招呼,楚怜花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差点没有惊呼出声来。

    那个男人楚怜花再也熟悉不过了,正是他凤凰城之的那个大仇人,也就是秦斯斯的父亲秦四海。

    秦四海看了一眼胡不忘,打了个手势,转身走到屏风后的一处木架之前,伸手在木架的花盆左右摇了几下,只听“支嘎”几声,花盆一侧的墙壁上开了一道门,竟是一处暗室。秦四海朝胡不忘使了个眼色,闪身走了进去,胡不忘紧跟而入,又听得“支嘎”两声,那暗室的门又闭了起来,与那墙壁严丝合缝,仅从外表望去,丝毫看不出这里会有一道门。

    楚怜花知道这暗室关住了就不会再被轻易打开,所以他便在秦四海开门的那一霎那,轻轻地冲了进去,提前二人进了那暗室。

    这暗室内却灯火通明,想必秦四海也是时常在此独处,暗室内别无他物,一桌、一椅、一床,其余便只有一个橱架,上面摆满了大小不一的陶罐。

    秦四海从取出一红色陶罐,倒出一颗丸药,递与胡不忘,道:“兄弟,这丸药已所剩不多,看来你我不免又要受那大法师老贼的一番折磨了。“说到此处,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怕之事,双手竟抖了起来。

    胡不忘也是颤声道:“大哥,你我二人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如今真的可以翻身了么?”说话间已是接过了药丸,吞了下去。

    秦四海也吞了颗药丸,脸上神情似笑非笑,道:“上天眷顾你我,虽然找不到柳飞星,虽然司徒南那老家伙自杀了,可我们却找到了那老家伙的女儿,柳飞星与司徒南当初所生的那个婴孩,其实就是这司徒依然,如今我们知道了那小可以从司徒依然身上得到那藏宝图,那么进入死谷的方法,我们也就指日可待了。而且如今在这世上,唯一可以叫柳飞星说出死谷之谜的便只有这个婴孩了。”

    胡不忘道:“大哥,难道这司徒依然真的与柳飞星是这种关系不成。”

    秦四海沉默片刻,才道:“这司徒依然的身世其实是个大秘密,其牵涉许多,我们今后成败与否,也要全赖于他。“胡不忘道:“一个小小女,对我们又能有何帮助。”

    秦四海又笑了一声,一字一句的道:“只因这个司徒依然是柳飞星与司徒南的儿,柳老贼的亲外孙女儿,你不知道,柳老贼其实又三个女儿,大女儿是柳奇星,二女儿是柳飞星,小女儿就是那黑龙国的席女法师柳飞絮。”

    胡不忘“啊”的一声,惊道:“这怎么可能,柳飞星竟然与司徒南有一个女儿。”

    秦四海道:“她有女儿的事情,除她之外,如今便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或许便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她的孩还存活于世吧。”

    胡不忘脸上也慢慢露出喜色,道:“正是,有了这个司徒依然,母连心,她心里纵有再多秘密,为了自己的孩儿,也得一并说出来,即便那小不肯将从司徒依然那里得到的藏宝图给我们,可是有了司徒依然的这个秘密,我们就可以威胁道柳飞星了……”。

    秦四海道:“不错,任谁也想不到这司徒依然便是司徒南与柳飞星所生的孩,只因就连司徒南自己,到死也不知自己与柳飞星那一夜情竟然会让柳飞星生下了司徒依然,正如你所说,这孩在我们手,柳飞星无论藏了多少秘密,也得全部说出来,旁人或许不知,她能撑到今日,苟活于世,装疯卖傻,多半是因为牵念这个孩。”

    胡不忘道:“大哥,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这个变化,也实在是太过叫我即惊又喜了。”

    秦四海缓缓坐到椅上,说道:“兄弟,你也坐下,此事说起,话便长了。”见胡不忘坐了下来,才又续道:“当年柳飞星与柳奇星姐妹俩被柳老贼安排去接近流花国王爷司徒南,便是为了能套出那个能左右老贼性命的死谷之谜,可老贼万万没有料到的是,上官姐妹俩竟然在与司徒南接触的一年多之后,同时爱上了比她们大上许多岁的司徒南,皆不愿做出欺骗与伤害司徒南的事情。”

    胡不忘听到此处,笑了几声,道:“这老贼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那司徒南倒也真是个多情种,采了两朵姐妹花。”

