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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 >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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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余换上了男人喜欢的白毛衫棕长裤,毛茸茸的线衣衬得他像个刚毕业的学生。

    股.间男人的东西被留下,宗楚抱着人检查了下,满意的吻了下他唇瓣:“乖。”

    沈余顺服靠在他肩头,睫毛轻颤。

    “五爷,车备好了。”卫臣冷静的声音在耳侧响起,自发无视刚刚发生的一幕。

    “走吧。”

    宗楚抱着人上车,把人揽在怀里,时不时摸下后背,吻吻鼻尖,好像刚才能把人真心劈成俩半的话没说过一样。

    沈余娇气,最初一天做上两次第二天就起不来床,后边肿的像遭到了什么虐待一样。

    他硬气,愣是一句话也不说,直到有一次在后车座直接晕了过去,后来在床上躺了五天,人瘦了五斤,生气好像也被抽没了。

    那会儿人清瘦的躺在床上,和个纸片也差不多。宗楚说不清楚什么滋味,暴怒有,又真怕发了火这小东西一个心气不顺憋着再给自己憋过去。

    宗楚那股邪火硬生生在沈余面前给憋住了。从那儿起他也想开了,觉得沈余一个小孩,还是自己‘费心力’夺来的,多少哄着点,从那以后最多是嘴上狠一点,真把人做到下不来床的时候却几乎没有。

    今天真的是气狠了才过了度,沈余明明知道他忌讳什么,为了宗酶那个丫头竟然还真敢在他面前提,再他妈过两年是不是连他这个正主都得排到宗酶后边?

    宗楚表情仍旧不好看,不过气到底是顺了。

    沈余安静下来的时候,宗楚觉得再没有什么人能这么和他心意。

    他抚摸着沈余颈侧,很轻易的松口:“明儿养好了就回片场吧。”

    怀里人颤了颤,轻轻‘嗯’了声,然后说了句“谢谢五爷。”

    看也没看他一眼。

    宗楚乐了,这小家伙是和他闹别扭呢。

    他靠回车座后背上,语气随意的说:“过个月老太太生日,你看着准备个东西。”

    沈余猛地抬眼看他。

    宗楚看他这要说道的表情脾气就往头上冲,他按着额角,这时候不想再动沈余,冷嗤着威胁:“别掉了我的面子。”

    沈余张了张口,“可老夫人”

    不会想要他的礼物,也不会认他的东西。

    宗楚让他送礼,打的只能是他宗楚的名头,他有什么身份打着宗楚的名义去给老夫人送贺礼?

    沈余咬着嘴,他不会自不量力的认为宗楚会娶他一个卖.身的‘玩物’,但又控制不住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期待。

    万一呢?

    他想,毕竟宗楚对他,似乎也有几分情分。

    男人抬起他下巴,眸光很深,“老夫人怎么想,是她的事。”

    “沈余,你是我的人,之后也是我宗楚的人。”

    沈余看着他,快速跳动的心脏却瞬间冷却下来。

    之后,

    什么之后?

    结婚之后吗?

    宗楚挑眉看着神色微滞的青年,拍了拍他脸颊:“怕什么?没人能给你脸色看。”

    沈余被他扣回怀里,身体紧挨着男人结实的胸膛,雀跃的心跳却逐渐失去跳动的动力,直到趋于死水一样的平稳。

    沈余扣着男人的衣领,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无神看着窗外飞快划过的高楼大厦。

    刚刚的话还不够让他认清现实吗?

    宗楚从没过了这条线,他只是个“玩物”而已,是他总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抱着那一点几乎毫不可能的希望。

    他其实没想过自己会在宗楚身边一辈子。

    宗楚身份太高,他够不到,更没痴傻的认为对方会因为他改变已经规划好的人生路线。

    夏实然是宗楚内定的未婚妻,他身份干净,就连关系网全都是紧靠着宗楚而生,仿佛一只依附宗楚而生的菟丝花,是夏家从小为宗家未来掌权人培养的完美爱人。

    没人怀疑宗楚是满意夏实然的,他对他从来没有过重话,估计也不会舍得像对自己这么对他。

    或许宗楚这么说,只是因为‘用’他用惯了?

