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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谁知一曲欢声里 厮人几点寂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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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霜好不容易到了街上,找了一个药店,要掌柜的给些药、布之类包扎一下,掌柜的包扎完毕,笑眯眯的说“三钱银。”司徒霜伸手去掏。却发现根本没有,也不知是不是在打斗的时候弄掉了.

    她笑着说“老板,不好意思,我的钱在路上丢了,我,我以后再还你,行吗?”店主嘿嘿一笑,说“你说什么?以后,你们这些江湖人,哪里有什么以后?不给你们治伤,你们又要打人,一定要我亏本给你们治了方才罢休,我们这些平常人,哪里敢惹你们,算了算了,你走吧,拜托姑娘下次受伤别想着我就是了。”.

    司徒霜说“大伯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的。”.

    她出了门,心里想别说给人了,自己的都没有,怎么吃饭怎么住店!天啊!还是赶快回到家里吧,回法宝寺找义父要也成,不过好像不大好,多丢人,那些江湖人没钱了都去抢,我也去抢一个富家公!.

    她说到做到,当下就四下里看去,只见一个黄衫公在前面走着,她跟着他到了一个小巷里,见四下无人,冲到前面说道“公身上带了多少钱,先借来用用,以后我有了,再还你。”.

    那人象是遇到神仙一样的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说“姑娘是你!在下南宫继,不知姑娘还记不记得锦绣楼,锦绣楼……”司徒霜反而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南宫继说“你现在需要钱吗?我这里有,……”他手忙脚乱的摸出钱袋,说“只有几十两碎银。够不够,不如到寒舍一去,姑娘需要多少?”.

    司徒霜怔怔的接过来,说“我会还你的。”南宫继说“姑娘受了伤?”司徒霜说“受了点轻伤,,不碍事.”心里却想:真是疼得要命!.

    南宫继说道“既然姑娘都受伤了,不如到舍下少作休息,再行计议。”司徒霜说“不用了,我要找人。”.

    她缓缓而去,南宫继跟在后面,问“不知姑娘要找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地方我还是很熟悉,不知可不可以帮的上忙。”司徒霜说“就是那天在锦绣楼把那个灵教神女打的落花流水的佟泽佟大侠。”南宫继说“我好像记起来了,不如这样,我让人去找,你在舍下等消息,一边养伤,好吗?”.

    司徒霜心里想他毕竟是这里的富家弟,找人应该比我更快,我身上有伤,说不定还会连累人。当下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在公家里打扰了,不过,你可要快点找到他,我心里担心得很。”.

    南宫继开心的说“好,好,好……”司徒霜到药店付了钱,随他到了南宫进府上,司徒霜从来没进这么大的院,心里有些激动,忍不住四下里看着,南宫继陪着她,在假山园林种来回穿梭,她似乎忘了身上有伤.

    不觉间已是午,司徒霜同他一起吃饭,名月在一旁作陪,司徒霜说“你也坐下一起吃吧。”南宫继说“不用管她,她待会还有事要作。”司徒霜说“我可不习惯这样有人看着吃饭。”南宫继说“坐下一起吃吧。”.

    名月说道“奴婢不敢。”司徒霜说“什么奴婢,你和我不都是一样的人吗?快过来,待会菜都凉了,怎么吃?”名月说“主人有主人的菜,奴婢也有奴婢的菜。”南宫继说“今天就算了,快坐下吧,要不姑娘不高兴了。”.

    名月同她一起吃完,方才收拾碗筷离去.

    南宫继说“我已经命人去找了,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午先休息吧,我让名月准备了秋香院,就在着这院旁边。”.

    司徒霜来到院里,名月说“姑娘休息吧,奴婢就在外面,有什么吩咐,说一声便是了。”司徒霜说“不要说奴婢了,我家里也穷得很。”名月说“姑娘有公少爷喜欢,当然就是主了。”.

    司徒霜笑着说“我和他是萍水相逢,哪里是什么喜欢,你别乱说了。”名月说“你是身在福不知福了,明明是有人喜欢,还在那里不知道,你想这些主们整天风光得很,有几个对咱们这样的女看在眼上的。除非,他是真的喜欢你,姑娘要珍惜,这样的人不多。”.

    司徒霜呆了一呆,说“我不喜欢他。”名月说“那是你的感觉,可是女人的命一向是不能自己作主的,你的家人会同意,就算不是,你经历了风风雨雨的折磨,当你明白贫穷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时,你也会同意。女人都喜欢美丽的爱情,喜欢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喜欢随心所欲,可是女人和男人一样,永远都不可能随心所欲。”.

