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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心说话时候，目光在现场扫过。
随即她皱眉：“这……长清今晚怎么没有前来？”
楚尹月顺着顾云心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柳家的席位上，柳家的人都到了，唯独柳长清。
楚尹月眉梢一挑，心头莫名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来。
柳长清和夜历恒乃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两人都心思深沉，善于伪装，他们筹谋已久，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柳长清怎么可能会缺席？
楚尹月正想着，就听夜历恒笑着回答：“长清身体不适，正在家中休养。”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尹月的错觉，她总觉得夜历恒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若有若无地从她脸上一扫而过。
可是，待楚尹月朝着夜历恒看去，想要查找一点什么的时候，夜历恒的视线却如刚才一样落在顾云心的身上。
再看顾云心，她露出了一个颇有礼貌的笑容：“原来如此……”
微顿之后，顾云心又继续笑道：“说起来，你们柳家所出的孩子，身体向来看上去不如何好，当初长清还有你，皆是先天体弱，还一同送出去调理了近两年这才回来呢……回来之后，长清身体倒是好了些，可你的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之后更是葬身火海……”
听到这里，楚尹月不由得眉头一皱。
顾云心突然提及夜历恒曾经被火烧死之事，恐怕绝非偶然。
果不其然，但见顾云心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她猛地一拍身侧扶手，然后徐徐起身，目光如利刃一般遥遥盯着夜历恒。
“说，你到底是谁？假冒先帝长子，到底有何居心？！”
顾云心看上去威严又愤怒，就连身体都徐徐颤抖了起来。
可是夜历恒却是一脸平静，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袖子，然后笑道：“本王不知贵妃何意，假冒先帝长子？莫非是说的本王？”
顾云心冷冷一哼：“夜历恒，你对此事明明心知肚明，又何须装模作样？你是不是先帝长子，想要检测，轻而易举！现在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哀家劝你实话实说，只要你肯说实话，哀家还可以饶你一条活路！”
夜历恒仍旧冷静：“贵妃，你要做什么，直接开始吧。”
顾云心的脸仍旧冷，可是楚尹月却能感觉到，她身上的气焰，因为夜历恒这句话，陡然熄灭了不少。
可是很快，顾云心便又恢复成了那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呵，夜历恒，你可真的是不撞墙头不死心！既然这样，那么哀家就亲自揭开你丑陋的真面目！”
看着顾云心的脸，楚尹月心里又生气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夜历恒此人心计深沉，若没有先帝长子这一个身份，他根本不可能于暗中谋划这么多年，毕竟身份的漏洞实在是太大。
是以，夜历恒身份大白之日，不仅仅是她，甚至夜历城，也都瞬间相信了他的身份。
可是，如果夜历恒的身份为真……那么，顾云心的底气又从何而来？
楚尹月正想着，就见顾云心看向了夜历城：“要验证你的身份很简单，只要你可以和我家城儿的血融合，那么就说明你们是亲兄弟！如果不能融合……那么，这就是欺上瞒下，诛灭九族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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