    沈余静静想着。

    宗楚这种人,身边不会只有一个人,他能说出结婚之后还让他在身边这种话,沈余也只是惊奇了一秒钟。

    但是他不是这些大人物身边知趣的情人,他有自己最低的底线,要是宗楚结了婚……他是绝对要离开的,哪怕这听起来好像很可笑。

    不过宗楚当下虽然是这么说的,等夏实然提到,或许他就会让自己滚蛋也不一定呢?根本不需要他不自量力的开口主动离开。

    沈余垂着视线,不自觉的攥紧了手指,出神的思索着之后的事情。

    他的钱足够沈光的医药费,也够他妈后半辈子挥霍,宋河说他的病情在逐渐趋于稳定,或许等离开宗楚就会完全控制住。

    等离开宗楚……

    等离开宗楚,这一切都只会更好,更好。

    至于宗楚的话,他只把这当成男人事后脑子不清醒的温存。

    “还有段路,困了没?先睡会儿,嗯?”

    男人忽然遮住他的眼睛,唇瓣亲昵抵着他的额头低声说道。

    沈余眨了眨眼,轻轻“嗯”了声,缓缓闭上眼睛,能感觉到男人大掌在他头上轻抚的触感,仿佛带着无限宠溺。

    他忍不住不明显的,悄悄抱紧了男人。

    沈余自以为小心的动作显然取悦了男人,宗楚低笑出声,搂着怀里撒娇的小孩儿从白皙的额头吻到鼻尖,“安生点。”

    沈余把脸埋在他胸膛,闷闷‘嗯’了声,心脏却一抽一抽的疼。

    四年。

    他和宗楚之间的牵扯,现在想想也够离奇。

    宗楚是不记得的,实际上他们俩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四年前,而是六年前。

    那会儿沈余刚16岁,沈光光还没查出来绝症,他也没被逼得走投无路只能把自己送上宗楚的床。

    那天沈余刚从他妈的小房子回来,那几天正赶上高一学期末,考进班级前三就能拿到500块钱的奖学金,他咬牙推了兼职的工作,吃了一周馒头省下了二十块钱的生活费,明美冉嫌少,大骂着钱是不是都被那小贱蹄子的儿子给哄走了,刚做好的指甲在他脸上又掐又挠,掐敌人一样拧出了两道血痕,掐完了又抱着他嘶声力竭的哭。

    沈余已经习惯疼了,他抱着母亲直到她平静下来,然后下楼,锁门,带着脸上的两道伤痕,无所谓的一条路抹黑往他爸家走,最后停在门口。

    隔着一道墙的距离,他听见房子里他爸和后妈在欢呼庆祝沈光光的生日。

    沈余没进去,他缓缓松开了握着门把手的手。

    少年沉默着随便找了条路走,他觉得自己早都已经习惯了,却没忍住啪嗒啪嗒的眼泪,像八年前的那个只能无助的看着自己的世界崩塌的小孩儿一样。

    他在这个狼狈不堪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宗楚,准确来说,应该是24岁的宗楚。

    那会儿男人还不是北城大名鼎鼎的宗五爷,刚从军队出来的青年虎背熊腰,一拳一拳砸在胖乎乎的男人身上,拳拳到肉,胖男人被打得喷出一口血沫,骂人的力气都没了,鬼哭狼嚎的叫唤,他身边站着个披头散发、脸肿得老高的女人,捂着嘴在一边哭着尖叫。

    声音窜透了沈余的耳膜,少年呆住了,连眼泪划过伤口的刺疼都没来及管。

    他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甚至怀疑胖男人会不会被那名青年打死,一时间犹疑是不是该报警。

    正在犹豫的时候,就见青年单手提着肥胖男人的衣领,把他怼到了电线杆上,胖男人肥胖的□□撞击坚实的水泥,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女人尖叫了一声,沈余也跟着抖了抖。

    他看到青年嫌弃的皱了皱眉,幽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青年凌厉的五官逐渐从暗影中显露出来。

    “鬼叫什么?”

    他听见青年低声骂道。

    胖男人趁机嚎叫:“没天理啊,打人啊,打人啊,救命!”

    这地前后两排都是做买卖的,现在近晚上十点,做生意的白天得早起,这会儿早就收摊走人了,连个鬼影都瞧不见,胖子嚎叫了几声没招来人,倒是聒噪得男人拍了拍他臃肿的脸。

    “闭你妈的嘴!”

