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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打他不用劳您出手，自作孽不可活，我看他时日不多了。”方左石对关深说道。
“你想干嘛？可别乱来，我也就是一时气愤，随口说说。”关深看到方左石奇怪的眼神，以为他要干什么。
“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方左石笑道，“对了，位于罗田区的运维中介，我调查清楚了，他实际上完全是由一家空壳公司控股，然后再间接控制全市十几家二手房中介。”
“这是什么操作？空壳公司后面是谁？”关深疑惑起来。
方左石摇摇头：“不太好查，可能得萧局他们帮忙才行。”
“明白了。”关深把目光投向窗外，今天天气不好，阳光时常被云彩遮住。
“还有个事儿。”方左石略带几分犹豫地说，“古道父子，想约您吃饭。”
关深收回目光，看向方左石：“谁？古道？”
“没错，古东亲自过来请的，我没拒绝也没答应，看您意思。”
关深没说话，坐在那里思考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古道挺有意思，低调那么久，现在一跳出来就要请我吃饭，你猜他想干什么。”
“随着咱们调查的深入，他坐不住了呗。我看他这次约您啊，八成是想跟您求条活路。”方左石说。
“没那么严重，现在还没到那一步，他要这么着急就求活路，就不是他古道了。”关深自认为对古道还是了解一些的。
“那您的意思，是答应了？”
“嗯，你现在就电话回复他，我同意赴约。”
等到方左石安排完，关深说要出去走走。
“这几天每天都在开会，这腰可真受不了，必须活动活动了。”关深站起身，捶打着腰部。
“走啊，打会儿篮球，放松一下。”方左石出主意道。
关深略一思索，便欣然答应。自从毕业后，好像还真没再碰过篮球，一晃多少年过去，搞不好现在连运球都不会。
二人一边谈论篮球，一边去换衣服，结果在更衣室刚换好篮球衣，关深储物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这么会挑时间。”关深扒拉出手机，一看竟是水怡情，顿时放心不少，之前听说她被带走问话，现在既然打电话过来，说明没事了。
接起电话，关深说道：“我听说你被带走问话了，正考虑找人打听一下你的情况呢。”
“就是走个流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水怡情表现得很稳很淡定。
“那就好，我不用再担心你了。”
“你还是担心一下吧，而且最好是带上诚意。”
关深没听懂，只好跟她开玩笑：“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请我吃饭？”
水怡情有些惊喜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你们楼下？”担心关深听不懂，于是又补充道，“赶紧下楼，我在外面等你。”
关深满脸惊讶，忙走去窗边向外看，果然看到一辆火红色跑车停在外面。转回身对方左石无奈地摇头：“看来篮球计划要泡汤了。”
“美女和篮球，换我也选前者。”方左石打趣道。
“去去去，少说风凉话，既然你这么喜欢，干脆你替我去好了。”
“我不去，那个女人我降不住。”方左石说这话，似乎知道对方是谁，“不过我要提醒您一下，跟古道他们约的是八点钟，如果七点的时候您不回来，我就开车去接您。”
“你安排就行。”
两人正说着，关深电话再一次响起来，还是水怡情。
“你总得容我换身衣服啊。”关深看着身上的篮球服，对着电话说道。
“不用换，又不是带您去开会。”水怡情根本不给关深换衣服的机会。
方左石有意捉弄关深，直接拉着他走出更衣室：“这身就挺精神的，确实不用换，赶紧去赴约吧。”
说着，连哄带推把关深拉到楼下，水怡情正站在车旁边。看到关深一身运动打扮，眼神里闪过一丝吃惊的神色。
“这身打扮......还挺潮的。”
“方左石，过分了啊。”关深责怪方左石不地道。
“水总，我把关书记就交给您了，千万替我照顾好他。”方左石说完，一溜烟跑了回去。
“没事儿，挺好的，赶紧上车。”水怡情把关深拉到副驾。
回到车上以后，水怡情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关深感觉很郁闷，从下楼到上车，他始终处于被动，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区委书记的身份，是不是对她们不好使。水怡情边开车边观察关深，察觉到他有一丝不悦，便安慰道：“哎呀好啦，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呢，为了维护您高大帅气的形象，咱们不去吃饭不就行了。”
“不吃饭能干嘛？”关深随口问道。
“你想干嘛？我都可以啊。”水怡情含情脉脉地看了眼关深。
关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你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就在车上说吧，说完我好回去，晚上还要赴古道他们的饭局。”
“古道约你干嘛？”水怡情一听古道，有些不明所以。
“吃饭呀，两个男人能干什么。”
“别这么乐观，你知道人家什么取向。”
关深笑了起来，捂着额头说：“每次跟水姐你交流，我都是三观碎一地呀。”话锋一转，接着又问，“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呀？”
“可以发泄的好地方。”水怡情神秘地说道。
车子行驶了大概三十多分钟，最后来到了郊外一处射击场。
临进门时，水怡情从储物盒里拿出一张类似免检牌的东西，卡到前挡玻璃处，门卫系统自动识别后，车子成功进入大院。整个场馆很大，水怡情轻车熟路来到停车区，然后带着关深来到一号射击场馆。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你经常来吗？”关深问。
“偶尔，我又不是经常心情不好。”水怡情边戴装备边说道，“再说了，这里又不是有钱就能来，需要条件的。”
“以前都是自己来吗？”
水怡情笑了笑：“一个人来，人家铁定不让进。”
说完这些，她带关深去进行了几轮实弹射击，令关深没有想到的是，水怡情的枪法居然出奇地好，甚至可以跟行思君一较高下。顿时在他心里，水怡情的神秘感又增添几分。
两个人几轮射击下来，关深主动放下枪：“歇会儿吧，胳膊都酸了。”
不知不觉半个小时过去，两人来到休息区。关深见水怡情始终不提正事，就主动询问她：“不打算跟我说点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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