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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当我带着咒术觉醒游戏系统穿越了 > 第23章 织田作家今天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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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很荣幸我社能够邀请到江户川先生……”

    乱步不满地拍了拍桌子, 黑色的发梢乱乱地翘起,贝雷帽歪戴着,这一切都让他更像是一个等开饭等的着急的幼稚园学生,事实似乎也确实如此。

    “去掉开场的废话, 我还赶着回去吃绮罗子做的麻薯!”

    记者佳子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 在乱步的催促下不断快进。

    明明她才是引导者, 怎么现在却被江户川带着节奏走了。

    “关于新格兰酒店骇人的碎尸案件,江户川先生您是怎样……”

    乱步再次打断了佳子的话, “这个你待会去问晶子就好了, 这个案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乱步打开他的手机,将柯南提供的视频和照片放了出来。

    佳子看完视频,飞速思考,看来这是新格兰酒店发生的又一起案件,应该是一起伪装成自杀案件的他杀案,视频里没有出现面容的男子应该就是凶手, 从旁边他人的声音对话来分析,男子在敲打警察, 企图隐瞒他的恶行,一定是什么位高权重之人。

    想到这,佳子就激动了, 这是大新闻啊!

    不屈于权势淫威, 决意将真相追寻到底!

    江户川先生是正义之光啊!

    过度脑补的佳子看着江户川乱步, 只觉得少年纤瘦的身形也变得伟岸了起来。

    然而, 乱步很快冷酷无情地打破了她的想象。

    少年站了起来,像孩子王颐气指使地指挥游戏一般指着手机上的只露出了脖子以下部分的男人, “给我登报悬赏这个男的, 敢偷乱步大人的糖, 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佳子凌乱了,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乱步。

    犯人还去偷江户川先生的糖果?!

    我悟了!这应该是侦探小说里常说的下战书挑衅吗?

    拿走糖果难道是什么一种谜题?这个行为和糖果本身可以传递什么讯息?

    糖果的话,应该是味道或者产牌这种看似无意义的东西借由凶手制定的解密规律可以得到凶手的话!

    想到这,佳子又激动了,不愧是江户川先生!

    他一定是要登报告诉凶手!

    你的谜题答案已经被他破解出来了!

    然后,侦探与凶手就此展开漫画里夜神月VS侦探L一般巅峰之智的对决!

    佳子还盘算着,江户川先生破解密码的过程可以作为一个特供推理题炒热度,栏目可以叫「来挑战拥有最强大脑的江户川先生吧!」,或者「看看你有资格成为江户川先生的华生吗?」。

    乱步一眼就看穿了佳子的思维完全跑偏了,气呼呼地像跳脚的猫,“我说你啊!你想的太多了!还都是错的!”

    成熟的大人.与谢野咳嗽了几声,“不好意思,乱步是比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孩子,对生活里人情世故并不太熟悉。我来解释吧,待会麻烦佳子小姐润色一下,修整一下采访内容。”

    佳子连连点头,天才嘛,有怪癖、情商低也很正常。

    30minute……

    佳子对乱步的滤镜碎了,又好像没有完全碎。

    首先,新格兰酒店碎尸案的推理过程十分精彩,作案工具竟然是国外暗网购买的新型的分尸处理器,这里可以引申一下政府应当加强对境外走私贸易这种违法行为的管控,啊等等,占据地利的港口Mafia十分倚重境外 走私生意,为了自己的小命这个还是划掉。其次,江户川乱步提到的另一个案子,碎尸案案发现场的邻屋也发生了一起案子,并非她所想的伪装成他杀的自杀案,死去的少女就是自杀,而和少女同屋的应该是港口Mafia的高层干部,这个男人在少女割腕自杀后就离开了酒店,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江户川乱步口袋里的糖果。

    “所以!务必给我悬赏这个可恶的糖果小偷!”在晶子有条不紊地叙述完整个事件经过后,乱步的碧色双眼迸发出认真的光芒。

    佳子:“……”

    所以江户川先生您果然只是在意糖果被偷这件事吧?!

