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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呀，是他熟悉的鹏城，不是异世界不是平行空间，怎么郑家生就自杀了呢？
“关区长是不是还没有得到郑家生自杀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出来了，我也是刚知道，就赶紧向区长汇报了。”古道的态度很积极很谦卑，“先不打扰区长了，晚些时候我再和区长联系。”
古道的电话刚挂断，方左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关深不等他说话，上来就问：“郑家生什么时候自杀的？”
方左石大惊：“区长都知道了？据法医推测，是凌晨时分。”
“谁最先发现的？”关深想起他让崔玉吉派人监控郑家生。
“区长肯定猜不到，是姜虹均。”
“啊？”关深确实大吃一惊，“他怎么会第一时间发现？”
“这就是需要进一步了解的情况了。”方左石有几分兴奋加期待，“区长，我马上到您楼下，您可以下楼了。”
近来一段时间，方左石积极性高涨，每天都替代司机的职责开车过来接关深，让关深的司机几次向政府办主任向文打听关区长是不是想换了他，是对他哪里不满意了吗？
弄得向文也不得不试探关深的口风，得知关深压根没有想换司机的想法后，才放下心来。
方左石说来就来，关深刚洗漱完毕，他就到了。
坐上了方左石的车，二人直奔郑家生的住处而去。
郑家生所住小区是区委早年的住宅楼，离区委区政府稍远，差不多有半个小时的车距。关深和方左石赶到时，小区的门口已经封锁了。
方左石亮了亮身份，就长驱直入，开到了楼下。
听到消息的姜虹均、张深秋赶紧下楼迎接关深。
一如既往，程以天没有第一时间赶到。张深秋说已经向程以天汇报了，程以天没说来也没说不来，只说知道了，就没有了下文。
估计是不来了，关深清楚最近程以天置身事外的立场是觉得事情越来越险恶了，他不如躲得越远越好，省得惹祸上身。
毕竟，一个常委副区长的自杀，可是天大的政治事件，他身为一把手，必须要付一定的连带责任。
关深刚要上楼时，崔玉吉也赶到了。
崔玉吉气喘吁吁，擦着汗，一脸铁青和尴尬：“区长，我来晚了。昨晚我派人盯在郑家生家的附近，我也守到了11点，确认没情况才回去，谁知道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昨晚回去太累了，手机没电，忘了充就睡下了。早上起来，充上电才发现有无数信息……”
关深摆了摆手：“上楼，先说案情，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留下蹲守的纪委同志叫张亦农，长得很憨厚的一个小伙子。他尽忠职守，一直守到12点多还没睡。后来姜虹均来了，和他打了招呼，说要上楼和郑家生聊聊。
是郑家生打电话让他过来的。
张亦农也不好阻拦姜虹均，就放行了。
结果他刚眯了一会儿，姜虹均就慌里慌张地下楼，告诉他，郑家生自杀了！
郑家生是服毒而死。
死状很惨，口吐白沫，鼻孔和眼睛都有血。
“这么说，姜虹均是第一目击证人了？”关深说了一句很专业的术语，看向了姜虹均。
姜虹均此时还有几分惊恐，他脸色苍白：“关、关区长，我、我真的没杀郑家生，他是、是自杀的。”
“别急，慢慢说。”关深安抚姜虹均。
郑家生的房子不小，得有180平方，却只有他一个人住，他的家人住在另外的一套房子里面。
郑家生是死在沙发上，半躺着，样子有几分恐怖，走得很不安详。
现场已经被警察保护了起来，关深只远远看了几眼，就到了另外的房间，听姜虹均详细说说事情经过。
……姜虹均半夜接到郑家生电话，说要和他聊聊，他原本不太情愿，这么晚了，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明天再聊也不迟。
郑家生却说明天恐怕就没有机会了，让他无论如何也赶紧过来一趟。
姜虹均只好开车过来。
房间没开灯，郑家生坐在沙发，孤独得像个雕像。姜虹均想开灯，郑家生说不用，他已经不需要光明了，反正，他永远也见不到太阳了。
姜虹均没明白他的意思，问他到底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郑家生答非所问地回答：“我没时间了，虹均，就有三句话要和你说。第一，别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的亲人，到最后他们可能都会因为自己的利益而抛弃你。”
“第二，人在官场，一定要走正路大路，任何的歪门斜道到最后害的都是自己。”
“第三，我死后，把我的骨灰洒在山下河里面，让我看着河水变清的一天，好洗涤我的灵魂。”
姜虹均以为郑家生在说醉话，笑了：“喝了几两怎么说起胡话了？要不要再来一盘花生米？”
“可以开灯了。”郑家生似乎是拼出了全身力气才说了最后一句。
姜虹均开了灯，顿时吓得魂飞天外，郑家生口吐白沫眼鼻流血，缓缓倒下，眼见是不行了。
姜虹均第一时间冲了过去，抓住郑家生的肩膀：“家生，你这是干吗？大不了坐几年牢，又死不了，你何必这样？”
“你吃的是什么药，告诉我，我让医生救你。”
郑家生的头无力地垂下：“来不及了，太晚了。人生没有回头路可走。”
“不晚，不晚，一切还来得及。”姜虹均用力摇晃郑家生，郑家生却再也没有了回应。
姜虹均慌了神，呆了一会儿，他没有选择报警，而是下楼逃走了。也是他太心慌了，万一被人发现他来过的痕迹，他就说不清楚了。
回到家里，他又觉得不对，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万一郑家生还有救怎么办？思来想去一番，姜虹均才决定报警。
“也就是说，中间至少耽误了一个多小时？”关深的脸色渐渐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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