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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渐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过去了，《私人订制》这部综艺，也定格在最后古业强烈要求补拍的结束画面上。
看着大屏幕中，古业六人站成一排，喊着口号，双手摆着X型的很有标志性的动作，现场的所有人都自发的鼓起掌来。
宁昊很满意，边鼓掌边和身边的古业耳语着什么，而另一边他的女朋友，也在和黄博的老婆交流着。
“很好玩，也很逗，虽然最后环节有些粗暴了，但我看着也没那么不舒服，挺刺激的，还有就是最后的反转我是真没想到，耗子的这个师弟，真的很不错啊！”
“是挺有趣的，撕名牌这个最后的环节，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暴力不舒服，紧张刺激，看的我都有点跃跃欲试了，还有最后的反转是挺出乎意料的，很好看。”
“好看就行，耗子为了石头耗费了太多的心血，私人订制越成功，石头的宣传效果越好，期望有个好结果吧！”
“会的，别担心了，私人订制的成功是可预见性的，你们家耗子，算是没白认这个师弟！”
“行了，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咱们少掺和，没意思，小欧你记得最后结束的画面么？看起来倒还挺有气势的，我听说这是耗子师弟最后强烈要求加上的，说什么要有一点仪式感。”
“我也听博子说过，正片上来看的确是挺有感觉的，不过我觉得他们六个要是能穿上西装的话，我想会更有感觉的。”
“还真是这样，男人不管有没有才华，总会有粗糙的一面，诶对了，耗子给我说过，古业在他们剧组辈分其实很大的。”
“哈哈~这事我也听博子说了，没法，人家名字就是古业，一出生就是爷字辈，可不辈分大嘛！”
“对对对，我听说啊……”
……
很明显，两个女人歪楼了。
女人聊天就是这样，三两句正题话，之后就自然而然的歪到自己真正感兴趣的话题上。
说闲话，这是女人除了逛街外最乐此不疲的事情！
这边两个女人歪了楼，那边的宁昊和古业却一直在正事上不停夹磨着。
讨论的不外乎也是《私人订制》这部综艺，该放在哪一个平台上才能更好的发挥给石头做宣传的作用。
06年最好的网络平台，也是能容下《私人订制》这个体量视频的平台，其实也没得选。
有远见，且率先布局网络视频的，也就优土豆一家而已。
古业和宁昊的讨论话题，就是怎么才能让优土豆集合资源的力推《私人订制》这部有且只有一期的综艺节目。
双方合作其实不难，毕竟06年这个时间段，网络视频太缺优质的资源了，郎有情妾有意，绝对是一拍即合。
可问题就是《私人订制》只有一期，后面还有没有古业自己都没个定数，为了一期节目，优土豆真的愿意花大资源去推广么？
这一点，古业和宁昊都不抱什么希望，收支不成正比，这么明显的亏本生意，只要不傻都不会同意。
《私人订制》只有一期，即便成功的吸引了大批流量入住优土豆，但没有后续优质视频托底，这个美梦就会立刻破散，得不偿失。
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简单合作，《私人订制》在优土豆上架播放，优土豆方面在站内做最大的推广，而外网络的推广引流，就得古业一方自己来做了。
那么最大的问题来了，推广费哪里来？
一提到钱，古业这对师兄弟同步的皱起了眉头，为难的脸都快皱成包子脸了。
钱啊，愁死个人了！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投资方能看清《私人订制》会给石头带来的偌大宣传效果，从而提供推广费，外加付清《私人订制》的制作费。
但这么个天真的想法，其实古业和宁昊差不多都已经预料到了答案。
《私人订制》没制作完成前，或许还有点希望，现在嘛，资本家哪有什么良心不良心的，能白给，为什么要给钱！
事实不出所料，投资方被请过来观看了《私人订制》，期间明明笑的和隔壁二傻子一样，也被最后的反转给吓得目瞪口呆，可最后一提到钱，立马睁眼说瞎话的糊弄起来。
反正就是一个原则，要钱没有，其他免谈。
对于这种臭不要脸的投资方，古业不像宁昊那么见多识广，所以本着礼貌的送走了一毛不拔的投资方后，直接就破口大骂了起来，几乎用光了他所有国骂的词汇量。
投资方这条路走不通，宁昊又带着古业，找上了发行方，华影的韩总。
软磨硬泡，各种哭穷，外加《私人订制》的质量的确肉眼可见的好，最后韩总大手一挥的给了十五万的推广费。
