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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春城她的地址楼下。
停车场里，黑色低调的轿车停在停车场的角落，车内昏暗，从车外根本看不到这边的车里还坐了个冷峻的男人。
他的指尖夹着闪烁着猩红光芒的香烟，沉默地看着她的楼下。
霍峥是跟着楚慕尧来的。
他动用了他能动用的全部的实力，这才在楚慕尧的行程中找到破绽。
楚慕尧那边刚开公司，出差机会很多，飞机票和火车票一大堆。
霍峥甚至专门请了一个数据分析员，分析楚慕尧的所有行程，最后突破了他的所有遮掩，发现了楚慕尧三番两次用各种不同的运载工具来的地方。
春城。
确定了城市之后就好办了。
霍峥让人跟过楚慕尧两次，终于在第二次发现了季盈盈的地址。
他坐在车里，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六个小时后，楚慕尧才从季盈盈家里离开。
霍峥是跟着楚慕尧过来的，他显著地察觉到楚慕尧来的时候和离开的时候，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离开的时候，霍峥可以用四个字精准地概括他的状态。
春风满面。
意识到这一点后，霍峥缓慢却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深深地看了楚慕尧一眼，等他开车离开后，直接上了楼。
楚慕尧刚从季盈盈家里离开，她家的大门再次被敲响，季盈盈毫无戒心地来到了门前，打开了门。
“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
看清来人，她的话一下子噎住了。
她反应很快，反手就要关上门。
然而霍峥已经准备了许久，她开门的瞬间便抵住了门，季盈盈用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关上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峥登堂入室。
两个月没见，他好像又瘦了一些，骨骼感愈发强烈，显得整个人都更凌厉冷酷，像是一把出鞘的剑，闪着微微寒光。
霍峥走进来以后，他随手关上了大门，修长的手轻轻一动，反锁声就传进了季盈盈的耳朵里。
她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霍峥，你要做什么？”
她抓起了茶几旁边的一个水杯，要不是身边实在是周围没有什么东西了，季盈盈也不至于举起水杯防身。
季盈盈想不明白，楚慕尧说过，霍峥已经不打听她的下落了。
本来她以为霍峥已经放弃了寻找她，却没想到在她已经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霍峥会忽然出现在她的门口。
她被男人深邃的目光笼罩着，“你如果不离开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季盈盈感觉到很无措，她是真的无措。
面对强势逼人的霍峥，她还能做些什么，现在只能祈祷霍峥还惧怕警察。
霍峥没有继续向前，不过也没有后退。
他像是一堵墙，阻断了季盈盈大门的方向。
“你还欠我一句话。”
客厅里只有一张不大的沙发，那种仅供两个人坐着的沙发。
霍峥瞥了一眼，沙发上有两人的痕迹，估计是楚慕尧留下的。
在他坐在楼下的整整六个小时里，他们两个就腻歪在沙发椅中吧。
想到这里，霍峥的目光沉了下来，闪过了一抹寒光。
男人长身玉立，在不算大的空间里显得更是压迫感十足，季盈盈甚至都不敢看他，可她又不得不看他，她怕他会对她做什么。
季盈盈真的没有想到霍峥竟然还能找到她。
这样偏执的他令她无措起来。
他究竟会怎么做，这是季盈盈难以预料的，只能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什么话？”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侧的手。
“你知道的。”
霍峥看了一眼那可怜的沙发，“坐过去。”
他微扬起下巴，示意她过去。
一直以来的氛围是男人在审问，忽然间听到这么一句，季盈盈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不用。”
不顾她的拒绝，霍峥有些烦躁地皱了一下眉，他的神色一冷，季盈盈完全是出于一种本能性的动作，直接坐在了沙发里。
令她安心的是，霍峥没有坐过来，他随意地倚靠在了旁边的墙上，目光深邃幽深，看着她如同在看一个背叛之人。
“那天，你去季若若房间里是去做什么的？”
季盈盈微顿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我有一件衣服被季若若带走了，当时我不知道她以为我要去楚家和她聊天，她不在家，我一开始在等她，到了后面我想起了我那件被季若若带走的衣服，所以我才......”
“你说的话，连你自己都不信。”
霍峥勾了勾唇角，他抱着手臂，“你知道你每次说谎的时候，指甲会无意识地在扣另外一个手吗？”
季盈盈连忙将手指缩了回来，这个时候遮掩已经晚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埋下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如果霍总你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她试探他是否想起来了什么，轻声道：“我姐姐和霍总情意颇深，要是霍总想问，为什么不去问我姐姐房间里有什么。反而要来问我这个毫无关系的人，你们之间的事情，为何总要牵扯我进去？”
她在赌，赌霍峥什么都不记得。
霍峥看着说谎话的时候，脸色不变的季盈盈。
有意思。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红本本，放在了季盈盈的面前。
“这东西，不要说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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