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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美色难挡 > 20原来这就是爱情(她的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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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远周说不出话来,他也不知道这时候能说什么话,确切的来说,他应该以为他自己听错了。

    两人目光相对,蒋远周伸出手想将她搀扶起来,手刚伸出去,许情深却将他的手推开了。

    “你要这样蹲到什么时候?”

    蒋远周的双手落在地上,逼着自己去重拾刚才的话题,“你说方晟的死,你相信跟我没有关系?”

    “是啊。”

    他没有高兴的神色显露出来,“你把我的解释听进去了?”

    许情深轻摇头,“不是。”

    蒋远周被吊得浑身难受,“把话一次性说清楚。”

    “不想说。”许情深蹲在那,下巴枕着膝盖,目光出神。

    蒋远周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他烦躁地起身,人在办公室走了两圈,说真的,要换成是别人,他早一脚踢出去了。但她是许情深,她似乎就是他的克星,专按他的命门。

    “你说,”蒋远周没法了,只得蹲回许情深面前,嗓音带着无奈,认输了,“要怎样做,你才能心里好受起来?”

    许情深这幅样,她的神态、她的表情,没有一点点是装出来的,她在这个男人面前越来越真实,她是真的难受到了极点,“我看到方晟遗书的时候,我的脑是空白的,但我知道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只是想要拉个人陪我一起难过,我选不了别人,只能选你了。”

    “你有理由相信遗书里的内容。”

    许情深摇了摇头,“不用相信。”

    蒋远周说不出来此时的心情,分明应该是雀跃的,可他看到许情深这幅样,心都快疼碎了。他单膝跪在地上,上半身往前倾,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方晟爱我,他不会明知我和你实力悬殊那么大,还让我心怀仇恨,这关系到他的性命,他向来了解我,如果这是真相,哪怕拼得你死我亡我也要为他报了这个仇。他不会舍得我这样去送死。”

    蒋远周听着许情深对方晟这样的评价,他的心里有苦涩、有疼痛,有跟一个死人去计较的不舒服感觉。但他不能让许情深住嘴,也许她说的越多,心里就越会好受了呢?

    那么,就让他替她将这难受分担掉好了。

    许情深眼睛痛的厉害,她将额头贴着蒋远周宽厚的肩膀,“我相信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没必要多此一举,更相信我自始至终认定的一件事,东城蒋先生不是个善良的人,可他带给我的从来都是温暖。”

    蒋远周感觉自己的心,就跟坐过山车似的,一下坠落,一下又被高高抛起,所有的情绪都抓在许情深的手里,这个女人,没有权势、没有巅峰造极的本事,可却偏偏把蒋远周给捏住了。

    半晌后,许情深推开蒋远周想要起来,由于蹲得太久,她起身后靠着墙壁缓了缓,两条腿酸麻的不行。

    蒋远周见她穿得单薄,“待会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也没休息好,放心,我没事的。”

    蒋远周见许情深的手将门拉开,她回头朝他看眼,“遗书的事情,肯定不会这样简单,如果不是有人逼着,方晟绝不可能会写这样的东西,再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急于解脱,对方用一盒在药店就能轻易买到的药,换了他一封遗书。”

    蒋远周轻点头,他其实心里都明白了。

    她走了出去,并将门带上,许情深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老白就在不远处,见到她过来,他站在原地等她。许情深走路很慢,步在地上拖动,到了男人跟前,老白端详着她的面色,“许小姐,蒋先生不是那种人。”

    许情深不说话,站定在那没动。

    “你觉得蒋先生会逼着方晟喝药?”

    “也许会吧,也许不会。”许情深不想和老白说太多的话。她必须保持最后的体力,她还要带方晟回家呢。

    老白绝对是蒋远周最得力的手下,眼见许情深往前走,他跟出去几步,“当初你们四处求医未果,将方晟带到星港来,也将蒋先生推到了最难的地步,可星港的大门不还是蒋先生亲自让打开的吗?”

    许情深头也没回,“我也不是非要到星港,当时被逼的没办法了,别的医院都不肯收治,我们只能在星港外面求着。”

    “那许小姐又知不知道,别的医院为什么不肯收治方晟?”