    秦四海冷笑了一声,续道:“司徒南当年还不到四十岁,样貌十分年轻俊美,两姐妹迷恋上他,也是情理事,哼哼,只是那老贼的如意算盘虽打的好,却想不到会横生出这许多枝节来,他担心时日久了,司徒南会觉察出他的意图,终于将错就错,使出那最后一招来。”

    胡不忘道:“我只知司徒南最后被迫逃出了流花国,却不知这其的究竟。”

    秦四海道:“当年柳家姐妹同时爱上了司徒南,可司徒南却只选择了柳飞星,柳奇星苦求无果,加之她性格本就十分怪戾,索爱不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诱骗司徒南的目的,想借此离间柳飞星与司徒南的关系,可司徒南非但没有怪罪柳飞星,反而将柳奇星赶出了流花国。

    柳奇星因爱生恨,从此变得更加颠狂,终日口口声声说要杀掉司徒南那个负心汉,可她却不明白,司徒南从未对她动过心,又哪里谈得上负心二字。”讲到此处,秦四海停顿了一下,像是陷入了回忆之,眼透出些许失意之色。

    胡不忘见他久不说话,便轻声叫道:“大哥,大哥,后来又如何?”

    秦四海身抖了一抖,干咳两声,接着道:“柳奇星虽变得似颠似狂,柳老贼却正因此生出那一计来,他借口身体不适找人反复去流花国唤回柳飞星,司徒南虽明知这借口是假,柳飞星只要一走,便可能永远回不来了,可柳飞星终究是老贼的亲身女儿,他也阻拦不得,无奈之下,也只得任由上柳飞星离去。”

    “可是没过几天,柳奇星突然又回到了司徒南身边,只是此时的柳奇星已是面目全非,她被柳老贼挖了一只眼珠,割了一只耳朵,伤了喉咙,身上还连带十几处刀伤。”

    胡不忘“啊”的惊叫一声,道:“这老贼狠毒到如此地步,竟连自己的亲身女儿都残害若此。”

    秦四海却连声冷笑,哼道:“回时是飞星,去时是奇星,这便是老贼的计谋了,姐妹俩相貌生的一模一样,老贼叫姐姐自残其身假扮妹妹回到司徒南身边,如此而来,柳奇星便可长久呆在司徒南身边,年长日久,自然会套出那死谷之谜来,因为老贼心里明白,司徒南即便瞒了所有人,可在柳飞星那里,他却是毫不设防的,柳奇星想要永远留在司徒南身边,唯一的交换条件,便是想方设法从司徒南口得到那死谷之谜。”

    胡不忘道:“老贼这一招真是阴险毒辣,他就不怕司徒南认出这个柳飞星是假的么?”

    秦四海道:“老贼叫柳奇星如此自残身体,就是为了令司徒南确信无疑,两姐妹身材样貌虽相同,可性格却千差万别,于是老贼便弄瞎柳奇星一只眼,裹上纱布,令司徒南无法从眼神辨别出真假来,割一只耳朵,则是让柳奇星听觉受损,与人相处遇到难处时,便可装聋不答,免得会错意,答错话,露出马脚来,而弄伤她喉咙,则是叫柳奇星少言少语,言多则必失,身上再割个十七八刀,这种伤虽不致命,好起来却极慢,时间拖得越久,司徒南陪在她身旁的时日便越长,那死谷之谜,便越有可能会透露出来。”

    胡不忘越听越奇,又问道:“可那真正的柳飞星又到了哪里?”秦四海道:“柳飞星回来后,老贼软硬兼施,却始终问不出什么来,一怒之下,挑断了她的脚筋,将她关在了一处隐秘的地牢之,终日不见天日,任其自生自灭。”

    胡不忘叹道:“那老贼可真够狠毒的,竟这样对待自己的亲身女儿。”

    秦四海又是冷笑了几声,道:“这又算得了什么,你还不知那老贼么,他的毒辣之处,又何止这些。”胡不忘点了点头,道:“也是,在我心里,那老贼实在是比恶鬼还要可怕百倍。”

    秦四海续道:“之后哪一年,老贼从未去看过柳飞星一次,似乎她的死活,对他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他的心思和希望,已然全部放在了柳奇星身上,也幸亏如此,才给了我机会,叫我从柳飞星哪里套出许多秘密来。”

