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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反贼套路深[综武侠] > 第815章 三百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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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珂笑道:“哈,我竟忘了,他本就是这方面的行家。”顿了一顿,又道:“我瞧他自始至终,应该都没有相信过白飞飞的话。他只是觉得你身份尴尬,跟白飞飞当面对质,容易落下话柄,所以他才抢着跟白飞飞对质的。”

    王怜花虽然自觉不需要江枫帮他出头,只凭他自己,就能把白飞飞说得哑口无言,羞得无地自容,最后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求他大人有大量地放过他了,但被人维护总不是坏事,何况维护他的人,是贾珂的亲生父亲。

    他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微笑道:“这是当然的了。白飞飞活着的时候,就得不到你正眼瞧她,为了和你一度**,连给你下春|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可见她也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丑陋不堪。她死了以后,唯一能看的脸,也变得斑斑点点,到处都是红痣,你想她现在会是什么模样。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不可能相信,有我在你身边,你还能看到她这点萤烛之光的。”

    贾珂心下大乐,暗道:“你刚刚不还骂江枫和贾政是一丘之貉,前脚亲亲热热叫你小花,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婿,后脚就把白飞飞当成自己的宝贝儿媳妇么,现在就成谁也不会觉得我和白飞飞有男女私情,因为白飞飞给你提靴子都不配了?”

    贾珂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却没有揭穿王怜花的自欺欺人,亲了亲王怜花的脸颊,以示赞同,然后笑道:“江枫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白飞飞怎么回答的?”

    王怜花想到接下来的事,脸色又有点难看,说道:“江枫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白飞飞竟然还在那里装模作样,我都有些佩服她了。她问江枫什么叫作夫妻之实,牵过对方的手,喝过同一杯酒,躺在一张床上,幻想两人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算不算是夫妻之实。”

    贾珂觉得自己好冤枉,说道:“我什么时候和她喝过同一杯酒了?”

    王怜花深深地看了贾珂一眼,问道:“你想不起来了?”

    贾珂道:“不是我想不起来了,是这件事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我只会跟你喝同一杯酒,怎么可能跟外人喝同一杯酒。”

    王怜花却没有回答,继续道:“那天你和白飞飞都做了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过,我只知道她喂你喝过粥,可没记得你说过,她喂你喝过酒。

    所以我听她越说越暧昧,还提到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再也听不下去,冷笑道:‘白飞飞,我岳父不知道你都做过什么事情,所以在人前给你面子,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他也客客气气地让你把话说完,我对你可不会这么客气。如今你我都在这里,有什么事,咱们不妨当面对质,你何必把话说得如此暧昧不明,引得别人浮想联翩,仿佛贾珂和你真的做过不可告人的事。’

    白飞飞淡淡一笑,说道:‘傻弟弟,如果这一番话,是珂郎跟我说的,他要跟我对质,我奉陪就是了。可是你说你要跟我对质,唉,看在咱俩也算是血肉至亲的份上,我不愿把话说得太难听,但你知道的那些真相,都是珂郎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他告诉你的‘真相’,就是真相了?

    嘿,当年柴玉关背着我妈妈,和你妈妈好上的时候,回到家里,还跟我妈妈甜言蜜语,说他只有我妈妈一个心肝宝贝儿,出去对外面的女人连正眼都不瞧上一眼呢。

    我从小就知道,男人的甜言蜜语,一句都不能相信了,想不到你和我一样,从小就被柴玉关遗弃,深知男人的甜言蜜语,是多么的靠不住,长大以后,竟然还会对珂郎跟你说的话深信不疑。’

    她这一番话说完,看向你爹爹,神色凄然,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江伯父,我跟你提起这件事,并不是想要你认下我,其实即使我仍在人世,我想珂郎也不会认下我的。我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能不承认,他对我的爱,连对王怜花的爱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我从没幻想能与他长相厮守,我只是希望,我俩能有一个孩子,只要有这么一个孩子,哪怕珂郎从此再也不理我了,我也甘之如饴。这个孩子本来是可以出生的,都是因为他——’

    她满脸怨恨地瞪了我一眼,突然啜泣起来,说道:‘你们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了。有些人心狠手辣,猪狗不如,对小孩都下得去手,做了这么多坏事,却还是能享尽世间一切好处,有些人一眼都没看过这个世界,还在母亲的肚子的时候,就被人残忍的杀害了。我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从来不公平,本来我以为我能够忍受的,现在才知道,即使是我,也有忍受不了的事情。

