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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小说网 > [清穿+聊斋]我有特殊的咸鱼姿势 > 第157章 胤禛的心理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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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他退得急,也不曾看清路径,直接撞到了捆绑犯人的柱子上。

    按理说,他们已经是一群死鬼了,阳世间的一切都不能再羁留他们。但这根柱子却是绝对的例外,这一群鬼魂没一个不怕的。

    只因这根柱子上不知结果了多少囚犯的性命,早已沾染了无边煞气。他们这些怨鬼大多数都是死在这根柱子上的,对这柱子天然就带着七分惧怕。

    所谓的欺软怕硬也就是如此。

    张三撞到了柱子上,就像是一块刚切好的肥肉下进了油锅,滋滋声不绝于耳,一阵难闻的焦臭气从他贴着柱子的后背传来。

    连最为凶戾的张三尚且如此,其余鬼魂则更加不堪,被这一道雷光吓得四散奔逃。

    胤?笑嘻嘻地问:“怎么样,我这东西好看吗?诸位老爷看得可还满意吗?”

    一群鬼魂只顾四散逃命,哪一个还有功夫回他的话?

    胤?敛起了笑容,左手托着那道雷电,淡淡道:“你们觉得是自己跑得快,还是我这□□光更快?”

    片刻后,四散奔逃的鬼魂一个不少,都像小学生一样乖乖垂手,站在了胤?面前。

    这会儿王崇明也意识到了什么,和几个衙役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们看不见这些鬼魂,躲的时候只觉得墙角比较安全,所以就都挤了过去。

    实际上他们刚挤过去的时候,墙角处也挤满了鬼魂。

    不过他们一群大男人,又都是公门中人,身上的阳气很足。他们一过去,那些鬼魂就受不住他们身上的气息,纷纷避了开来。

    胤?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道:看来凡人对上鬼神,也不一定就是完全处在劣势的。

    “你就是张三?”胤?打量着背上被竹篦打得血肉模糊的张三鬼。

    “不错,小人就是张三。”这会儿的张三可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满脸惧怕的向胤?讨饶,“小公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小公子高抬贵手,饶了小人这一遭。”

    胤?笑了笑,没接他的话头。

    也就是看他厉害,不好惹,这张三才改了口。若他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只怕这张三又是另外一副嘴脸了。

    胤?好奇地问:“你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法外狂徒呀。

    他突然转移了话题,张三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忐忑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答道:“小人家里穷苦,唯有大哥是父亲花银子托村口的秀才取了名字。小人之所以叫张三,就是因为姓张,家里排行第三,并没有特意取个名字。”

    这个时代大多数的穷苦百姓都像张三一样,要么就干脆没名字,只喊排行;要么就是狗蛋、箩筐、粪叉随便取一个。

    取这些名字一方面是因为迷信贱名好养活,另一方面就是没读过书,没什么见识,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如果有条件,谁不想要一个能堂堂正正喊出来的好名字?

    胤?不禁生了几分恻隐之心,问道:“你是犯了什么罪被抓进来的?”

    “小人……小人……”张三面色一变,支支吾吾地不敢往下说。

    突然,鬼魂群里传出一声嗤笑,“这位小爷也别问他了,他干的那些破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胤?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起的恻隐之心,恐怕是要喂狗了。

    他伸手点出了那个鬼魂,“这位大哥,你上前来,你说张三究竟犯了什么罪?”

    因着是胤?点他回话,其余鬼魂都急忙闪到两边给它让路,那鬼魂不疾不徐地走上前来,抬手对胤?施了个礼:“小生徐怀远,见过这位小爷。”

    他行的,是标准的文士礼节,只是和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又有些区别。

    仔细看他装束却见他身穿青袍,头上还包着一个条破的四方逍遥巾。

    凭借着胤?那点微薄的历史知识,这种头巾是明太祖时期开始盛行的。

    “大哥是明朝人?”

    徐怀远淡淡道:“小生早就是个死鬼了,还分什么朝什么代?”

    他的神态看似清傲,但说出的话却又把自己和明朝撇的挺清。胤?就明白这是一个经历世事,早就把自己打磨得外方内圆的妙人。

    胤?笑了,“还请徐先生说说,张三究竟是犯了什么罪过,连他自己都羞于启口?”

    可以说,正因为生在新时代,胤?才更能体谅在这坏时代挣扎求存的古人们。

    在这样一个时代,有的人犯罪不是因为他想犯罪,而是实在受不了压迫,有求告无门才作出的反抗。

    如果张三是这一类人,那胤?问他的时候,他就不是羞于启口,而是义愤填膺地把自己的冤屈全部说出来了。

    就像关二爷,他就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之所以逃难江湖,是因为看不惯豪强欺辱良善百姓,出手把豪强给杀了。

    在这个德治远远大于法治的时代,这样的原因说出口,谁人不敬佩?