    “老贼当时怕她自尽,从此少了一个对付司徒南的筹码,又怕人多口杂,便只派了我一个人去看守柳飞星。起初几个月,她对我不理不睬,冷面相向,我也不在意,只是好言相劝,以礼相待,希望多博得她一些好感,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我等到了机会。”

    胡不忘道:“她可是说了些什么?”秦四海道:“那倒没有,只不过就在那段时日,我慢慢现了她的一个秘密,她开始还想处处隐瞒躲避我,可是这种事岂是躲得了的,她的肚逐渐变大,我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我旁敲侧击之下,她也隐瞒不住,只得承认了,并央求我不要将此事告诉老贼,我心里明白,她是怕那老贼知道后,以此来要胁司徒南。”

    “于是我便答应了她,之后还常常给她带些补品、补药,组她安胎,她的肚越来越大,对我的戒备之心也越来越小,一个女人若怀了孩,她的心便会变得温软许多,许多事物在她眼里也会慢慢变得美好起来。终于有一日,她与我说了一句话,令我欣喜不已。”

    胡不忘道:“她与你说了什么?”

    秦四海脸上浮起一丝笑容,道:“她与我说‘秦大哥,你是个好人,跟着我爹爹,只怕没什么好前途,还是早日离开他为好。’我心大喜,可是还是装着糊涂,道‘柳大法师可是个大英雄、大豪杰,他待我不薄,我又怎能离他而去。’她脸色一急,明显看出对我有一丝担忧之意,道‘你不知道,我爹爹他……他并不是什么好人。’我吃了一惊,问道‘你为何如此说自己的亲身父亲,此番他如此待你,也是因为你背叛钻石门而转投了流花国司徒南的缘故。’她突然急了,高声叫道‘他是我亲身父亲,我又怎会无缘无故诬陷与他,你实在是不知道,他……他与司徒大哥原本是一起的伙伴,可是他为了一己私欲,残杀好多自己的伙伴,偷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叛逃了出来,自立门派,改名易姓,成了一门之主,他已经不再满足自己原来的身份,他想得到整个天下,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是他的女儿。’我当时听完她的话,心里当真是惊异无比。”

    胡不忘也是脸色大变,道:“原来那老贼与司徒南本来就是一伙的,同出一门,可是他却为了什么重要的物事,做了叛徒,大哥,那究竟是什么东西,竟会让老贼不惜声誉性命,杀人越货。”

    秦四海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当时柳飞星说得又急又快,有许多话,我根本听不懂,直到现在也是不明白,她当时说道:‘我爹爹原本以为那件东西会让他飞黄腾达,无敌于天下,却不知道那东西只是件防护开启程序,司徒大哥已经在死谷之开启了控制装置,我虽不明白那装置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知道那装置一旦开启,我爹爹便受到了控制,许多能力便受到了限制,可惜……可惜司徒大哥和言平大哥始终没有办法亲自到那谷里,不能让我爹爹那可怕的能力完全消失,他的能力虽受到了限制,可是在这风云族世界,他仍是最厉害、最可怕的一个人,除非……。’说到此处,她突然停了下来,看了我两眼,便不再说话。我心虽急于知道她所说的“除非”究竟是什么,可怕她看出我的意图,也只能强自忍着,我受了那老贼许多折磨,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了,可是为了那唯一能对付他的死谷之谜,也只得装傻道:‘二小姐,你说的话我实在是一点都听不明白。’她叹了口气,道:‘你当然不会明白,即便是我,也有许多不明之处,我原本也不相信爹爹会是这样的人,可是在司徒大哥哪里看到的电视影像上却真真切切是他,绝不有假,他杀光了所有的人,正阳哥和言平大哥当时因为不在场,才幸免于难,后来从司徒大哥那里得知,他偷走了所有的时空数据,偷走了大哥他们费尽一切努力才换回的实验成果。那时我才突然明白过来,为何小时候看到娘亲那么痛苦,最后悲惨的死去,原来……原来她一直拿娘亲来做试验品,来修炼自己的法力,他当年不敢让外人知道这个秘密,便拿身边的人来做试验,他好狠啊!我那可怜的娘亲!秦大哥,你相信我,他已经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他与常人大不一样,他已经不再是人类。’说到此处,她便一句话也不再说,之后的几个月内更是很少与我说话,只是常常用手抚着肚,自言自语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将来要带着她的孩儿,与司徒南一起到天上去飞翔,去海底赏鱼,去走遍世上的每一个角落,踏遍宇宙的每一个空间,她所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明白,只能记在心里,希望日后能慢慢参透,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始终还是参不透。