    王怜花,谢谢你!你妈妈害惨了我妈妈的一生,你不仅害惨了我的一生,还害得我和珂郎的孩子,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下辈子,我和我俩的孩子,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王怜花捏着嗓子,学着白飞飞的声音,把这一番话说完,不仅一字不漏,连语气中的忿怒怨恨,也学得惟妙惟肖。贾珂想到白飞飞本就身形单薄,模样清丽,看上去楚楚可怜,她这般声泪俱下地控诉世道不公,恶人王怜花害死了她的孩子,还能在世间逍遥快活,必定有很多人恻然生悯,相信了白飞飞这一番鬼话。

    而且白飞飞这一番话,妙就妙在,她把话说得含糊不清,谁也不能说她在撒谎,但是谁都能听得懂,她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那些能够算出她是否在撒谎的鬼差,也没法说她在撒谎。

    王怜花若要跟白飞飞对质,白飞飞把头一扭,哭着念叨自己苦命的孩子,说自己绝对不要跟害得自己的孩子没能出生的人说话,王怜花也没法强迫她回答自己的问题。其他人也不会觉得白飞飞不回答王怜花的问题,那是做贼心虚,只会觉得她跟害死自己的孩子的凶手势不两立,当然不肯接受对方的盘问。

    贾珂心想:“白飞飞这是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把怜花塑造成加害者,一是给自己创造了不回答江枫和怜花的问题的原因,二是分化江枫和怜花,即使江枫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也可能会因为旁观众人的质疑,跟怜花划清界限。她这招可真是够阴毒的——等等,这不就是王云梦先前派染香抱着孩子来找我,说这孩子是怜花的私生子那招吗?

    白飞飞真的没有抱错吗?她真的不是我那好岳母的亲生女儿吗?她俩做事的手段这么像,不是亲生母女,一点也不科学。不过这一招虽然十分阴毒,但也不是没办法破了。”问道:“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王怜花眼波如流,微笑道:“我听了她的话,哈哈一笑,说道:‘白飞飞啊白飞飞,你这是看我是个男人,想着我和贾珂绝不可能有孩子,如果贾珂想要一个亲生孩子,只能另外找一个女人帮他生孩子,这才有恃无恐地在这里胡说八道,是吗?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可以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真的打错了。贾珂早就给我生了两个女儿了。’”

    贾珂听到最后,本来以为王怜花会说,“贾珂最讨厌孩子了,他不可能跟你生孩子的”,还想王怜花用这种话来反驳白飞飞的话,未免太过无力,不是一个好选择,哪里想到王怜花竟会说,自己给他生了两个女儿了,一怔之下,惨兮兮地道:“可是我是男人啊……”

    王怜花笑道:“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但你忘了你在梦里见到的那两个小姑娘了吗?是你自己跟我说的,你做的那两个梦十分逼真,极有可能不是梦,而是另外一个世界真实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那个世界的你,给我生了两个女儿。”

    贾珂心道:“就算是那个世界,那两个小姑娘,也是你生的吧。”惨兮兮地道:“可是这个世界的我不会生啊。”

    王怜花微微一笑,柔声道:“他们又不知道你会不会生,只要我说你会生,他们难道还能反驳吗?”

    贾珂惨兮兮地道:“他们说不定真能反驳你的话,有些志怪小说里不是会写,地府的判官执掌着一本生死簿,上面记录着人间所有生灵的阳寿和死期吗?如果他们听了你的话,翻开生死簿,看看咱俩名下是不是有女儿,你编的这个谎话,岂不当场就被拆穿?”

    顿了一顿,又道:“何况,当年我出生的时候,江枫应该见过我,应该知道我不是色使那样的双性人。他听到你说,我……我能生孩子,难道没有反驳你的话吗?”说到最后,简直欲哭无泪。

    贾珂做了两辈子的男人,还是攻,哪会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被人说成是双性人了?而且说这话的人,还是自己的老婆。老婆这么说也算是事出有因,他连责怪也不好责怪,还能怎么办?岂不是只能含泪认下这个身份?

