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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哪个时代，没钱，真的是寸步难行。
石头剧组很穷，穷到导演到处卖脸，所以对于《私人订制》的拍摄经费，宁昊一分钱也没给古业。
不是宁昊不想给，而是《私人订制》这个古业做出来的宣传方案，多少有些离经叛道，他是相信的，可投资商就不一定了。
所以宁昊再给古业放权的时候就说了，先拍着，拍完了拿给投资商看，然后在给钱。
先做事后给钱，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做法，十分的不靠谱。
资本家能有什么良心，满不满意还不是一张嘴。
道理都懂，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为了石头，宁昊早把投资商给得罪了，天天找人哭穷要钱，好不容易给凑了三百万，这会儿还敢要钱，想屁吃呢！
没有投资商出资，也只能古业他们自己想办法了。
但拉投资这件事，宁昊可以，但古业不行。
宁昊有作品有奖项，赞助商信他，可古业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私人订制》这部网络综艺，宁昊已经交给了古业来操作，算是一种考验，毕竟拉投资，也算是一名导演必备的技能了。
不是宁昊不想帮忙，他也没有余力再给《私人订制》拉赞助，石头，已经耗光了他的面子。
最初的时候，古业理所当然的到处碰壁，但也拉不下来脸去求助宁昊，最后逼得没办法了，只能亮出了自己富二代的身份。
万事不决找妈妈，古业也难得的羞红了脸。
此一时代的母亲，因为环境和人生际遇的不同，开了一家如今南都最大的生活购物广场，还是在闹市区，和家里的中医馆联名，都叫一品堂。
七层，地上五层，地下两层的一品堂大型生活购物广场的主楼，被古业软磨硬泡的商讨了下来，以作为《私人订制》的最终任务场所。
其他基础道具，也都一事不烦二主，一并请求了下来。
一切确定，刚好用了两周的时间，古业回到山城石头剧组时，石头也拍完了最后一场杀青戏。
刚好，趁势就把石头的杀青宴和《私人订制》的开机宴给一起办了。
抠门，宁昊是认真的！
休息一晚，第二天全员准备，有条不紊的开始了《私人订制》的拍工作。
因为都是第一次，《私人订制》这部划时代的网络综艺，还需要一个更熟悉的人来引导大家现场录制，所以古业当仁不让的，导演的位置还没做热乎，就被大家推进了摄像头下，参与了录制。
而导演的位置，自然是由宁昊所替代。
早前《私人订制》的策划案出来时，参与录制的演员就有两个空缺，现在古业填补了一个，另一个也是和他息息相关的人。
作为大功臣，古业这么明显的假公济私，大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是徐光头，对于古业推荐过来的人，高兴的直呼，这个小团体里，他终于不是孤身一人了。
而作为导演的宁昊，那就更高兴了，因为古业推荐过来的这个人，不要钱不说，最重要的是自带流量。
《私人订制》看得人越多，石头的收益越大。
对此，宁昊也是巴不得古业再多假公济私几次。
人员齐聚，《私人订制》也开始了有条不紊的拍摄，虽然过程中有些磕磕绊绊，但毕竟是第一次，需要磨合，可以理解。
镜头外有宁昊来掌控录制流程，镜头内有古业来引导节奏，两者合一，《私人订制》终究还是顺利的录制完成了。
不过在录制的最后，古业虽然觉得《私人订制》会是第一期也是最后一期，但为了有始有终，和几个参演演员又补录了一个颇有仪式感的结束镜头。
古业自认为自己以后会是个纯粹的电影导演，所以尽管《私人订制》录制的很开心，但也没多少的留恋。
结束，是为了更好的开始！
镜头前，古业一行六人站成一排，默数了一秒后，由古业这个发起者开头，“私人订制！”
“想你所想！”x6
伴随着口号的，还有仪式感十足的动作。
‘私人订制’先摆右臂，跟着就是‘想你所想’的左臂，双手交叉于胸前，呈X型的姿势。
有点中二，但很有气势。
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反正古业六人期初因为口号和动作过于中二的羞耻感，在拍完后，不仅没了，心里还有那么一丢丢闹不明白的热血澎湃之感。
“卡，收工！”
