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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的一切，都被撕开了遮掩，暴露在霍峥的面前。
“四年前，我从未喜欢过她！”
霍峥冰冷的话，否决了曾经的过往。
季若若呵呵地笑了两声，她倏然起身，走向了落地窗旁。
“霍峥，你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我！”
季若若的语气充满了确信，“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她，你的眼神会告诉我。”
“我在你的眼神里，看到的是对她的感情！”
她转过身，伤心地流泪，因为脱力坐在了原本霍峥的位置，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她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霍峥的方向。
“我回来以后，没有什么都不管，当年，我和伯母的车祸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我回来以后调查了一番，你知道我调查到了什么吗？”
霍峥蓦然攥紧了沙发椅背。
季若若了然地看了一眼他，她知道霍峥调查到了什么，霍娇将一切都告诉了她。
这也是让季若若察觉到最大危机的一点。
“我查到了车祸的幕后真凶......”
霍峥听到这里，他沉声开口打断了她。
“车祸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准确证据。”
季若若反驳他，“是没有让她进监狱的证据，你难道没有查到她用手机联系司机的证据吗？霍峥你分明什么都查到了，只不过，你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她泪流满面，看起来十分悲伤。
“我很幸运，没有在车祸中身亡，伯母却没有我这样幸运，但凡你记得霍姨，你都不应该还爱季盈盈。”
她透过指尖缝隙看了一眼脸色黑沉的霍峥。
“我不怪你，霍峥。我妹妹从小到大手段了得，你也是，楚慕尧也是，都纵容着她，不怪你们，都是因为她的手段！”
听到楚慕尧的名字，霍峥的眉目一寒，看到梨花带雨的季若若的时候，霍峥责怪的话说不出来，他沉声道。
“你和小虎......”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季若若忽然起身，冲着他哭泣。
“我不要听，是你主动让于殊找的我，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找我做什么？”
季若若擦干了眼泪，拿起了沙发旁边自己的大衣。
“我可以容忍你心里有人，可我绝不允许季盈盈进入我们的家，姐妹共同喜欢一个男人，这样的新闻绝对会在圈子里传遍的，我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霍峥，无论你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季盈盈，你都应该为我们考虑。现在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我有你的孩子，请你不要再闹出丑事来！”
她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只留下总裁办公室里，霍峥神色复杂地站在沙发后面。
良久，霍峥终于动了。
他坐在了办公椅上，按下了桌子旁边的按钮。
“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可以延后，有什么必须要做？”
电话那边，于殊正在和他交代今天的待办事项。
忽然间，霍峥看到了他桌子上干净的文件。
他桌子上本来放着一个白底黑字的文件，霍峥今天早上拿到小虎的头发以后，直接用一支钢笔在文件上压住了头发。
小虎的头发细软，发棕，在白底黑字的文件上还算显眼。
霍峥仔细看了看，他的眉心顿时皱了起来。
刚刚他还看到的头发，现在竟然消失得一干二净......
办公室里的风并不大，特别是办公桌所在的地方，周围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风。
应该能排除是风将头发吹掉的。
而且，霍峥记忆特别深刻的是，他确认钢笔已经将头发压住才对。
他检查过，环境因素不太可能。
霍峥按下了桌角的按钮。
“于殊，今天早上有清扫进来过吗？”
“没有。霍总，是有什么需要打扫的吗，我现在可以喊清扫过来。”
霍峥动作一顿。
“不用了。”
他松开了按钮。
眼前忽然闪过了刚刚季若若在这边转了一圈的画面。
她先走到了这边的落地窗，后来又坐到了他的椅子上，难道季若若看到了......
霍峥有些不敢相信。
即使是季若若看到了，她能想到他要用这根头发做什么吗？
他觉得季若若不像是有这些心思的人。
可是......现在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霍峥心底浮现起更深的疑心。
他在办公室踱步，十分钟后，他给高翰打了一通电话。
“你知道亲子鉴定需要什么样本吗？”
电话那边的高翰轻轻挑眉，“当然，你仿佛在质疑我。”
“常见的样本是头发，血液，口腔拭子。不常见的更多了，骨骼，指甲，牙刷，甚至是嚼过的口香糖，喝过水的杯子都可以。”
高翰像是被挑衅了一般，迅速将自己记得的一切关于亲子鉴定的知识都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你要做亲子鉴定吗？”
他瞬间想到了小虎，只有那个孩子现在可以做亲子鉴定，不过.....之前他提议过，霍峥不是拒绝了吗？
高翰正想打趣霍峥两句，霍峥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高翰一脸懵地看着手里的手机，“啊啊啊！他到底想和谁做亲子鉴定啊！”
虽然已经猜到了很大几率是小虎，但高翰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他抓心挠肝地不是一般难受。
霍峥根本不知道那边高翰的难受，即使知道了，他也多半是不感兴趣的。
小虎......
实在有太多人，表现过小虎和他不怎么相似。
如今想来，他和季若若只有他醉酒的那一次，一次......真的能有孩子吗？
霍峥收起手机，他走出了办公室，于殊刚想跟上，他冲着于殊摆了摆手。
“不用。”
他来到市场部的楼层，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里面成片的工位，忽然想到，他有什么理由去找季盈盈？
她现在也应该不想见他吧。
霍峥神色一暗，在市场部门口停留了几秒钟，什么也没有做，转身离开。
路过的员工认出了他和他打招呼。
等霍峥坐上电梯以后，员工们一边走进市场部一边忍不住讨论。
“霍总看起来不是特别开心。”
“是啊，不知道公司发生了什么，他看起来好沮丧啊。”
两人的交谈声，落入了正在复印文件的季盈盈耳朵里。
她垂下了眸子，整理文件的手却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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