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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关深的能力了。”
“这个人野心很大，能力其实也有，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每次都那么幸运。”赵汉节不些不置可否地说道。
“对了，相关部门对京河银行的调查，现在怎么样了？”
“前一阶段，查处了一批人，总体没有伤到元气，但是目前对蔡培波和姚芷卉的调查，还没有完全结束，我正在密切关注。”
顾永安思索了一会儿，问赵汉节：“姚芷卉这个人你了解吗？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从她现在的情况来看，还真不好说，因为她牵扯到的业务太多了，查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顾永安没有说话，几个人继续往前走。
过了一会儿，赵汉节又主动对顾永安说道：“永安同志，我有个建议，不知道成熟不成熟。”
“什么建议？”顾永安看到赵汉节特别严肃，索性停下脚步，专心听他陈述。
“我建议明杰尽快出国。”赵汉节直接说道。
此话一出，除了他自己，顾永安、顾明杰、纪佳星三个人，都是满脸错愕。
顾永安首先不明白赵汉节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建议，他也知道顾明杰身上有事儿，但应该还没有严重到要出国避风头，于是内心就本能地认为赵汉节有些小题大做。
顾明杰虽然刚刚跟赵汉节讨论过此事，但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而且想着就算是真出国，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起码也要等自己把手底下的事情料理完毕，不然一堆烂摊子，全部放在那里他也不放心。
结果没想到赵汉节这么着急，现在就直接跟顾永安提了让自己出国的事儿，而且他这么一说，等于间接告诉顾永安，自己又惹事儿了，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纪佳星则完全是一种打酱油的心态，不过他对顾明杰也有所了解，自然也知道他为人嚣张跋扈，做事不计后果，得罪的人是不少，听到赵汉节建议他出国，马上联想到他是不是被仇家找上了门。
毕竟这年头，逼不得已谁会选择远走异国他乡呢。
顾永安转身看着顾明杰，眼神里满是疑问：“明杰，到底怎么回事？”
顾明杰不敢看他，而是偷偷向赵汉节抛了个眼神，意思是向他求救。
赵汉节会意，赶忙说道：“明杰现在倒是没什么事，我只是综合分析现在的局势，觉得让明杰出国，会比较稳妥一些。”
按照赵汉节的分析，就算没有宝马车追逐关深一事的发生，其实顾明杰身上的风险也很大。
眼看着朱鼎运死里逃生，躲过一劫，他的心理方面肯定会发生变化，大家都不傻，谁对谁是怎么样的，自己又面临什么样的结果，稍微一分析，都可以得出结论。
朱鼎运平时为人虽然大大咧咧，但在具体事情上并不含糊，这次突发心衰，等他康复以后，必然会琢磨其中缘由。
加上人在市局，被田广臣那伙人引导情绪，左右思想，赵汉节觉得朱鼎运撑不了多久，肯定会把事情全部撂出来。
要是到那个时候，损失一个顾明杰事小，可能还会牵连很多大人物。综合考虑之下，先遣走一个顾明杰，只是第一步，如果感觉形势不对，其他人也要适当做出应对之策。
顾永安听完赵汉节的分析，无奈地摇摇头：“朱鼎运的事处理得太潦太潦草，你们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态的重要性。”
“可能里面的同志压力比较大，也算是一场意外吧。”
“什么意外，明明就是人太笨！”顾永安毫不客气地斥责道，“最佳机会永远都只有一次，现在可倒好，唯一的机会被错过，接下来再想搞小动作，简直难如登天。”
“我再想想办法，尽量让朱鼎运，再拖一阵子。”赵汉节说完这话，自己都有点不信，毕竟有谁会重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但是赵汉节还有另一重考虑，他觉得朱鼎运发展到这一步，基本上横竖都是个死，终归是身上背着几条人命的人，如果在这件事情上，朱鼎运能够彻底看开，那么他最终还有两条路可以选。
“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他应该充分考虑到身后的妻儿老小。如果他的死，能够换取一家人平平安安，我觉得还是非常值得一试的。”赵汉节对顾永安说。
“或者他还可以选择玉石俱焚，大家谁都别想好，包括他自己的家人。当然，这是一种鱼死网破的激进性选择，如果他够理智，肯定轻易不会选这条路。”
正聊着，几个人走到一处休闲长椅旁边，顾永安清了清嗓子，缓缓坐到长椅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等他坐下来缓过情绪，方才说道：“这就看你具体用什么方式跟他谈了。”
“我亲自跟他谈。”赵汉节不假思索地说道。
……
京河市委。
关深办公室。
门被敲响，关深打开门，看到神色略显匆忙的袁中慧。
看她这副表情，关深料定她有急事。结果袁中慧刚坐下来，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便告诉了关深她最新打探到的消息。
袁中慧跟曾欣通过电话，问她关于竞争对手的进一步动态，曾欣告诉她集团内部，已经成立了几批专项考察小组，会于近期开赴相关城市，进行正式考察。
这是个非常关键的信息，一旦他们考察归来，董事会方面势必要对所有目标城市进行综合比较评估，要是京河方面提供的材料，被拿去跟其他城市做比较，第一轮就得被淘汰下去。
倒不是因为关深他们对京河不够自信，而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京河再优秀，终归还是经历过重大历史创伤的，单把经济发展这部分拎出来，跟其他经济成熟的城市相比，毫无优势可言。
何况当初曾欣带回去的材料，还是他们仓促之下临时制定的，很多需要挖掘整理的亮点，都没有带上。
而且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市委市政府的态度，是本着对方主动要求进驻京河发展而产生的对策，根本没有考虑到竞争这一块儿。
现在形势不同了，他们要跟别的城市竞争，要秀实力，要搞包装，要找亮点，还要拿出充分的诚意，给出最优惠的政策等等。
要顾忌的方面太多太多，可以说是千头万绪，一个方面照顾不到，就可能输给对手。
“咱们应该再主动一点，实在不行，我就亲自组织代表团，去他们公司总部走一遭。”关深眉头紧锁，想要找出最佳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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