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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之手段诡异，往往令对手防不胜防。
虽说莎伦现在只是个序列4，但她还有老师。
总之——
问题不大。
乔恩听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心理炼金会就交给你们了。”
沉吟片刻，他又补充了句，“必要时，可以向我祈祷。”
本身禁欲主义的玫瑰学派成员就克制心理炼金会那些鬼鬼祟祟的家伙，再加上乔某人这个「被缚者」亲自送上的外挂……
嗯，他已经可以想象那些‘观众’惊恐的悲鸣了。
“您的意志高于一切。”莎伦起身行礼。
乔恩摆摆手，“不必如此。”
说完，他转头看向有些坐立难安的埃姆林，“血族那边？”
埃姆林恭恭敬敬开口：“血族上下全力支持教会运转，近半成员都加入了血十字救援会，遍布世界各地。
弗萨克战场，也因为血十字救援会和大地母神教会的通力合作，致使伤亡者数量明显降低。”
“抛开战斗力不谈，你们血族搞救援还是一手的。”乔恩对此表示认可。
他扫过埃姆林食指上戴着的古朴的戒指，又道：“之后我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做好准备。”
埃姆林赶紧应是。
说完正事，乔恩靠在沙发上感慨道：“虽然现实世界才过了几个月，但我在深渊那边却像熬了几个世纪……好久没去‘法纳斯特’了，待会儿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法纳斯特？
西区的那个高档餐厅么。
三人精神一震。
心中既惶恐，又荣幸之至。
——
“老头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这里吃饭啊？”伦纳德十分不解。
本来，身为‘红手套’一员的他，应该在弗萨克战场上为黑夜教会贡献绵薄之力。
但不知为何，上面的一纸调令让伦纳德重返贝克兰德，回到了这个虽然经历过空袭，却依旧繁华的万都之都。
“我说是因为黑夜的启示，你信吗？”苍老的声音在伦纳德脑海中响起。
帕列斯老爷爷貌似有些不耐烦，“那你去你就去，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说的容易，这种地方是我能消费的起的嘛？”伦纳德忍不住压低声音。
在外人眼里，年纪轻轻就已经距离半神只差临门一脚的他好像挺年少有为的，但自家事自己知道，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究竟提前消费了多少黑夜教会的贡献值。
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的几十年伦纳德都要给黑夜教会打白工。
效忠女神……
咳咳，效忠女神这种事，怎么能用金钱来衡量。
俗了。
深吸口气，伦纳德在胸前连点四下，“你要是不说出个理由，我绝不进去。”
“白痴。“帕列斯老爷爷忍不住骂了一句。
沉默片刻，坏笑着开口道：“里面可是你小子天大的机缘，你不想再见到那个‘女人’了吗？”
“你的意思是……克蕾妮小姐在里面？”不知为何，伦纳德忽然激动起来。
帕列斯老爷爷呵呵直笑，“你猜？”
就像触电一样，伦纳德通体打了个激灵。先摘下表明自己特殊身份的红手套，又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下身上的长风衣和衬衫，这才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他知道，身为黑夜教会非凡者的他不该对一个魔女如此有好感。
曾几何时，伦纳德也曾满心痛苦，亲自向女神忏悔。
可女神给出的回应却是——无妨。
无妨！
女神说，无妨！
那伦纳德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当然，激动之下，他下意识忽略了圣音中那一抹不易觉察的古怪。
推门而入。
餐厅内，装饰高雅精致。
侍者很快走上来，不卑不亢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伦纳德张了张嘴。
这时，帕列斯老爷爷对伦纳德说：“告诉他，你要去13号厅。”
“我要去13号厅。”伦纳德面色如常地开口。
侍者的表情一下子恭敬起来，“先生……不，这位大人，请和我来。”