    司徒霜说“你真是个好沧桑的人,听你说来,我觉得你受过很多苦。”名月说“一个人要等到受尽了苦头再领悟的话,那太可怜了。比如现在,你就应该听我的话,好好的珍惜年的机会。”.

    司徒霜说“可是,我是武林人,武林人的事,不大一样。”名月笑说“武林人也是世间人,有人的地方就有尊卑贵贱,就应该趋炎附势,姑娘,奴婢不打扰你休息了。”.

    司徒霜心里翻滚不停,觉得自己连一个小丫头都说不过。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刚一翻身,手上有点疼,她有些难受,就起床来走走.

    这里午没人,她一个人也不知走了多远,都快迷路了.

    忽然桃林深处传来一阵衣袂破风的声音,她循声轻轻走去,只见名月和一个红衣丫头在树林轻盈的飞着,她吃了一惊,心里想想不到她居然有这么好的轻功.

    忽然红衣丫头说声“什么人?”一把飞刀射来,司徒霜急忙闪开,只见屈怀柔站在身后,说“你们到南宫将军的府上,有何企图?”.

    名月说“原来是灵教神女,有什么企图与你无关,不过凭你一人,倒不如先把你自己的麻烦事解决掉。你以为北十三邪很好惹吗?”红衣丫头淡淡的说“也不知她怎么居然能脱身,不要说北十三邪了,现在多少人在找她啊,现在也只有南宫府上有点清净之地,你可别自己毁了自己的藏身之所。”.

    屈怀柔说“我会查清楚的,你们两个丫头听着,要想在里面捣鬼,你们还太嫩了。”.

    司徒霜转身看着屈怀柔,屈怀柔说“你也一样,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司徒霜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再回头看那两个丫头时,早已经没了影.

    她感到这里象是武林一样,一样的藏着许多杀机.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平安旅社)她觉得自己把整个院都走完了,她正要寻找回去的路,忽然听到一阵琴声传来,琴声里似乎有人在唱歌,她仔细听来,依稀是“……水东流,不回头,斯人憔悴对镜愁;白发生,几春秋,多少情肠带不走;山依旧,情依旧,可怜人已老天涯,唯有夜半,垂泪到天明,无日休。……”那声音其实很苍凉,唱得也不是很好.

    司徒霜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偏僻的地方,一个妇人正在那里端坐弹琴,秋风扶着落,更添了几分苍凉.

    忽然那妇人喝道“什么人?”司徒霜只觉黄光一闪,那人已经逼近,一把捏住她喉咙,问道“说,你是什么人?”.

    司徒霜说“我是这家公的朋友。你,你是什么人?”.

    妇人说“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否则我要了你的命。”司徒霜说“我知道了,什么都没有,但是你不要抓着我不放啊……”.

    妇人缓缓松开了手,说“你没听说这里闹鬼吗?”.

    司徒霜说“没有,没人说,其实你唱得虽然不好听,但也不用怕人知道,又不是卖唱的,何必怕人家笑话,我唱歌也不好听,但我也经常唱歌。”.

    妇人说“你不懂,以后不要来这里,否则被鬼抓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司徒霜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去,连琴也不要了,心里想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一个人在这里弹琴,还不让人知道

    她抬头看那亭里,那亭上写的乃是“西风亭”三个字,很陈旧.

    她回去时,南宫继关切的问道“刚才你去了哪里?我找了那你好久。”司徒霜淡淡的说“有没有佟大哥的消息?”南宫继说“没有。我已经找了好多人去找,如果他在这里,就应该很快能找到。”司徒霜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再等一天。如果还找不到他,我想多半是去了除邪岛。”.

    她心里一片冰凉如果他就这样去了除邪岛,那怎么办?.

    南宫继说“我一定会找到他的。我一定会。”.

    司徒霜心里很乱,说“我想四处走走。”.

    南宫继说“好,但是,不要去西园。”司徒霜问“西园有什么?”南宫继说“那地方不干净,好像说是闹鬼。”司徒霜问“为什么早不告诉我?”南宫继说“我以为有人陪你去的。”.

    司徒霜说“我已经去过了。那不是鬼。”.

