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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然听完，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轻蔑笑意，伸手在女伴胳膊上拍了拍，看向迟念，道：“贺太太也是咱们国内还算知名的设计师了，合作自然是可以的，只是……”
迟念皱眉，倒不是因为他最后那句转折，而是酒劲儿上了头，头疼得紧。
“王总直说就是。”迟念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心想只要能撑过签合同就好。
王志然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戏谑道：“只是，我们早已经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对于这个项目的受众来说，她的风格和成绩似乎更符合其中的定位呢。”
更合适的人选？呵呵，也得看那是谁的人啊。
迟念气定神闲笑了笑，道：“贺泱泱呢？可比你口中那位更合适？”
王志然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利落地推开了身上的女伴，坐直身子，身体微微前倾，与迟念等高对视了片刻，道：“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
迟念头越来越痛，没有时间跟他打太极了，直接说：“她现在在云归上班，若我们合作，她会是这个项目的主设计师。你们需要她的名气，她也需要这个项目的成绩，一举两得的共赢合作，何乐而不为呢？”
“贺泱泱她……签了云归了？她不是刚回国，还在待业状态吗？”王志然的酒好像都醒了，双眼睁得老大，不敢置信一般懵懵的。
迟念笑得优雅大方，漆黑的眸子里刻意透出对面前这人的嘲讽，道：“看来王总还是酒喝多了。我与贺忱闻感情再不好，我跟他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贺泱泱更是我实打实的小姑子。小姑子待业，来我公司挂个名，又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呢？”
王志然和左敬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陷入了恍然的沉思当中。
迟念并没有给王志然二人反应的机会，从包里拿出手机，假装看了一眼，继续道：“没关系，泱泱虽然急需一个项目来正名，但绝不是非互冕不可，王总慢慢考虑，若是考虑好了，排到明年再合作也不迟。我下一个合作方已经在催了，我就先走了。哦，对了，王总珍藏的酒还不错。”
迟念说着，已经拎着包转了身。
身后传来左敬对王志然的耳语：“不行啊，王总，大小姐催得紧啊，要是等到明年，她不得……”
“贺太太，等等！”王志然喊住迟念。
迟念刻意多走了两步，再看看手机，表现出很着急的样子，回头：“王总，您有事快说吧，确实不方便让人久等。”
“按你说的，我们合作。额外有一个条件，让他们的项目往后推推，互冕这个项目必须排在贺泱泱日程的第一位。”
“当然，这也是泱泱的意思。”迟念折返回来，从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上纸笔，“来，签字吧，明天我让泱泱直接跟你们对接。”
王志然和左敬分别在合同上签了字，虽然还没有盖公章，但有了这个，已经足够用来吸引贺泱泱了。
迟念收拾好东西，转身打算走，没想到再一次被王志然喊住了：“迟总，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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