    想到这些,胤?不禁再次感叹:说一千道一万,还是社会主义最好呀!

    张三背着胤?,暗暗用眼神威胁徐怀远。

    但徐怀远会怕他?

    明朝的书生别的不多,就是气节多;别的不突出,就是骨头硬。

    “这厮掳掠妇孺,奸杀幼童,哪一样都不是正人君子该干的事。他简直生不配为人,死不配做鬼!”

    在徐怀远说话的时候,胤?一直在观察张三的神色。

    见张三的神色里没有一点被冤枉的焦急,只有自己罪行被披露的兴奋与恐惧,他点了点头,淡淡道:“这样啊。”

    下一刻,那团一直在他掌心跳跃的雷光突然窜起,直接从张三的眉心穿了过去。

    张三连半声惨叫都没有留下来,当场魂飞魄散。

    “徐先生说的不错,像他这样的恶心玩意儿,生不配为人,死不配为鬼。”

    当是时,群鬼惊惶,鸦雀无声。

    就连一直很淡定的徐怀远都变了脸色。

    面对一个掌握了自己生杀大权的人,恐怕很少有人能淡然以对。

    胤?礼貌地笑道:“诸位请稍等片刻,待我办完了正事,再来与诸位说话。”

    他笑得越是礼貌,这些鬼魂就越觉得他不怀好意。但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众鬼谁敢驳他?只能纷纷点头称是。

    胤?这才转身对王崇明道:“王大人,咱们继续吧。”

    “是,是。”王崇明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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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您坐,下官这就叫人把那些贼子都带过来。”

    胤?一边坐下,一边吩咐:“别全带过来,要一个一个的带。”

    一下子全带过来,不是给他们当面串供的机会吗?

    听他这样说,王崇明就知道他有亲自审讯的意思。

    也是胤?表现出的神异之处太多,王崇明并不敢把它当成一个五岁的孩子。见他有意审讯,心里也有些期待,便吩咐衙役先带一个过来。

    见那衙役走了,胤?又招手,让王崇明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王崇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点头,便回身叫来了两个衙役,低声吩咐了一番,让两个衙役赶快去办。

    第一个贼人是带着对酷刑的恐惧,瑟瑟发抖走进来的。

    因为在他还没有进来之前,审讯室隔壁的牢房里就一直有竹批打在肉上的闷响声,还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忽而高亢尖锐,忽而又是带着低嘶的抽气声。

    在胤?没有来之前,这些人已经被王崇明手下的推官挨个拷打过一遍了。

    这些推官们虽然没有看过后世满清十大酷刑之类的电影,但他们的手段却一点都比不比电影里面的差,甚至还有更多阴损而不为人知的手段。

    因着王崇明一早就吩咐了,不能让这些贼人死了,所以推官审讯时的手段更倾向于疼而不是重伤。

    可以说,无论是尖锐的惨叫声,还是那种疼到极致偏喊不出来的低嘶抽泣,都是这些人亲身经历过的。

    因而此时只是听见别人受刑时发出的声音,他们就感觉身上那些还没长好的伤口重新剧痛了起来。

    所谓惊弓之鸟,也就是如此。

    “进去,给我老实点。”走到审讯室的门口,那个贼人犹豫着不敢进来,被身后压着他的衙役一把推了进来。

    伴随着“哗啦啦”的铁链枷锁碰撞声,那贼人踉踉跄跄地被推了进来。

    两个衙役正要把那些人吊起来,胤?却出声制止了,“不必绑了,有你们在他也跑不了。”

    他一出声,那贼人惊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竟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不仅诧异万分。

    谁家的孩子会跑到这里来?

    而且还是这样一个粉雕玉镯,穿着富贵的小公子?

    不过,只看那小公子一发话,衙役们就非常听话地放弃了捆绑他的想法,他就知道这小公子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说不定,这就是他的一线生机。

    他眼珠子一转,“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磕头乞求道:“小公子,小人是冤枉的,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呀。小人虽然是白莲教的教徒,但却是刚加入不久的,是被他们骗进来的呀。”

    他本以为小孩子大多善良心软又好骗,这个孩子既然出现在了不是孩子应该待的地方,要么就是身份尊贵,要么就是和县令关系匪浅。

    不管是哪一样,只要这个小孩儿心软替他求一句情,于他便是莫大的好处。

    不过,今天过后,他就会明白一个新的道理——经验主义要不得。

    胤?的确是个宝宝,也的确是身份尊贵足以影响王崇明。

    但胤?这个宝宝却一点儿都不好骗,也一点儿都不会对坏人心软。

    胤?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天真地问:“你说你是冤枉的,你真是冤枉的吗?”