    “有些话,不用我重复说了吧?况且我能理解蒋远周这样的做法……”

    老白紧随其后,“那些医院的事,跟蒋先生无关。”

    许情深猛地刹住脚步,老白走到她跟前,许情深盯视着她,“什么意思?”

    “蒋先生在隆港的时候,确实说了所有的医院都不能收治方晟,但那也是为了安抚万小姐。您试想下,蒋先生再权势滔天,可这个行业,公办、私人那么多医院,而且有几家,先前就跟星港竞争的你死我活,它们真能遂了蒋先生的意?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蒋先生当初想的是,星港以客观原因将方晟拒之门外,但有些因素是不受控制的,我们谁都没想到,你们在别的医院居然都会吃了闭门羹。”

    许情深眼神越发黯淡,“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说?”

    “许小姐要知道,你最后是求到了星港来,蒋先生心肠坚硬想让你离开,可在大雪里呆呆站着的人是你,不是别人,他能看得下去吗?”

    “你们谁都不跟我说……”

    老白踩在许情深的影内,难掩疲倦之色,“星港收下了方晟,这就够了,所以许小姐,遗书的事你别太着急认定,你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我来帮你查。”

    “为了阻止方晟入院,居然能操纵那么多家医院,这人会是谁?最想让方晟死的是万毓宁,难道是她?”

    这一点,谁都想到过。

    老白不敢妄下断论,“如今的万家,怕是没有那个势力。就算是最风光时期的万家,想要这样不声不响的做一件事,可能性也不大。”

    许情深头疼起来,老白说道,“方晟得罪的人太多,当初的实名举报,牵扯到很多上面的人,有些只是险些遭殃,却来不及被动摇,如果是他们要对付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是吧,”许情深垂了下眼帘,“应该是。”

    “许小姐,遗书的事,我敢用我的生命保证,跟蒋先生绝对没关系。”

    他重复着这个话题好几次,许情深却沉浸在方才的话里面,“可我总觉得,万毓宁没那么干净。”

    “许小姐!”

    许情深越过老白身侧往前走,“时间不走了,我要送方晟回家了。”

    老白追上几步。“许小姐,我会先把那份遗书拿去做笔迹鉴定,还有医院的监控我会让人调出来,还有……”

    许情深挥了下手,“我头疼,你别跟我说这么多话,我听不进去。”

    “许小姐,许小姐!”

    她落寞的身影渐行渐远,老白始终没有能替蒋远周摆脱嫌疑。他回到办公室内,见蒋远周正盯着那份遗书在看,老白面色晦暗,“蒋先生,许小姐她听不进我的解释。”

    “你解释什么?”

    “我跟她说,您不可能杀方晟,这是有人栽赃陷害!”

    蒋远周抬起眼帘,“不用解释什么,许情深看过这封遗书后就没相信。”

    老白顿了顿,这才说道,“那她方才的一声声质问……”

    “她就是心里难受,想发泄下。”

    “可我跟许小姐说了那么多,她都没有明明白白跟我说清楚一句。”

    蒋远周回答得很理所当然,“那还是因为她心里难受,不光要我陪,还要你陪着。”

    老白这么一听,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想他生怕许情深误会,说了那么多掏心窝的话,原来还是他做人太简单啊。

    许情深回到病房的时候,许旺和许明川都到了,许旺陪着老友正难受,许明川见她进来,大步朝她走去,一把将许情深抱住。

    他要比许情深高出不少,这一下直接将许情深按在了怀里。

    “姐——”许明川忍不住了,几乎是嚎啕大哭起来,他伤心不已,许情深感觉着他的胸膛在不住起伏,她双手抱住许明川的后背,“别哭了。”

    “我知道,你心里比我还要……还要难受,姐,方晟哥走了,为什么啊?他……他之前还是好好的,我,我……”许明川哽咽不止,许情深拍着他的后背,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因为她也是难受的不行。