    胡不忘道:“大哥,柳飞星所说的什么电视、影像、宇宙、实验数据我也不明白是何意思,那些话更是闻所未闻,可是她所说的她的娘亲被老贼拿来做了什么实验品之事,我却觉得其有些蹊跷,大哥,你可否记得,曾经有那么几年,我们一直没有见过门主夫人,突然有一日,柳老贼便宣布柳夫人已死,尸也没让我们看,便匆匆下葬了,这其可有什么古怪。”

    秦四海道:“此事我早已觉得古怪,胡兄弟,我问你,近来你的身体可有什么变化。”

    胡不忘道:“大哥,近来我的武功虽又精进了一些,可是身体的知觉却越来越差,甚至最近这几日我连饥渴都不觉了,便是用针刺入肉里也没有丝毫痛感,我原本以为是老贼叫我所服药丸的缘故,可如今想想,又觉得是另有原因。”

    秦四海道:“我比你好不到那里,我曾用刀割下自己腿上一片肉来,即便如此,也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尤其是最近在黑龙国圣帝大庆那一次见过那老贼之后,身体的感觉几乎已经完全消失了。兄弟,你可知道为何我们每次去向老贼请安之时,总有一两日会毫无记忆,自己做过什么,去过那里,为何会一点都记不起来,可是偏偏身上会多出许多刀口和伤痕来。”

    胡不忘脸色大变,突然将上身的衣服扯了开来,烛光照耀之下,只见他从脖颈至小腹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伤痕的正面上覆满了细小的线痕,如一条巨大的蚯蚓盘在肚皮之上,显得阴森诡异无比。秦四海惊呼了一声,颤声道:“胡兄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不忘惨然一笑,道:“大哥,自上次见过柳老贼之后,我身上便多了这条疤痕,仿似我这肚皮被人切开又缝了起来一样,可是为何我会弄成这样,我却毫无印象,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变成了鬼而不自知,要不然为何我的胸膛被人切开却还能活下来,大哥,那老贼究竟对我做了些什么。”

    秦四海沉思了片刻,道:“兄弟,你并不是死了,而是你我都被柳老贼拿来做了试验品,便如同那柳夫人一样。”

    胡不忘脸色大变,惊道:“若是如此,那还不如死了。”

    秦四海道:“我不知那老贼究竟对我们动了什么手脚,这些年来,我细细思量柳飞星所说的每一句话,终于明白了其一些原委,我们黑龙国大小法师,除了被他寄予厚望的小女儿柳飞絮之外,被他动过手脚的弟不计其数,可是我们这些实验品却有优劣好坏之分,其一些令他满意的,便委以重任,安排些要职,帮他扩势,至于那些剩下的劣次品,则是送与死谷之。”

    胡不忘道:“他明知那死谷一入即死,他为何还要叫人冒死而往。”

    秦四海冷笑一声,道:“当年我从柳飞星口得知,那死谷之有一件物事,可以操控老贼的生死,也可以使得他去到一个地方,那地方我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可是一定是一处非同寻常之地,他不断派人去死谷,想必便是为了找寻那件物事,而他不断拿我们来实验,则是为了寻求一种方法,叫人能够进入死谷而不死,胡兄弟,你可知道这十几年来门弟明知入谷必死,却仍是任凭老贼驱使,去死谷送死呢?”

    胡不忘身一震,道:“莫非,……”

    秦四海不等他说完,又道:“不错,这些弟正如同你我一样,去死谷之前皆被他动了手脚,根本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有躯体,却无意识,成为了活着的死人。”

    胡不忘惊道:“那老贼究竟使了什么妖法,竟会让人变成活死人。”

    秦四海道:“我若知道那老贼究竟使了什么妖法,又何须与你在此自怨自艾,这些年来,你我在人前处处受人尊崇,看似一片风光,可私下却深知自己已是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终日靠着他给的药丸度日,所有这一切,全拜那老贼所赐。”

    胡不忘恨声道:“大哥,我已实在忍受不住,真想召集些弟,反到总坛,杀了那老贼,即便不敌身亡,也好过遭此活罪。”

