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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天景沉默着。
叶灵笑了一下。
心里有人，那人却和别人好了。不娶也正常。江湖中人嘛，随性。
理解。
“君君～”余天景看着她，眼里有黑夜的影子。
“师父，我该回去了。”
“呃……你不是说教你……”明明说好结束才来说的。
“等回去山上先吧，现在有点累。”
“累？”看了一天的比赛……“那好，你好好休息，等回山了为师再慢慢教你，你放心，你要是想参加，三年后一定没人是你的对手！”
“师父好有信心呐~”
“为师实话实说。”
叶灵没想到人还能这么可爱。
“你不信呀，你等着瞧，为师只是没去学，那不代表我不会，你想学的，不管是哪一派的，为师都可以帮你找来~”
“师父这么厉害的吗？”叶灵浅浅笑着，果然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总是自信倍增。
“当然，不然怎么会连青松个老家伙都整天叫我当他的传人，说要把武学发扬光大~”
“那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不呢？”能找到一个适合的传承人，是很多大师想要的事吧？
想想连藏书阁都让他这个外人进去，还真的纵容得很。
但很快，叶灵就知道，这个纵容里，还有着附加条件，她就说，青松宗主再喜欢他，也不会不顾规矩让他如此自由出入的。
“余师兄在吗？”
叶灵看向门口，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正礼貌的探头往里看。
发现叶灵也在的时候，友好的点点头。
“有事吗？”
余天景皱眉看向人，像被打扰般不悦挂在脸上。
叶灵眨眨眼，看穿着打扮衣服样貌，都不是一般的小师妹？
“你好，我是方沫沫，你是余师兄的徒弟吧？”
“嗯，你好……”叶灵看向人，目光询问怎么称呼。
“叫……”余天景在思考中。
“你可以叫我沫姐就好，我没大你几岁。”方沫沫掩唇，一副佳人的样子。
叶灵却看向余天景。
余天景是头一次如此认真的思考一个称呼。
“师父可能在想另一个称呼，大概是……”
叶灵挤眉弄眼，惹得方沫沫轻笑。
她传递的暧昧，大概正合方沫沫的意。
原来是这样。
“她是青松老头的闺女，按辈分，她是你姨辈的~”余天景似乎不同意她的自荐。
还瞪了方沫沫一眼，让她愣在当场，一脸尴尬。
“姐姐这么年轻，叫那么老干嘛，就叫沫姐吧。”在人家的地盘还是有礼貌点好吧？
“还是妹妹懂事，他都不让我叫他景哥，明明……”
感到一股幽怨。
叶灵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在想要不要先告辞？
“有事吗？”余天景直直的看着方沫沫。
方沫沫没有回答他，反而转向叶灵。
叶灵马上意会“师父，我先回去吧，你们慢慢聊。”
“我和她没什么聊的，你等她说完，我还有话跟你说。”余天景不同意。
叶灵没眼看。
怪不得找不到老婆……
不过也大概是人家不想找，这不明摆着送上门都有吗？
叶灵在余天景直直的眼神下，表示知道，然后退后一些，让出空间给人谈话。
方沫沫心头暗恨，这样叫她做什么？能做什么？
“余师兄~”已经带上撒娇了。
“有什么事就说，没事你就回去吧，我和君君还有事要说呢。”余天景简直想送客出门顺手关门的那种。
“你们有什么聊的呀？”方沫沫娇嗲，“我就不能听吗？”
余天景却点头“我们师徒说话，你听什么听，该干嘛干嘛去~”
已经挥手赶人了。
方沫沫看撒娇不行，就转向叶灵“君妹妹，你看，你师父还像不像个男人~”
这样对人家一个姑娘家~
叶灵觉得要是她不在的话，方沫沫能温柔似水，胡搅蛮缠，然后被师父从身上拽下来，连推带拉，像一场闹剧……
接收了方沫沫的眼神，叶灵就看向余天景，余天景也看她，两人对视，心思各异，刹那就分开，但是叶灵还是看清了他的无奈。
不知是对她还是对方沫沫。
叶灵审视了一下方沫沫。
这两天倒是有听到关于她的一些传说，年纪到了适婚阶段，只是一直没有看上的人，也就一直拖着，身家样貌都不差，天赋不算强，有传闻说这次大比，头三名还有可能会被宗主看中，如果再入了方沫沫的眼，那根本是没跑的事。
只是叶灵没想到还有余天景这一段，之前一直没怎么注意，现在联系起来，感觉有些微妙。
要说方沫沫配余天景，倒也是配得上的，不管是哪方面，对双方也是适合。
再加上，方沫沫比原主还要高挑些，又有女孩子家的柔美，跟她比起来要贤淑美慧，有时候师父有些迟钝的地方，方沫沫也可以互补一下……
“师父，难得沫沫姐来找你，你们就聊聊吧，我们其它时间也是可以的。”叶灵选择退出。
余天景看她的眼都半眯了！
叶灵顶着压力，嘿嘿的笑“师父，人家沫沫姐有心，你就别总是拒绝，聊聊也是好的。我先走了哦~”
叶灵已经往门口移去，余光看见方沫沫的满意，还有余天景明显怒了的表情。
不过，她又不怕他生气。
叶灵就走了。
“童君?N！给我回来！”
“就不！”叶灵回头做了个鬼脸，还体贴的关上门“师父你们慢慢聊哈~”
叶灵看见余天景睁大眼睛瞪她的时候，垂眸不再去看。
她又没做错什么。
只是离开了一个她不该待的地方而已。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成全别人也断了自己的念想。
叶灵越走，觉得自己与身后一步步在断开一样。
像那种自己踏过之后，就会一级级在背后碎掉的阶梯，让人没有退路。
既然是自己选的，为什么要退？
叶灵把笑容挂在嘴角，自己做的决定，就自己承受后果。
看着向她迎面而来的顾飞菲，叶灵眼目清明，自己到这世界来的目的，明明是跟眼前的人有关，可是她的目光却一直放在了某人身上，是时候移一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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