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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地看着楚尹月，那双眸子漆黑不可见底。
“楚尹月，我就是疯了。”
秦宿的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
“六年……”
“这六年，我一直在暗中偷偷找你！可是，我又不敢让夜历城知道你还活着……”
“楚尹月，你知道这六年来，我是怎么过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六年后，先遇上你的，还是他夜历城？”
秦宿身上涌出浓烈的悲伤。
这股悲伤让楚尹月都为之心颤，她看着秦宿的那双眼睛深处，渐渐溢出不可置信。
而秦宿的声音还在继续。
“楚尹月，你不会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有多高兴，有多激动……”
“你不知道，当夜历城再次出现时，我有多紧张……”
“你更不知道，当我看到你身上竟然穿着夜历城的外袍时，我……”
秦宿的声音有些哽咽：“楚尹月，你真的，就这么爱他？”
秦宿伸出手拉住了楚尹月的一只手，他的声音里都染上了些许卑微。
“楚尹月，夜历城能够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只要你愿意来到我身边，我秦宿这一辈子，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人，朝秦后宫三千……将绝不会有，我的后宫，只会有你一人！”
楚尹月的心狠狠一颤。
对于秦宿说的这番话，是个人都会觉得震惊无比。
秦宿是谁啊，六年前的朝秦太子，如今的朝秦帝皇！
在这个世界，男尊女卑，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物，男人一妻多夫再正常不过。
看看夜历城，就算当初心里只有水清澈一人，不也还是娶了她，又先后迎了林挽月和楚天晴入门吗？
因为对于夜历城来说，爱和同房，乃是分开的。
他甚至可以一点都不心虚，自然而然地把她当他的狗，水清澈不能满足他的时候，他就可以来找找她。
然而，同样在这个世界长大，且地位一点都不低于夜历城的秦宿，竟然可以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为了她，可以只娶一人，可以荒废后宫，可以让他的后宫……只有她一人！
楚尹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秦宿的目光也涌上了真诚。
“谢谢你，秦宿。”
“起码我楚尹月在你心里，是被你当做一个人，而不是当做一条狗看待的。”
楚尹月微微一笑：“但是，从六年前开始，我的心就死了，六年了，从来都没有为谁活过。未来，或许也再也不会有心动，所以秦宿，我只能谢谢你，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更答应不了。”
楚尹月以为秦宿会失望，谁知道，他的眼里竟然溢出了欣喜。
他甚至伸出手抱住了她。
不过瞬间，他就放开了手：“抱歉……抱歉，我太激动了。所以楚尹月，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并不爱夜历城，是吗？”
“是。”楚尹月斩钉截铁点头。
对于这一点，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而这一个字对于秦宿来说，竟是满满的希望，他的眼睛比刚才亮了不少。
“好！我知道了……尹月，只要你不爱夜历城，那就好！至少说明……六年后，我没有晚到！”
“尹月，总有一日，我秦宿，一定会在你的心头留下烙印，住在你的心上！”
话落，秦宿轻轻一笑，转身打开窗户，一跃而出。
风，轻轻吹来，将窗户重新关上，楚尹月看着关掉的窗户，却不由得低低一笑。
这个秦宿……
竟然，有几分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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