    *

    回到织田作家时,五个在先前赖床多时的小萝卜头都起床了。

    为免他们眼中家中筷勺餐具凭空飞起,活似见鬼,花山院让太宰治给织田作和小孩子们都戴上了「特级咒具.止水镜花眼」。

    由于花山院救过孩子们的缘故,这些孩子倒是对她颇为亲近。

    临了织田作午饭做好,他们一起坐下吃饭。

    织田作的手艺意外的不错,哪怕是口味被家里头远月毕业的厨子养的很刁钻的花山院,也挑不出太大的毛病。和专业的名厨相比,那自然是远远比不过的,但作为家常菜来说,风味已然十分优秀,盛出的麻婆豆腐色如朱砂,上头再撒了一层碾碎的花椒与泛着油泽的翠绿葱花,盖于饭上,红白相宜,如富士山上一?g雪,只看颜色便让人勾起食欲,胃口大开,豆腐软嫩细滑,又辣又香。

    积极干饭的花山院愈发觉得咒灵脑子瓦特了,把人类灭了你们去哪干好吃的饭?

    咒力没用完可以放冰箱,她仓库里就有官方在领国玩家建议下推出的恶搞用品「纪念咒具.王雷冰箱」,但是咒力绝对没法当饭吃。这是花山院作为咒灵的亲身体验!

    只能说咒灵们都餐风露宿,过惯了苦日子,不懂得享受。

    干完饭后,花山院就向织田作提出了辞行。少女朝围着她挑选的可爱的考拉围裙、正在厨房里洗碗的织田作喊道:“织田作,我要走了。”

    织田作微微一愣,将水龙头轻轻一拧,关小了它,水流顿时变成了细线,他用布沾了点洗洁精开始擦餐盘,他平静地询问:“?是要回学校了吗?”

    “不,我以后都不会回高专了。”

    依然是平淡的话语,就像父母温和劝诫孩子一般,织田作轻声说:“逃学可不好。”

    太宰治给了他一副眼镜戴上,少女还是原来的模样,但迟钝如他也发觉了少女的状态和之前并不同了。

    少女的身上没有人的气息。

    就像夜晚里洒下的月光,没有温度。

    听到此句,花山院哧哧地笑了,笑的躺倒在沙发上,“织田作真的是非常有趣的人。”

    织田作将洗好的盘子一一垒起,整齐摆放在碗橱中,“那?之后打算做什么?”

    花山院思考了一下,回答道:“融入新的集体大家庭,做点开心的事。”

    少女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我会离开横滨一段时间。”

    “这样啊……”

    织田作唔了一声,流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按理来说,他接下去的一句应该会说,那一路顺风,注意安全。

    但是,织田作停住了这样顺过头的话。

    讲实话,他不了解?的内心。

    ?是和太宰一样实在很难懂的孩子。

    她的兴趣很短,情绪也很短。

    是因为无聊吗?

    倒也不至于。

    天然的织田作在看一些怪人方面有着莫名的敏感性,他直觉这孩子和头脑过于精明、所见世界是虚无的太宰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对他的温柔,是极为难得的,也因此,是极为珍贵的。

    就像沙漠里的水一样稀有。

    珍贵的东西总是稀少的,所以这温柔也是有限的,分给织田作的其实并不算多,但也占尽了天下十斗里的八斗。

    太宰总是怀疑花山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织田作却很清楚,那时花山院对他们说的是真话。有着异常强大能力的?,就如神明一般,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单单只是因为她喜欢HE,即使改写了他的故事也不会破坏她的美学,所以就干脆像孩童玩积木搭建自己的理想国一般,促成了这样的HE。

    再深入下去,?带有一种深度激情,但这激情并不是热烈的火焰,反而这孩子的心里该有一片冰冷的可说残酷的川流。若有人把这种激情错认为良善温暖的温柔,恐怕会很难过。

    ?没有一点儿迷茫,所做的事似乎都是随心所欲乘兴而为,但真的很有自己的主见,是个坚定的人。

    很特立独行,这是一种强大,却也会是一种孤独。

    Lupin酒吧里少女以一种说不清的眼神趴在桌上弹着酒杯的模样,仿佛和太宰的身影重叠,在织田作的记忆里难以抹去。

    少女的心在夜幕的最深处。

    人与人之间有着深深的隔阂,这种隔阂并非是不够亲密造成的,而仅仅只是因为那是最恰当的相处距离。

    可是,经过了那一次的死亡,织田作不想一如既往地沉默地站在远处。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在这个世界上,许多分别就是永别。如果有些话在最开始没能说出来,说不定就永远也没有机会告诉对方了。

    “我还是希望?你有空的话能常来横滨看看,幸介、克巳他们都会很想念你。”

    “我大概是要开始动笔写小说了,?以后可以给我提些意见吧?”

