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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双世盛宠:梦饮韶年 > 第378章 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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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子非信中所言,赵郡王而今已在皇后娘娘的帮扶下,顺利坐上了储君之位。

    而尚文翰虽然得与空凌郡主指婚一事,表面看似安稳,却早已暗自筹储兵力,蓄谋篡位之举。

    但在此只余,当下最惹朝野混乱之事,实则是衡靖山庄的那个秘密金库。

    自衡靖山庄大厦倾倒以后,这安平洲郊外藏着一座庞大的金库之事不胫而走。

    本来只是庄亲王派人偷偷去寻,而今,却已成为了各党各派、乃至民间勇客争相所趋之事。

    而黑市之内,假的金算盘、金库寻宝图之类,皆已拍至高价。

    尚文翰与赵郡王这般意欲以此钱财巩固权势的人,妄图寻得;

    那些因大量钱财换至银票存于衡靖山庄,又一夜之间倾尽所有的人,妄图寻得;

    那些本就一无所有,想要投机取巧,一搏下半生富贵的人,妄图寻得……

    这衡靖山庄的金库,俨然已成了一处人人向往之的宝藏。

    可就是一个根本无人知晓到底是否真的存在的金库传说,竟悄无声息的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贺子非的信笺发出之前,安平洲郊外的土地,已然被挖的无一处良地。

    而那些斑驳狼藉的土坑之旁,皆是寻宝之徒的曝尸荒野。

    遍尽杀戮,死伤无数。

    只可惜,无人寻到这金算盘的踪迹,亦无人寻到这金库之址。

    裴礼放下书信,轻声叹道:“便使这世上当真有这宝藏之事又能如何?以命相搏,真的值吗?”

    “可是每个时空都是如此啊。”苏裴怡满面忧思,“一旦有人丧生在寻宝的路上,就会有更多的人,相信那宝藏的存在。也许终有一天,他们会发现,争来夺去的,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所以,这金库……真的不存在吗?”裴礼轻声问道。

    苏裴怡愣了一下,看向裴礼恍惚着摇了摇头。

    可思虑几许,她又说道:“如果真的有这金库,你觉得,现在我该如何?是继续躲着,还是……趁势重整衡靖山庄?”

    “衡靖山庄一夜归无,你一定心有芥蒂吧。可是,你当真想重走岳父大人的从商之路吗?”裴礼轻声道,“我不知你会否言我胸无大志,只是如今,我只想与你一处,平安了此余生。”

    苏裴怡却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乱世之中,能如现在一般生活,我应该知足。”

    只是,苏韦温留下的那一库的金银财宝,就该如此长眠于地下,再无面世之日吗?

    苏裴怡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苏韦温给她留下了这无尽的宝藏,更该言是无尽的烦忧。

    秋去冬来,转瞬又是一季。

    苏裴怡从未想过,这样平淡如水的日子,竟也能过得这样快。

    这段时日,裴礼的医书已然编纂成册,而经这些时日偶尔诊治些病患,这书册之中的内容亦愈加丰富。

    苏裴怡翻阅着那些手书而成的卷册,不禁叹道:“裴礼,这些内容若是流传至我那个时空,定是能医治不少不治之症。可是奇怪,来世的你,为何不去开个诊所,却要开个酒吧呢?”

    裴礼淡然一笑,说道:“若是真的开了什么酒馆之类,定也是因你是贪杯。从前总劝诫我不要饮酒,你且看看,这半年来,你从张南张北那处,讨了多少酒喝?”