    王怜花搂住贾珂的脖颈,用嘴唇蹭了蹭贾珂的下巴,竟似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说道:“你放心,他们没有拿生死簿,查咱俩是否有两个女儿。白飞飞听了我的话,惊得呆了,连说‘不可能’。我就微微一笑,说道:‘咦,你不是跟贾珂连孩子都有了吗?你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以后,难道没有看见他——’”

    贾珂伸手捂住王怜花的嘴,惨兮兮地道:“别说了!我知道你说了什么就好,这种话,你就不用原原本本地说给我听了。”

    王怜花看着贾珂,说道:“可是我不把我跟白飞飞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你听,你怎么知道,我都说了些什么呢?”

    贾珂摇了摇头,苦着脸道:“意会就好,听得太详细了,我怕我胃疼。”

    王怜花又用嘴唇蹭了蹭贾珂的下巴,说道:“我就问白飞飞,既然她已经跟你有了孩子,怎会不知道你身上的秘密,而且我从一开始就认定她是在胡说八道,就是因为我不觉得你会有孩子。”

    贾珂心想:“我的胃好疼!”

    王怜花又道:“白飞飞最初还不相信,说我是在骗她,如果你真的给我生了两个女儿,她在咱们家住了这么久,怎么从没听人说起过。我就嘲笑她怎么跟个弱智似的,一点常识都没有,你可是朝廷命官,你给我生了两个女儿这种事,如果传扬出去,你还怎么在官场上混。

    两年前,你谎称生了一场大病,偷偷把孩子生了下来。这两个女孩,和咱俩长得实在太像了,留在咱俩身边,极有可能会引起别人怀疑。所以咱俩只能忍痛把她们送去了灵鹫宫,托付给了天山童姥。天山童姥本就欠你一个人情,而且她的弟子殷离还是你的童年好友,她们定会好好照顾咱俩的女儿的。”

    贾珂忍不住道:“那可真是谢谢她们了!但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不养,托付给别人养,这还是人么!”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我这么说,不是为了圆谎吗?不然白飞飞问我,她在咱们家住了那么久,为什么始终没有听说咱俩有女儿,我要怎么回答她?你明明知道这是假的,怎么当起真来了?”

    贾珂叹了口气,问道:“然后呢?他们相信了?”

    王怜花笑道:“他们当然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你爹爹跟我说,你们三个出生以后,是他给你们裹上襁褓的,你们三个都是男孩,他非常确信,实在无法相信我的话。

    我就跟他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实很多双性人,刚出生的时候,都是看上去只有一个性别,甚至孩童时期,也都是看上去只有一个性别。但这只是看上去,其实另一个性别,藏在身体里面,到了该来葵水的年纪——’”

    贾珂捂住王怜花的嘴,干巴巴地道:“意会,意会!不用说的这么详细!”

    王怜花笑道:“总而言之,我在医术一道浸淫了这么多年,要说服他们还不容易,最后他们都被我说服,相信你看上去是一个男人,其实也是一个女人,还给我生了两个女儿了。

    白飞飞无法接受这件事,差点晕倒,崩溃之下,主动跟你爹爹承认,她是在撒谎,其实她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以后也不想有任何关系,让我们赶快从她面前消失,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想和咱们这些人再有任何牵扯了。”

    贾珂“哈”的干笑一声,干巴巴地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王怜花看向贾珂,问道:“你真的觉得可喜可贺吗?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脸色那么难看?”

    贾珂见王怜花明知故问,不禁有气,但又不忍心责怪王怜花,毕竟白飞飞那一番话,肯定是把他气得不轻,最后叹了口气,说道:“难道你觉得我的脸色应该很好看吗?”

    王怜花道:“白飞飞主动跟你划清界限,说她往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难道你不欢喜?”

    贾珂心想:“她不缠着我了,我当然高兴,但我不想她是因为以为我是双性人,才不缠着我的啊。”有气无力地道:“我欢喜,太欢喜了。”突然想到什么,恢复几分力气,问道:“你见白飞飞承认她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有没有帮我澄清,我不是那个什么?”

    王怜花缓缓道:“没有。”

    贾珂如遭雷劈,难以置信地道:“为什么?”

    王怜花道:“因为……”

    贾珂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他实在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王怜花给他编了这样一个身份,让他沦为一个怪胎,从此在地府一干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目的达到以后,竟然还不愿还他清白。

    王怜花有什么理由,不帮他澄清?