    “希望我微不足道的文字能够填补?你空缺的。”

    “……”

    织田作说的话,和他这个人一样平淡,都是家常至极的话。

    花山院安静地听着。

    “不过,还是开心就好。”织田作认真的说。

    深度的激情并不代表真实的开心,一时的笑容也不意味着确切的幸福。

    织田作有种直觉,少女似乎索求着某种真理,但这似是存在谬误的。

    他所能觉察的谬误,在于少女似乎过于关注意义,而非生活的具体之处。否定着烂故事的她,是否有想过,不管是好故事还是烂故事,终究还不是看自己是否喜欢吗?为什么要那么别扭呢?

    织田作想到,他能获得眼下这令人飘飘然的简单幸福,都归功于眼前的少女。

    因此,如果他们还能再一次在这个变幻莫测的世界上相见,织田作衷心祈愿花山院这个女孩真的像幸介他们那样的孩子,能够真正开心起来。

    “我知道啦。”

    织田作是个交流起来会很舒服的人,就像其原型作家的文字一样弥漫着花山院喜欢的气息,质朴又有趣,平淡又温柔。

    世相险恶,但仍有人「天衣无缝」。

    无论是恶之花向往的是夜光虫的光,还是向日葵朝着太阳光伸展而去 ,不都是向往着光吗?

    这样的文字,是「善哉」。

    这样的人,是「善哉」。

    少女走向织田作,凑近了他,修长的手指伸出,停留在红色的镜架两边,摘下了刚刚太宰递给他的眼镜。

    少女对他温和的一笑,“那么,织田作,就此别过啦。”

    眼镜消失了,随之消失的是少女的身影。

    像是自由的风,无法挽留。

    *

    作为一个咒灵,花山院理所当然是去投奔她的亲戚啦。

    她打开地图,在密密麻麻的代表中立的橙点里寻找那几个有名字的咒灵,某个名字引起了她的兴趣,在东京去大本营之前,花山院决定先出发前往横滨邻近的川崎市。

    家人们,帮助你们打败魔王五条悟、实现咒灵当家做主的勇者即将抵达!

    *

    几只可憎的脚,朝着卧倒在地的吉野顺平狠狠地踢来,顺平下意识地以手护住头,朝角落蜷缩着。

    拳脚落在身上,接连的痛楚令顺平生理性抽搐,喉咙里发出喑哑的低吟。

    他无暇去听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生说了什么嘈杂的满口荤话,只觉得自己,卑微的像一条虫子。

    突然,世界像停止了一般,落在他身上的拳头和脚都没了。

    他发现那些男生僵立在原地,用力地撕扯着手臂,仿佛在与什么抗衡。

    “怎么回事?”有人颤抖着发问,现在的景象过于诡异,他们五人似乎什么东西缠住了。

    冰冷粘腻的如同蛇一样的东西在身体上攀沿,仿佛是来自深渊的恶意缚住了他们,要将他们拖入无间地狱。

    “喂!是不是、是不是你这个臭虫干了什么?!”男生颤抖着声音色厉内荏地问。

    啊,那些恃强凌弱的家伙也会害怕呀。

    骚臭味蔓延了开来,人高马大的男子,却是中看不中用,裤|裆处的湿润扩散着,末了,吸收不住多余水分的布料,那些液体终是透过微小的孔隙如丝线一般垂了下来。

    顺平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并没有被这诡异的一笔吓到,相反将这些看着这些人的丑陋而卑懦的姿态印刻在了脑海中,许是因为过于聚精会神,眼前逐渐清晰了起来,他看见了这些人身上缠绕着众多不详的红色丝线。

    细如钢针的丝线动了起来。

    男生们试着用力甩开卷住手腕、关节、脚踝的不知名东西,身上反而多出了众多细小的线痕,鲜血从这细细的裂缝里沁了出来。

    这样的痛苦让他们的□□痉挛着,寒颤着,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向着不知名的存在求饶。

    就好像是被操控了的人偶一样。顺平想。

    正如顺平所想,丝线牵着学生们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剧目,他们互相狠狠殴打着,嘴脸被拳头揍得歪曲,眼睛上多了乌青,牙齿都飞了出去。

    这些惯来欺负他人自己却未体验过被暴打一顿的学生哪遭得住,不一会儿就齐齐昏了过去,整个人软趴趴地被丝线吊住,这回就更像是傀儡戏的道具了。

    望着丝线,顺平莫名想起来一个叫做《蜘蛛之丝》的佛教故事,这红丝可不正如故事中的蛛丝一般悬挂着犍陀多那般的恶人?

    那这丝线的另一端会有伫立宝莲池畔的佛世尊吗?

    顺平的目光被丝线引着,不断延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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