伦纳德暗自疑惑。
按理说，法纳斯特餐厅的服务员什么大人物没见过，怎么听到个‘13号厅’，前后的差别这么大？
带着疑问，伦纳德来到13号厅。
或者说，13号包厢。
侍者先是招呼一声，然后为伦纳德推开门。
伦纳德沉住气，大步而入。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让他印象极深的脸……
“啊，伦纳德·米切尔~”
乔恩露出和善的微笑。
当年在廷根市，每当他要伦纳德跑腿时，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伦纳德的身体忽然僵住了。
对女神发誓，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很想转身就跑。
但骨子里的坚持还是让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乔恩·乔斯达。”伦纳德感觉嘴里无比苦涩。
他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居然会遇见这个邪神。
过去。
自诩天命主角的伦纳德曾想过自己的命运会不会就是以女神之名，对抗邪神。
后来。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经受无数打击，他，伦纳德·米切尔已不再懵懂无知。
“老头儿，你阴我！”伦纳德在心中咆哮道。
帕列斯老爷爷倒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小子，说话要讲证据，面前这位大人物可是你的机缘，别的不说了，你好好把握。”
把握？
我他娘的把握不住啊。
伦纳德欲哭无泪。
然而定下心神，他发现包厢里并非只有乔恩·乔斯达，还有一些眼熟的家伙。
奥黛丽·霍尔，愚者教会‘龙之圣女’！
埃姆林·怀特，曾打过交道的血十字救援会会长！
还有那个木偶一样的女人……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是最近势力大涨的玫瑰学派成员。
邪神、圣女、救援会首领、隐秘组织成员。
这到底是什么配置？
伦纳德有些懵。
乔恩却热情地招呼他入坐，“行了，别站着了，都不是外人，坐。”
谁和你‘不是外人’啊！
伦纳德心里很抗拒，但身体却无比诚实。
他僵直地坐在了靠门边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所以，这就是我们聚会的新成员了。“
乔恩拍拍手，为三人介绍起伦纳德，“伦纳德·米切尔，我的老相识，黑夜女神眷者，序列5，灵巫。”
“乔恩先生，你的意思是，这家伙要加入聚会？”埃姆林第一个开口。
因为之前的一些事，他和伦纳德见过几面，彼此间算是熟识。
可怎么说呢？
相处的并不和谐……
就像他和戴里克彼此无仇无怨，就是天生气场不对付。
伦纳德也纳闷啊。
聚会？
什么聚会？
好端端的，我怎么就要加入聚会了？
“喂，老头儿，别装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伦纳德开始狂call老爷爷。
帕列斯老爷爷被他搞得有些烦了，道：“还不明白吗？黑夜女神让你充当沟通愚者教会的桥梁，小子，好好把握。”
愚者教会……
桥梁？
毫无心理准备的伦纳德麻爪了。
他不确定这事儿是不是帕列斯胡诌的，还是确有其事。
“乔恩先生你也看到了，这家伙傻头傻脑的。”埃姆林指指伦纳德，“加入聚会，有损我们的形象啊。”
莎伦冷不丁吐槽道：“最有损形象的是你吧。”
埃姆林：？？？
好你个节制。
不就是之前追你的时候过分了一些吗。
现在有机会就呛我是吧！
行。
等我也成为序列4，到那时……
感受到了埃姆林的怨念，莎伦扬起精致的脸，“不服？”
“服，我服。”高贵的血族果断认怂。
他可是亲自尝过莎伦的厉害，不敢轻易造次。
“呵，既然是乔恩先生您的推荐。”习惯了社交的奥黛丽惯会做人。
她站起来，举着酒杯，笑意盈盈道：“欢迎您，伦纳德先生。”
克蕾妮小姐美的润物无声。
而眼前的奥黛丽美的则是惊心动魄，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挪不开目光。
伦纳德压下心中动荡的情绪，十分给面子地站起，遥敬奥黛丽，但却高冷地没有说话。
奥黛丽也不介意。
身为愚者教会的圣女，她能明白黑夜女神眷者的重量，这可是和埃姆林一样，是重要盟友，必须要好好对待。