    南宫继问“鬼在白天人是看不到的吧?”司徒霜说“鬼不但不能被人看到,也不能对人产生任何实际的影响,他们不是这世界的存在,所以,这世上没有鬼。不过,西园的确有鬼,你们南宫家,好像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了不少人。你要好自为之。”.

    南宫继说“是吗?家父为官多年,并无多少积蓄,南宫家也不是名门望族,不会有什么东西的。”.

    司徒霜说“你们家同武林人有来往吗?”南宫继说“没有,从来没有,你是第一个。”司徒霜说“灵教神女不是在你家吗?”南宫继说“但是没有交往。”.

    名月缓缓过来,说“公爷,夫人要你过去,说有要事相商。”南宫继说“姑娘,我去去就来。”.

    司徒霜见他走了,名月才说“公好像只是喜欢你一个人。听妩儿说,好像夫人在给他说亲事。你猜他会怎么拒绝。”司徒霜说“我猜他不会拒绝。”.

    名月说“要说对爱情的了解,你比不上我。他说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他不会转头;他说不爱你的时候,他是真的不爱你,他不会回头。”司徒霜说“他没有说过爱我或者不爱我。我也不在乎。”.

    名月说“爱一个人说在嘴上,那就太俗气了,如果一个女人看不懂一个男人在爱谁,这个女人就太失败了。”司徒霜说“似乎你很关心。”.

    名月说“那是当然,我想,你怎么也不会爱上他。一个女人知道男人爱谁固然重要,但知道别的女人爱谁往往更有用,如果她知道自己爱谁,那就有一半不幸了,天下的人有一半是不好的。”.

    司徒霜说“你不会明白的,我不想牵入你们的争端,我已经够烦了,明天,我就会在你们面前消失。”.

    名月说“这是何必?其实,同心上人在一起当然幸福,但能同喜欢你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种幸运,女人很难有这种幸运,除非她很聪明。出卖身体的人,根本不知道出卖自己的感觉会让她更加幸福。”.

    司徒霜说“多谢见教。”.

    她来到屋内,心里想为什么我对佟泽一直不能忘怀,他会感觉到吗?我初出江湖,想不到连朱庄主的事都没有查清楚,就陷入生死门的追杀.

    夜色如水,月色如水.

    佟泽在冰凉的水里,不知自己是何时到了秦淮河,那岸上是多么的热闹,身上又是多么的难受.

    他只记得自己身上受了极重的伤。他没命的跑,终于离开了,最后,他掉进了河里,然后被河水带到这里.

    朦胧的歌声传来,那歌声多么温馨,但又是多么遥远.

    忽然一条小船轻轻滑了过来,轻轻撞到他的伤口上,他浑身的伤口都痛了起来.

    船上下来一个人,那人问道“你是何人?”佟泽说“姑娘救我,我被生死门的人追杀。”那女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救你。”.

    佟泽说“姑娘是心宗主人阳汇吧,在下无名小卒,姑娘自然不认识,但是……”阳汇说道“不必多说。这里人太多。”一面扶他上船,给他伤口敷上金疮药,说“这伤他们很重,他们为何下这么大力气追杀你?你是什么人?”.

    佟泽说“在下佟泽,江湖上没有名号,不像姑娘名声在外。”阳汇说“什么名声在外,现在不是被生死门的人逼得无处可走吗?”佟泽说“上次心宗受封大典,在下也有幸得见姑娘,不过那时,姑娘是不会有映象的,……”.

    阳汇叹说“那天之后,我也一样,没有人知道我的去处。”佟泽说“生死门的人闯入心宗,你师叔认贼为友,将你赶出心宗,但你的那股凛然正气,在佟某心里却是挥之不去。”阳汇说“生死门的确厉害,他们每一个人都以颠覆武林为己任,从小就学会了杀人和毁灭一切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我们必须要铲除他们。”.

    佟泽问“姑娘有什么高见?”.

    阳汇说“当今武林,能够同生死门的人抗衡的固然很多,但他们要么很远,要么根本就不关心,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其实还不是一样的虎视眈眈,恨不得吞并整个武林,我想,也许只有除邪岛才能真正帮助我们。”.

    佟泽说:“除邪岛?远在北海的除邪岛?”阳汇说“不错,除邪岛所率的两会七部,现在是江湖上最正义的门派,自从留风在前年十月除掉了荒淫无道的沙滇之后,升平盛世,天下皆知。我遇到过他们的传风使者,他给我描述了一个美丽的世界,在那里,没有仇恨,没有杀戮,也没有欺凌和折磨,大家共同习武,参透自然最深刻的道理,共同对付外面的世界,共同享受快乐的生活。那是一片净土,绝对会让人充满对生活的希望。”.