    胖子嚎叫戛然而止。

    青年盯着他,一字一句说:“再他妈让老子看见你打女人,我他妈弄死你。”

    胖子被吓得直哆嗦,他大概四五十岁,一身肥膘,是小县城出了名的欺软怕恶的恶霸,没能耐,就会欺负媳妇,这时候被比他小二十多岁的青年按在电线杠上收拾了一顿瞬间就收了嚎叫的声,颤巍巍的求饶:“我不打了,我不打了,我绝对不打了!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嗤孬种。”

    青年笑了,剑眉横挑着,星目里点着盛气的火光。

    他松了手,扔垃圾一样撒开肥胖男人,扯着肌肉松肩膀,人还没走,就听见那胖子凶厉的哑着嗓子对女人喊:“还不赶紧来扶我!”

    女人颤巍巍的哭着,往前爬了两步去扶他,宗楚看得血压直线飙升,一脚就想照着那堆肥肉踹上去,男人短促的惊叫了声,害怕的捂住脸,不过那一脚到底没踹上去,满脸是泪的女人挡在他前边,哭着说:“别打了,求你别打了,别打我老公了。”

    宗楚那一脚硬生生停在半空,他盯着那两人,像是完全无法理解这女人脑子在想什么,最后那脚重重踹在了男人脸侧的电线杆上,插入地底深处的水泥杆甚至都摇了两下。

    青年甩着手走了,地上女人哭哭啼啼,男人指着她骂骂咧咧。

    沈余静静看着,他狼狈的想,他大概也是这样吧?

    就算明美冉打死他,他也忍不住凑上去,他只有这一个妈是自己的,他爸,是沈光光的。

    或许是宗楚那时候还没宗五爷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势,又或者是他虽然看着很凶,但是拳头所向的却不是弱者,沈余那会儿不知道脑袋搭错了哪根筋,避开那对骂和哭交杂的夫妻跑着朝远处路灯暗影下的青年追了过去。

    “那个哥!”

    宗楚走得不快,沈余跑了一百米就追上了人,张嘴喘着气,却不知道该叫什么,于是随便喊了个绝对不会出错的称呼。

    青年似乎没想到这地方会有人叫自己,还是个看起来乖得不行的小孩儿。

    他转身打量着少年,挑眉:“怎么?”

    沈余被他看得有些慌张,他视线瞥过青年四指盖着的拳头,忽然眼睛一亮,手在裤兜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团东西伸到青年眼前。

    “那个我有纱布,你需要吗?”

    纱布?

    青年视线凝在少年纤瘦还带着点血丝的手上,然后盯着他花猫似的脸,嘴角勾着笑了声,“自个儿留着吧,小身板不好好读书,还学人家打架?”

    什么东西在嘴角的伤痕上摁了下,小巷路灯有些暗,沈余从脸上残余的温度中回过神来,看到青年高大的背影消失在路边。

    和他的世界中完全不同的人。

    很高,很凶,但是让人无限充满安全感。

    缩在男人怀里的青年喃喃了句什么,宗楚侧头,脸颊贴在他唇上,摸着沈余毛茸茸的脑袋低声问:“怎么?”

    沈余抓紧他的衣角,低声回他:“没怎么。”

    宗楚曾经是他生命里的一束光,只是这盏光太刺眼,靠近了能把人灼灭。

    宗家的老宅坐落在北城市中心,地处交通要塞、商业聚集点中的一处静地。

    沈余头一次来时,哪怕在娱乐圈已经跟着李晨飞见识了数不清的富豪权贵,也被宗家的豪气给震惊出了几分拘谨,不过这感觉只持续到第一次见到宗夫人。

    宗楚的母亲楚岚是北城赫赫有名的名门之后,气度雍容华贵,贬低人也不屑于用低俗的字眼,只短短几个眼神就让沈余无地自容。

    他第一次认知到在外人眼中,在所有人眼中,他只不过是宗楚身边一个看得过眼的玩物而已。

    本来宗夫人的面他是见不到的,不过他在上层圈子的眼皮子底下被宗楚带进了老宅,这份特殊足够令宗夫人产生警惕。

    她打心底里看不起风月场所里那些打着爱的名义在宗楚身边乱晃的人,宗楚身边有人不奇怪,但是都应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别妄想自己够不到的东西。

    沈余跟宗楚的那年十八岁,夏实然刚十七,宗楚身边先有了人,除了只是表面勉强笑着的夏实然,外人都感慨宗家大少知道心疼人。

    直到宗楚把人带回了老宅,这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夏实然被宗夫人叫来,平静的说了沈余爬上宗楚床的原因,尤其强调了沈余‘好像有点缺钱’这个特性,然后委屈的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意见,一切只听宗楚的决定。