    秦四海却摇了摇头,道:“胡兄弟,此事万万不成,五年之前,我还凤凰国卧底的时候,我回来与其他一些法师去总坛向老贼请安之时,便曾生过一件大事。”

    胡不忘道:“是何大事,为何我却毫无印象。”

    秦四海道:“此事所知之人并不多,也从来没有人再敢提起。今日我说与你听,则是因为今后你我将会同生共死,今后我们所要面对的事,必会万分凶险,其一些隐秘之事,我也当全部告知于你。”

    胡不忘道:“大哥一直以来,待我亲若兄弟,今日之后,我便将我这颗人头,交与大哥手,是死是活,全凭大哥做主。”

    秦四海道:“兄弟言重了,你我本就是一族的兄弟,以后生便同生,死便同死,如今上天又给了你我这样的机会,有了那司徒依然在手,又有那小帮我们威胁那司徒依然,司徒依然爱上了那小,自然不会让那小受苦,况且还可以拿我女儿斯斯的性命来威胁那小,你不知道么,我女儿虽然背叛了我,可是我毕竟是她父亲,只要我用心哄骗她,自然可以让她心软,只要她一心软,为了她自己的爱情,为了保住那小的性命,说不定便可以帮我劝劝那小,说出那藏宝图的下落来,只要计划妥当,何愁大事不成。”两人脸上亦喜亦悲,心更是又兴奋,又愁肠百转。

    停顿了片刻,秦四海又续道:“当年我们在总坛请安之时,二级法师李龙便曾做出了你刚才所想之事,他突然寻机难,想必便是不堪忍受那老贼的折磨,想与那老贼同归于尽,李龙的武功法力比我要高出许多,使的又是自杀同死的狠招,可是不出两招,便被那老贼一剑穿胸而过,那老贼当真是可怕到了极点,我只见他肩头一晃,便突然消失了,再一出现,已是一剑刺死了李龙。”

    胡不忘越听越惊:“大哥,这怎么可能,那……那……李龙现在明明活的好好的,怎么会……?”

    秦四海却不理会他,接着道:“那李龙被刺之后,那老贼冷笑了几声,便回了内室,我们起初被眼前之事所激,稍不敢动,过了段时间,见那老贼仍未出来,大家便凑近李龙的尸体旁,我当时看的很是清楚,那一剑穿心而过,血流了一地,那李龙确确实实是死透了。”

    胡不忘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颤声道:“不可能,前个月我还与他一同饮酒听曲,莫非……莫非我是在做梦,到现在仍未醒转过来。”

    秦四海道:“你并非做梦,此事当真是匪夷所思,我若不是亲眼所见,也万万不会相信,可是那日后来生的事情,令我比你现在更加惊惧。”

    “当日李龙行刺不成之后,我们所有人尽皆胆战心惊,唯恐那老贼起火来,一通乱杀,可是那老贼出来之后却只是冲我们冷笑几声,扶起李龙的尸,从怀取出一件物事来,那东西像是一个长形圆筒,里面盛满了液体,前端突出一支细长的针尖来,那老贼扯开李龙的衣服,然后便用那东西刺进了李龙的伤处,片刻之间,那圆筒内的液体便慢慢消失了。”

    “胡兄弟,你万万不会想到,那李龙的伤处之后竟开始慢慢愈合,本来已经死去的李龙,竟又活了过来。”

    胡不忘“啊”的一声,嘴巴大张,脸上一幅惊惧的神色,嘴唇颤动不已,却说不出话来。

    秦四海道:“胡兄弟,你只是听我说说,便已是这副表情,可我当日却是亲眼所见,心的惊惧程度,却比你要多出百倍来。那李龙活过来后,除了因失血过多而脸色稍显苍白之外,竟看不出任何其他异样来,他见到柳老贼,突然便跪了下来,口直呼饶命,看来他行刺老贼之事竟然都还记得,便是连他死而复活,他似乎也记得,经此一事,他算是吓破了胆,而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纵然有人心也有与那老贼拼命的念头,那一刻也已全部抛到了霄云外。”

    胡不忘喘了口气,道:“那老贼……他……他还是人么?”

