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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烟跟在孙总管后头，穿着月白色长裙，身上一朵绣花都没有，朴素得很。
她单肩挎着一个精致的小药箱，箱子外雕刻了一个“十”字。
孙总管和白思烟交代完皇后的情况后，瞥见了墨煜风站在宫门口，惊讶：“王爷，您不是回王府了吗？”
“不放心母后的身体，过来看看。”
孙总管笑道：“王爷近几年鲜有入宫，想来也很久没见到皇后娘娘了。”
“嗯。”墨煜风轻轻应了一声。
“王爷。”白思烟笑着打了声招呼。
墨煜风神态放松，微微一笑。
一行四人进了宫门，墨煜风和白思烟并肩在前头走，孙总管和付云跟在后头。
二人时不时低声交谈几句，虽然说的都是和医药有关的东西，但孙总管能看出来，墨煜风和她相处时，比和其他人相处时要放松一些。
孙总管用眼神询问付云：你家王爷和白姑娘怎么回事？
付云郁闷脸：搞不懂。
“你家丫鬟今日没跟着你？”墨煜风问白思烟。
“她在熬药，我没跟她说。”
“我记得你以前身体也不太好，现在调养得怎样？”
“现在肩能扛手能提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思烟回头，和四公主视线对个正着。
四公主穿着妃色罗裙，左手横在身前，右手抓着左袖，腰背挺直，依旧是那副端庄且波澜不惊的样子。
她本来快步走着，白思烟回头后，她放慢了脚步。
娇美的脸上尽是成熟稳重的气息，与白思烟对视的时候，隐约带着几分不善。
转瞬再看，又没了那种感觉。
四公主目光转向墨煜风，神色温和了许多：“小九。”
“四皇姐。”墨煜风颔首。
“你也来看母后的？”
“带着大夫一起去看母后。”
因为四公主的加入，白思烟不得已走到了最边上，听他们姐弟俩寒暄。
墨煜风客气疏离，惜字如金。
四公主瞥了眼白思烟，对墨煜风道：“让她给母后看病，能行吗？”
“她救醒我的那天，四皇姐也在，她的医术不是假的。”
“你倒是信任她。”四公主脸上在笑，瞟向白思烟的眼神里却没有笑意。
凤仪宫，正殿。
珠帘后，皇后和衣侧躺在罗汉床上，身下垫着软被。
她撑着头昏昏欲睡，旁侧桌案前坐着批奏折的皇帝。
外头出现几道身影，宫女小声对他们道：“娘娘夜间没睡好，刚才困了，在陛下的劝说下小憩了会儿，陛下正在里头批奏折。”
皇帝放下朱笔：“让白思烟进来。”
“父皇。”四公主出声喊了句。
“馨儿也来了？你母后睡着了，先让白思烟进来给她看看脉象，看能拿出几分本事。”皇帝合上奏折，起身走到珠帘后，双手背后，“要不是皇后想要尝试，朕不会同意你进宫。”
白思烟掀开珠帘进去，目光坦然：“民女会竭尽所能为娘娘诊治。”
“若是什么都看不出来，你知道有什么下场吗？”
“民女不会什么都看不出来，所以不考虑会有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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