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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先洗？”
话音刚刚落地，楚风立马就后悔了，差点直接往自己嘴上拍一巴掌。
口不择言，说的就是这样。
两人虽已成亲，相互之间也已有情愫，真正将对方视为自己的夫君与妻子。
但别说同床共枕，甚至连同房居住都没有过，亲密接触更是仅限于牵牵小手，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
在今晚注定要睡在同一个房间的情况下，突然要对方先去洗澡……
果然，林淡墨脸蛋腾一下变得通红，就如熟透的苹果般，一直红到了耳垂，视线游移不定，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
一时间气氛尴尬无比，却又十分微妙。
楚风面露苦涩笑意，心中懊恼，还隐隐有点慌乱。
怎么办，要不要解释两句？
楚风张了张嘴，却发现这事根本就不好解释。
而此时，却听如蚊子般细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好。”
“什么？”
楚风一愣，然后瞬间反应过来，错愕的转头看向林淡墨。
林淡墨垂着头，黑色发丝柔顺的披散而下，遮住侧脸，但可以看到她连耳朵和脖颈都已染上淡淡粉红。
“白天赶路出了汗，很不舒服。”
林淡墨看向楚风，但刚刚视线相接，就又慌乱的低下头，小声道：“你……你去那边站着，不准偷看！”
“啊，哦……”
楚风点点头，先是去将门窗关好，然后走去与浴桶距离最远的房间角落，面向墙壁，道：“你洗吧，我不看。”
“嗯。”
林淡墨轻轻应了一声，却半天没有动作。
良久后，裁剪她终于再次抬起头来，看向楚风背影，眼眸如水，满是羞意与纠结。
又是好大一会过后，林淡墨这才收回视线，咬了咬嘴唇，然后将最外面的青纹上裳缓缓脱掉。
她的动作虽轻，但难免也会有声音发出。
楚风站在角落作面壁思过状，耳中却不断传来衣物褪去时发出的轻微悉率声。
令他一时间竟是慌乱无比，不由自主的深深呼吸了两次，却依旧压不住躁动之意。
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古井无波的心境彻底破功。
心中好像猛然窜起了一股火，怎么熄都熄不灭。
身后传来的每一个轻微声响，都仿佛会在他脑海中还原成林淡墨此时的动作。
说来也奇怪。
前世楚风身边其实不乏对他倾慕的女武者，无论是出身高贵的圣女，还是隐世家族的掌上明珠，容貌皆是天人之姿，对楚风也是情根深种。
但只醉心武道的楚风从未将男女之事放在心上，对倾慕他的那些美女也都没有什么想法。
哪怕是主动的投怀送抱，楚风也能冷漠拒绝，甚至心绪不起一丝波澜。
但……在面对林淡墨时，他却完全保持不了那种平静心境。
就如现在，他发现自己竟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各种各样的想法不受控制的在脑海中冒了出来。
“哗啦。”
入水的声音传来。
楚风心中的火苗腾的一下窜起，变成了熊熊火焰。
太没出息了！
楚风心中暗骂自己。
堂堂万古天尊，竟如此没有自制能力，连平静心境都维持不住！
这种小场面，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就当是一次心境上的修炼，忍住，我就赢了！
没错，就是这样！
楚风强忍住回头的冲动，死死将心中那熊熊烈火强压下去。
“哗啦。”
又是轻微水声。
刚刚压下的邪火腾一下又蹿了起来，顿时彻底破功。
楚风脸色涨红，心中再次升起了回头的冲动，而且强烈无比。
淡墨本就是我妻子，我就算回头又怎么了，既不犯禁，也不违背伦理道德，这本就是合情合理之事。
更何况，我与淡墨之间早已有情。
想来淡墨应该也是不会拒绝的……
杂乱的想法不断冒出，令楚风陷入了犹豫和挣扎，几乎是耗尽了全部心力，才勉强忍住了回头的冲动。
好在，这种痛苦并没有持续多久。
林淡墨很快就已沐浴完毕。
随着从浴桶中踏出，以及穿衣服的悉悉率率声结束，林淡墨的声音传来：“我好了，你可以转头了。”
“嗯。”
楚风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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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林淡墨已经躺在了软塌上， 脸蛋酡红，被子覆盖全身，甚至还遮住了半张小脸。
林淡墨看到楚风转身后就赶紧移开视线，慌乱中，鬼使神差的小声道：“趁水还没凉，你也快洗洗吧。”
“……”
话刚出口，林淡墨自己都呆住了，只觉得羞意难忍，本就红润的脸蛋更是变得通红无比，差点将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褥里。
我……在说什么啊？！
那水可是我刚刚用过的！
我竟然让他也快洗洗……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的？！
林淡墨只觉得自己脸颊滚烫，羞恼礼无比，差点快要哭了出来。
另一半，刚刚走过来的楚风也呆住了，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林淡墨在被窝里深深吸了两口气，鼓足勇气轻轻探出脑袋，但当看到楚风后，刚刚鼓足的勇气顿时瞬间消散。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微妙而又尴尬，还夹杂着暧昧。
好一会之后，才见林淡墨偏转脑袋，轻声道：“我的意思是……你让人重新换一桶水，然后洗洗吧。”
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依然还是有些不太对劲的感觉。
与出风一样，对男女之情犹如张白纸的林淡墨，压根就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只觉得心中慌乱无比，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对。
于是她强忍羞意，决定闭口不言。
楚风此时已成功将心里的那股火苗压制了下去，稍微恢复了一些，想了想后，也没有重新换水，而是直接用了这桶。
夫妻两人用同一桶水洗澡怎么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嗯，就是这样。
楚风学着林淡墨刚才的语气，道：“我要洗澡了，你转过头去，不准偷看。”
“……”
林淡墨娇嗔的白了楚风一眼，转过身体，把自己缩在被窝里，声音如蚊子哼哼般小声道：“哼，谁要偷看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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