随着宁昊的一声令下，《私人订制》的录制彻底结束了。
跑了一天的古业等人，尤其是镜头前的古业六人，都不由得出了口气，累是真的累，毕竟不停的跑了大半天。
徐光头可不是个吃亏的人，三两步就走到了镜头后的宁昊身边，“耗子，我这次可亏大了。”
“我不管啊，反正下次有新戏你得想着我点，必须是主角。”
说完，也不等宁昊回话，回身就对着古业等人打招呼道：“就不和你们去吃饭了，手里还有戏，这多耽搁了一天已经不好意思了，我得赶紧过去！”
正事要紧，古业几人也不耽搁，送徐光头上了车，就组织人去吃饭了。
对了，古业叫过来帮忙的朋友，也和徐光头一道离开了，两人都是魔都人，比起徐光头，他其实更忙，人家是真的抽了有限的时间过来帮忙的。
所以尽管人走了，但有些话，古业得替人家把这份情给兑现了。
“师哥，我那个朋友……”
古业没说完，但在座的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宁昊微微一笑，端着酒杯冲着古业一扬，“明白，人家仗义，我也不能吝啬，不过我的风格你是知道的，有合适他的机会不多。”
“你也是学导演的，应该明白，演员和电影是讲究气质相和的，但你放心，忘不了他，咱们好歹是北电出来的，不缺机会。”
宁昊的意思很直白，即便他的电影可能不合适，但他会推荐给别的导演。
有一说一，如今，乃至后世的娱乐圈，其中占据主流的导演，多数都是北电出生，所以说宁昊这个保证还是很有诚意的。
古业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下意识的看向了黄博，黄博一愣，不禁有些好笑的冲着贪心的古业指指点点，“你真的是够了啊！”
“古爷，你不会忘了你自己也是个导演吧？舍本求末，我只是个演员啊！”
两人的关系，因为这段时间两人都是在有意的结交，虽然还没到和宁昊的那种程度，但也相差不远了。
古业很不以为意的调笑道：“不对，博哥你忘了自己曾经还是个歌手么？咱可是组过乐队的人。”
腹黑的宁昊，不等黄博回应，立马蔫坏的接了一句，“蓝色风暴！”
黄博立马黑脸的呸了一句宁昊，“那叫蓝色风沙，你个土鳖！”
宁昊乐得不行，他就是故意的。
黄博也不拿正眼去看宁昊了，冲着古业扬了扬酒杯，“我这形象，情况大概会和耗子一样，找我的戏，很少有适合你朋友的，不过有机会一定推荐，放心吧！”
古业满意了，端起酒杯就豪爽的一干二净，话不多说，都在酒里。
除了宁昊和黄博，虽然其他人能给的帮助其实不多，但出于礼貌，古业还是一一敬酒，劳烦别人遇见就照顾一下他的朋友。
古业这么尽心尽力的帮朋友拉关系，除了两人的关系真的很好之外，也有着一些其他的原因，且这部分的原因，才是他厚着脸皮求人的真正理由。
本来嘛，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什么无缘无故的偏爱！
吃好喝好后，大家也就散了，各回各家。
第二天一早，古业都没时间回家看看，就火急火燎的跟着宁昊回了首都，开始了私人订制的后期剪辑工作。
发行方是华夏最大的发行公司，国有企业，华影。
宁昊的石头，和古业的《私人订制》，就安排在华影的剪辑室来完成最后的剪辑工作。
宁昊没有急着去剪石头，而是先带着古业一起剪辑《私人订制》。
但是谁曾想一开始，两人就发生了剪辑理念的冲突。
究其原因，竟然不是古业的问题，而是宁昊的思维方向偏了，他把综艺当成了电影来剪辑。
“呀呀呀，宁昊你干嘛呢？这段不要剪，他是对游戏环节的一个补充，没了它观众怎么看明白？”
“你给我住手，这段你剪了干嘛？”
“留白？我都说几次了，不要把电影思维带进来，这是综艺，除了占据时长，留白有个鬼用！”
“我的天呐，宁昊你能再蠢一点么？刚刚才给你说过，怎么这会儿就忘了呢？”
“滚，宁昊你赶紧离开我的视线，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听我的，这段剪了。”
“算了算了，你还是去祸害你自己的电影吧，这边我自己来好了！”
……
此一刻，古业是糟心又开心。
原来天才也不是万能的啊！
能当面怼的宁昊哑口无言，古业的心情就像三伏天喝了一瓶冰镇的肥宅快乐水。
心飞扬，透心凉，爽快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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