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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恐怖……所有的负面情绪疯狂朝他袭来，如海啸一般将她瞬间吞噬。
楚尹月浑身汗毛倒竖，就连呼吸都在此刻变得不畅，她张开嘴喘息了两下，有那么一瞬，甚至有一种自己溺水的错觉。
夜历恒没有答话，他只低低轻笑了一声，接着，动作优雅，侧过了身去。
通往最后一间地牢的铁门本就不大，最多只能允许两人同时通过，夜历恒站在中央位置时，几乎遮挡了八成外面投来的光。
现在他这么一让，身后那人无所遁形。
楚尹月看着那人，大脑瞬间空白，就连呼吸，都在这一瞬停止了！
秦宿！
为什么秦宿……会在这里？
楚尹月紧张得身体都开始发抖了，半晌，她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然后道：“是你……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了夜历恒，是吗？”
楚尹月的声音又干又涩。
从夜历城中毒时开始，她就猜到他们的计划应该是有人透露给了夜历恒，可是她对秦宿身边的人不熟悉，要让她去猜测是谁背叛了他们，她却是无从得知。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将计划告诉夜历恒的人，或许……就是秦宿自己。
“为……为什么？”
楚尹月仰头看着秦宿，一滴清冷从她眼角滑落。
“你……为什么背叛我？”
秦宿背对着光站着，楚尹月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可以看到他那双眼睛却带着一点冰似的冷厉。
他没有回话，反倒是夜历恒笑着道：“背叛？楚尹月，秦兄如何背叛你了？只不过是本王找到秦兄，和他做了一个互惠共利的交易而已——本王和他打赌，如果你对夜历城还有私心，那么苏长风，就是本王的。而如果，你头也不回地离开，苏长风，本王就送给他。”
夜历恒轻笑道：“这个交易，无论输赢，本王和秦兄都不用费一兵一卒，这如何能说是背叛你？更何况，如果要说是背叛，这个背叛之人，难道不是楚尹月你吗？”
一瞬之间，楚尹月的气愤和羞窘都达到了顶点。
她就像是被一个猎人掐住七寸的蛇，只能用凶狠的眼睛盯着夜历恒，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夜历恒说到这里，又扭头看向了秦宿：“秦兄，本王真为你感到不值啊，你是真的为了楚尹月要放弃自己的计划，哦不对，你要放弃的，又岂止是计划？可是这个女人，不仅半分都不心疼你，反而溜入地牢，和夜历城在这里春宵一夜。”
夜历恒叹了一口气：“哎，秦兄，当初本王就奉劝过你，这夜历城可是京城出了名的***人，招惹谁都一定不能招惹楚尹月，你偏不听，现在好了……秦兄，本王知道你想宠着她，可是女人，却不是这样宠的呢……”
夜历恒的话字字诛心，扎得楚尹月无法反驳。
她的目光，从夜历恒脸上徐徐挪动，最后来到了秦宿的脸上。
“你呢……秦……秦放，你，你如何看我？”
楚尹月这话问出，顿时听得秦宿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
只是这浅浅一声笑，她已不自觉地狠狠抓紧了一块裙摆。
楚尹月慢慢闭上了眼睛，然而遮挡视线，却也挡不住秦宿的声音。
秦宿声音温润如常，却字字寒冰。
“我如何看你？楚尹月，你在我面前和夜历城表演的这一场夜色春宵，你说，你要让我如何看你？”
“楚尹月，我是对你……还不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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