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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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的远方

    “远方”这个概念是相对的，现实的人往往把相对于自己的居所而言的另一个城市称为远方。于是，我们看多了诸如从一个城市逃到另一个城市的小说，那叫逃向远方，管他两个城市相距多远。哪怕一坐火车过去票价都超不过五块钱。我一向认为，这些人没有远方概念，就算是上趟厕所也够去一回远方。另一种人是不现实的，从南沙群岛到漠河不能算去远方，但从漠河到赤塔就算去一趟远方了。这类人的远方概念是以国家而论的，在国境线上跳一个来回就算是打远方回来了。

    我认为，远方应该是距离上的。这个认为很废话。距离很能x1引人。别以为只有诗人歌手才会去远方流浪，其实每个人都向往远方。唯一不同的是，有的人只向往而不往，有的人向往而往。

    在今天的上看到一篇关于远方的章，写得并不怎么样，笔软得像块水豆腐，章散得像碗豆腐花。但就是这篇小豆腐块，让我有了写篇大豆腐块的yUwaNg。

    我向来很欣赏那些背起背包去远方的人。今年第2期的摘了上的一篇，看了颇有感触的创始人华特生的儿手小华特生，常常给员工讲这么一个故事一个酷Ai自然的人每年秋天都要去看野鸭南飞的景观。有一年，他大发慈悲，带了一大袋饲料，到那里的池塘边去喂养野鸭。过了几天，有些野鸭贪吃不再大老远地南飞了。三四年后，它们长得肥肥的，再也飞不起来了。

    讲完这个故事，小华特生说，人们很容易驯服野鸭，让它们哪里都去不成，但要把它们再驯养成野鸭就困难了。小华特生把这个故事翻来覆去地在公司里讲，他希望员工能理会其的含义“超出常规的人也有价值。”

    有一次，一位员工对小华特生说先生，你不要忘了，野鸭也是列成方阵飞的。

    小华特生说当然，野鸭也是有约束力的，得朝一个方向飞。

    这也许是IBM企业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坦白说，这篇小字是失败的，由野鸭而得到的含义“超出常规的人也有价值”，牵强得一塌糊涂，莫名其妙。但是，野鸭的故事却很有意义。许多看似一天到晚去远方的人，其实是缺少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不过，有句话算是说对了“超出常规的人也有价值。”一个人如果活得像块方糖一样呆板方正，那么他的价值还没有一块方糖大，方糖可以让水变甜而他不能，更何况方糖还有棱角而他没有。荒唐。

    前些日在网上读到苏童的短篇小说。这是近一年来惟—一篇让我读了两遍的小说。回来后，一直跟斜上铺的“蚊”说起，说得“蚊”春心挺喜欢雪，所以追问一张去吉林的火车票要多少钱。我问他要坐的还是卧的，坐的便宜，卧的贵挑了y座，我说那便宜，两百块钱不到，只不过从上海坐到吉林恐怕已成冰雕了。于是“蚊”挑了卧的，开始选y卧，但望字生义，以为y卧就像农村Si了人躺在门板上一样，又改选软卧。可一打听价钱，知道自己是有去无回，便挥挥手说“算了，不去了，等工作了再说。”我知道等“蚊”工作了以后定会诸事烦身，再为自己找理由推托。这就是为什么许多想去远方的人去不了远方的原因。但去不了也好，可以让远方永远在心里保持神秘感。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想去远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