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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头朝着柳长清看去，只见他正用一种极其温柔的目光，笑着看着自己。
不得不说，柳长清笑得极其好看，如果是别的女人在这里，一定会被他这样的眼神和笑容，弄得春心荡漾。
然而楚尹月却只觉得汗毛倒立，恐惧不已。
脑海之中，又不由得浮现出了当年在皇宫里看到的那一幕。
那个时候，柳长清坐在轮椅之上，遥遥地对着她吐出了几个口型……
楚尹月深吸了一口气，她双眸更沉：“柳公子，六年前的楚尹月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崭新的楚尹月，所以，请不要用那个词称呼我。”
说着，楚尹月扭头就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还没上车，柳长清突然叫住了她。
“楚姑娘。”
楚尹月停下脚步扭头朝着柳长清看去，便见柳长清微微勾起了嘴角，明明是干净无尘的笑容，却因为这样一勾，生生地增添出了几分妖娆邪魅来。
楚尹月隐在云袖之下的十指不由得徐徐握紧，不知不觉，掌心之中竟已起了薄汗。
柳长清说：“楚姑娘，往事不可追，往事却可忆。即便楚姑娘不想回头看，可是过往曾经却在你的记忆里，永远停留，不会更改。”
说着，柳长清又看了一眼夜历城：“楚姑娘，听我一句劝，王爷很在乎你，如果可以，为何不重新回到王爷的身边？”
柳长清的话听上去那么正常，似乎只是在劝她一般。
但是楚尹月的呼吸却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来，她缓和了半晌，才用冰冷的目光看向柳长清。
“要让我重新回到夜历城的身边，除非——我、死！”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楚尹月清清楚楚看到，夜历城的身体狠狠一颤，他望着她的那双眼睛里，也瞬间涌入了疼痛万分的情绪。
接着，她便听到柳长清轻轻一叹：“楚姑娘，你何必折磨自己，又折磨王爷呢……这些年，王爷对你的思念，我们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折磨我自己？”楚尹月低低一笑，“柳公子这话可是说错了，我并没有折磨我自己，自从我把夜历城从我心头抽离干净开始，我在这个世界上，才算是真正地开始做一个‘人。’”
顿了顿，楚尹月继续道：“至于思念？他有没有思念我，是不是思念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我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楚尹月说完，一眼夜历城都懒得多看，她直接转身上了马车。
“驴儿，出发。”
马车继续朝前，大概行出百来米，楚尹月这才看向楚团子：“团子，娘亲刚刚”
话还没说完，楚团子就接过了话：“宝宝知道，娘亲刚刚是在怼渣男，宝宝明白，宝宝懂！放心吧娘亲，宝宝不会多想！宝宝的爹爹早就已经死了，宝宝不会乱认爹爹的！”
听到楚团子的话，楚尹月的心情既高兴又复杂。
高兴的是，楚团子似乎没有把自己的父亲和夜历城联系在一起，复杂的是……楚团子太懂事了，懂事得让她心疼。
她甚至都不知道楚团子……是不是真的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楚尹月抬手抱住楚团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等天灵山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团子就再也不会看到这些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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