至于赊账制作的《私人订制》，韩总一句不合规矩就给敷衍过去了，说什么那是投资方的事情，要他们华影给制作费也行，那得重新商定票房分成比例。
事情发展到现在，情况已经很明了了。
《私人订制》这部古业主导的宣传综艺，投资方和发行方都默认了白给这个选项。
不要脸，都不要脸了啊！
这给古业气的，天天就苦大仇深的跟着宁昊。
投资方和发行方不要脸，你宁昊得要脸，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你必须负责到底。
天天被古业这么催命式的跟着，宁昊也头疼的要命，搞得他石头的剪辑工作都不顺畅了。
可是也没法，严格来说，古业也不是胡搅蛮缠，这件事宁昊的确要负责，毕竟于公于私他都是最大的获益方。
最后逼得没办法了，宁昊只得带上古业，也带上了《私人订制》的成片，赶去了香江，去找看起来更好说话的华仔化缘。
石头这部戏，最大的投资方就是华仔的公司。
可惜，华仔是好说话，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坏就坏在那个提前代表华仔，去了首都看过《私人订制》成片的投资方代表。
自家老板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他很清楚，所以以防万一，回来后，他让公司早早的就安排华仔出去工作去了。
不是人家真的不要脸，只是公司真的也没钱了，华仔这些年投资的电影很少有赚钱的，逼得他们也不得不抠门。
不要脸，总比倒闭要好吧！
古业和宁昊扑了个空，灰溜溜的很是不甘的回了首都。
还是那间猪窝似的宁昊专属剪辑室，宁昊一本正经的坐着，极力压抑着心中想笑的冲动，假假的惋惜道：“师弟你也看到了，师兄我真的尽力了。”
这些天的东奔西走，早已累的古业身心俱疲，都已经有黑眼圈了。
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某一瞬间，古业恶向胆边生，蒙发了一个鱼死网破的冲动，“好，既然都不要脸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看看谁脸皮更厚吧！”
宁昊一愣，看着古业恶狠狠的面色，心头为之一紧，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一种直觉，宁昊深信不疑。
“师弟，你别乱来啊！”
宁昊紧张的一把抓住了古业的肩膀，古业也不反抗，侧头冷漠的盯着宁昊，看的宁昊头皮发麻，“师弟，你……”
古业抬手打断了宁昊，“师兄，我是来下了脸，才在我家里那边赊账做了这一期的《私人订制》，我不可能失信于人，尤其这个人还是我母亲，所以……”
“所以什么？”
“拿人抵债！”
“什么玩意儿？师弟咱们可不兴走上犯罪道路啊！不至于的，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呢！”
“无所谓，是你们先不要脸的，我怕什么！”
“师弟你等一下，你师兄我可什么都没做，怎么还有我的事呢？”
“什么都没做，这难道还不是问题？”
“额……”
宁昊被古业怼的哑口无言。
《私人订制》出现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石头做宣传，宁昊是石头的导演，他什么都没为《私人订制》做，可不就是最大的问题嘛。
宁昊也是理亏，但好在脸皮已经久经风霜，除了喝酒，从来没脸红过。
“师弟啊，咱们在商量商量，虽然我不知道你那个‘拿人抵债’的想法具体怎么去操作，但大概其是很危险的，你还年轻，咱不至于这么赌上自己未来去出气的。”
顿了一下，宁昊继续语重心长的对着面色不改的古业说道：“这样吧师弟，下一次，我的下一部电影，宣传工作还给你，制作费我给双倍，这总行了吧？”
听着倒是很有道理，但古业的脸确实更黑了，直勾勾的盯着宁昊，把宁昊盯得心里直发毛。
“师兄，我是个电影导演！”
古业说的咬牙切齿，宁昊也是尴尬的恍然过来，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宁昊不说话，不代表古业没话说。
“你们既然不给制作费，那我就给华仔做个大海报，贴在我家的购物广场上做形象代言人，还有师兄你，在石头电影的开场和结束的时候，都要有特别鸣谢我家那个广场的字样。”
“师弟，做个人吧你！”
“是你们先不要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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