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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们一脸不解。
秋葵指了指白思烟，道：“我家小……小爷也是个大夫，在那里支摊，看病不要钱，只卖药方，看得不准倒赔一两银子。”
病人们眼睛立刻亮了：“当真倒赔钱？”
“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医馆伙计三步做两步过去，对着秋葵摆手：“去去去，没点名头的乡野大夫，净做些坑蒙拐骗的事！”
附近的摊主们也连声附和：“那个小子身上没几两肉，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看得好病人。”
“不像云大夫他们精神抖擞，一看就是良医。”
“这样的人在这里，我们看个热闹就是，千万别掺和。”
有的病人喝了秋葵送去的茶水，不好说什么，但也默认了他们的话。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犹犹豫豫看了白思烟的摊子半天，再看看前面的长队，一步一停顿地走了过去。
“当真看得不准倒赔钱？”
白思烟简单打量了眼男人，男人穿着不算华贵，但也不寒碜。
他大拇指戴着玉扳指，腰间挂着旧色玉佩。
整个人肉嘟嘟的，牙齿有些黄，说话的时候，会飘来若有若无的臭味，那丰厚的嘴唇也是干巴巴的。
她微笑：“客人平日是否爱饮酒，嗜食辛辣？”
男人诧异，当即坐到白思烟对面：“你怎知晓？”
旁观的摊主和路人一听，立即围过去看热闹。
“让我看看你的脉象，不然我空口白话，说出来怕是会有人指我糊弄玄虚。”
男人配合地摊开手腕。
白思烟很快收回手，道：“饮酒过度且嗜辣，致使肠胃积热，耗伤肠液，大肠失濡，平日可有腹胀痛，且口干？”
男人更惊奇了，连连点头：“大夫说得没错！平日如厕……”
他回头看了看围观者，憋着胖圆脸，不好意思说出来：“总之，近日来身体不适，不知何以治？”
“一两银子一张药方。”白思烟伸出食指。
旁人立马道：“什么药方要一两银子，肯定是骗人的！”
男人有些犹豫，白思烟说的症状他都有。
一两银子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他担心一两银子白给。
他原本可以多花点钱提前进妙手医馆见云大夫，但他不舍花这个钱，听白思烟这里免费看诊，才想来试试。
既然她能这么快看出自己的病，那就……
“我买了。”男人忍着心绞痛将一两银子放到摊子上。
白思烟没有立即去拿，而是不紧不慢写了张单子给他。
上面写着：麻子仁20克、芍药9克、枳实9克(炙)、去皮大黄12克……
完整的药方下面写着易食性质寒凉，清胃火、泻肠热的食物，忌食性质温热，补阳助热的食物。
“哪些不能吃哪些能吃你都没有写清楚，这也值一两银子？”男人有些不满。
“我说了，一两银子只卖药方，下面的忌讳是我看在你是第一位客人的份上，顺带送的。”
“我吃了你开的药要是无用怎么办？”
“要是无用，我的摊子任你砸，钱也赔给你。你也可以让你们云大夫看看，这药方究竟有没有用。”
旁观的伙计嗤笑：“我们家云大夫没这个闲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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