“很好，既然见过面了，我们就开饭吧，边吃边聊。”
乔恩确实很想念法纳斯特的菜肴。
也不客气，他开始大快朵颐。
其他人就比较含蓄了，尽显上流社会风范。
乔恩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对众人说道：：“弗萨克的战争已经进行到尾声，黑夜女神很快就会夺走属于战神的权柄，只是战神也并非孤家寡人，?是有盟友的。”
“永恒烈阳，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弗萨克那边就交给黑夜教会，我们愚者教会接下来的重点要放在永恒烈阳教会这边。”
所以——
这家伙在说什么？
讨论杀死一个……真神？
终于搞清楚状况的伦纳德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
乔恩·乔斯达和愚者教会，要谋杀一位正神！
“冷静点，小子，你脸上的表情过于夸张了。”帕列斯老爷爷的声音很及时地在伦纳德的内心响起。
他叹了口气，“这就是序列战争的残酷，当你选定序列的时候，盟友和敌人就已经定下了。”
黑夜女神和战神有仇吗？
没有。
但‘黑死战’相邻，即使?不对战神动手，迟早有一天战神也会向?动手。
至于永恒烈阳……
要怪。
就怪他和战神结盟了吧。
“老头儿。”伦纳德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好安慰道：“有机会，我会把你那份序列1的非凡特性从阿蒙那里夺回来的。”
帕列斯：？？？
你遇上阿蒙能跑得掉，我就算烧了高香了。
“乔恩先生，我们该怎么做！”
区别于伦纳德，奥黛丽他们虽然也战栗，却又表现出了一种迷之期待。
不就是真神嘛。
眼前就有一尊。
还是双途径真神。
区区永恒烈阳，翻手可灭。
或许是之前的「原初魔女」、「被缚者」之类表现得实在太过拉胯，这让奥黛丽他们下意识认为，真神虽然强大，但并非不可战胜。
愚者先生和命运先生。
就是他们的底气！
“我先说一下这次我们愚者教会要面对的敌人，首先是作为目标的永恒烈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风暴之主和知识与智慧之神也会暗中阻挠我们。”
乔恩一开口，就是迎头一棒。
愚者教会对阵三大教会？
啊这……
“别担心，这次行动我们主要是打助攻，主力选手是亚当和阿蒙两兄弟。”乔恩笑着开口。
他注意到，对面的伦纳德表情变幻了一些。
乔恩对他眨眨眼睛，“作为报酬之一，我可以让你跳到门途径。”
这话是对帕列斯老爷爷说的。
算一算，门先生在月亮上待的时间已经够久，也是时候举行个回归仪式了。
“门途径？”闻言，帕列斯老爷爷仔细思考了一下。
比起动不动就要吞人的阿蒙，门途径显然更为安全……个屁啊！
他又不是神秘学小白，自然知道门途径的凶险。
乔恩仿佛能看到伦纳德体内的帕列斯老爷爷，耸耸肩，“门先生很快就会清醒的回归，归来就会登临神座。”
又一个重磅消息。
新的神灵……
门先生么。
与此同时，月亮之上。
“回家吧，回到最初的美好~”
乔恩抱着把吉他，为眼前面容古板，头发呈虚空黑，参杂少量白发，有双涟漪层叠般蔚蓝眼睛的中年男人弹唱。
门先生鼓掌，“再来一个。”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他差不多已经习惯了眼前的星空邪神。
从最开始的敬畏、到现在的谈笑自若。
不得不说，苟三家的苟只在表面，骨子里一个比一个莽。
乔恩清清嗓子，“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妈妈刷刷筷子洗洗碗，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不容易就图个团团圆圆~”
门先生：……
认真的？
他扯扯嘴角，冷笑道：“抱歉，我妈死了。”
乔恩扫弦，“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给爸爸捶捶后背揉揉肩，老人不图儿女为家做多大贡献呀，一辈子总操心就奔个平平安安~”
门先生依旧冷笑：“不好意思，我爸也死了。”
乔恩放下吉他，对门先生竖起大拇指，“您可真是个带孝子。”(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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