    秦四海道:“我看那老贼多半已不是人,柳飞星也曾说过他已非人类,即便是我们到了阎罗地府,他也能把我们揪上来,继续为他卖命遭罪,他若不死,我们便永无宁日。胡兄弟,不管他是人也好,鬼也好,我们在他手下,活不得,死不了,过的却是非人的日。”

    胡不忘长叹一声,道:“大哥,你叫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一直说是要等待一个机会,你做了许多努力,成为黑龙国的大将军,提携我为坐下先锋,远离那老贼身旁,寻寻觅觅十几年,如今我才明白,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和任何其它方法能够杀死那老贼,唯一能够对付的了那老贼的方法,便只有柳飞星知道了,大哥,我若没有想错,我们这一次这个计划,便是想借司徒依然来威胁柳飞星星说出死谷之谜,如此再去寻找那杀死老贼之法。”

    秦四海点头道:“不错,当年柳飞星生下这孩后,终日为这孩的安危担惊受怕,终于有一日,她忍不住来求我,说只要我将这个孩平安送到司徒南手,他便将那死谷之谜全部告知于我,她从怀取出一件信物,用火烧过之后,点道了那孩的屁股之上,后来我便多了个心眼,没有立即将那孩送到司徒南那里,而是留了几日,等到司徒南的其它老婆给他生孩的时候,我才偷梁换柱给换了过来,将他另一个老婆的孩弄死,将这个他与柳飞星所生的女儿换了过去,我知道,终有一日,我会用到这个孩,用到这个秘密。”

    秦四海顿了顿,又道:““后来才知道,柳奇星终于还是没有完成任务,终于还是没有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叫司徒南识了出来,司徒南见她可怜,便没有为难于她,把她放了回来。看来那关押柳飞星的地牢虽隐秘,柳奇星却是知道,老贼知道柳奇星回来之后,怕她颠狂之下,杀了她妹妹,便匆匆赶往地牢,将柳飞星转到了其它地方,可老贼却不知道,他仍是晚了一步,柳奇星并没有杀她妹妹,可是她抢走了她妹妹的孩儿,那比杀了她还要残酷百倍,可是这其的蹊跷即便连柳奇星也不知道了,在此之前,我已经将柳飞星的孩与司徒南另一个老婆所生的孩刚刚调换了,我一直抱着那孩,没有给身体虚弱的柳飞星,便是看好柳奇星会在那个时候回来,这么一来,我借柳奇星之手弄死了那个假孩,真孩其实一直都在司徒南的身边。”

    “再后来,柳飞星也得知了司徒南在战火失踪的消息,以为他死了,从此变得又疯又傻,任凭我如何费心费力,也无法从她口探出一丝死谷的消息来,可是我心里明白,她一定是在装疯卖傻,她见不到她的孩儿,自然不会与我说什么,也以此来逃避老贼的盘问,无论怎样的折磨,她竟然都能承受了下来。”

    “我当日真的好生后悔,早知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便在她刚生下孩时便抢了她的孩儿威胁于她,叫她说出那件东西的所在,也不必枉费这十几年的时间了,只怪我当初不够心狠手辣,我实在是可怜她,心里始终做不出这种事来。”

    胡不忘突然插口道:“大哥,你并非不够心狠,而是你对那柳飞星心存爱慕,实在是不愿伤害于她,我是你的兄弟,又岂能不知你的心事。”

    秦四海身一震,却并没有反驳胡不忘的话,他的目光逐渐变得迷离,轻声叹道:“不错,当年我每日与她朝夕相对,确实爱上了她,自你大嫂过世之后,她是唯一一个令我心动的女人,可是她心只有司徒南,司徒南失踪之后,她的心便只有她的孩,我在她心,怕是连一丝一毫的地位都没有,兄弟,你不必挂心,事到如今,我已对她没有了一丝情念,我现在只想做的,便是用她的女儿司徒依然来换回那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孰轻孰重,我心里自有把握。”说到此处,秦四海的脸色沉了下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之间,二人都不再说话,沉默了下来。

    楚怜花听到此处,几乎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了,看来黑龙国的大法师竟然与秦四海以及司徒依然有着这种渊源,她们竟然为了一件十分神秘的宝贝起了这种内讧,好在自己提前知道了这些,否则自己如果受不了她们的威逼利诱,将司徒依然推上了那种危险的境地,可就后悔莫及了。

    想到此处,楚怜花已经拿定了主意,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想办法将司徒依然救出来,一定要在短时间内将自己的女人们救出来,从前生过的悲剧,绝不能再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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