    “对对对,小人的确是冤枉的,小人是被骗进白莲教的呀。”

    见那贼人连连点头,暗露欣喜,无论是活人王崇明,还是围观的一众鬼魂,都不禁对他露出了怜悯的神色。

    ——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福气,至少这贼人的无知,为他自己带来了片刻的欢愉。

    至于好梦醒后,痛的会不会更痛,就不在众人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胤?暗暗冷笑:刚入教就让你做高层,这就相当于后世娱乐圈出道即巅峰,分明就是有后台。

    但他表面上却仍旧做出一副天真之态,义正言辞地说:“既然你是冤枉的,那你快把那些坏人的事都告诉王县令,他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而后又扭头问王崇明,“你说对不对啊,王县令?”

    “这是自然。”王崇明非常配合,“若他真的身负冤屈,下官不但会替他申冤,还会将他无罪释放。”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白莲教的高层绝对不可能是冤枉的。

    所以,王崇明的空头支票开的是毫无压力。

    那人绝没想到,胤?的反应竟然会是这样,不由神色一滞,吭哧吭哧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这副神态,和方才的张三鬼简直如出一辙,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他有大问题。

    偏胤?还满脸天真地催促:“你快说呀。只要你把那些坏人做的坏事都说出来,王县令一定会把那些坏人都绳之以法,还你清白的。”

    那人看了胤?一眼,又看了王崇明一眼,见王崇明对这小孩的态度十分恭敬,心中不禁升起一点希冀。

    他咬牙问道:“如果我说了,县太爷真的会将我无罪释放吗?”

    这是偷换概念。

    但胤?岂会上当?

    胤?笑道:“既然你是冤枉的,当然得放了你了。”

    ——如果不是冤枉,的这话就当我没说。

    那人的低下头,眼珠子转了转,先半真半假的说了自己是如何被拐骗入教的,又把其余高层做的恶事说了许多。

    在他的供词里,自然是把他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实在是摘不掉的,也把自己说成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从。

    说完之后,他满脸祈求地望着胤?,“小公子,我都说了,我说的都是真话。您就大发慈悲,让县太爷把我放了吧。”

    “你急什么呀?”胤?歪着头冲他一笑,“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这里和王县令商量一番,再决定你的前程。”

    “哎,小公子,小公子,你可一定要说话算数呀。小人这条命,全在公子身上了。”

    那人虽然担心夜长梦多,但如今他身为阶下囚,琵琶骨被穿,半点武功也施展不出来,只能听从胤?的安排,被狱卒拉着回牢房去了。

    “到了。”狱卒拿钥匙打开了一间牢房的门,用力把他推了进去,“老实呆着,再敢闹事,老爷先打你一顿。”

    那人左右看了看,有些惊慌地问:“你们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不把我带回原来的牢房?”

    狱卒一边挂铁链锁门,一边嗤笑道:“你一个阶下囚,还敢挑肥拣瘦?老爷让你住那里,你就住哪里。再敢废话,老爷给你一顿杀威棒吃。”

    “不行,我要见县太爷!”那人本能觉得危险,用力摇晃着被铁链拴住的栅栏,斯喊道,“我要见一县太爷,我要见小公子!”

    两个狱卒被他吵得不耐烦了,一人拿了一根削尖的长竹竿儿,从栅栏的缝隙捅进去,在他身上一连扎了好几下。

    “闭嘴!”狱卒不满地呵斥道,“你以为你是谁县太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实话告诉你吧,就是县太爷让老爷们把你关在这儿的。”

    至于那位小公子,两个狱卒是提都不敢提一句。

    “县太爷吩咐的?”那人不禁暗暗嘀咕,“县太爷怎么突然就给我换了牢房?难不成……是因着那位小公子对我另眼相看的缘故?”

    当一个人身陷囹圄的时候,只要有一根救命稻草出现,他就会拼命抓住。

    哪怕很多时候,这根所谓的救命稻草只是他自己的臆想,不到最后一刻他也是不会放弃的。

    如今这个人就是如此。

    原本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但胤?的出现给了他一丝曙光,他当然就紧紧的抓住这一丝幻想,不愿意放弃。

    孰不知,这只是胤?的计策而已。

    在他被带走不久,就有另一个白莲教徒被带到了审讯室。

    这一次胤?却一改方才的天真之态,直接便甩了一句,“方才你那个同伙受不住酷刑,已经把所有的事都招了。

    原本我是无心再问了,直接上报刑部秋季处决了便是。但王县令却觉得,应该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是不知,这个机会,你是抓得住,还是抓不住了。”

    隔壁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和钝器击打皮肉的声音不时传来,已经足够渗人了,被带过来的这个人本来就有心心惊胆战。

    又有一个生的粉雕玉镯的童子,却张嘴就是要打要杀。

    这童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他却偏偏出现在这里了;天真善良的孩子本不该口出这等凶恶之言,这童子却偏偏张嘴就来。

    种种种种综合起来,只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诡异,十分诡异。

    在这人眼中,眼前的胤?并不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而是神婆道公豢养养的小鬼儿,专门吸人血吃人肉的。

    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满脸警惕又惊恐地看着胤?,一个字也不敢说。

    在他家乡的传说里,如果有鬼和你说话,千万不要应声。因为你一应声,鬼就能把你的魂魄勾走吃掉。

    胤?当即冷笑了一声,不满地对王崇明说:“我早就说过了,这些贼人都是顽固不化之辈。有一份供状不就够了,何必再过多盘问?”