    苏裴怡笑着吐了吐舌头,又道:“还不是怪这柏溪镇的酒水太味美,桑落酒、女儿红、桂花酿、罗浮春……从前我怎不知还有这么多名字美、味也美的酒。”

    “饮酒伤身。如此贪杯,我们何时才能育有子嗣?”裴礼无奈说道。

    苏裴怡敛住笑容,叹了口气说道:“山庙之外,已然一片萧条之态。如此光景,我怎舍得让一个幼小的生命,一出生,就面对这些苦楚。”

    裴礼听言,小心翼翼地抱住苏裴怡,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乱世总有平复的那一日。”

    苏裴怡轻轻点头。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本来尚在期待“平复之日”,却转瞬等来了正式点燃这场战乱的苗头。

    …………

    因时局动乱,这医仙庙的香客越来越少,而逢冬日,积雪存冰,上山的路也愈加难走。

    自上次大雪封山以后,这医仙庙中,已四五日未见来客了。

    所以白洛的突然踏雪登门,竟让庙中众人感觉到有些意外。

    “白官爷?这冰天雪地的,你怎会来此处?”张北看门后看到白洛一身残雪,不由得问道。

    可白洛却满目焦急,根本无暇理会他,只快步向后院跑去。

    苏裴怡听到外院动静,出门相迎,见到白洛连忙递了个手炉过去。

    “小黑官爷,快些进屋暖暖,瞧你这脸上冻得,出门也不知多披一件袄子。”

    白洛拿了手炉,急切地问道:“语延兄呢?语延兄所在何处?”

    “他言这腊月雪水可采来入药,正与六万在庙外冬梅树下……”

    苏裴怡话未说完,白洛已然快步向庙院后门走去。

    “喂!小黑官爷!你究竟有何急事啊!”苏裴怡无奈地喊着,思量片刻,也只好进屋寻了件氅衣披在身上跟了过去。

    庙外冬梅树下,裴礼与柳菀各执一坛,正小心翼翼地收集着红梅之上的积雪。

    一片白雪皑皑之中,那梅上朱红,极为醒目。

    而白洛跑过来,看到裴礼便高声喊道:“语延兄!语延兄!大事不好了!”

    裴礼见状,连忙放下瓷坛,上前迎道:“白兄?你怎来了?有何急事,且慢慢说来。”

    此时苏裴怡亦跟了过来,轻喘着问道:“小黑官爷,你怎跑得如此之快。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白洛经一路奔波,亦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他缓了一会,才道:“大事不好了,刘知县……刘知县被抓起来了!”

    “什么?”苏裴怡诧异不已,“他不是这县衙的一把手吗?何人能将他抓起来?他是犯了什么错吗?”

    白洛气息未平,连连摇头说道:“是……是因他曾拜前大学士尚和颂为师,新皇登基,尚氏起兵造反,所有与尚氏有关的官员全部受到牵连,被捕入天牢候审!”

    听得白洛说来,苏裴怡与裴礼皆是一愣。

    苏裴怡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惊诧道:“你说什么?新皇登基?你是说……”

    白洛点头说道:“先皇已薨,而今,赵郡王已登帝位。”

    “苏……苏星原他……现在是皇上了?”苏裴怡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裴礼听了这些,却稍显镇定,凝眉说道:“白兄,天寒地冻。你先别急,此事咱们回房慢叙。”

    说罢他上前拉过苏裴怡的手,又嘱咐了柳菀将雪坛放置妥当,才引白洛向庙中走去。

    回到房中,苏裴怡燃起暖炉,白洛被冻僵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许。

    “裴兄,你说该如何是好?刘知县乃这柏溪镇一方父母官,他这一被抓,柏溪镇的乡民可都乱了啊!”

    裴礼淡然了递给白洛一杯热茶,轻声道:“刘知县确是明官,但而今改了年号,更换朝政官员,也属正常。”

    “哪里正常?”白洛愤然说道,“刘知县前脚被抓,后脚那宦官的爪牙便已走马上任!我看我这个衙差之职不如辞了!宁愿回去卖豆腐,我也不愿听任那宦官差遣!”

    “宦官?”苏裴怡诧异道,“这宦官不参政事自古有之。柏溪镇怎会让一个宦官做知县?那苏星原做了皇帝以后,是糊涂了吗?”

    白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现任知县姓马,倒也不是什么宦官,只是他与宫中的太监总管宁高以定是关系匪浅。而听同僚所言,附近州县,但凡是换了父母官的,皆是那宁高以的亲信。

    这宦官虽未直接参政,可最终咱们还不是得听这宦官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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