    王怜花凝视着贾珂的双眼,不知为何又重复了一遍:“因为……”

    贾珂仍然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王怜花。

    王怜花突然仰首大笑起来,笑道:“因为我根本没跟他们说,你给我生了两个女儿,你是双性人啊!哈哈,哈哈!傻贾珂,我怎么可能这么跟他们说?我随便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就深信不疑了呢?”说到最后,笑得前仰后合,若不是贾珂抱着他,他早就笑得栽倒在地上了。

    贾珂登时满脸通红,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恨不得把王怜花就这么扔下去,但见王怜花笑得喘不过气来了,在自己怀里咳嗽起来,也只好先帮他顺气,一边给他拍后背,一边对他龇牙咧嘴,恨不得立刻化为凶兽,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上几口。

    贾珂连着拍了王怜花的后背几十下,王怜花的气终于顺了,但还是在笑,笑得浑身发颤,没有半点力气,只能软洋洋地靠在贾珂怀里,笑道:“贾珂,你怎么会相信我会这么说呢?哈哈,你怎么会相信呢?哈哈!哈哈!”

    贾珂见王怜花又在取笑自己,脸“刷”的一下又红了,白了王怜花一眼,说道:“我怎会想到,你说着说着,竟会突然跟我开起玩笑来,而且说得煞有介事,就跟真的一样。”

    王怜花大笑道:“你就算事先没有想到,听了我的话,也该想到了。还是你真的认为,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当着你爹爹的面,说你贾珂不是男人,给我生了两个女儿?”

    贾珂其实直到现在,都不能确定,王怜花会不会这么做。毕竟在他心里,王怜花和他一样,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辈。而且他一直十分清楚,王怜花虽然深爱自己,但没那么爱惜自己,至少不像自己爱惜他那样,爱惜自己。

    这时见王怜花满脸笑容,眼中也蕴着笑意,双颊因为大笑而泛起一层红晕,双眼因为大笑而罩着一层水雾,说的话似乎透着些许责怪之意,可是眉梢眼角,尽是洋洋得意,不见丝毫责怪之意,就像是一个因为自己恶作剧成功,把别人耍的团团转,而兴高采烈的孩子,认为自己的恶作剧能够成功,只是因为自己手段高超,而不是因为别人对自己缺乏信任。贾珂心中登时有些歉疚,笑道:“你说得对,我早该想到的。”

    王怜花大笑道:“这也不能怪你,主要还是得怪我演技太过高超,一点破绽都没有,难怪你看不出来。”说到最后,靠在贾珂的手臂上,向贾珂勾了勾手指。

    贾珂低下了头,用鼻尖蹭了蹭王怜花的鼻尖。

    王怜花亲了贾珂的嘴唇一口,然后笑道:“你刚刚对我说的话,是深信不疑了?”

    贾珂尴尬地“嗯”了一声。

    王怜花眼波流转,看着贾珂,忽然一笑,问道:“那你不生我的气吗?我在你爹爹面前这么诋毁你,一点颜面也不给你留,而且当时在场的人——鬼这么多,你和你爹爹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我离开地府以后,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地府,到时你岂不就要沦为笑柄,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贾珂道:“所以我问你,你有没有帮我澄清嘛,只要你帮我澄清了,我虽然还是会不高兴,觉得膈应,但不会生你的气的。”

    王怜花笑道:“如果我没有帮你澄清呢?你就会生我的气了,是不是?”

    贾珂认真道:“那我一定会伤心。”顿了一顿,又道:“会非常伤心。”

    贾珂这句话说完,王怜花忽然就不笑了。

    他定定看着贾珂,过得片刻,说道:“看来我从前真的伤透了你的心,你虽然不忍心跟我计较这些事情,但你心里一直记得它们。所以我说我告诉他们,你给我生了两个女儿,告诉他们,你是双性人,你就通通信了,你觉得我真的会这么做,是不是?”摸了摸贾珂的胸口,问道:“我从前总是让你伤心,是不是?”

    贾珂想要安慰王怜花,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索性什么也不说了,笑道:“那你往后就对我好一点吧。”

    王怜花听到这话,蓦地里想起先前他还跟贾珂说,以后换成他来疼贾珂,没多久就在柴玉关的棺木前面,砸塌了一面石墙,完全没有在意贾珂的感受,害得贾珂又伤心不已。

    王怜花想到此处,心下不由得十分愧疚,觉得自己从来只是说得好听,那些好听的承诺,却没几个做到了,但是贾珂从不跟他计较这些,哪怕他总是做不到,现在贾珂还是只让他说句好听的承诺,似乎他只是表达一下态度,贾珂就心满意足了。

    王怜花想到贾珂平时是怎么做的,再对比自己是怎么做的,心中更加愧疚,索性用缩骨功缩小身子,然后将嘴唇贴在贾珂的心口上,说道:“往后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贾珂噗嗤一笑,忍不住道:“这样看好奇怪啊!”

