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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字条写着“等我”。
她坐在门槛上,撑着下巴拧着眉头看着院门。
几个时辰后,白思烟回来了。
秋葵起身:“小姐,药都温着好久了,怕煮干,没敢用火。”
“拿来我喝了。”白思烟放下药箱,接过秋葵端来的汤药,一口饮尽。
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后味甘甜,甜中带苦。
“明天开始不用煮这个药了,该换药方了。”
“小姐,都说医不自医,你医自己丝毫不含糊。”
“医不自医因顾虑太多,我没有那些顾虑,同样的情况,给病人用什么药,我就用什么药。”
隔日,院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白思烟以为是宫中来人叫她,起身出去。
门被猛地推开,白相冷着脸冲进来,对着白思烟一巴掌过去。
“啪!”巴掌被冲出来的秋葵挡住,打在了秋葵手臂上。
秋葵手臂高抬,袖子滑落,露出光洁的手臂,小臂被白相那一巴掌拍得通红。
要是落在白思烟脸上,后果可想而知。
“你又发什么疯?”白思烟蹙着眉拉过秋葵,谨慎地看着白相。
“这话该我问你,你去皇宫给皇后治病,为什么不跟我说?现在出了事才闹到我这里来!”
“出了什么事?”
“皇后吃了你开的药方,差点七窍流血而亡,现在昏迷不醒,陛下震怒,叫了人来拿你,怪我教女无方。”
白思烟想了想自己开的药方,以及皇后身体情况,确认自己就算忽略了皇后身体,闹出些副作用,也不可能这么严重。
白相身后,孙总管面无表情,手中拂尘挂在臂弯间,昂首挺胸:“白姑娘,宫中走一趟吧。”
“孙总管,白思烟平日都不是我在管,她做什么也不会告诉我,如果真有什么差错,希望孙总管跟陛下说说,不要牵连整个白家。”白相客客气气,对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偷偷将银两塞进孙总管手里,孙总管手指动了动,没点头也没摇头:“陛下自有判断。”
相府外,四抬轿停在门口,白思烟多看了一眼。
孙总管解释:“娘娘流血的时候陛下暴怒,说要杀你,是娘娘为你求情,昏迷前要召你入宫问个清楚,陛下这才平息怒火。如若不然,直接将你戴上镣铐送进牢房了。”
“娘娘心善,也很聪明。”白思烟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低头钻进轿子。
轿子左边跟着孙总管,右边跟着秋葵。
侧窗帘布时不时被掀起,孙总管看到她平静的侧脸,问:“白姑娘不害怕?”
“我并无害人之心,怕什么?”
“不论你是否故意,只要因你而起,你都会有牢狱之灾。”
白思烟没有再回应,她在脑子里仔细回顾每一个细节,眼睛盯着轿帘,身子随着轿子的颠簸微微摇晃。
轿夫走得很快,将白思烟一路送到了凤仪宫门外。
她快步进到殿内,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嗅了嗅。
皇帝板着脸坐在罗汉床上,双腿微微叉开。
他左手撑着膝盖,右手肘搁在方形小案几上,案几上茶水刚续上,冒着热气。
白思烟一进来,他抡起茶杯掷过去:“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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