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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御兽狂妃:满级绿茶今天也在装傻呢 > 第八十九章:这他妈是那个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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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重萧这句话刚从他喉间滚了一遭,迟鸿雪已经急不可耐地举剑劈向了那遭瘟的血茧,而跟着他一同来的众人,大部分竟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可见不管什么时候,人类在趋利避害这件本能上,总是展现出丰富多彩的诠释。

    迟钰咬着牙,有心想把牧重萧这厮嚼碎了,但终究还是没下得去手——主要是也不晓得怎么下手。

    她从牙缝儿里挤出了阴森森的问话来:“师尊,现在这个情况,你预料到了吗?你能跟钰儿解释一下,没有灵血,这个破茧子是怎么突然发育得这么好的吗?”怎么,你们古代也也兴打激素了?

    ……后面这句话迟钰没敢说出来,艰难地吞了下去,不过那点儿嘲讽之意已经清晰地表达了出来。

    她话刚说完,那血茧荡开了一股子浓重的腥气,“呼呼”地朝迟钰刮了过来,深深地凿进了一旁无辜的古树里,给这丛林剃了个头——那竟是数道风刃!

    被这风刃一刮,轰隆倒下的树砸在地面上,一时地动山摇,地面裂开了数条豁口,像是什么巨兽张开的嘴,想要将他们一口吞下去。

    而那边身先士卒的迟鸿雪,在靠近血茧的一瞬间,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什么黏糊的东西里,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被剥削了个干净,他面色一凝,强行聚起了几分力气,缩地回到了人群之中。

    “父亲!”迟瑾和迟钰面色具变,上前几步扶住了他。

    迟鸿雪消耗的灵力还没有补回来,眼下又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剜去了他一身的力气,只能勉力靠着兄妹俩,拄着自己的灵剑粗喘了几口气:“……不对劲……”

    “迟老兄,你没问题吧?”聂阎见状,稳住身形,有些迟疑地上前来:“你这一个人单打独斗的习惯可真是不好啊。”

    他这话说得没甚诚意,迟鸿雪听了也没往心里去,只微微笑了笑,语气颇有几分严肃:“这人身上的气息,似人非人,似魔非魔,似兽非兽,实在诡异!”

    迟鸿雪说话间,那血茧中蓬勃的心跳声愈发的强劲,几乎像是有节奏的鼓点,一下一下,都敲到了在场诸位的心上。

    “原来如此……”牧重萧听他这么说,恍然地在一旁点了点头,道。

    “你又知道了?”迟钰偷偷地看了一眼牧重萧,语气不甚美好。

    牧重萧只笑笑,没说话,他又双???涑闪酥?暗哪侵植患辈宦??吹某兕谘姥魅?芬惭鳎?餍灾恢ё哦?涮??沓叮?鄄患?牟环车囟⒆懦俸柩?

    聂阎抱着双臂,将他们这边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招呼好,让他们先不要慌乱,然后才转头看着迟鸿雪:“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迟鸿雪还是有点儿难受,他强撑着站起身来,道。

    那血茧的心跳声一声重过一声,在这一小片地方之中,好若某种传染病一般,将一种秘而不宣的恐慌散布出去。

    “某不晓得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只是这东西身上的气息太奇怪了,某生平从未见过!”迟鸿雪蹙着眉推测:“或许是用了什么禁法……”

    “倒也不算什么禁法。”牧重萧语气之中充斥着一种奇怪的轻视,他嗤笑了一声:“本尊道是什么东西,让这厮能这么快凝出灵血身来,原来就是靠着吃啊……”

    迟钰眉心一跳,隐约觉得老家伙说的“吃”肯定不只是吃什么点心。

    牧重萧几乎是温和地看了一眼迟钰,安抚道:“小钰儿莫要担心,有本尊在,总归不会让你真的身陷险境的。”

    迟钰在心中默默冷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血茧“嘭”地炸开了!

    腥臭的血水跟雨点儿似的,扑面而来,迟鸿雪面色巨变:“大家小心!这东西有毒!”

    他话刚说完,迟瑾一道灵阵便将他们三人框在了一起,那几十个选出的精英有些闪避不急的,被那“雨”浇在身上,直接给烧出了个窟窿!

    迟钰屈在迟瑾撑开的隔绝灵阵之中,咬牙切齿地将一句“放屁”打包送去了牧重萧老人家的尊耳之中。

    她觉得自己是真的不能靠牧重萧这个老怪物,正打算趁着只有他们三人,跟迟鸿雪他们先透个底,郁子澜却突然开口了。

    “若真是像迟伯父所说,我们恐怕就麻烦了。”他将手心中的折扇一把折开,撑起了一把墨绿色的巨伞,将他和商白蔹稳稳地护在其下。

    众人被那血水逼得后退了好几里,一时都有些不太敢上前找死,在原地踟蹰着,听见他开口了,纷纷侧目看向了郁子澜。

    迟钰抿下都快要涌到唇边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郁子澜。

    郁子澜检查了一番全须全尾的商白蔹,见众人都在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下,才说:“在下浸淫商会许久,总是见过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隐约记得,以前应该是见过关于这种东西的描述的……”