    王怜花正自沉浸在融融的温情之中,听到贾珂的话,仰头看向贾珂,脸上神色十分温柔,问道:“什么东西很奇怪?”

    贾珂笑道:“你用缩骨功把自己变成一个小孩子,但是你的脑袋还是成年人的脑袋的大小,这幅场景你能想象吧?就跟一个小蘑菇坐了起来,趴在我胸口,跟我说,他往后一定会对我很好一样。”说到最后,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王怜花见贾珂竟然把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自己,比作一个脑袋大,身体小,和英俊潇洒没有半点关系的蘑菇,忍不住白了贾珂一眼,觉得自己一番苦心,全都白费了。当即舒展筋骨,变回本来的模样,搂住贾珂的脖颈,凶霸霸地道:“小蘑菇?”

    贾珂紧紧搂住王怜花,两人的嘴唇碰了几下,贾珂笑道:“那就……大蘑菇?”然后深深地吻住王怜花。

    过了一会儿,王怜花松开贾珂的脖颈,靠回贾珂的手臂上,笑眯眯地看着贾珂。

    贾珂笑道:“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白飞飞?”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当时我问那几个小鬼:‘诸位都是地府的鬼差,这十八层地狱里的亡魂,他们生前是怎么死的,想必诸位一定知道吧。’”

    贾珂一笑,说道:“咱俩果然心有灵犀,我刚刚也想到了这个办法。”

    王怜花也是一笑,继续道:“那几个小鬼纷纷点头,说道这些亡魂的生平,判官大人那里有相关记载,他们毕竟只是看守亡魂的鬼差,有些事情,他们算不出来,但有些事情,他们是算得出来的。这些亡魂的死因,恰好是他们能算出来的事情之一。

    我点了点头,笑道:‘请问诸位,这位白飞飞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那几个小鬼掐指一算,很快算了出来。结果一出来,那几个小鬼脸上都现出惊诧之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掐指算了几遍,最后确定他们算出来的结果无误,才道:‘她是死在了贾珂手上。’

    我得意洋洋地向白飞飞瞧了一眼,就见白飞飞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说道:‘这……这怎么可能?’你爹爹也大吃一惊,说道:‘白姑娘死在了小珂手上?’然后向我瞧了一眼。

    我见他满脸忧心忡忡,觉得他倒不像是原本相信了白飞飞的话,认为她是你的秘密情人,所以惊讶于你怎么会把自己的情人杀死了,而是惊讶于你怎么会把自己的相公的同父异母的姐姐杀死了。

    那几个小鬼说道:‘贾珂用毒针在白飞飞身上扎了一下,白飞飞中毒以后,昏死过去,因为没有服下解药,而且昏迷的时候,吃的东西很少,身体支撑不下去,所以没过几天,就毒发身死了。’

    白飞飞道:‘我死的时候,魂魄将要离开躯体,听到了几个侍女的聊天,才知道我是在王云梦的地方。几位鬼差大哥,既然是珂郎用毒针在我身上扎了一下,我死的时候,怎么没在珂郎身边,却去了王云梦那里?’

    那几个小鬼掐指一算,又道:‘当时贾珂把你扔到了床底下,再也没有管你,和王怜花离开了你的房间。王云梦趁他们不在,溜了进去,在床底下找到了你,就把你换成了别人,然后带着你回了她自己的地方。

    可是你中的这种毒药,想要配齐解药,得用好几个月,是以王云梦根本没有费心救你,用你威胁沈浪和她成亲以后,便再也没有管过你了。她的几个仆人知道她的心意,之后也没给你喂过饭,喂过水,让你自生自灭。’

    白飞飞吃了一惊,说道:‘沈浪和王云梦成亲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爹爹忍不住道:‘白姑娘,小珂为何要用毒针刺你?’

