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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终于回来了。”远远的她便看见丹青掌着灯，来回踱步，神色担忧。
丹青连忙迎上前，等江小甜进了屋才把门关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三小姐她们可是早早就回来了，我可担心死了。”丹青见江小甜手冻得通红，连忙去取了手捂子给她，又去续了熏炉。
江小甜接过手捂子，只觉得如获重生一般，这才开口：“今日进宫遇到些事儿耽误了，不必担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丹青点头，便不再说些什么。
江小甜今日在宫里吃得少，回来后又觉得饿了，叫丹青去准备了些吃食，又让红叶去备好水待会儿沐浴。
江小甜简单吃了些东西后，就让红叶伺候自己更衣。入水的那一刻她吐出一口浊气，心下才道：“爽！”
身旁的红叶替她揉着肩，她合上眼。
“红叶。”她动了动嘴，许是泡得太过舒服，声音有些嘶哑。
“奴婢在。”红叶应声。
“你可知道莫颂之？”
“小姐说今日的莫公子？”红叶有些诧异，奇怪江小甜为何会问莫颂之。
“嗯。”
红叶顿了顿，良久才开口：“莫公子的传闻挺多的。具体我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据说莫公子是京城里有名的花花公子，遇上了好看的女子便是见一个爱一个。
说爱似乎也算不上，唉，奴婢也不知道，这好好的公子怎么会是这样子。”红叶的语气带着可惜。
“嗯？”慵懒的鼻音，江小甜睁开眼，面上是蒙蒙水雾。红叶的话在耳旁尤为清晰。
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这倒是意料之外。
“听说莫公子幼时丧母，似乎莫夫人的死和莫将军还有联系。好像是自从莫夫人死后开始，莫公子便不同别人交流，只把自己锁在将军府不出门。据说莫将军请了好些大夫都说是心病难医，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突然又好起来了。”
“只是莫公子原本自幼才学和心性都是极好的，但是后来经历了那件事之后虽然人好了，却变得整日花天酒地，不求上进，最后就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红叶说完话，江小甜垂着头，陷入了沉思。
莫颂之和沉卿两个名字在她脑海里不断盘旋，最后生出一张人脸，她竟然分不清那是沉卿还是莫颂之。
“下去吧。”江小甜开口。
红叶应下：“是”，于是退了出去。
江小甜想不明白，她以为这是师父在历劫。但是红叶口中的莫颂之所作所为是沉卿做不出来的。光是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两个词她就无法将二人联系起来。
思绪逐渐混乱。江小甜将身子下沉，把头没入水中。水流声让她有了片刻清醒，却也只是片刻，脑海里交叠重复出现的人脸让她有些失控。
“咳，咳咳…”江小甜被水呛住，面色难受。正欲起身，脑海里却突然传来声音：“系统正在启动…”
江小甜一怔，试探的出声：“303，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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