    “那是一种特殊的炼体之法,将沾着怨恨的人炼成魔身,吃下一半的魔身,再吃下一半的强大的妖灵,以千万人的血为引,或可炼成这种奇异之身……”他缓缓地说,字里行间都透出了一些浓重的血腥气来。

    “他们管这叫做……魔灵之身。”郁子澜垂下眼眸,长睫在脸上印出了一小片的阴影。

    “可有……破解之法?”聂阎艰涩地开口。

    他们没人怀疑郁子澜说的是假的,因为这样做对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血阵给郁子澜也留了印记,若是此人不死,那么他也不可能活下去。

    正是因此,在场的众人都沉默了,一时间灌入耳的,只有鼓点般的心跳声,还有簌簌的风声。

    可迟钰听着,不知为何,一种浓重的违和感突然冒了出来,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种感觉一闪而过,连迟钰本人也没有抓住,只好蹙着眉略过,继续听郁子澜掰扯。

    “魔灵之身,毕竟是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强行凑出来的……想要破去,自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郁子澜艰难地说。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我、我不想死在这儿……”

    “我还有老婆孩子……我真的不想留在这儿!”

    ……

    他这句话说出来,在场的人都有些绝望地哭嚎起来,一时间这几十个人喊出了几十个鸭场,吵得迟钰耳膜一阵阵地发痛。

    “他说的是真的吗?”迟钰信任不了郁子澜,蹙着眉问牧重萧。

    “……本尊隐约记得应该是没错的……”牧重萧懒懒地撩了下眼皮,说出来的话是一串的不确定,语气却出乎寻常的硬气。

    “……”迟钰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师尊,不如您直接把记忆倒腾出来,看看还剩下什么算了?”

    她这一开口,就有些停不下来,“哒哒哒”跟连珠炮似的:“难怪不得师尊不甚在意这血衣阵,想来这城中旁人于师尊而言,不过只是蝼蚁罢了。”

    “想来若是以后有人入了师尊的梦,师尊也好借着‘不记得了’轻易脱罪,好叫亡魂茫然无措,不晓得该去找谁算这笔账,顺便还得了个心安理得!”

    她话说到最后几乎是显得有几分恶毒,几乎是戳着人心肝儿去的,等说完了,她自己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一丝的后悔。

    迟钰别开眼,低垂着眸缩在迟瑾的背后,抿了抿唇:“抱歉师尊,钰儿有些口不择言了。”

    牧重萧翡翠色的眸没有半分的波澜,他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迟钰的质问,仗着自己是魂体,凹出了个颇为风雅的姿势“躺”在半空中:“你说的倒也没错,不过一城的蝼蚁,本尊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他想了想,纠正道:“本尊也不在意什么‘心安理得’,那不过是慰藉弱者的罢了。”

    迟钰心头刚歇下去些许的火又“腾腾腾”地冒了出来,但是被迟钰强行压了下去。

    她敛下长睫,模样看着甚至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师尊,是钰儿错了。”

    “你说得倒也没多大的错。”牧重萧看着像是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神色淡淡的:“这阵是血祭阵的事本尊一开始就知晓了,之所以任你们兀自摸索,一方面是想看看你们能折腾出个什么来,另一方面,血祭阵需要吸收足够的血才会成茧,本尊也的确是在拖延时间,好让此人结出血茧来,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阵眼才是最弱的。”

    “本尊只是没能算清这中间的变故而已,你也不用替本尊开脱。”他缓缓地说:“本尊早就说了,本尊是要让你活着,旁人对本尊而言,只分有用的,和没用的。”

    迟钰猛地被一种无力感击中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心底模模糊糊地想,人命对这里的人来说,到底算什么?

    可惜现在不是什么思考人生的好时机,郁子澜简单将那人的状态讲了一下,眉宇间染上了几分疲惫:“诸位,在下的建议是,跑吧。”

    “跑?那我们川凛城中人的血印怎么办?!”聂阎抹了把脸,用的力气颇大,像是想要将这种无力感强行抹去,他近乎苦笑地说。

    还没等他们商量出个章程来,那血茧之中震耳欲聋的声音却渐渐地停了,郁子澜脸色大变:“不好!血茧要破开了!”

    郁少主的嘴大概是开过光的,他这句话刚说完,那血茧发出了细小的“嘭”地一声,从正中央裂开了。

    汩汩的、腥臭的血猛地涌出,几乎将这一片染成血海,血海之中走出了一个绝色女子来,她生得极美,白肤红唇,衬着身后的血海,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女子淡淡地看了一眼众人,伸出舌舔尽了沾在手腕上的血,勾了勾唇:“真是不错啊……有这么多的口粮……”

    一股子寒意倏地爬上了众人的脊背,迟钰艰难地咽下了一口唾沫:“这、这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个黑袍?!”

    这他妈是那个黑袍?!那个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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