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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让她们看到你的价值，总是在府中待着，外人迟早会忘记皇帝还有你这个儿子。”淑妃拿着手帕点了点嘴边的茶渍，继续道，“秦尚书那个女儿听说还不错。”
“虽然秦尚书没有白相地位高，但白相已经站到三皇子那边，秦尚书在朝中属于中立，他女儿和白语妍关系不错，若是他们拉拢……”淑妃自顾自说着。
“母妃，咳咳咳……”墨煜风猛地咳嗽起来，手掌捂住嘴，而后拿开，掌心一抹鲜红。
淑妃急得大步走过去：“快叫太医，你怎么……”
“站住！”墨煜风呵住准备跑出去的宫女，又咳嗽了几声。
他声音平缓：“儿臣身体不适，母妃若无其他事，儿臣先回去了。”
“你这个身体要多加注意，千万不能再伤着，母妃还等着看你成亲生子，得到你应得的一切。”淑妃爱怜地触碰墨煜风头发。
墨煜风倏地起身，行作揖礼：“儿臣先行告退。”
淑妃手顿在半空，看着他的背影，神色不明：“他这是什么意思？”
大宫女连忙过去给淑妃抚背，劝道：“娘娘别气坏身子，王爷每次过来都要听娘娘说教，难免会叛逆逃跑，并不是不愿意听娘娘说话。”
“越长大越不听话，以后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让本宫更气愤的事来。”
殿外，付云瞥见墨煜风出来，恭敬地跟上去，不敢看他阴沉的脸色。
墨煜风拿出手帕擦拭掌心和嘴角的血，付云瞥见，心惊肉跳。
“王爷，你的身体……”
“假的。”墨煜风将沾血的手帕叠好，丢进扫地太监手里的麻袋里。
太监诧异又惊奇，诧异宁王吐血，惊奇宁王隔着五六步的距离，也能把轻飘飘的手帕准确无误丢进来。
宫道上，穿着玄青色太医院学徒们急匆匆走过，一脸郁色。
学徒们旁边跟着一个粉衣宫女，年纪约莫三十，双手叠放在身前，踩着小碎步，神色精明。
墨煜风认得出来，是平日常跟在皇后身边的其中一个宫女。
宫女说教：“你说你们在太医院好几年，有什么用，太医们知道的东西你们不知道，太医们不知道的东西你们更不知道。娘娘喝了六七天的药，身体不见好转，让你们往疑难杂症上想想，你们抠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学徒苦恼：“我们读完医书后便到了太医院学习，哪儿都没去，师父们行走过江湖，见过各种疑难杂症，也没能解决娘娘的病，更何况我们这些闭门造车的人。”
“那不是我能管的事，我只管娘娘的病，娘娘的身体不能再这样耗下去，回去告诉薛太医他们，每天熬到每肝没肺也要把娘娘的病解决了！”
墨煜风放慢脚步，侧耳细听。
一行人低声说这话，见前头来人，一眼看到了墨煜风。
学徒们不认得他，宫女认了出来，当即行礼：“宁王。”学徒们效仿。
“皇后娘娘近日身体不适？”墨煜风轻声问了一句，低声咳了几句。
宫女见他这样子，心下觉得可怜，忍不住告诉他：“娘娘近日身体不适，夜夜难眠，眼看着越发憔悴，让人心疼，王爷也要多顾着身体。”
“太医开的药娘娘喝了没用吗？”
“若是有用，奴婢也不会这样愁眉苦脸了。”
“宫中太医若没办法，不如让宫外的大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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