    “四爷,人命关天呀!事关生死,自然要多加谨慎。”唱红脸蛋崇明据理力争。

    “哼。”胤?冷笑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了。

    王崇明转过头来,就板着脸喝问那贼人,“刚才赵宝驹的供状里,指认你曾参与过白莲教在天津举办的淫祀邪祭,还曾假扮神明,淫辱妇人,你认是不认?”

    那人瞳孔一缩,已经明白了,那赵宝驹为了保,怕是把所有人都招出来了。”

    盖因王崇明说的这两件事,他都干过,也是唯二两件他干过赵宝驹也知道的事。

    他忍不住啐了一口,咬牙骂道:“这个天杀的赵宝驹,真是个没种的软骨头!”

    原来这些贼人是关在一起的,受审之前他们都串通好的,谁都不要说实话,只说他们都是入教不久的,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坏事。

    脱罪他们是不指望了,就指望少招惹一份罪状,就多一线生机。

    哪知道这赵宝驹这么不经打,才挨了几棍子就把什么都招了。

    这个念头划过他脑子的时候,隔壁的惨叫声格外凄厉,让他禁不住浑身一抖,心底那一点恐惧骤然放大,原本坚定的信念也裂开了一道口子。

    ——反正赵宝驹已经把所有兄弟都卖了,那我为什么还要替他保密呢?

    见他神色开始纠结,胤?暗暗一笑,表面上却皱眉不耐烦地说:“我早说了不必审不必审,你偏要费这个事。一看这个就不是老实招供的,先打一顿再说。”

    隔壁突然传来一声高昂的尖叫,紧接着便是低低的嘶鸣声,仿佛是有人疼的直抽气,抽气时又不慎带动了伤口一般。

    这人的瞳孔微微一缩,心理犹豫了许久,却还是嘴硬的说:“不用挑拨离间,我们白莲教的兄弟是不会出卖兄弟的。”

    胤?又笑了一声,转头对负责审讯的推官使了个眼色。

    那推官当即就翻动赵宝驹的供词,声音不高不低的念了起来。

    刑名师爷的声音很平稳,可是这种时候他的声音越平稳了,就越让那人心惊胆战。

    因为赵宝驹的供词里,不单有他做下的恶事,还有和他一起被抓的同伙的。甚至就连其他省的兄弟做下的事,只要是赵宝驹知道的,也都招干净了。

    这是白莲教教徒的不幸,却是胤?他们的幸运。

    他们挑出来的头一个人就是个没什么担当的,除了他自己的罪状,把别人都给卖了个干净。

    虽然头一个人不招他也可以用来诈后面的人,但既然有招出来的供词,岂不是更好?

    胤?瞥了那人一眼,惋惜道:“可惜呀可惜,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却拿你当跳板。既然你要做好兄弟,那我就成全你。来人,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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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带他出来的两个狱卒,立刻就把一个铁链子往他脖子上一套,“哗啦”一声,拽着他就往刑柱那里走。

    另有一个狱卒把辫子往脖子里一盘,多出来的辫稍儿咬进嘴里。然后他用火钳拨弄了两下烧着烙铁的火盆,脸上的笑容又是阴沉又是兴奋,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诡异。

    那人上次受刑后留下的伤口立刻就痛了起来。

    因为胤?的计策已经破开了他的心防,这恐惧也就来得尤为剧烈。

    “别,别动刑,我招,我都招!”

    胤?淡淡道:“像你这样讲兄弟义气的人,就算是招了怕也不是真话,还是直接打一顿扔回去吧。”

    “我说真话,我说真话,我保证不说瞎话!”那人一边挣扎,一边惊慌地叫喊,“我发誓,我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一旁的王崇明也替他求情,“四爷,看他这回是真心要招的,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是呀,是呀,给小人一次机会吧,小人真心要招的。”

    胤?这才松口,“好吧,看在王县令的面子上,就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的供词与刚才那个有半句不一样的,也不必等刑部那一刀,我就先让人乱棍打死了你。”

    虽然都是死,但给一刀痛快的和乱棍打死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两章是怎么从五千修到快七千的。

    就是修着修着就顺手删了很多,然后又加了很多。突然想起来前面还有个坑,就顺手又填了一下。

    感觉修文跟推翻了重写没区别。

    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就不截了,干脆全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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