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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此时此刻，一团漆黑的云雾笼罩在夜历城、柳兰心和夜胜天三人的头顶。
这团黑雾，给人以浓烈悲哀的感觉，此刻的背影，明明是恢弘大气的皇宫，她却仿佛看到了万籁寂静的墓地！
放眼望去，皆白骨！
前方，夜历城在发出不可置信的几个字后，立刻扭头看向了夜胜天。
“父皇，您在骗我对不对？”
夜胜天趴在石梯的尽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尹月的错觉，在她眼里，她竟然觉得，这位天凌帝皇，似乎在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明明还是刚才那个人，可是刚才，不过是给她病弱苍白的感觉，现在，她却感觉到了老太！
若是把头遮住，她甚至会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个瘦骨嶙峋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夜胜天抬头看着夜历城，良久才缓缓摇头，接着用沙哑又悲戚的声音道：“城儿，父皇怎可能骗你？”
夜胜天又看向了柳兰心。
哦不，此时此刻，应该叫她顾云心。
“城儿，若这个女人不是朕的心儿，朕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此待朕？”
“城儿，这是朕欠她的，所以，她要用朕的江山当礼物送给你，她要操控朝堂，朕不是不知道，朕只是……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这四个字，显然触碰到了顾云心的底线，因为她看着夜胜天的那双眼睛，简直恨不得直接杀了他！
“闭嘴夜胜天！收起你这幅恶心人的嘴脸！”
顾云心应该的确痛恨夜胜天至极，她气得全身都在剧烈颤抖。
“夜胜天，你到现在还在装模作样，有这个必要吗夜胜天？！”
“你用江山送给本宫当礼物？呵呵，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夜胜天，若非本宫尝常人不可尝之苦，受常人不可受之痛，本宫如今哪里还能活生生站在你的面前？夜胜天，你真令人恶心，死到临头，还想要骗本宫！”
夜胜天却笑道：“心儿，有一句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说到这里，夜胜天又看向了夜历城：“城儿你看，朕没有说错吧，站在你身边这个人，的确是你的母妃。你的母妃她一直没有离开，她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留在了你的身边……所以城儿，你要杀谁，就算是杀朕，朕也不会管，但是，你却绝对不能杀皇后。因为杀皇后，便是弑母！”
夜历城一副受到剧烈打击的样子。
听到夜胜天的话，他又往后退了几步。
“不，不可能……父皇，你在骗我对不对？”
“我的母妃，早就已经死了……早就！”
楚尹月望着这样的夜历城，真想上去抱抱她。
可是此刻的她是那样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的痛苦和他一起痛，然后默默泪流满面，什么都做不了……
同时，顾云心痛苦地走向了夜历城，然后从后抱住了夜历城。
“城儿，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本宫……都的确是你的母妃。抱歉城儿，本宫也不想用这种方法留在你的身边，只是当初……”
“只是当初，本宫若不杀那柳兰心！柳兰心，便要杀本宫！”
“本宫和柳兰心之间，必须活一个！”
夜历城仍旧是满脸的不信，可是他的心，显然比他的身体提前一步接受了这个现实。
因为楚尹月听到夜历城问：“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父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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