    那边,方明坤一夜间仿佛老了十来岁,许旺跟他讲着话,可他恍恍惚惚的听不进去。

    窗外的阳光打在许情深的面上,她昨晚哭的厉害,所以眼睛几乎是睁不开的,她眯起眼帘望出去,眼球还是痛得难受。

    “姐,我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办,你要撑住,别太难受。”

    许明川到底还未完全成熟,许情深拍着他的肩膀,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好好活下去。

    触景生情,许情深知道,这几天都会这样浑浑噩噩地度过去,她只能尽量的麻木自己,伤心不已是一种发泄状态,哭到整个人虚脱,甚至生病,都是好事,身体上的苦痛挨过去就好,过了最难受的时间,许情深相信自己会挺过来。

    星港停车场。

    司机发动引擎,车驶上高坡,一束阳光照着挡风玻璃**来,老白朝后车座看眼,“蒋先生,方家人已经回去了。”

    “嗯。”

    “您午吃的不多,要不要找个地方用点东西。”

    “不用,”蒋远周的嗓音就犹如今日的天气,听着厚重有力,实际阴寒无比。“直接回龙苍。”

    “好。”

    回到龙苍,蒋远周进屋就脱了大衣,老白替他挂到衣架上,“蒋先生,您抓紧时间休息会。”

    “老白,今天没你的事了,回去吧。”

    “是。”老白抬眼见到蒋远周大步上楼,他却并没有立马离开,他知道接下来肯定会有什么事发生。

    蒋远周来到楼上,恰好佣人收拾完卧室出来,“蒋先生,您回来了。”

    “万小姐呢?”

    “万小姐在午睡。”

    蒋远周径自来到万毓宁的房间前,他推门进去,万毓宁昨晚也算提心吊胆了一整夜,今天接到电话后心安不少。此时,她正躺在铁艺雕花的大床上,蒋远周来到床尾处,他双手往下撑,视线盯着正在熟睡的万毓宁。

    她睡得也不算安稳,额角渗着汗,眼睛睁开时,明显在大口**,万毓宁坐起身,却看到蒋远周就在眼前,她吓得尖叫声,“啊!”

    蒋远周嘴角一勾,“做噩梦了?”

    万毓宁拍着胸口,“远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吓死我了。”

    “我见你睡得挺美,就没打扰你。”

    万毓宁调整下呼吸,将被往上拉了拉,“你昨晚怎么没回家?”

    “医院那边有点事。”

    “什么事啊?”

    蒋远周目光盯向万毓宁的脸,“毓宁,你昨天是去过医院吧?”

    “是,是啊,不过马上就回来了。”

    “去的时候,方晟怎么样?”

    万毓宁强行压抑着胸口的紧张,“挺好的啊,就跟以前一样嘛。”

    “但在你走后不久,方晟死了。”

    “什么?”万毓宁故作吃惊,“死了?怎么会这样?”

    蒋远周绕过床尾,坐到了床沿,身朝着万毓宁倾去。“吃了一种医生不可能开给他的药,这药算是他这种病的克星吧,效果很快,几个小时就死了,抢救都来不及。”

    “是吗?”万毓宁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是不是他觉得活着太煎熬,所以想方设法弄到了这种药?”

    “方晟浑身不能动弹,没有别人的帮助,他怎么可能弄得到?”

    万毓宁触及到蒋远周的视线,感觉他潭底阴暗无比,这种逼视令她心慌不已。男人从兜里掏出张纸,将它递给万毓宁。

    “这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

    万毓宁看到那张纸的一角,就已经知道里面的内容了,她接过手,假装认认真真地看完,“这,这是谁写的?”

    “这是方晟的遗书。”

    万毓宁满目吃惊地盯向蒋远周,“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杀方晟呢?远周,你别担心,我相信你。”

    “我当然不会杀他,只是有人要借刀杀人。”

    万毓宁握紧那张纸,“是不是许情深,她以为人是你杀的?”

    男人听到这,绷紧的嘴角展开,一侧往上勾翘,露出抹笑容,“她没认为人是我杀的。”

    万毓宁喉间艰难地吞咽下,面色不自然极了,“那,那就好,这件事跟我们本来就没关系,真不明白方晟为什么要这样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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