    佟泽说“你的意思?”阳汇说“我现在正在联络各位同道人,我们要共同面对生死门,还有太极洞,自从‘无敌浪’慕容汉成为洞主,屠杀武林,大有同生死门遥相呼应的趋势;更可怕的是,诸葛世家如今的主人诸葛重,也是一个可怕的屠夫。”佟泽说“现在只怕咱们势单不足成气候。”.

    阳汇说“所以咱们大家商议,决定在秦淮河上的一条小船上商量对付他们的办法。佟兄弟,咱们也是同道人,何不同各位英雄一起商议大事。”.

    佟泽说“在下正有此意,所谓独木不成林,咱们还需从长计议。”正说着,几条小船开了过来,几个年人上了船,阳汇说“那个高高的是‘独行客’陈休,面色特别黑的是‘水上飞龙’独孤云,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是‘神手如来’苗锋,那个读书人是‘落第秀才’翼。”佟泽说“大多听过,都是江湖豪杰。”.

    阳汇向几人说道“怎么不见向兄弟?”陈休说“只怕马上就到。我们不在一起。这位少侠是?”阳汇说“佟泽佟公,被生死门的人追杀,受了很重的内伤。”陈休说“生死门的人太过残暴,能活下来的人,已经是万幸了。佟公身手一定很好!”.

    佟泽说“不敢同几位大侠相提并论。”.

    忽然一条小船箭一般的冲了过来,船上一个青年公大声说道“月黑风高天色晚,灯灭人去万事消。”阳汇说“快走。”几个人一展身形,各自上了一条小船,缓缓驰去。阳汇大声说道“风来我自风里去,云过又是艳阳天。”佟泽只见这四周船上尽是高手,船穿梭在河里,多少高手的眼睛盯着对方.

    阳汇转身低声说“有人走漏了风声,生死门的人来了,但这里是秦淮,他们只能看,看不到聚会的人,就算了。”.

    佟泽望着过往的船只,说“烟花之地,居然来了这么多高手。”.

    楼上传来小红美丽的歌声“天涯茫茫无限远,寻人不见又经年,空等梧桐风里旋。谁知何日是休歇,漫问秋风带消息,秋风不知人缠绵。”.

    佟泽想不知司徒姑娘在哪里?.

    司徒霜在锦绣楼上,那是她认识佟泽的地方,她找不到地方去,只有去那里。南宫继在一旁。小红唱完了,迎来一阵掌声.

    司徒霜喝了一杯酒,身后一个年富商说“钟二爷,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小红,她刚来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接客,是最抢手的货色。现在她却比圣女还圣女,上次自从连三爷吃了亏,再也没有人敢来了。但是说句老实话,这妞好骚,我才同她搞了一个晚上,就玩了十几个花样,厉害得很。”.

    他对面那人说“范老大,你别吹牛,有本事你今天晚上搞了她,我就信你。”范老大说“别说是我,就是知府大人的公,也不能,她厉害得很。听说,她会武功。这也难怪,她的那些丫头都厉害得很!”.

    钟二爷问“那你说,她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前后不一样,为什么甘愿在这里?”范老大说“听说,她是一个大门派的掌门人,有人又说她是一个喜怒无常的魔头,总之她想干什么,咱们千万不能违背。”.

    钟二爷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她是被生死门迫害的一个掌门人,当然武功高强,在我们面前武功高强,算得了什么,在生死门面前,还不是一条狗!”两人大笑起来.

    司徒霜恨恨的说“这两个贱人,不过,我倒真要问问,这人是谁。”.

    她走过去对言如玉说“妈妈,我想见你家小红。”南宫继急忙塞了十两银。言如玉说“我帮姑娘引见,因为你是姑娘,南宫公又是常客,当然不敢怠慢。你们等着。”.

    一会儿出来说“好说歹说,听说是个姑娘,才让你们去了。快跟我来。”.

    两人来到屋里,小红正在卸装,说“两位不知有何事?”.

    司徒霜说“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说一声。”小红说“好,明人不说暗话,你能不能打听到一个人的下落,如果能,在下感激不尽!”.

    司徒霜想这个人一定事关重大.

    便说“但说无妨。”.

