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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烟叹了口气：“让我来参加生辰宴的是你们，后悔的也是你们，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
男客那边发出“噗嗤”几声笑，笑得秦娴娴脸色更加糟糕。
纨绔们或多或少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全神贯注听这出好戏。
胆子大的好事者仗着父亲是高官，起哄道：“这绝活到底表不表演，秦小姐要是不肯配合，让蒋侍郎家的公子来好了。”
被点到名的公吓得将手中书卷丢开，连忙摆手，声音细弱：“使不得使不得。”
秦娴娴占了下风，气得发抖，笑容也挤不出来了：“我并非是个听风是雨的人，所以听闻白家二小姐放浪形骸、勾三搭四，并不全信。”
“我承认我有试探之意，但也是因为想和白二小姐交好，可白二小姐对我敌意似乎不小，我也不知道我碍着你什么了。”
白思烟站在正中间，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隔壁男客隔着轻纱，只看到一道朦胧苗条的身影。
“你若真的不是听风是雨的人，就不会在大街上不顾礼节辱骂我；你若真想与我交好，就不会在此为难我。”
“倘若秦小姐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自己的好友也是如此，那我只能替你好友感到可惜了。”
白思烟的声音清晰清脆，字字句句带着不屈与反抗。
平日和秦娴娴交好的人反驳道：“娴娴看你可怜才会让你过来，给你机会让你表现你不仅不领情，还说一些有的没的。”
“娴娴脾气好，没说出什么狠话，我没什么好脾气，直接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种朝三暮水性杨花的女人。”
“林姐姐在这里，你能摸着良心说你和大皇子没有任何关系吗？”
“几个月前你为了嫁入皇家，还算计宁王，和他孤男寡女共处山林。”
“三皇子离城几个月，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吗？”
她说完，正厅内鸦雀无声。
白思烟泰然自若：“说完了吗？”
隔壁传来墨尚钦低沉的声音：“白思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不安分的女人，我离城才几个月？”
他知道大皇兄喜好美色，听说他和白思烟的传言，会稍微偏向白思烟。
但是宁王的事，他今日第一次听说。
和大皇子之间可能是假的，但是宁王呢？
白思烟很想来一句“关你屁事”，有人抢先一步帮她回答了。
“假的。”很干脆的两个字。
此人声音清泠语气果断，众人听起来感觉陌生。
男客们面面相觑，寻找说话的人。
墨尚钦目光在众人之间扫过，落在角落最眼熟的少年身上。
女客正好奇谁在替白思烟说话。
听得墨尚钦诧异道：“九弟也来了？”
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转移，女客们小声议论。
“是宁王，宁王真的过来了！”
“他是在替白思烟说话吗？”
“他在反驳他和白思烟的关系，这下看白思烟还怎么说，三个正主都在这里。”
男客们看向角落耐心品茗的少年。
他将茶杯放到案几上，指节分明的手指整理好发皱的袖口，淡笑着看向三皇子他们：“皇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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