    亲妈是跟着男人跑连家里都不顾的赌徒,亲爸婚内出轨,小三的孩子就比他小三岁,沈余身上几乎集满了肮脏的污点,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小破地方出来的不三不四的臭虫,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学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

    宗夫人还没见面,就已经对沈余嫌恶至极,宗楚她管不了,于是准备从沈余这边下手敲打,搬进老宅的第三天,沈余就被宗夫人以‘谈谈’为由叫到了主宅。

    宗家的老宅是个西欧庄园与古典大宅院设计的集合体,主宅几乎把‘低调奢华’这四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沈余那时候被佣人带到大厅中,一眼就见到沙发上穿着淡紫色长裙仿佛油画里走出来的宗夫人,她像审视商品一样打量着他,然后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客气笑容。夏实然穿着一身雪白贴身的定制西装,脊背挺直的坐在宗夫人边上,同样微微笑着说:“你好呀,沈哥哥。”

    沈余抿着唇,拘谨的弯了弯嘴角。

    他表面镇定,实际上却很紧张,这是与他所在的完全不同的世界,和宗楚平时在他身边时表现出来的差距天差地别,甚至让他并不太敢与这位美妇人对视。

    除了不定时疯疯癫癫的明美冉,街头狂放卖肉的花姨,凶巴巴偶尔才和他们开个玩笑的班主任,他从来没接触过‘宗夫人’这类女性,对方身上典雅的贵气让他赤.裸裸的感受到人生的差异,又恍惚觉得对方应该是位十分和气的夫人。

    直到对方微微笑着对他说:“你叫沈余是吗?我听然然说了你的家庭我叫你小余好吗?小余,不是阿姨摆在明面上和你说,你家那些事实在上不得台面,小宗不说,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

    “他们是你爸爸妈妈,我也不多说什么,只不过你现在是小宗的身边人,外人说起来总归是难听,就像不小心踩到了地面上的垃圾都得留下点痕迹,更何况是把,放在身边”

    宗夫人侧着头,黑亮的卷发柔顺服帖在她白皙的脖颈的,她轻轻点着手指,‘客气’的与他商量,

    “小余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给你爸妈一千万,你就别再回去了,好吗?当然,我不是限制你,等你离开小宗,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只不过现在你在小宗身边,就得注意身份,那些个地方,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广告什么的,就都压下去吧。那个圈子太乱,想必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对了,这件事小宗应该也和你提过吧?”

    宗夫人语气仍旧是柔和的,沈余却感觉撑不住努力维持的笑,他放在腿上的手死死收紧。

    夏实然在一边盯着他,笑着讲:“沈哥,你可得好好谢谢宗阿姨,有那样的父母想必你之前也很辛苦吧?楚哥人忙事多,考虑的到底不全面,现在好了,你就当他们不存在,工作的话就更不需要了,安心跟在楚哥哥身边就好。”

    夏实然笑得很纯真,“毕竟你家里很缺钱,不是吗?”

    沈余瞳孔瞬间紧缩。

    “就你孩子懂事,委屈你了。”宗夫人柔柔笑着看了眼满意的‘儿媳’,她养尊处优的十指轻柔交叉着,移过头,视线在灯光下闪出点疏离的光,“小余,你看怎么样?”

    话是问句,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正厅上下不下二十人,沈余被架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心,听着她们对自己原生家庭和家人的批判,仿佛他真是一个在垃圾场长大的垃圾。

    少年垂着头,紧扣着的手指剧烈抖动着。

    他的确是为了钱。

    宗夫人和夏实然说的都没错,他沈余当初狼狈的像只狗一样爬上宗楚的床,为的不就是救他家人的一条命?

    命运要逼死他,可他偏不要死。

    他们看不起他,他也没必要再在乎别人的眼光。

    只要——

    只要宗楚还要他。

    坐在最中间凳子上仿佛濒临审判的少年在宗夫人浅淡的视线中仰起头来,偏圆的眼眸亮得惊人。

    他轻声说,

    “抱歉,宗夫人,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先生说我演的戏很好,他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狗狗和茶根真就是无论性格还是生活环境都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初见对于茶根来说相当于见到神佛那种吧,但是这条线弯弯扭扭,两个人都用尽全力,最后还是散了(别慌,来世会HE的,哈喇子,说了和没说一样心痛崽子!!)

    就有个歌词,感觉很贴多少相遇能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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