    小红说“天医派唯一的传人,杜秋月。”司徒霜问“为什么要找她?”小红说“这个不便相告。”司徒霜心想既然这样,那就别问了。便说“我以为你被生死门追杀,原来不是。我遇到杜秋月,会告诉她的。你到底是谁?”.

    小红说“你有消息,可以给这里来一封信,在下感激不尽。”司徒霜说“没问题。”小红说“你人真好,大家刚认识,你就答应这么一件事。你可知有多难?”司徒霜摇了摇头。小红说“其实杜秋月同生死门也有关系,她是天医派唯一的传人,因为拒绝为十二正以外的任何门派行医,被生死门追杀,我打听到她就在江宁,但是不知道她的藏身之地,找一个你没有见过的人,不是件容易的事!”.

    司徒霜说“你到底是不是冰珀宫主?”小红说“你说呢?”司徒霜说“不知道,要猜就太难了。”.

    小红说“我觉得姑娘是个热心肠的人,现在江湖上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司徒霜问“为什么?”小红说“因为江湖不允许他们存在,他们都会被淘汰。江湖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残暴、凶狠、冷酷、无情!”.

    司徒霜说“多谢提醒,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不信你是一个普通的女。”小红说“每个人都很普通。”.

    南宫继笑说“姑娘的歌唱得真好,是在下听得最妙的一个。我想从这里到西南,都没人有这样的嗓。”.

    小红说“此话当真?西南有许多苗人,他们会唱美丽的山歌,无须修饰,那才是真正的歌,歌诗合为事而作。”.

    南宫继笑说“可不可以让在下听一曲。”.

    小红说“但听无妨。在下献丑了。”.

    夜色,只听她婉然唱道“杨柳风舞花难数,翩然而来,谁能知辛苦?不见东风长多情,只见花散随风舞。寂寞孤语向谁诉,眼里风云,心里多踌躇。忽然梦里花又开,翩然舞翅竟如故。”.

    司徒霜问“你为何单喜欢这首?”南宫继说“如果看着心上人离去,那是件很让人伤心的事。”.

    小红说“如果那个人不是你的心上人,难道你就不伤心了吗?”南宫继说“也许是吧。”小红说“如果喜欢,就说出来。如果想留下什么,就留下。”.

    忽然听得有人说“是吗?小红姑娘真会教人。”只见屈怀柔从窗户外跳了进来,说“难得小红姑娘私下里献技,我可错过了。”.

    小红说“神女是何等身份,怎么可以听这等粗糙的音乐。”屈怀柔说“这些我倒是不在乎,我只知道最近江宁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人。”.

    小红问“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吗?”屈怀柔说“可以这么说。江湖上有哪个门派擅长在采石头的?雨花台那个采石老人实在太可疑。”.

    小红说“这个恕我不感兴趣。”屈怀柔说“我自己会查清楚的。”.

    忽然她手上一扬,一股劲风向小红扑去,小红端坐不动,风在一刹那间收回,屈怀柔问“为什么不反抗?”小红说“如果我能的话,我才不会留在这里。我知道灵教的神女是不会随便杀人的。”.

    屈怀柔说“就算给你些苦头,你也吃不消。”小红抬头说“你大可一试!”司徒霜说“灵教神女杀人是很正常的事,你还是早点认了吧。你说你认识那个采石人,说他是生死门的人就行了。人都欺软怕硬,她遇到生死门的人,还不是没办法。”.

    屈怀柔说“司徒霜,你胆不小。”小红淡淡的说“神女,你应该有要事在身,别误了你的大事。”屈怀柔恨恨的说“小红,你是谁,我也会很快知道。”便飘然而去.

    司徒霜说“我以后一定叫佟大哥收拾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神女吗!”小红说“就是因为这样才了不起。两位,天色已晚,你们应该回去了。”南宫继起身说“多谢姑娘。”.

    两人走在幽幽的小巷里,南宫继忽然说“司徒姑娘,自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我象一只蝴蝶,再也飞不走。”.

    司徒霜奇怪的说“什么?蝴蝶?看到我跟蝴蝶有什么关系?你说得好好玩!”南宫继说“是,好好玩。你见到佟泽,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司徒霜说“我不知道,我那时没想到自己,觉得很……很高兴。”.

    南宫继说“和我一样……”司徒霜笑说“你也一样?真奇怪,我是女孩才注意他,你注意他什么,我觉得很高兴,你高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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