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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小仙女心虚的直搓手。
“妈，你说什么呢，我连男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怎么可能干那种羞人的事。”
“我拿哥眉毛发誓，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沈女士不放心：“荞荞，在外面不要被人骗了，你不在我跟你爸的身边，我们担心你。”
又来了又来了，沈荞西最怕沈女士唠叨了，小嘴甜甜的撒娇。
“妈，您就放心吧，我最近在学习做甜点，准备在海市开店个打发时间，以后我回去了，我亲手给你做你最爱的点心吃。”
这句话也不算骗人吧，沈荞西一直是有点想法来着，只不过她懒，动力不够，处于可有可无的状态。
以前，沈先生出差，沈女士会做很多点心给他，沈荞西耳濡目染，喜欢跟着学。
算来，她对这方面兴趣会浓厚点。
沈女士非常支持，劝宝贝女儿太累。
沈女士：“什么时候开张了跟妈说，我带你爸和你哥去。”
“好。”
开店的决心算是定下来了。
聊了小半会，沈荞西犹豫着问了句沈?的情况。
离开前，沈?很排斥她，甚至连对沈女士和沈先生不是很亲近。
沈女士让她别担心，她们会劝沈?接受她。
“荞荞，无论小?回不回来，在妈心里，你和小?一样，是我的亲生女儿。”
沈荞西心尖幸福的湖水咕噜咕噜冒着泡：“妈，我爱你。”
母女两个又说了半小时的体己话，结束时，穆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行离开了。
身边空荡荡的，沙发上他的余温被空气吞噬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沈荞西有种冷落他而愧疚的感觉。
*
他又在自虐。
沈荞西在医院给他贴上的创口贴被他揭开，抚平摆在桌上，拇指摁进伤口，猩红的血流了出来。
滴落在沈荞西的照片上。
疼吗？
不疼。
只有心满意足的快感。
他的血把她弄脏了。
真美。
—
她太干净了，白至透明，而他却是见不得光的黑。
她有幸福的家，生活在阳光和关怀之下。
她说出“妈，我爱你”的那一刻，穆尧仿佛置身于镜子面前，让他看清自己卑微和低劣。
不自量力。
明明，他这种人应该藏进阴暗潮湿又腥臭不堪的地洞才对。
那里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他卑微的想，他只会脏了她的地。
—
姜姗也喜欢在指甲上涂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那时候她的钱被穆晋源抢走拿去打麻将打牌。
只有藏在背心里的可怜几张险险幸存。
尽管化妆品廉价低劣，她每次出门前必要精心打扮一番，回来后，在穆晋源面前，她又是妥协于婚姻而麻木憔悴的女人。
那时候穆尧蹲在墙角，看姜姗对着镜子往脸上倒粉。
她涂了很厚一层，依旧盖不住脸上被穆晋源打出来的青紫斑驳。
她崩溃地大叫，粉底液被她愤怒的摔在地上，居然没裂开，滚落在穆尧脚边。
六岁的穆尧还很瘦，手指细细小小一个根，皱巴巴的，瘦骨嶙峋，布满粗茧和伤痕。
他伸手想帮她捡，仅是被穆晋源打出来的下意识行为。
“别碰！”姜姗爆呵。
穆尧抬头，他还没看清姜姗是怎么冲过来的，脸已经被打偏了过去。
“都怪你！都怪你！”
“要不是怀了你！我怎么可能嫁给穆晋源这个畜生！”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穆尧神经如被刀割。
不经意看见姜姗涂的惨白的脸，她狰狞的表情。
比女鬼还恐怖。
他心里在说：可笑，这个丑陋的老女人居然是他妈。
他无比排斥。
姜姗捏着他耳朵咒骂，那时候穆尧很瘦，皮包骨的瘦，姜姗嫌打得手疼，便用衣架子疯狂抽打他瘦弱的背。
“对不起……”
他护着头，痛苦的蜷缩在角落，卑微如尘埃，脆弱的像纸片。
承受不住，他难堪的向施暴者屈服。
他骂自己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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