    我微微一笑,说道:‘因为这位冰清玉洁的白姑娘,为了逼迫贾珂陪她一起睡觉,就给贾珂下了春|药和迷药,好让贾珂在药性的逼迫下,和她做下那不可告人之事。贾珂为了不做对不起我的事,便跟她虚情假意,曲意逢迎,说要亲手给她脱衣服,然后趁着给她脱衣服的功夫,用毒针在她手上扎了一下,这才成功制服了她。’

    你爹爹听到这话,脸色登时变了,似乎想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见他这副模样,猜到他从前一定也有类似的经历,所以听到我这一番话,对你格外感同身受,于是假装不知,问你爹爹,他想起什么来了。

    你爹爹也真是老实,听到我这么问他,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他从前也有几次,落入别人的掌控之中,对方不仅限制他的自由,不许他离开房间,而且在饭菜之中,给他下了春|药。

    他不愿屈从药性,只好伤害自己的身体,希望用疼痛来减轻药性发作的痛苦,但是手脚无力,而且手边也没有利刃,根本伤害不了自己。眼看药性越来越猛烈,越来越不可抑制,他心中发狠,就用头去撞柱子,想着宁可死在这里,也不能向这些人屈服。”

    贾珂心下感慨:“没想到江枫竟然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句话的支持者,不过这句话,别人都是用来要求妇女的,江枫却是用来要求自己的。何必呢,清白哪有性命重要?”问道:“然后呢?他撞晕过去了?”

    王怜花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当时他是闭着眼睛,向那根柱子冲过去的,但是额头撞到了柱子上,却没有感觉到疼痛,触及之处,一片温软。

    他睁开双眼,见一只大手挡在他的面前,刚刚他用额头去撞柱子,撞到的其实是这只大手,而这只大手的手背,撞到的才是柱子。他向旁边一看,原来是燕南天听说他又被人抓走了,就赶过来救他,冲进屋子的时候,见他用头去撞柱子,情急之下,来不及阻拦,索性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以免他伤到自己。”

    贾珂叹道:“幸好燕大伯及时赶到,救下了我爹爹,不然我爹爹死在了这里,我们三兄弟就不可能出生了,我也不可能见到你了。”

    王怜花嗤的一声笑,不以为然地道:“当时他手脚无力,连给自己添几道伤口都做不到,用头去撞柱子,他心意再坚决,又能拿出几分力气来?你放心,那么点力气,撞不死人的。”

    贾珂何尝不知道这点,他只是想要趁机跟王怜花说几句情话,见王怜花不解风情,只好直白地暗示道:“王公子,你听说我不可能见到你了,心里没什么感觉吗?”

    王怜花登时会意,紧紧抱住贾珂,抱得很紧很紧,过了一会儿才松开,笑道:“当时燕南天救下了你爹爹,就发现你爹爹中了春|药。要知道春|药是没有解药的,不是用这种办法消解药性,就是用那种办法消解药性,而且自己这么做还不行。

    燕南天本想把你爹爹送去青楼妓馆,给他找几个名妓灭灭火,但你爹爹当时理智尚存,听说燕南天要带他去妓院,抵死不从。燕南天没有办法,只好给他灌了很多水,他体内的药性才慢慢排了出去。

    那次你爹爹可没少吃苦头,这些年来,始终对这件事记忆犹新,听到我说,你中了白飞飞的春|药,立马就想起这件事来了。

    我看你爹爹脸色十分难看,知道白飞飞在他心里,已经是足以和邀月比肩的女淫|魔了。你爹爹生前被这些男淫|魔、女淫|魔害得那么惨,肯定会厌屋及乌,对白飞飞十分厌恶。

    然后我就听到他跟白飞飞道:‘白姑娘,小儿用毒针伤你的时候,依我看,他并没有打算要你性命,不然他不会把你自己留在房中,和小花出门的。而且小儿用毒针伤你,也是为了自保,不是我偏袒儿子,但在正常人看来,为了自保,伤害凶徒,绝不是错事。

    你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小儿确实有责任,但若你没有被人带走,说不定现在仍在人世。你刚刚编了那么多你和小儿的故事,就是为了报小儿用毒针刺你之仇吧。

    这件事小儿确实也有不对之处,所以你刚刚百般诬陷小儿和他相公,我们也不会计较了。咱们就让这些恩恩怨怨过去吧,我们还有事要做,就不打扰你了。’说罢,根本不给白飞飞说话的机会,就转身走了,看他的样子,似乎只是待在白飞飞这女淫|魔身边,都会让他感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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