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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左石一惊：“关书记，您身为国家干部，说这话就太损形象了。”“想什么呢，我意思是你得趁这个过程，从她身上挖出些有关古往今来的消息才行，明白吗？”关深认真地说道。“哦，原来是个美丽的误会。”方左石恍然大悟。他等于是默认了关深的建议，等关深走后，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林叶青还真的赶了过来。看到方左石住的VIP病房，忍不住叹道：“你这哪里是病房，分明是总统套房啊。”说着，还特意去里面套间参观一番，里面床铺桌椅衣柜等一应俱全，完全超乎林叶青想象。看到她过来，方左石装作不知道情况，用吃惊的表情看着林叶青：“你怎么来了？”“关书记让我来照顾你几天，他没告诉你吗？”林叶青一边放东西，一边说道。“呃……也许可能我忘了吧，医生说我有轻微脑震荡。”方左石没怎么撒过谎，所以才会支支吾吾，“那你怎么上班啊？”“这几天财务部有些变动，我们这些小鱼小虾，被迫放假了。”林叶青无奈地说。“不管什么变动，也不应该给你们放假呀。”“好像要重组什么的，原先的几位高管都被撤了，新来的领导我一个都不认识。”方左石想了想问道：“你们公司……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完，故意观察林叶青的表情。“不清楚，听说是老板投资的一家公司出事了，正在做清算切割。”方左石皱起眉头，继续深挖：“哪家公司？出了什么事？”被他这么一问，林叶青马上警惕起来，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方左石：“你干嘛？打听这么详细，有什么企图？快说！”方左石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企图，好奇呗，关键在这里住着太无聊，难得有个话题。”说到这里，他还是不死心，“你们老板是不是准备把你们公司关掉啊？”林叶青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问道：“晚饭想吃什么，我下去帮你买。”“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我什么都不吃。”方左石傲娇地说。“无聊，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林叶青现在是打死也不再多提一句关于公司的事。方左石看她表情严肃，知道她不想再谈，便笑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又没别的意思，这样吧，你想吃什么，吃完帮我带回来就行。”林叶青伸出手掌：“给钱。”……天色渐黑，深空中繁星灿烂，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关深躺在床上，先是跟夏有风通了电话，后来准备睡觉，方左石却鬼使神差地打电话进来。“你不好好休息，这么晚还打什么电话。”关深责备道。那头传来方左石神秘的声音：“关书记，我有事情要汇报，是关于古往今来的。”关深坐起来靠着床头：“你怎么了？听上去偷偷摸摸的。”“我在卫生间，林叶青在隔壁房间，我怕她听到。”方左石继续保持神秘腔调，“我从她嘴里得知，古往今来正在做一系列的账务清算，以及和下属一些公司的切割，具体的她不愿意说，我就猜想会不会是跟鹏房财有关，就像咱们之前说的，他可能准备把鹏房财关掉，然后销毁证据……”方左石一席话提醒了关深，他心里惊了一下，顿时出现极大落差，要是古道真把鹏房财关了，那他们接下来就不好往下挖了。这阵子动静确实闹得有点大，有打草惊蛇的感觉。想到最后，关深说道：“你先努力再挖一挖，越详细越好，我明天上会把事情跟黄市长反映一下，看看他怎么说。”挂完电话，关深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给萧戎于打了个电话。“那两件事查的怎么样了？”关深开门见山地问道。萧戎于声如洪钟地答道：“我正准备明天去找您汇报情况呢，崔始玉的底细我基本摸清了，他跟陈龙彬还有崔玉吉书记，都有一些不太正常的……经济往来。而这个陈龙彬的老婆名下，竟然有一家空壳公司，但大股东并不是陈龙彬，而是崔始玉的老婆吴梦丽。”“挺缜密呀，他们做事既能环环相扣，同时又滴水不漏，真是够用心的。”关深感慨道，“那么这个空壳公司，到底是起什么作用的？”“这个目前还不太清楚。”听到这里，关深有个大胆地猜测，会不会运维中介的实际幕后老板，正是北水区的区长崔始玉。在他和运维中介之间，被设置了好几层过滤，难怪藏得这么深。只可惜现在还没有证据，可以支持关深的猜想。对于萧戎于的这项调查，关深很满意，接着又问道：“另一件事呢？”“那个好查，全在明面上，圣芬医院隶属于星煌地产，方红星是大股东，同时兼任医院董事长和院长，那块地的话，是他跟上一届政府签订的租赁协议，租期是三十年，到今年刚好是第十五个年头。”萧戎于提供的全是满满的干货，关深在一夜之间了解了太多信息，心里非常兴奋。沉默了一会儿，只听萧戎于又对他说道：“说回圣芬医院，它并不是星煌地产建的，而是早在方红星接手时就有，按协议上的条款，他们接手后，理应在五年内将医院拆除，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到现在，那家医院还在营业。”“因为那块地皮！”关深随口答道。“地皮？那里位置并不算好，他们要在那里建小区，不得赔死。”萧戎于笑道。“不是小区，是机场。”关深淡淡说道，“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先别往外说。还有啊，李照天那边怎么样了？”“您放心，那个已经办妥，不得不说杨丹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她从陈永琴身上套出不少线索，现在也已经汇结成了具体材料，我明天下午给您送去。”跟萧戎于通完电话，关深脑子里顿时出现不少信息，明天上会又有的分享了。没了方左石这个司机，区里临时给配的其他司机，关深又不太愿意用，他宁愿打车去市政府。到地方第一件事，是先去黄平松办公室临时通个风，到了会上二人再打配合，就能够做到有的放矢。会上，市局武小森先就昨天关深的车祸，做了简单说明，因为缺少现场监控视频，肇事车辆也没有牌照，甚至车上也没找到有效指纹，现在只能初步判定，事故是人为蓄意造成，并已查明车辆所属公司，具体事情还在做进一步核查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