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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犯什么事，只不过你爸的公司，最近出了些状况，这你应该知道吧？”关深说道。
沈蓉摇摇头：“我一直在上学，所以不太清楚。”
方左石看了关深一眼，然后质问沈蓉：“上学？你确定吗？”
沈蓉没有说话。于是方左石接着说：“我们可是去你学校调查过的，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上课了。”
“那又怎么样？哪条法律规定学生必须要上学了？”
萧戎于听不下去，一拍桌子：“简直胡搅蛮缠！你一个学生不上课，天天泡吧瞎混倒成了主业，你还有理了。”
沈蓉看到身穿警服的萧戎于，从见他第一眼，就一直黑着脸，现在不但拍起桌子，语气还那么严厉，吓得她一哆嗦，马上缩起脑袋。
关深赶紧笑着解围：“哈哈，戎于你看你，吓到小姑娘了。”转身又安慰沈蓉：“没事的，他就这样，你不用害怕，我们问完话，你就可以走了。”
“真的吗？我真的能走？”沈蓉半信半疑的说。
方左石补充道：“那要看你配不配合，现在你爸失联，你应该积极配合我们找到他才对。”
沈蓉想了想说：“我只知道他生意上遇到了大麻烦，那段时间他非要逼着我出国，我不同意，于是我们就大吵了一架，后来我就不理他了。”
“你爸为什么要让你出国？”关深问。
“他说公司的麻烦不好解决，我留下来，只会让他分心。”
“这么说从你们吵完架，直到现在，你都没有你爸的消息？”
沈蓉默默点头。
关深、萧戎于、方左石三人相互间对视一眼，沈蓉的话倒不像编的，再说她身为沈成原的亲生女儿，在事关父亲安危的问题上，也没必要撒谎。
“你能不能仔细回忆一下，你爸在生意上，都跟什么样的公司或者个人，有过恩怨？”
沈蓉先是习惯性的摇头，接着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他们说道：“方天野跟我说，他爸的公司，想要收购我爸的振邦地产，他想让我当说客，好让我爸同意。”
“然后呢？”
“我拒绝了，他就威胁我说，要是我爸不同意合作，就别怪他不客气。”
“接着说。”
沈蓉沉默了好久，低着头，用很小的声音说道：“那天在会所，我不小心听到他打电话，说我爸要是还不配合，就让人像撞那个姓水的女人一样，直接送他上路。”
关深一听，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光是他，萧戎于和方左石，都站了起来，这可是个天大的线索。
“你听清楚了吗？那个姓水的女人，是不是叫水怡情？”关深语气中透着几分急切和期待。
“好像是，他当时跟电话里的人说，水怡情太碍事，可惜没有斩草除根。”
关深冲萧戎于投了个眼色，萧戎于点点头，看了眼桌上的录音笔。
“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现在你爸的失联，很可能就跟方天野有关，接下来的时间，你最好跟方天野保持距离，他这个人，很危险。”萧戎于跟沈蓉说话的语气缓和不少。
“不会吧？难道方天野真的对我爸做了什么？”
关深马上解释说：“目前来看还没有，我们宁愿相信，你爸是为了保留某些证据，特意藏了起来。”
“藏了起来？”沈蓉若有所思。
“没事了，我一会儿让人送你回去，如果一旦有你爸的消息，请你立刻通知我们。”萧戎于说着，给了沈蓉一张名片，“另外，如果有可疑的人接近你，你也要第一时间打这上面的电话，我们会向你提供保护。”
关深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
萧戎于派人送沈蓉回了学校，又跟关深、方左石聊了一会儿。
“这样的话，我再准备一些材料，证据链基本就能完成闭环了。”萧戎于略带兴奋地说道。
“行，那你就再辛苦一下。不过有一条，嫌疑人在没有异常的情况下，先不要急着抓人，我们还要等大鱼。”
“明白了，关书记。”
回去的路上，方左石忍不住问关深：“关书记，我听您的意思，是不是也认为方天野不是最终凶手？”
关深点点头：“他的思想还到不了这个层面，背后多半是有人怂恿或者指使。”
“他那么狂，谁能使得动他，除非他老子。”
“他老子也不太可能，星煌地产没有跟水怡情正面接触过，35号地似乎也跟他们没有关系。”
“那就奇怪了，那为什么方天野会参与进来？”
关深看向窗外，很多行人在面无表情的等待红绿灯，也有十分焦急的，恨不得掐着秒表，绿灯一亮，就要全力向前冲。生活就是一场赛跑，步步要比别人优先，晚一步，好像生活就失去了意义。
“会水落石出的。”关深笑着说。
第二天，方左石兴匆匆来到关深办公室，一开口就说道：“关书记，好消息。市委市政府那边下通知了，让您今天去市政府见黄平松市长。”
关深一听也很高兴，之前上交的材料终于出结果了。当即由方左石开车，去了市政府。
车子到了政府大院，却被门卫拦住。关深有点不高兴，这一幕似曾相识。于是由方左石前去交涉，结果门卫只冷冷地说要先打电话请示一下。
方左石强压怒火，让他打电话。不一会儿，黄平松的秘书赖志宏下楼，走了过来。看到门一幕，说了门卫几句，然后探头向车里观看。
“这不是石定区的关书记吗？怎么还跟一个门卫较上劲了？”赖志宏言语里充满不屑和一丝轻蔑，这让方左石很不爽。
“什么叫我们跟门卫较劲？是他拦着关书记的车不让进好吧。”
“是吗？”赖志宏看了他一眼，招呼门卫道：“老李呀，你也太没眼力见儿了，堂堂关大书记的车你也敢拦，是不是不想干了？”
门卫老李没有说什么，板着脸坐在里面。方左石一眼就看出他们在演戏，于是嘲讽道：“呵呵，这大秘书就是不一样，做事情事无巨细，门口看车的活儿，也是时刻关注，毫不放松。”
“你说什么？”赖志宏拘着脸看他。
这个时候，后面已经堵了几辆车子，院子里还有几个人，开始形成围观的架势。方左石一看，就大声对赖志宏说：“赖秘书，你要再不让我们进，整个政府大院，可就要大堵车了。到时候大家因为关书记的车，围作一团，议论纷纷，让市民们看到，恐怕市长脸上也无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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